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叶小洛
而在另一边，两位巅峰战力打得天崩地裂的战场上，滔天的审判巨剑以烈山之势劈砍而来，巨大如建木般的帝王权杖砸裂虚空舞出阵阵幻影，难道宛若巨灵神般大小的虚影在不停的战斗，而这种等级的战斗产生的能量，余波都能轻易的震碎一座大山，魔法国度更是在二人战斗的波及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金色的魔法溅射光芒震的守护整个国度的魔法阵不断颤抖，随着那强大的冲击波魔法阵上的阵文被无情破坏，伴随着魔法阵上符文的失效，金色的文字逐渐熄灭，魔法的力量在消退，还处于整个国度城市之内的魔法公民可就遭了殃。
俗话说得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种级别的战场上逃跑不及时，便意味着死亡，虽然顾安之并非是嗜杀之人，在战场上，她必须全力应对自己的姐姐，所以战斗时所产生的负面影响，也并非是她一人可以控制。
伴随着天崩地裂，焚山煮海的禁咒一波波的扔向对方，受害的魔法公民数字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在不断上涨，原本繁华且神秘的魔法首都，内部死去的尸体堆积成山丘令人骇然，然而，奋斗到现在，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就是说，还有更多的魔法少女将死于这场战斗的波及之下。
黄蔷薇被突然突破的紫菀死死的缠住，虽然黄蔷薇要比紫菀提前突破一段时间，二者，其本身之间的差距并不大，再加上紫菀有着首席裁决官的经验加持，一时之间，黄蔷薇被一位冠阶两位s纠缠的根本无法脱身。
林薇程倒是想干扰战斗，可是她一个借用了别人魔法项链，凭借着魔药才能勉强达到s级战斗力的魔法少女，自然是无法插手此等恐怖的战场，想要快速突进到献祭祭坛上去，恐怕刚飞到半路就会被恐怖的魔法余波震成碎片，没有办法，只能在侧面辅助黄蔷薇对抗三位裁决官，好在在魔药的运用上，这位前纯白之心的继承者有着自己独到的经验和了解，凭借着自己准备的独家模样以及其变态的药性，她已经能够做到一边压制地面想要前来支援的魔法公民，另一边，不断的削弱和骚扰两位s级裁决官的战斗。
紫菀强悍是强悍，说是裁决官中的首席也不为过，实力最强非她莫属，可那是在有魔法军队辅助激活“军势”的情况下，单打独斗，即使加上两位裁决官，也依然只能被事先熟悉了自身能力提升的黄蔷薇隐隐压制。
黄蔷薇那无功不破的权力使这位首席裁决官吃尽苦头，毕竟彼此之间是真正的战友，对方只是被强行控制住了，战斗方面，黄蔷薇无法真正的下死手，而紫菀这边则是刚刚晋升不熟悉自己的能力，虽然被压制，夯实的基础，能保证她短时间内不落败。
战斗似乎陷入到了僵局，而僵局就是对顾安之这一方最坏的消息，魔法国度的魔法军队在短时间内被顾安之利用禁咒暂时控制在了城外，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救出白琉璃的灵魂，一旦军队开入城内，即使顾安之本人如战神般不败，那她们这些团体的其他队友也将无力支撑。
林薇程一边尽力辅助，额头上早已急出了汗水，然而就在这一刻，那最大的那片战场上，似乎发生了意外……
金色的血液淋漓的从空中坠落，似乎是隐隐在短时间内分出了阶段性的胜利……
第三十章 实验天使
滔天的神威将苍穹打碎，无数的空间碎片宛若淋漓的灰尘般不断的从高空崩落，巨大的审判之剑御权杖相碰撞，两股恐怖的力量所迸发出来的魔法余威简直宛若核弹爆炸。
两位都是冠阶巅峰的魔法少女，你体内的魔力储存宛若星海般无穷无尽，按照正常程序，战斗必然会发展成持久战，显然，在进攻方面，女王要稍弱于顾安之一筹。
毕竟是曾经被奉为圣女武神的存在，顾安之身为大审判官在久远的过去时常身临战斗第一线，无数次的战斗与磨练，使得她成为了这世间最为锋锐的兵器，此即使是在纯粹的力量上她稍弱于姐姐所继承的庞大威力，在战斗经验和魔法的控制力上，这世间她几乎鲜有敌手……
两位逛街巅峰魔法少女在战斗的过程中，手中所吟唱的魔法也从未中断。
顾安之一边操控着巨大的审判裁决虚影，手中所凝聚魔法阵的动作也从未停下，那一道道金色的巨大魔法矩阵从空中升起，顾安之背后的金色十字架也就此打开，16根金色的螺旋长矛宛若火箭般飞入天空，金色的锁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丝线，羊毛飞舞着，化作钩爪旋转纵横的将魔法女王的虚影捆得结结实实。
每一根螺旋状的金色长矛都精准地钉在了女王所操控虚影的隐秘部位，这些位置都是难以触及的地方，女王一时间行为被限制，通知抓紧时间手提巨剑，以刀面为受击点，重重一拍将那宛若巨人般的虚影拍倒在了地面，伴随着那一声宛若大吕洪钟般的震荡，地面被压出了个深坑，灰尘与碎屑漫天飞舞，审判裁决的虚影丢弃了手中审判的巨剑从而骑在了女王所操控的虚影身上。
顾安之面色变得愤怒，她抬起了右手臂，同时，其衣服的巨大金色虚影也抬起了右手臂，顾安之朝着空气狠狠的砸下，金色的虚影便朝着女王的虚影狠狠的挥下那宛若山岳般大的拳头。
一拳落下，整个魔法主城似乎都在颤抖，震耳欲聋的声响似乎能直接穿透耳膜，所有人都被这神仙打架所产生的劫难震撼的四处逃命，纵使是魔法少女在此等伟力的战斗下，也弱小的就犹如地上的蝼蚁一般。
一拳！两拳！三拳！四拳！五拳！
面对曾经的姐姐，为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顾安之的下手可谓是毫不留情，那巨大金色虚影每一拳挥舞下去，都能在女王的虚影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陷，居隐和召唤人的本身是有所联系的，五拳头下去，纵使是强大如女王般的存在也有些吃不消了，顾长歌紧抿着的嘴唇，终于忍不住的张开，随后一口鲜血被“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混合着淡淡鲜红的金色血液在此刻竟散发着真诱人的迷香，在第一轮交锋之中，女王率先落入劣势，被顾安之一住破绽，在高等的战斗之中，破绽便意味着被输出，身为具有高超战斗意识的顾安之肯定不会放下这一机会，直接舍弃笨重的武器欺身上来一套高效的连招，打的女王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力量。
似乎刚刚高强度的连招也消耗了顾安之不少的力量在连续挥出五拳之后，顾安之暂时停止了攻击，顾长歌所操控的虚影上似乎早已布满了凹凸不平的深坑，以及那密密麻麻的裂纹，这种状态下，只要顾长歌再来一拳，魔法女王所创造的虚影便立即会碎成一地魔法碎片。
“把我女儿的灵魂交出来！”
顾安之这道声音带着浓郁的愤怒，她愤怒与姐姐的疯狂，愤怒于这世道的不公，愤怒于姐姐就为了那所谓的愿望将与他有所血缘关联的侄女都能痛下此手。
顾长歌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她似是癫狂地笑了，这眼前愤怒的妹妹，她笑的是那么的肆无忌惮，金色的眼眸之中没有了之前的尊贵与极傲，更多的像是一种释然。
“妹妹，我知道在魔法天赋上，我一直不如你，若不是当年曦给予我们姐妹二人的碎片之中，我的碎片更大一些，恐怕这魔法女王的称号更应当让给你……”
“妹妹，我有的时候很嫉妒你，什么我们同样是被当时赋予了使命，你可以寻到自己的挚爱，且诞下自己的子嗣，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享受到那种快乐，我只能继续高傲且孤独的呆在那冰冷的宫殿之内……”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完成曦当年交给我的愿望，思考了无数的方法，实行了多种计划，甚至在战斗最猛烈的时候，我们姐妹二人共同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无数的彼岸使徒被我们斩落在脚下，我们也曾踏足过那彼岸的最深处，最核心的地方，是以我们的能力看到真相的一角，就已经是极限了……”
“很多事情并非是我们愿意，并且付诸努力就能做的，毕竟如果连刚开始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后续的成功呢？”
顾安之缓缓的放下了手中所握紧的拳头，她望着那眼前至亲的姐姐，此刻，她的眼眸中除去愤怒更多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人性并非是自一开始就丧失的，身为姐姐的顾长歌也是同样，很久的孤独，会磨损一个人的感情，感情丧失的过多的时候，姐，那个人离疯狂便不剩多远了，更何况，在见识到现实的打击之后，姐姐做出这样疯狂的事并非是无迹可寻的……
可是这些种种并不能成为姐姐残害自己侄女的理由，或许复活当年的出题人来解决问题是以姐姐的目光唯一能想到的解答方案，但这个答案自一开始就是荒唐的，明明当这个想法自心中诞生的那一刻就必须立即掐密，当时已经半陷入疯狂和绝望的姐姐却将其当做了救命稻草，切，那时候的姐姐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吧？
顾安之眼神略有些低落的望着自己的手掌，她的这双手也曾戮杀过无数的同伴与敌人，她也有过曾在夜晚望着星空迷茫于沉浸在鲜血之中的自己是否迷失了方向，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前进的道路上，用尸骨和鲜血堆积成的阶梯是历史的必然性，是强大如她也依然无法超脱于规则之外，姐姐也只是比她陷入更深的迷茫。
顾安之淡金色的眼眸中戾气慢慢的消散，战斗已经分出了阶段性的胜利，顾长歌已经无法与自己制衡，莫比乌斯被黑琉璃拖住，至于审判官和裁决官则被黄蔷薇牵制住，一切已成定局，没必要再让更多的人逝去了……
如此想着，顾安之控制着巨大的金色虚影穿过女王虚影的胸膛，从顾长歌的手中夺走了那两朵鲜花，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切都没有必……
“嚓！”
金色的瞳孔猛地收缩放大，顾安之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向那穿透自己腹部的刀刃，她机械式的扭头望见了那眼角余光区域中那一张不似人形的圣洁面孔，她想张口说话，口中声音却变得无比的沙哑且虚弱。
“你？！”
“实验天使，这是我利用曦的基因外加你的基因以及力量制造出来的人形兵器。”
女王神情淡然，像是解释。
天空中巨大的虚影就此溃散，无数的鲜血自苍穹淋漓而下，顾长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重新站了起来，她解除了身上的巨灵虚影，缓步来到了妹妹的身前亲手又拿走了那两朵鲜花。
“抱歉，妹妹为了这次仪式，我只能继续错下去了……”
第三十一章 熔魂
“妹妹，我承认在战斗方面，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你的对手，当初在你离开国度之后，就已经在考虑如何在武力方面能够稳稳的压制你……”
“千年里，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位能够超越你的新武神，希望上天能赐予我这么一位人，成为手中最为锋利的刀刃，可惜纵使我活了这么多年，在这悠久的历史之中，也唯有妹妹你才堪堪触及到了那最为极限的门槛……”
女王似是感慨的转过身，望向天空，那冉冉闪烁的魔法太阳，看那金色的眼眸中，此刻不再拥有其他任何复杂的表情完全化作了纯粹的寂。
“经历了这么多久，我明白了个道理，有些人的存在天生便是空前绝后的，后人难以超越，你选择的道路，毕竟跟我不同，我不得不防。”
“你就做了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用来对付我？！”
顾安之的声音逐渐虚弱了下去，明天这个突然出现的未知生物偷袭对她造成了很大。
顾长歌不顾妹妹的愤怒，轻轻斜了她一眼，又逐渐转过身。
“既然没有天选的人类，那就只能自己动手创造，有一说一莫比乌斯那个废物，虽然在其他方面总是难以做到我预期的效果，至少在做这种脱离道德束缚的实验方面，她确实有可夸赞之处，身后的那位实验天使便是耗费了魔法国度大量实验体和资金的唯一存活个体。”
“从此以后，这个实验体将代替你实行审判职权，所以我为她命名为审判天使。”
审判天使是利用初代魔法少女以及顾安之的基因所制造出来的非人类个体，由于魔法少女本身因为魔力的影响，其体内基因产生了不可消除的变化，加上初代魔法少女个体上基因大量的不可适性，创造出来的实验个体自然不属于人类，虽然从大体的外观上来看和人都差不多，都是四肢躯干加一个脑袋，但从那过分圣洁且不自然的面容上便可以判断出，这种东西绝不属于人类。
金色的杖剑贯穿了顾安之的腹部，身后那不是人形的身影顶着一张圣洁的面孔似是机器，六对巨大的白翼翅膀在空中肆意的张开，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生物如今竟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顾安之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姐姐，她如何也想不到姐姐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竟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一地步。
用初代魔法少女的基因联合自己的基因所制造出来的人形兵器，看似天使的存在拥有着单纯且蛮横的力量，虽然这只天使头顶并没有代表冠阶的帝冠，但顾安之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体内所蕴含的魔力，并不比自己弱上多少。
“你疯了，你不是我的姐姐，你这个疯子！”
顾安之一手抓住腹部的刀刃想要将其拔出，金色的眼眸此刻完全变作了赤红，她用那近乎沙哑且颤抖的声音朝着顾长歌嘶吼。
体内的力量伴随着鲜血不断的流逝，她想要将腹部的剑刃拔出继续战斗，但顾长歌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以及身后这只实验天使所带来的禁锢力量，使得她短时间内并不能挣脱控制。
“审判天使，给我吸干她的魔力，但记住不要伤及她的生命。”
顾长歌对着身后的天使下达了命令。
审判天使收到命令，手中所握着的特制魔法道具也立即发动，伴随着实验天使朝着道具注入魔力，那金色战舰上所刻有的神秘纹路也逐渐亮起，大量的魔力从顾安之的体内被强行抽离，此消彼长之下，顾安之已然是没有了任何翻盘的可能。
顾长歌轻轻来到自己妹妹的面前，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顾长歌那娇美的面容，声音温柔中却又带着一丝令人灵魂刺寒的阴冷。
“放心妹妹，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但我这个姐姐我不会杀你，今天不会杀你，以后也不会杀你，因为你将是这世间最好的记录者，这之后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我送入灵魂炙烤的火焰之中……”
“我要你死了解救女儿的这条心，我要磨灭你一切想要反抗的意念，之后我会将你禁锢在皇宫之中，当一个纯纯粹粹的记录者，无论初代魔法少女苏醒之后，是将我审判还是流放，我所做的一切都由你带着记忆一直看下去……”
“你？！”
顾安之眼眸中的杀意剧增，那一刻顾长歌从他的眼中读到了玉石俱焚的想法，然而计划了这么久的顾长歌又怎能如她所愿？
“审判天使！”
顾长歌的声音落下，霎时间，三四道金色的流光从天而降再次从身后贯穿了顾安之的四肢，双腿双手被紧缩的螺旋长矛贯穿，审判裁决上所附加的禁锢效果使得顾安之动弹不得。
“对了，我的妹妹，忘告诉你了，这位审判天使同样也拥有强制抽取他人能力的方法，也就是说你被她攻击到的那一刻，你的能力就不仅仅是你的了……”
顾安之的口中不断吐出大口的鲜血，她双眼布满血丝，面目狰狞，若非超高的等级在此支撑，怕刚刚那一记重创就可以让她陨落至此了。
做完这一切，顾长歌头也不回的拿着两朵娇嫩的花再次踏上那浮空的虚无阶梯，只是等到他再次踏上，那已经崩塌大半的浮空建筑上时，空气中再次传来了少女能宛若杀神般的嘶吼。
“顾长歌，把你抓住琉璃的那双脏手挪开！”
听到此声嘶吼，顾长歌迅速后撤闪身，随着这的便是刚刚身处之处一道划破空间的裂痕，黑色的业火炙烤着空间，扭曲着光芒，带着那无法被阻挡的无双之势朝着顾长歌的要害斩去。
面对那连自己都觉得棘手的业火，顾长歌皱了皱眉，将两朵鲜花暂时收回了空间，同时，手中金芒闪过，瞬间持以权杖反击。
“锵！”
两柄神兵在空中交汇，响起了那刺耳难听的声响，黑色的火焰与金色的光芒相争锋，随即力量稍弱小的那一方被震飞，顾长歌向后退却了三步，她望着那被自己振飞十几米远的黄蔷薇，眉头却深深紧皱。
怎么回事？蔷薇怎么杀到这里来了？难道一位冠阶两位s都拦不住她吗？
女王仔细观察了黄蔷薇此刻的情况，又扭头看了一眼远处之前的战场，顿时了然。
此刻的黄蔷薇生上的衣裙已然完全被黑色的火焰所包裹，原本翠碧色的眼眸也换作了灰色的枯黄，手上的蔷薇之剑淋漓的血迹愈发的浓郁，身上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还在不断加深。
“利用彼岸禁术，强行激发自己的潜力，以达到短时间内力量的提升，呵，又说刚才那一击怎么没把你直接拍到天边去，原来是用了这种旁门左道，更让我惊讶的还是你呀……”
“我的好裁决官们～”
女王目光所及的地方，中的悬浮的三道呻吟，此刻正痛苦不堪的扭曲且挣扎着，三位裁决官都如同戴上了紧箍，被捏动紧箍咒的猴子般浑身抽搐着，抵抗着，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利用精神和意志强行抵抗契约力，想要完成这种操作，超强的意志力必不可少，所要承受的痛苦和代价也并非一般魔法少女可以承担，这种违抗命令后带来的反噬纵使是s级魔法少女也难以承受，现在看来，受到反噬最深的还是紫菀，虽然看那样子杵着太刀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可怕，没有过多的挣扎表现，头顶帝冠上顶着的三颗宝石已经有明显破碎的迹象。
“唉，真没办法，手底下养的一群手下都是反骨仔呀。”
女王不知是感叹还是自嘲的长吟了一声，随即又立即抬起手抵挡了来自身侧黄蔷薇的突袭，几次进攻下来，女王身上华贵的服饰上多了不少被黑色火焰灼烧的痕迹，而黄蔷薇则要更惨烈一点，飞甲不断涌出的鲜血，代表刚刚的战斗她也受了不少的内伤，身上的那些伤痕恐怕是摆脱裁决官们缠斗不得已留下的，是如果没有裁决官们自行的摆脱战斗，即使是用了近处的黄蔷薇也难以这么快的赶到战场。
此刻的黄蔷薇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那从口中发出的无意义的嘶吼，伴随着狂风骤雨的攻势，不断的从各个角度向女王发起进攻，来自帝冠的权柄被他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疯狂施加，此刻，在她的脑海中仿佛只剩下了杀这么一个字。
在黄蔷薇不屑的攻击下，三两刀蕴含着全柄的剑光，剑脱了女王的防御斩击在了其白皙的肌肤上，黑色的火焰灼烧着娇嫩的皮肤，使伤口和血液裸露在外，女王受到疼痛，皱眉随即发力一权杖将黄蔷薇顶飞数百米远。
她扭头看了看手臂上那三四道星天的伤痕，好看的秀眉不禁皱的更深，以她的恢复能力竟没有立即修复这些伤口，且夹杂在伤口处的黑色火焰似乎想要将彼岸之力混杂在她的体内。
不得不说，黄蔷薇的权柄确实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技能，若非二者的等级和实力差距太大，顾长歌在正面战场上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无法防御的能力，使得黄蔷薇能够跨越数千年的修炼时间伤到顾长歌，但黄蔷薇此刻全柄开发的熟练度能做到的上限也仅限于此了。
顾长歌目光斜视着那再次从远处飞来的身影，呵，她没有再次转身正面应对，只是轻叹一声，自顾自的走向了那燃烧着白色火焰的火盆，黄蔷薇嘶吼着，再次举起剑想要劈向女王，这一次，那霎然间出现在它上方的巨大金色虚影却是将无上的威压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巨大的金色帝王权杖将她那娇小的身躯直接顶击在了地面上，恐怖的冲击力与磅礴的力量使得黄蔷薇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遍，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中被喷出，黄蔷薇身上所附着的火焰也逐渐颓势。
权杖的底部顶击着黄蔷薇的身体，将其强行镇压在了地，黄蔷薇想要站起身，但全身骨头都碎裂的情况下却是连抬起手都难以做到，灰色的瞳孔被鲜血所浸透，连视野都变作了鲜红。
“不，不要……”
口中所发出的声音宛若迟暮老人般努力且虚弱。
“不自量力……”
顾长歌无奈地摇了摇头缓步来到了火盆前。
这一刻，没有人再能阻挡她的脚步，堂哥注视着将两朵花无情地抛向了燃烧着的火焰之中，白色的火焰将花朵灼烧变作枯萎的模样，白色花朵中所包裹着的虚影也直接暴露在了火焰之中，在那少女灵魂即将被火焰炙烤的一刹那，一道虚影竟毫无顾忌的直接冲入了火焰之中包裹住了琉璃的灵魂。
女王先是一愣，等她看清楚了这一切之后，竟是冷冷的笑了
“真不愧是爱女心切呀，林薇程，你用灵魂来保护你女儿不受炙烤，又能维持多久呢？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第三十二章 弥留
白色的火焰之中，一切与灵魂和精神相关的东西似乎都在分解，灵魂被投掷到这焰火之中时，琉璃感受到的不是那难以忍受的灼骨之痛，是那近乎最为无力的消弭……
一切都在火焰中逐渐消失，意识由最开始的清晰到逐渐模糊，独立思考的能力似乎在被不断强行的剥夺，个人的存在就像是那黑板上的粉笔笔记在被名为圣炎的黑板擦下不断抹除其意义。
感受着那最为绝望的无力感，琉璃的眼眸之中似乎也多出了几分恐惧，只要是个正常人恐惧的情绪便一直都在，只是这种情绪只有当人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最为浓烈。
“那真的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琉璃逐渐消散的意识疲惫的想要闭上双眼，她不想在意识最后抹除的最后一刻，还让女王看到自己眼中的恐惧，那是一种耻辱，对于自己灵魂的侮辱，当琉璃真的准备放弃一切的时候，一股酒味且陌生又熟悉的温暖将自己包裹。
是谁？
琉璃意识模糊的艰难的睁开了双眼，不知道在这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还能有谁愿意庇护她这位可怜而孤独的灵魂？
母亲吗？还是黄蔷薇？又或者是黑琉璃？
琉璃的脑海中闪现了无数人的身影，这些人都可能为了自己而舍弃性命，可当视野中看清那女人的面孔知识，原本就极其稀薄微弱的灵魂竟在那一刻发出了无与伦比的颤栗。
“……爸爸？！”
琉璃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将自己灵魂怀抱着另一个魂体，银色的眼眸不住的颤抖，不会错的，那张面孔虽然陌生，但自己记得，虽然只是在被掳走时匆匆见过几面，但父亲的那张脸却与自己极为相似，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做到这样？
自己与父亲的记忆极其稀少且模糊，大多数时候见到父亲都是在那小小的相框之内，父亲是一位看似儒雅的先生，妈妈的描述中，爸爸则是一位性情温和又极其伟大的科研人员，爸爸常年不在家的原因是因为要为国家研制极其重要的科研项目，这样的理由也仅能骗骗小时候的自己，而7岁那年的生日之后，自己明白了一切……
自己的父亲竟是那保卫人民安全的魔法少女，只是七岁生日那天，父亲郑重地将那块宝石交给了自己眼神，郑重像是交接了一项极其重要的仪式。
从那以后，父亲便消失不见，男性的责任更多的是落在了自己这个长子的身上，父亲与自己的感情并不深，或许小的时候还好，但时间久了，终究会磨损那仅存的两三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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