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个老婆，都是我自己 第787章

　　‘奥托’与‘实验’这两个词凑到一起，任何对前者有所了解的人都无法保持淡然。

　　对现在知晓幽兰黛尔真正身份的齐格飞而言，则就更足以令他变成惊慌失措的惊弓之鸟了。

　　看到齐格飞如此激动、焦躁不安的表现，丽塔柳眉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在看到齐格飞也在此次来访队伍中的时候，丽塔就有了些许预感，而此刻齐格飞的反应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测。

　　鲜艳水润如同玫瑰花瓣的红唇轻抿，露出的那颗宛若瑰丽红宝石般的右眼看向白祈。

　　感受到符华丽塔过来的视线，察觉到其中某些意味的白祈笑着点了点头，这代表彻底板上钉钉。

　　丽塔眼神有些微妙，或者该说是复杂的思索，红眸中略过的流光迅速消散，于下一秒就恢复到优雅的女仆小姐。

　　“齐格飞大人，请不要惊慌。”

　　“请您不要忘记，幽兰黛尔大人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

　　即点出幽兰黛尔的实力，又强调身份，让急而失智齐格飞意识到他所想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其实，这个实验是主教大人对幽兰黛尔大人的帮助与承诺，是幽兰黛尔大人凭借自己意志承担的使命，亦是幽兰黛尔大人一直以来的愿望。”

　　齐格飞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担心则乱，现在幽兰黛尔是天命的最强战力，奥托怎么都不会害她。

　　可丽塔下一句话却让他皱起眉头，眉宇间充盈着困惑而不解：“嗯？一直以来的愿望？”

　　手牵着手的白祈和琪亚娜挑了挑眉，对视一眼后看向丽塔，如此说法他们当然能猜到这个实验的内容。

　　“是要解决她体内那枚世界泡吗？”白祈直言不讳地问道。

　　“！”

　　前进的脚步顿了一瞬，丽塔眼中闪过丝丝错愕，继而却变成哑然：“白祈大人的话，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呢。”

　　有别于平常的情况，神秘而无与伦比的强大，仿佛无所不知一般。

　　事到如今，在天命的秘密档案中，有关白祈的信息也才不过寥寥两页不到。

　　“小祈，什么世界泡？你知道吗？”齐格飞连忙追问道。

　　“嗯，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亦是「幽兰黛尔」这个名字的来源。”

　　“2012年，小比安卡和丽塔曾经量子之海执行奥托发布的任务，探索以太锚点……”

　　在前进的路途中，白祈以言简意赅的话语给众人讲述了幽兰黛尔曾经的故事。

　　“那些人选择了幽兰黛尔，作为能让那个世界泡存在下去的保证。”

　　听故事的众人表情各异，唯有丽塔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白祈讲述的内容未免过于详细，仿佛亲眼见证过她们的冒险一般，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凭借「以太锚点」，他们将自己的世界植入了幽兰黛尔的体内，这样，只要幽兰黛尔还生存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世界也就不会在量子之海中破碎消失。”

　　“……”

　　听完整个故事，德丽莎沉默下来，半晌后唇瓣翕动，低低说道：“原来……幽兰黛尔从十二岁开始，就背负着这样的‘使命’吗？”

　　一整个世界的重量，绝不可谓轻松。

　　齐格飞在感慨的同时也很高兴‘琪亚娜’在故事中的成长。

　　“就如白祈大人所说，过去的五年间，幽兰戴尔大人一直在寻找让世界泡与身体解除锚定的方法，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那个世界的命运不仅仅寄托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考虑到齐格飞的身份，丽塔不介意说出关于幽兰黛尔的这些事情。

　　“尽管小女子愚笨，却也知道让量子之海中的世界泡回归虚数之树，绝非易事。”

　　“不过，主教大人在前段时间设计出了较为稳妥的方案，幽兰黛尔大人需要通过变换心情，来迎接这份极其重要的工作。”

　　丽塔温婉一笑，声音轻柔得仿佛拂过脸颊的微风：“所以未与我一起来迎接各位。”

　　“原来如此。”

　　齐格飞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

　　在来的过程中，白祈给他讲述的不仅有幽兰黛尔的真实身份，还有她和奥托的一些过往和关系。

　　虽然很不想承认，也觉得有些荒谬，可奥托之于幽兰黛尔，或许就像德丽莎之于琪亚娜。

　　尽管心中极其反感，齐格飞却无法否认，是奥托塑造了如今的幽兰黛尔，说奥托是幽兰黛尔的老师都不为过。

　　从白祈口中听到这话的时候，齐格飞甚至感觉这个世界都变得荒谬绝伦起来。

　　看了眼复杂神情表露无疑的白发男人，丽塔双手放于身前，柳腰摇曳间微微靠近白祈，迟疑地轻声问道：

　　“白祈大人，琪亚娜，你们此次带着齐格飞先生来，难道是想……”

　　“没错，按照我们的计划，的确佯是打算尝试给幽兰黛尔恢复幼年时期的记忆，然后姐妹相认，一家团聚。”

　　猜测被承认，丽塔后续的话语还没说出口，注意力便被白祈话语中的要点所吸引。

　　她微微睁大眼睛：“您有办法恢复幽兰黛尔大人的记忆？”

　　作为幽兰黛尔的副官，她不止一次详细浏览过幽兰黛尔的身体检查报告，大脑部分无丝毫异常。

　　这意味着找回记忆的难度……

　　丽塔不知道奥托主教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他大概也不会做这种增敌1000，自损800的事情。

　　“嗯，有办法，只不过也不是百分之百就是了。”

　　这话自然是带着谦虚说的。

　　“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这件事得延后了。”

　　白祈眯起眼睛：“你放心，我们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影响幽兰黛尔心态的。”

　　“感谢您的理解，白祈大人。”

　　丽塔松了一口气，施施然对着白祈行了一礼，她就怕白祈和琪亚娜不管不顾把真相倒出来。

　　被这种冲击性秘密影响的幽兰黛尔恐怕无法冷静进行将世界泡接回虚数之树的实验，数年来的等待与期盼功亏一篑。

　　【说是这么说，可为什么奥托回选择这个时候做这个实验呢？】

　　交融的心灵中，白祈能清晰地听到琪亚娜心中涌出的疑惑。

　　【别急，马上就能知道了。】

　　白祈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金发男人，白色为主的西服，半边披肩内部位黑色，有少许金色和红色点缀，这套装扮他非常熟悉。

　　“或许没有必要，但还是容许在下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奥托·阿波卡利斯，现任的天命大主教。”

　　悠扬又高调的声音响起，奥托带着笑意，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仪。

　　“久违了，白祈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还有……”

　　奥托扫视着面前熟悉的人们，尤其是在看到齐格飞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各位老朋友们~！”

第802章 首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

　　“奥托！”

　　暴躁老姐龙虾头博士第一个咬牙切齿地喊出声，装载着多功能辅助臂套的右手紧握，气势看起来像是要给奥托这颗猪头上敲出几个包。

　　“啊呀，特斯拉博士还真是热情呢。”

　　完全没有在意特拉斯恶劣的态度，奥托脸上带着绅士般亲切的笑容，优雅而不失礼仪地张开双臂，摆出欢迎的姿态。

　　“逆熵的两位博士，欢迎来到天命做客，可惜瓦尔特先生没有一起来。”

　　“唉，对于我当年我没有让你们在纽约过一个愉快的感恩节一事，我至今还心怀愧疚，每曾想起都辗转难眠。”

　　“请容两位代我给瓦尔特先生捎上一句道歉，实在对不起。”

　　语气中有着真挚和诚恳，表面上听起来似乎是良心发现，可那抑扬顿挫的口吻却人三叉神经直跳。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对你们表达歉意，甚至设想过很多方式，比如找个纪念碑当场跪下，为你们表演一番痛哭流涕。”

　　“不过，既然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你们其实也不怎么需要这种矫揉造作的仪式了吧？”

　　“唔！唔唔……唔唔唔！”

　　特斯拉被这狗话气的直跳脚，当即就要暴起捶奥托，可却被爱茵斯坦死死拽住，并且捂住嘴。

　　“还有我的老朋友齐格飞，你现在的气色可比起我们上一次见面时要好太多了呢，我由衷地为此感到开心。”

　　视线停留在满脸冷漠的齐格飞身上，奥托那完全可以拿去当北影教学‘虚伪’笑容更盛。

　　他右手按在胸口，熟络而关切的语气让不知内情的人听到，恐怕还真的会认为两人是肝胆相照的莫逆之交。

　　冷冽的冰蓝色双眸与笑意悠然的碧绿眼眸在某一瞬间径直对视。

　　齐格飞的周围涌现出了一股彻骨的冷气，但那几乎要冒出火来的愤怒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就消散了。

　　“是啊，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齐格飞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波澜不惊的大海。

　　奥托脸上笑容依旧，可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

　　“好了，奥托，这种恶劣的表演可配不上你精湛的演技，无需通过激怒我身边人的方式来试探我们。”

　　琪亚娜的表情有点冷，代表西琳的菱形金瞳显现。

　　明明身高低于金发男人，却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盯视着他，少女一头纤长的白发在风中扬起，有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奥托脸上那‘热情’的笑意逐渐消失，并不是因为眼前四核空之律者身上散发的刺骨寒意，而是他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的德丽莎。

　　无论是以前，还是圣芙蕾雅叛变事件后，欢笑也好，敌视也罢，德丽莎见到他都该第一个来‘招呼’才对。

　　可现在她却站在那里，微掀的唇瓣翕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有那湛蓝眼眸中涟漪不断。

　　对于自己这位孙女的了解，奥托说世界第二，没有谁敢说第一！

　　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德丽莎的人，不算人也行~

　　而此刻德丽莎看向他的眼神，是过去几十年从未过的神采，伉奥托竟然破天荒地看到了一丝‘理解’！

　　这丝理解并非寻常意义上的接受，而是逻辑上的理解，且只有一丝丝。

　　尽管如此，都足以让奥托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触动，就像是常年叛逆和长辈无法沟通的小辈豁然醒悟，前所未有地对长辈投来关心的嘘寒问暖。

　　‘理解’之外，奥托还从德丽莎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疼。

　　理论上来说，除了有关卡莲的事情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奥托的情绪。

　　若是有例外的话，那就只有他世界上唯一可以算作亲人的孙女。

　　德丽莎对他展露出来的情绪，齐格飞遭到挑选却未愤怒，还有情绪完全流露于表面的黑羽符华，已知可用于作出推断的线索并不少。

　　思绪转瞬之间，奥托的目光最终落在最前方的白祈身上，映入眼帘是带着若无其事微笑的面容。

　　“呵，白祈先生似乎对在下非常了解呢。”

　　奥托向某个方向，伸手做出请的姿态。

　　“那倒也说不上，只是情报来源特殊，在大量详细情报之下，对主教大人有着几分粗浅的认知而已。”

　　白祈左手牵着琪亚娜细软的小手，迈步走向前方。

　　微微眯起的眼睛中浮现冰花状荧蓝之光，肢体接触进而五感相通，琪亚娜和白祈通过转生眼的力量扫视着附近的建筑内部。

　　外表看起来是古朴的上世纪建筑，其实内部都是古典与现代风结合的风格，周围有不少实验室、设备间等。

　　“这样吗。”

　　奥托有些小小的诧然，但也仅此而已。

　　基于对空之律者和第二神之键的长期研究，他对空之权能的了解甚至超过空之律者本人。

　　原世界线中他都做出利用千界一乘和支配剧场将特定时空观测结果投射到柯洛斯滕中，利用投影出来的500年前的奥托给逃逸的支配核心搭陷阱。

　　由‘死’掉的空之律者核心做成的第二神之键都能观测平行世界，连接虚数之树，活的正牌空之律者理所当然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虽然所需要的能量恐怕极为庞大，但考虑到琪亚娜拥有整整四颗律者核心，她本身的异常以及白祈可能提供的帮助。

　　若是琪亚娜想要通过虚数之树观测历史时空来寻找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弱点’，并付诸行动……这种事情是有可能的。

　　“这岂不是说我多了一个非常理解我的挚友？那可真是太令人开心了~！”

　　奥托露出如沐春风的灿烂笑容。

　　这句话有着几分真挚，他从崩坏意志口中得了许些白祈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