我，东海山贼王 第920章

在祖神这么想着的时候，黑夜降临了，月亮再次升起。

追逐月亮的时间又到了，他奋力攀登巨树，只为了采摘月亮。

祖神不知道的是，在这座海域拥有着被称作极夜的现象，每年都会发生连续12天的漫漫长夜，期间太阳不会再升起。

因为太阳迟迟没有升起，他忘记了休息，在这个漫漫长夜之中不断往上爬。

最后，他终于攀爬到了巨树的顶端。

此时他才发现，月亮还好端端地挂在遥远的天空之上，与他的距离丝毫没有缩短，永远可望可不可及。

精疲力尽的祖神累死在了树上，他的尸体化作营养滋润着这棵大树，让这棵大树茁壮成长，节节攀升。

几年之后，当恋人寻找失踪的祖神来到这座岛上的时候，只看见一棵庞大无比的巨树。

巨树的枝干在月光的照耀下，组成一只伸向天空的手掌，而天空的月亮此时正落在巨树枝干的手掌位置。

哪怕死了，祖神化为巨树，他也还记得当初的诺言，依然在向上生长，以期手摘明月。

后来，巨树上结出了千奇百怪的螺旋纹路果实，数量就和夜空中的繁星一样多。

有人说根本就没有世界树，世界树其实就是祖神的躯体，他是种树人，也是世界树本身。

祖神死了，他的身躯化作世界树，一身伟力分散化作多如繁星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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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叫正史？明明是神话故事。”西格腹诽。

“这是神族的起源故事，与世界树必不可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版本，说是祖神是世界树所化，以及祖神就是种树人的版本...不过这不重要，读完之后，你有什么感想吗？”守护神问道。

他是神族之中的老人了，经常向着族内的年轻人讲述这个故事，现在守护神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讲故事的时候，准备循循善诱，向年轻人传播文化。

比如什么“方向比努力更重要”之类的，都是高分答案。

“感想？”西格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舔狗不得好死的道理。

“既然这是神族的起源故事，那岂不是说祖神死后，恋人就此繁衍出了一个种族？怪不得祖神化作的世界树那么绿，那么高。”

守护神：？

“我还有一个问题。”西格继续问道：

“你说的这个祖神的恋人，是不是姓大筒木啊？”

西格隐约感觉这个故事有那么一点熟悉。

神树果实、祖神、神族起源、恶魔果实的源头......这些元素都似曾相识。

众所周知，乌索普的谎言成真能力，谎言实现的方式往往会很微妙。

比如“五岁时碰见的食岛怪大金鱼”，“曾经在金鱼怪的粪便形成的岛屿上冒险”。

还有西格的“大道都被磨灭了”。

现在看来，关于起源神树果实的谎言，则出现在了神族虚构的神话正史之中。

“虚构的神话吗？”守护神不置可否：

“这个起源故事，的确与改造人起源的说法似乎是相悖的，但是哪种说法是真的也并未可知，这些全部都只是推测罢了。”

“真相早已经被掩埋在了历史的角落里。”

“你觉得是，那就是真的。”

“觉得不是，那就是假的。”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800年前大战的胜利者是天龙人，所以存在着所谓消失的100年。

天使族与神族最初的时候想来也不是这样的关系，只是神族拥有着大量的能力者，在武力上更胜一筹，所以他们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神。

那么，现在呢？

“西格先生，刚才对于神族、古代兵器的一应秘密情报我已经和盘托出，没有任何隐瞒。”

守护神话说的很诚恳：

“我个人只有一点小小的请求：我对争斗没有兴趣，不论神国将来会走向何方，也只希望能够在这座空岛上了断残生。”

在守护神的判断之中，西格与神王一样，目标都是世界政府，而他并没有参战的想法。

守护神没有与西格谈条件，态度摆得很低。

在神国这几天，试图与西格谈条件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神王，一个是守护神自己。

当初的神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用抵御天王的情报来诱导西格当打手，假装神国真的拥有什么对付天王的秘密手段。

当初他的说辞，是在刻意将西格往这方面来引，但实际情况并不相符。

真实的情况，是天王有缺。

假如西格正常完成约定，想必也会大失所望的。

在目睹西格斩杀神王的强悍之举后，守护神才知道....双方之间因为互相信息不对称的缘故存在误判，两个不对等的人或者势力，是没有办法坐在公平的谈判桌上的。

所以，守护神的话说的很诚恳。

西格没有马上回应，而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旁边的紫罗兰，让她来甄别谎言与心声。

紫罗兰脸色有点复杂地点点头，这才让西格有点惊异了。

“他没有说谎？已经和盘托出了所有秘密？”

“而他的愿望，真的只是希望在神国过上平静的生活而已？”

神国的守护神，居然没有什么阴谋与阳奉阴违，真的只是一个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小老头。

这一点的确殊为不易。

心声是不会骗人的。

孤高之红天生拥有极强的见闻色，拥有读心的能力，他长大以来见惯了他人的恶劣心声，所以性格一直很孤僻，没有伙伴。

紫罗兰的情况也差不多。

只要是频繁读心的人，都必然见过大量的人心阴暗面，正因如此，所以会对那些心思简单的蠢蛋心怀好感。

比如紫罗兰读心山治，再到之前的小丑乔克，还有现在面前这个守门人。

“小事，我可以答应你。”西格点头道。

当他知道守护神与他一样，只想过上平静的生活之后，突然也觉得他有点顺眼了起来。

除了西格有点兴趣的神国历史之外，贝加庞克也收获颇丰。

诸神，自认是恶魔果实的起源，这个神国对恶魔果实的研究的确颇深，即使是贝加庞克也自觉获益良多。

最初的时候，贝加庞克向西格提议前往艾尔巴夫海域，便是为的这一刻的到来：进一步探讨恶魔果实与血统因子的关联，了解西格的肉体情况并作出改造计划。

现在，他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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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的牢狱之中。

战败的诸神戴上了镣铐，一个个脸色灰暗，眼神涣散。

“我的心.....我的心没了。”

有一名神掀起囚服的下摆，看着空空如也的胸腔，身子在微微发颤：

“这些蓝海人，真是一群恶魔啊。”

罗是个高冷手黑的海贼，对付这些囚犯也不会心慈手软，只是简单地捏捏心脏，便让诸神痛不欲生。

“切除心脏还算好的，我听说有的人连子孙袋都被切除了.....这帮人太狠了。”旁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帮蓝海人，他们并不是想要篡夺神王位置这么简单！”一名老人义愤填膺：

“我听说，还有一个秃子，在大街上到处跟人说什么伟大事业，人人如龙的世界，听起来怪吓人的。”

“他们还要逼迫我们承认，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族...这是在挖我族的根！”

“我倒是看明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故意折磨人的恶徒！我就算是死，也要作为一名神而死，绝不能死得毫无尊严。”

“说起来，我们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他们？”有人问起了这么一个问题。

牢狱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他们也想不明白。

是与叛变的守护神一样，突发奇想想要帮助小丑乔克吗？是觊觎神国的财富吗？还是如西格所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国家碍眼而已？

“我听说蓝海的海贼都是这样的，比如说那个金狮子也是这样的人物，行事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丧心病狂！”

正在他们义愤填膺议论着的时候。

远处传来脚步声。

几个熟悉的身影走近。

一个人是断臂的守护神，一个是巨神，另外三个人则是西格还有夏洛特·布琳、紫罗兰。

牢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刚才义愤填膺的老人也没有再说话，表现得很顺从。

“巨神？你怎么来了？”

现在的神国之中，最为强大的神王已死，守护神更是早就背叛，而衰老之神已经战死并回收成快进果实。

死的死，伤的伤。

要说现在神国残余的众神之中，地位与实力最高的，也就是放大果实的能力者巨神了，他在战斗之中也起到了不低的作用。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巨神的身上并没有镣铐绑缚，看起来似乎是自由身。

这让牢狱中的诸神，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是来说服你们的。”巨神直视着眼前的诸神们，声音沉痛：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们所犯下的罪孽。”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与天使，至少你我都不是神！”

“你....你在说什么？巨神！”牢狱里的诸神们目瞪口呆：

“巨神，连你也背叛了吗？”

“背叛？笑死。”巨神摇了摇头：

“我只是有了新的信念罢了。”

“在神王执政期间，我只希望我族以诸神的身份重临大海，从天龙人的手上夺过世界的权柄。”

“但现在....我只愿人人如龙。”

“这个国家应该更名，比如说改成天空之国，国民是空岛人，而不是什么神与天使。”巨神认真说道。

牢房之中鸦雀无声，诸神们完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怎么可能？这群恶魔给巨神灌了什么迷魂汤！”

“是酷刑吗？巨神，你是受到了胁迫对不对？”

“巨神你说句话啊巨神！”

面对诸神的质问，巨神一语不发，直到西格挥挥手让他先行退下。

监狱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是诸神们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噗嗤...”

此时，旁边的布琳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呵呵....嘻嘻...哈哈哈....”

她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翘，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也眯了起来，本来姣好的面容上，此刻是一种夸张的反派标配狞笑。

“笑死我了。”

“喂，你们知道记忆果实吗？”布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就是记忆果实的能力者，可以任意操纵、编造、删除他人的记忆。”

“巨神的脑子里，记忆已经被我重新编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