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路空努力不去想那些黄色废料,开始把自己的形象往进了铁扇公主的孙悟空的方向扭转,但效果微乎其微,名著在黄色面前还是太弱小了。
“唉。”
路空准备用剑开个洞钻出去,她的眼前突然开始泛光。
所有的血肉突然活了,透明的身影在疯狂逃窜,而血肉在追着他,不一会便融合到了一起,一层又一层的嵌套,痛苦的声音从那一团血肉中传出,伴随着声音传出,这个躯体也开始扩散。
【虽然过程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大体还是走在我想要的道路上。】
路空在血肉堆里艰难地爬行,肉浪一下又一下的震荡,她感觉自己的手正在划过一系列类似肉瘤的玩意,一股恶心之意涌上心头。
“你也落到这番田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所处的空间平静了那么一瞬间,随即虚弱的声音传出。
“你……是谁?”
能交流就是好事,而且刚才的挣扎更加表明,这个苏醒过来的意识正在努力摆脱深渊的影响,可以暂时看作是队友。
“这是巴巴托斯获得天理派发的神之心的七千年。”
先点名时间,强调沧海桑田的变化,再让他看到蒙德的万象,引导烈风之王走向“你舍得打破这片宁静吗?”的结局,干脆地自我了断。
这样的安排并非无的放矢。
要知道在历史文献的记载中,高塔孤王有点像铁血的慈父,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子民,当看到当今的蒙德人时,想必也会心生“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吧。
第65章:一个孤王的梦
烈风之王做了一个古怪的长梦。
一个弱小的风精灵,集结了一群自己的子民,居然能够站到自己的眼前,向身在孤高王座上的自己发起挑战?
这并不令他感到诧异。
真正令他诧异的,是这只风精灵不仅弱小、怯懦、一捏就碎,而且这只风精灵甚至不是这支队伍的领袖。
风精灵没有形体,蜷缩在一个诗人的背后,就像一阵微风,润物细无声,让人心的力量发芽生长,那一天孤独的高塔上燃起战争的烈火,弱小的风精灵爆发了数万倍于自身的力量。
“引导者?”
迭卡拉庇安还记得那时自己错愕的语气。
很奇妙的感觉。
不是控制,也不是庇护,而是引导,一种只属于微风的力量。
反抗军打到他的面前需要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拥有一锤定音之力的迭卡拉庇安始终没有动作,他的思维就像寒风,飘到了遥远的未来。
反抗他的是自己所爱的子民,作为烈风的魔神,他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个人都在高唱着吟游诗人谱写的《马赛曲》,要用暴政者的鲜血浇灌他们的沟壑。
能怎么办呢?
杀光?
这没有任何意义,那是他的子民,活在他制造的屏障中,接受他的统治,迭卡拉庇安没有那种“宁予外敌,不予家奴”的古怪思想,随着人的成长,他构建的屏障似乎正在逐渐变成囚笼。
迭卡拉庇安思考了很长时间。
直到化为诗人模样的风精灵来到自己面前。
大势已去。
他沉默良久,提了最后一个问题。
“巴巴托斯,如果你获得了我的力量,还能像从前那样,参悟每个人内心的想法,用风助推着他们的想法生长发芽吗?还是说会失去这样的能力?”
洞察人心是弱者的权能,迭卡拉庇安生来强大,不懂人心也不信任弱小的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当弱者变成强者,这样的能力会随之一起丢失吗?
他提出了一道需要用几千年来答的考题。
代价自然是,他的力量。
以及,这份力量依托的,迭卡拉庇安如烈风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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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巴托斯能活那么长时间?”
这个消息太过于令人惊愕,似乎让高塔孤王忘记了无时不刻不在的侵蚀的痛苦,但蠕动的痛苦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又是一阵痛苦的嘶吼。
透明的身躯再次脱离出来,像幽灵一样疯狂逃窜,汹涌的血肉紧随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凝缩成一团。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路空赶紧也跟着切换方位,在血肉的躯体内艰难移动,不想错过迭卡拉庇安的任何一句话。
“继续。”
路空平静地说:“这里是你曾经的宫殿,现在是巴巴托斯眷属的居所,已经破败很久了,你可以向东看看,那里是曾经你的子民搭建的文明。”
“呵呵。”
路空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巨大空间正在上升,具体情况,由于在内部,她并不十分明确。
“也不知道外面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她轻轻躲开一道挤压血肉溅射而出的黑色血柱,十分恶心地想。
“不会是一个大肉球吧?”
沾染了深渊的坏东西,能有好看的吗?
又是一声笑,透着浓浓的虚弱感,在血肉的挤压之下,听不出他从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更无法分析性格,路空不由得认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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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抬起了头。
一副巨大的,漆黑的威武盔甲赫然成型,漂浮在虚空之中,在那一瞬间,他和特瓦林几乎同时落到了地上,巴巴托斯控制着气流缓缓落地,特瓦林却是猛然砸落,伤上加伤,显得格外狼狈。
“深渊的气息……”
他自言自语。
深渊的审美其实挺统一的,高挑纤细的盔甲,向外辐射出非人的威严,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皮肤露出,谁也不知道那身盔甲之下是一团不成形的血肉,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些事情严重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三团气息凝聚在了一起,彼此之间交错杂糅。
深渊的气息,不共戴天的仇敌。
迭卡拉庇安的气息,曾经严苛的慈父,自远古而来的仇敌,温迪的情感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极度的复杂。
还有最后一个。
温迪半是无奈半是惶恐地自言自语:“路空,你怎么也跑到他们那里去了?”
是不是该出重拳的时候了?
看我戴上桂冠,一个个把你们全部送上天。
所有的风都被烈风之王暂时掌控住了,无形的风之避障正在形成,高塔孤王的灵魂正在挣扎中,但仍能像驱使四肢一样驱使这些风的力量。
他并没有攻击,而是越升越高。
参与行动的深渊法师不仅只有那只被杀死的深渊法师,还有不少法师和祭祀,散布在风龙废墟的各个地方,深渊的气息散发开,漆黑的铠甲人像太阳一样升起,他们开始手舞足蹈。
水深渊法师跳起了灵舞。
“看一看吧,这就是你的背叛者建立的国度,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攻入你的高塔,将你的庇护当成垃圾一样践踏,当看到那些背叛者建立的国度时,你应当让愤怒盈满胸膛。”
“让复仇的火焰燃烧,信仰深渊吧。”
“让这个建立在背叛与谎言上的国度,炸飞上天。”
深渊法师跳起了灵舞,试图与天上威严的暴虐君王建立连接,但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
他只是越升越高。
山脊与悬崖变成一条直线,高塔孤王的目光越来越远,他看到了清泉镇的猎户在打猎,蒙德城的风车在旋转,每个人都在修建某场灾害造成的损失,一股和几千年前打上高塔的气质,一直存在,从未改变。
空旷的天空,响起几声极度虚弱的大笑。
如果我的子民生活富足,精神丰富,没有危险,意志自由,那么是否由我领导,重要吗?
第66章:叹服
其实这些风属性的人或神,本身就带着很浓重的“风”的特质。
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许以臣民以梦的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以“我是狼我不会爱人类”退出风神竞争的奔狼领主安德留斯,还有蒙德大逃杀的最终胜利者,巴巴托斯先生。
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风”的方式,守护着某些东西。
路空被困在体内,那虚弱的笑声落在她耳中,并没有经过任何嘴炮,迭卡拉庇安决定再次死去,将舞台让给这些受了巴巴托斯指导的蒙德人。
他承认了,巴巴托斯做的就是比他好,迭卡拉庇安甘拜下风。
“你准备怎么做?”
路空幽幽地问。
“从我醒来的一刻,深渊的意志就催促着我,让我用破坏力最大的方式给蒙德城来上一发,我努力抗争,但力量和这些血肉混在一起,已经由不得我了。”
哦,原来是要自爆啊。
等等,自爆?!
路空有些慌了,自己可还在他体内啊,万一迭卡拉庇安英勇自爆,那岂不是连她也要遭殃。
真是的,平时不出门,现在一出门就闹出这样的破事,以后还是安心宅在家中,做自己的幕后黑手·美少女训练家·无良的资本家吧。
“我只是个无辜的作家,能先把我放走吗?”
路空无助地说。
“呵呵,有点可惜,我用尽全部力量也只能在高空上构建出屏障,确保爆炸的力量不外溢,说来惭愧,我最擅长的事情居然是建墙。”
迭卡拉庇安的拒绝令人心碎。
不对。
这样发展不对。
路空有些慌了手脚,一时间连横生的血肉,蔓延的内脏都忘记了,她仿佛置身于桌明几净的创作大厅,剧本在自由生长,到处是横生的枝杈,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蔓延的剧情比蔓延的血肉,恶心一万倍!
路空的思维快速运转,开始思考脱困的方式,自己手中只有一个打字机,还有【高塔孤王的残垣】一个三星蓝色的升级道具,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
要不……试一试尴尬地祷告?
“伟大的打字机,快告诉我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编?我该怎么成功脱困?”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键盘了,该学着自己编写剧情了。”
“打字机,救一下啊!”
她并没有躲着迭卡拉庇安,他在层层叠叠的血肉中听到了那混乱的,在神秘学上没有任何定义的祷告,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你为什么要向你自己祷告?”
迭卡拉庇安如是问道。
他的话并没有被路空听到,她的耳畔只是传来一阵又一阵的任务提示音,打字机自发运转,甚至缓缓飘荡了起来,终于学着像一个成熟的键盘一样,开始安排路空做事了。
【迭卡拉庇安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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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眠中醒来的迭卡拉庇安,看了这个新生的蒙德最初也是最后一眼,决定将所有的美好都留在身后,与旧时代一同,彻彻底底地死去。】
【他的力量将为高塔孤王的残垣洗净铅华,露出其金色的本质,与现存的蒸汽鸟报社相结合,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地脉中遨游。】
【最终任务奖励:贯虹之槊。】
贯虹之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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