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文武贝
再有时间了刘光齐就回去琉璃厂瞎转转,跟着佟奉全长长见识,学习一下怎么鉴定古董,期间自然是见到了佟奉全的老对头,蓝掌柜,长的跟和大人可真像啊,连说话到语气都一样。
不过现在的蓝掌柜可不比以前了,以前的蓝掌柜穿的是绫罗绸缎,脚踩皮鞋,头发梳的是溜光水滑,苍蝇都落不上去。现在的蓝掌柜是要多低调就多低调,穿着一身土灰色的中山装,踩着一双正宗老BJ布鞋,头发更是连发蜡都不打了,一副原生态的模样。
令刘光齐感到惊讶的是这个蓝掌柜居然认识他。一打听才知道对方居然看过报纸的的合影,所以他对刘光齐的态度可比对佟奉全的好的多了,甚至还主动邀请刘光齐去他的店里坐坐。
说真的就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蓝掌柜为什么生意会比佟奉全做的好了,为人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朋友,成了朋友自然就是潜在的客户。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十二月份,轰轰烈烈的****运动,不过这才刚开始主要还是三反,整治的对象主要还是那些党政机关的工作人员。所以普通人的并没有什么感触,要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估计还得等到明年二月份的五反。
在这期间刘光齐还接到过一个包裹,包裹发到地方是学校。刘光齐打开包裹发现了里面居然是一沓钱和一封信。看样子足有一百万,刘光齐打开信后才发现,这居然是xx文工团发给他。
原因是对方使用了他的歌用作演出。刘光齐不知道这些钱是什么意思,是歌曲使用费呢,还是够买版权的费用。不过刘光齐也不在乎,有钱就行,就国人的版权意识,等到意识这个问题时,这首歌早就过了五十年的版权保护期了。
随着寒假的到来,刘光齐的时间再次变得宽裕起来。
寒假的第一天,刘光齐在被窝里套上自己的保暖内衣,然后粘上几个暖宝宝,这两个玩意是刘光齐从空间里弄出来了,没办法这老BJ的冬天是在是太冷了,现在回想起来,刘光齐都不知道自己去年是怎么坚持过来,就穿着一件破棉袄顶了一个冬天,只能说是年轻人火力旺啊。
他现在也不怕别人发现,反正这玩意是贴身穿的,谁没事儿会扒开别人的衣服看看你穿了啥,真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从白家弄得,不得不说白家真的是一块万能的挡箭牌,只要是涉及什么钱啊物只管往白家身上推就行了,就像刘光齐他家经常吃白面,虽然院里人眼红却也说不出什么,谁不知道刘光齐跟白家的关系。
在医馆坐了一上午跟往常一样开了一上午的药方,下午刘光齐来到了佟奉全的店里,两人说好了今天教他怎么鉴别玉器。
“蓝掌柜,您怎么也在”
一进门刘光齐就发现天和轩的和宝宝,居然也在佟奉全这儿坐在。
“我这不是听说佟掌柜准备教您鉴别金石玉器吗,这可是佟掌柜的看家本领,在咱们琉璃厂那可是一绝啊。所以我专门跑过旁听一下,学习学习哈哈哈”
蓝掌柜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但是刘光齐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笑容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很明显对方显然不是因为这事儿而来。
看了佟奉全一眼,发现佟奉全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不过因为刘光齐的到来还是振奋了一下精神,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块明清古玉,然后当着蓝掌柜的面就给刘光齐讲了起来。
“咱们中国历史悠久,上上下下几千年,从夏商周,到元明清,古人创造的东西不计其数。这些东西在当时可能就是个随手使用的物件,但是经过几百上千年的岁月流传它就成了价值不菲的古玩。
这么多东西自然不能一概而之,所以古玩行有根据它们的材质用途把它们分成了诸多种类,比如瓷器类,比如家具类,又比如青铜器类,还有书画类,像蓝掌柜就是书画类的大家,人送外号蓝半张,从未打眼”
听到佟奉全夸奖自己,原本还挺高兴的蓝掌柜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起来。如果不了解两人过去的龌龊,肯定不明白蓝掌柜为什么会变脸。但是刘光齐知道啊,听到佟奉全的这话,立马明白佟奉全是在diss蓝掌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为了不让俩人察觉刘光齐干脆捂住了嘴。
“除了这几类还有杂项和玉石珠宝。今个儿我要给你讲的就是玉器,想要兼备玉器,首先就要知道玉器是怎么做出来的,每一样砣具的用法,以及它呈现在玉器上的纹路具有怎样是特点。
就像这两个玉器,每个上面都一个空,这个空,就是那钻加上解玉砂一点一点磨出来,因为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这么厚的玉磨穿,他肯定需要一天或是两天,那么中间休息后在磨就会跟之前的位置有所偏差,就会产生这种不同心的纹路。”
像这种大面积到镂空,就是先钻空,然后把弦穿过去,放在解玉砂重一点一点磨,最后把整个玉掏空,那么在这种玉的边角就会产生这种交错的纹路。至于边上这些小颗粒感就是解玉砂留下的痕迹。
说着佟奉全就拿起来一个放大镜对着手里到古玉就跟刘光齐由浅入深的讲解起来。刘光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知识这可比看医术有趣多了。
“每个时代它的砣具和雕法较之以前都有所不同,这些不同用在玉器上就留下属于那个时代的痕迹,就比如汉玉,汉玉最大的特点就是毛刀刻,就像拿刀刻的一样。通过这些痕迹还有不用;年代流行到不同纹饰,大致就可以判断玉石到年代。当然遇到一些仿古玉自然就需要多用心。还有就是包浆…”
佟奉全一口气给刘光齐讲了半个半小时,怕刘光齐一下子吸收不了那么多东西,这次听了下来。
“听懂了吗。”
“大概懂了”
刘光齐点了点头,理论是明白了。但是还是需要实践来验证心里的猜想。
第七十六章,学习
刘光齐这边刚升起念头,那边的佟奉全就从柜子里掏出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放到了刘光齐面前说道
“这两块玉,一块是老的一块是新的,你给我指出来那个是新的,那个是老的。”
刘光齐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好像都一样,可是又有哪儿不一样,该有的特征也都有。最终凭借模糊的感觉,刘光齐挑出了他认为老的那块儿。
“一样的东西,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块是老的”
佟奉全看着刘光齐手中的玉佩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感觉,这块儿太亮,看着有点亮眼,这块看起来很舒服,反光很内敛。”
刘光齐把自己的依据说了出来。
“不错,已经能看出包浆,那你再看看这两块”
佟奉全点了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又从抽屉拿出了两块玉。
“这是新的,这个是老的。”
“错了,这两都是老的,只不过这个是新仿的,不能光从一样看,要综合着判断,从纹饰,和当时工匠雕玉的手法着眼。”
“再看这几个。
说着佟奉全又拿出了几块玉。
这一通判断下来刘光齐感觉自己CPU都快烧了,看来着鉴宝也是门技术活。
不过好在刘光齐已经学会了看包浆,学会了这个最起码以后出去不会买着新玩意了,最多就是年代看不准而已。
“等等吧,佟掌柜,我歇歇换换脑子。”
又看了几块玉后,刘光齐叫停了佟奉全,在再看下去他脑子都该炸了。
“行,今个儿就到这了,这半天功夫能学会看包浆就已经不容易,这可是最难学的,全凭感觉,我当年可是学了好久才学会了,没想到你半天功夫,居然就看出门道了,看来你天生就是块儿学古玩的材料。
等你把每个年代玉器的纹饰,手法,形制,还有玉石的材料特点,造假手法都记住后,那在这玉石上面估计没什么能拦住你了。”
佟奉全笑着把玉收了回去,然后给刘光齐倒了杯茶。
“诶,蓝掌柜,您怎么还在这儿。店里不用人看着啊。”
刘光齐扭过头一看,发现我们的和宝宝居然还在边上站着。
“嗨,就现在的行情那还用人看,门开着耗子都不往里走。在哪儿不是坐着,在这坐着不是还有您陪着能说说话吗。你说是不。”
蓝掌柜自嘲的笑了笑。这话说的惨,实际更惨,自打进城之后,这琉璃厂就没了以前的风光,现在有钱人那还有心思买古玩啊,要么把钱买了粮食,要么把钱换成了金条藏了起来,省的哪天被公产了。
“既然您在这儿,正好我有个书画方面的问题想和您请教一下,你可是这方面的大家,不知道蓝掌柜愿不愿意赐教。”
有羊毛不薅白不薅,眼前这位在书画的方面的水平那是美的说,如果不是太自傲被范五爷抓住了好面这个弱点,那他当初是绝对不会走眼的。
“您说,您说,蓝某人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蓝一贵也不介意当回老师。
“我常听人说这鉴别书画,最主要的就是要看这副画的气韵通不通,这个气韵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光齐提出了疑问,别的东西都可以聪书上学来,唯有这个东西书上没有说。
“其实啊,您说的这个东西和玉器上的包浆一样全都是靠感觉。书画的鉴定主要是从这几个方面,材质,春秋战国秦汉这段时期写字作画主要是靠丝帛,随着造纸技术的进步,这唐宋之后啊,就多是用纸了。其次是看技巧,每个画师都有他习惯和技巧,这跟他是从那位大师,或是流派有关系。风格,不同的画师他喜欢的东西不一样,所以作画到风格也就不一样,有的喜欢写实,有的喜欢写意,有的喜欢画山水,还有点喜欢画人物。还有就是墨,不同时代的墨也是不一样的,比如…”
别说蓝掌柜还真有当老师的天赋,教起来一套一套的。
“最后就是你说的这个气韵了,其实这个很好理解,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佟掌柜,能否借几张纸。”
说到关键地方蓝掌柜突然向佟奉全提出了一个要求。
“当然可以。”
佟奉全满口答应道,并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张信纸。
“好,纸有了,刘光齐请您在上面,写上几个您大名,不要用钢笔,用毛笔。多几个。横着竖着都行。”
虽然不懂蓝一贵是什么意思,但是刘光齐还是照着对方说的,在几张纸上写满了了自己的名字,不多不少有几十个,幸好他前世练过毛笔字,要不然还真漏了怯。。
“我写完了。”
“好,我来。您等着就行”
蓝一贵接过刘光齐手里的纸,然后拿起剪刀就是一通剪。剪完后,把其中四张放在刘光齐面前,然后开始了他的教学。
“这有四张您写的名字,您看看您写的第一张,笔走龙蛇,潇洒惬意,一气呵成,颇有二王之风”
不愧是做生意到高手,蓝掌柜对着那三个字就是一顿夸,夸的刘光齐都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写的不错,但是今天绝对没有达到蓝一贵说的那个水平。
“说完这第一张,咱们看看后边这三张,这二张,您第一个刘字写的不错,但是后边两字就差几分气势,这三张刘字写小了,到是这个光字不错,第四张也是,就最后那个齐字最漂亮。我们现在把这三个剪下来合到一块,您再看看。”
说着蓝一贵就把那几个剪了下来,然后并在了一起,这一放刘光齐立马明白了什么叫做气韵。
“您是不是看出来,虽然都是您写的字,但是这第一张就特别顺眼,这后边这一张虽然是集齐了其它三张最精华到部分,是不是瞅着不太得劲儿。这就是气韵。
凡是大家作画,必定是胸有成竹,挥洒自如。这儿画什么,那儿画什么,这儿用几分墨,那儿有几分留白,从哪儿落笔,从哪儿收笔他都是想好了的。
所以大家的画看起来就特别的自然,顺畅,协调,反观那些仿的,都是看了名家的画,然后再去仿,他做不到名家那么舒畅,落笔前后都会有些思虑,踌躇,这也就导致了气韵的不贯通,不协调。听明白了吗”
“受教了,蓝掌柜”
刘光齐真的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一问,居然能够得到对方如此生动形象,由浅入深的教导。瞬间如同拨云见日般把萦绕在刘光齐心头的疑惑给解开了。
“得嘞,话也说完了,我也该走了,马上过年了祝您二位好运”
话说完蓝掌柜拱了拱手就准备离开。
“等等。”
既然人家这么用心叫自己,刘光齐要是不回报对方点东西,那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刘光齐决定给蓝一贵提前透漏点消息。
“难不成刘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有的话,可以到我天和轩坐坐。我给您细讲。”
蓝一贵扭头看了看刘光齐笑道。
“不必了,改天我有了疑惑自会登门,我拦下蓝掌柜是想给蓝掌柜提个醒,外边这三反的风是越吹越大,说不定哪天就烧到这琉璃厂了。
到时候肯定会调查各位的过往,毕竟从这里琉璃厂走出去的国宝可不在少数,但是我相信蓝掌柜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如果蓝掌柜在家里的房前屋后,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是早点挖出来,上交政府,还能得个好名声,到了跟前把你摁在地上,那就只能算是戴罪立功了。”
言尽于此该说的,不该说的刘光齐都说了,是上交,还是心存侥幸到留着,就看蓝一贵自己怎么办了,
“谢谢,多谢提醒。”
原本还从容淡定的蓝一贵听完刘光齐这话,寒冬腊月里脑门上刷的一下就冒出一层冷汗。
再次向刘光齐拱了拱手,然后一路小跑的朝自己家跑去。
“这老小子肯定是干什么亏心事儿,看把他吓得,汗都出来了。”
佟奉全看着蓝一贵狼狈的背影,心里那口怨气顿时下去了不少。
“他来做什么,你俩不是死对头吗,不会是给你拜年吧”
刘光齐抿了一口热茶问道。
“他要是能给我拜年,太阳能打西边出来,他是过来看我笑话的,我这店开不下去了,房东说了要是在交不上房租,就把我撵出去。”
“哦”
刘光齐听后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一开始蓝一贵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随即刘光齐就是有了一个的疑惑。
“你这不是一屋子东西吗,怎么会连房租都交不起啊。”
“是一屋子东西,可是谁买啊,不瞒你说,这半年多了,你是进我这门的第一个客人,还啥都没买。我想拿东西抵房租,可是房东他不要啊,人家要钱,人家等着要钱买粮食。你说我怎么办。总不能赖在这儿吧,人家房东一家也不容易。”
佟奉全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行吧,您自己拿主意吧,你这麻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走了。”
这么大一门面,一年的房租估计的不少钱,很明显已经超出了刘光齐的能力范围,在说了就算能帮他也不会帮,这年头开古玩店那很明显就是赔本买卖啊。
“对了,我刚刚那话可不光是给蓝掌柜一人说的,您也好好想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别等到您想起来了,楼也盖起来了到时候再挖可就麻烦了。”
第七十七章,时间匆匆
“对了,我刚刚那话可不光是给蓝掌柜一人说的,您也好好想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别等到您想起来了,楼也盖起来了到时候再挖可就麻烦了。”
走到门口刘光齐突然的一句多嘴,瞬间让佟奉全跟见了鬼一样,两只眼睛瞪的老大。
等到刘光齐走后,佟奉全二话没说就把门关了,来到了自己当初埋藏四羊方尊的地方,看到已经开始打地基的消防队大楼,佟奉全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连忙从家里找了一把铁锹,也顾不上数九寒冬夜里的冷风,连夜将东西挖了出来。
这一晚上不管是佟奉全还是蓝一贵都没有睡着,一个是看着桌子上到四羊方尊,另一个则是院里的空地。
不过第二天两人都没有做出特别的举动,一切一如往常该开门开门,该看书看书。说到底两人还是商人,心存侥幸,不到最后心不死。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不光是他俩,就是在后世面对如此重宝,能够坦然捐献给国家的又有几个。
寒假一天天过,眨眼间就腊月二十七,离过年就剩三天时间,再有一天轧钢厂就要放假了,今年刘光齐一家不打算在城里过年了,去年那是没办法,刚搬到城里,啥东西都没准备怎么回村里过年。
今年可就不一样了,刘光齐早早的就把做好的腊肉拿回了家,刘妈也没有问是从哪儿来的,反正她知道自儿子现在本事大的很。除了腊肉刘光齐还从空间里弄了几条鱼,再加老刘厂里还发了二斤猪肉,今年到老刘家绝对可以过个肥年。
“啊,啊,爸别打了”
今天是医馆年前营业的最后一天,干完这天医馆就歇业了,在医馆忙了一天的刘光齐,一进四合院就听到了阎解成杀猪般的惨叫声。
“哎呦,解成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三大爷发这么大火,连三大妈也跟着发这么大火。”
刘光齐刚迈进垂花门就看到三大爷家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刘光齐挤进去一看,好家伙,阎解成这小子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居然被三大爷按在地上暴揍。
而且看那样子还不像是假打,连裤子都被扒了,两个屁股蛋子被三大爷拿鞋底子抽的是又红又亮,更奇怪的是周围看热闹的居然一个劝架的都没有,就连三大妈也在一旁架秧子,让三大爷狠狠的打。
“别提了,这家伙自找的,活该挨揍,三大爷这么打,都算打的轻了。这事儿要是***的,我爸能把我腿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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