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这项咒文就自我催眠术来说不算什么高难度,可尽管是暂时,多数人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意识切割成无意义的片断,更鲜少有人会自愿这么做。切嗣却单纯只从效率的观点认为这是最佳的休眠方法,所以常常使用这种魔术。
无梦的睡眠从感官而言只是一瞬,当结束了三个小时的精神保养后,卫宫切嗣睁开眼睛,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理性,微微起身,下意识扫视他的安全所。
几乎是刹那之间,他的表情就僵住了,身体也瞬间紧绷,不敢动弹一分。
有人在他沉眠的时候,绕过了其他人甚至是从者Saber的警戒,潜入了他的安全所。
布设的小小陷阱被挪动过,有些地方在血色的夕阳下多出了几道深沉的阴影。
那模样,那轮廓——
是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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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Saber组的会议与入侵
半个时辰后,会客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无形之中的压迫几乎让爱丽丝菲尔喘不过气。
一切的起因,都是会客桌上放着的几枚小巧的圆柱形物体。
那是触发式炸弹,是对于人而言无比凶恶的热兵器。
站在会客桌旁的卫宫切嗣眼神深沉,微微活动着疼痛的四肢。
为避免自己的胡乱行动引发爆炸,他硬是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借由与从者之间的契约,让Saber喊来了久宇舞弥,将墙壁凿开一个空洞进入,这才安全地拆除了房间内的所有炸弹。
“分析报告出来了,炸弹的绊线连接的是房间门,预计波及范围较小,只会摧毁卧室。”将其中一枚炸弹拆解后,久宇舞弥得出结论。
“也就是说,单纯针对我的袭击吗……”哪怕刚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卫宫切嗣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而是事不关己般思索起来,发问道:
“对了,爱丽,你已经掌握这座森林的结界术式了吗?”
“嗯,没问题。我没发现结界有什么破绽,警报和巡逻机能也都很正常……很抱歉。”
“没关系,结界术式越大破绽也越多,若是专心潜入的话被突破也正常。”随口安慰一句后,卫宫切嗣继续他的思考。
“Saber身上的诅咒仍未解除,所以是Lancer的御主前来复仇了吗?不,他是正统魔术师,在他眼中使用炸弹本身就是一种侮辱,Archer的御主也是如此。”
“Rider的御主?不,且不提那个小鬼,Rider的性格也不允许他那么做。”
“Berserker的御主身份疑似间桐家成员,但爱因兹贝伦家与间桐家并没有仇怨,找到这座城堡并用这种方式袭击我的可能性极低。”
所以,答案就剩下两个了……
如此显而易见的推理结果,却让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的脸上同时浮现出阴影。
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
Caster的御主,朔月。
说来好笑,明明这两个都是圣杯战争中公认的弱势职介,可偏偏给拥有最强职介Saber的卫宫切嗣带来了无比沉重的压力——无论是拥有神出鬼没的Assassin,自身战力不俗且险些俘虏久宇舞弥的言峰绮礼;还是自身媲美从者,神秘且掌握了卫宫切嗣一举一动的朔月,在卫宫切嗣眼里都是危险的大敌。
朔月的据点不明,勉强称得上是他弱点的Caster也是能一枪捅死Assassin的少女,卫宫切嗣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可是言峰绮礼不同,他谎称Assassin已死,明目张胆地躲进了圣堂教会寻求庇护。
Assassin被俘,失去与言峰绮礼的契约就发生在几个小时前,而圣堂教会也不会蠢到主动宣布Assassin这次是“真”的死了,所以除了朔月以外的御主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仍认为言峰绮礼拥有着Assassin这张情报战的王牌。
伴随一口无奈又沉重的叹息,切嗣吐出肺部中的紫烟。
就连爱丽丝菲尔也不知道的是,他和舞弥在邻镇的租借车库里藏了一辆正在改造的油罐车,身为恐怖分子最喜欢用的廉价杀伤武器,这是他用来预防间桐或远坂采取笼城战略时的王牌,只要让玩意儿冲进言峰绮礼藏身的冬木教会里,代行者再厉害也不堪一击……
摇了摇头,将纷乱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卫宫切嗣的思维重新恢复平静。
当务之急并非是这两个潜在的劲敌,而是一个更加明确且危险的事实。
“爱丽,收拾行囊准备撤离,我们的据点已经暴露了。”
“……好的。”短暂的沉默后,爱丽丝菲尔起身离开,走出会客厅之前,她回望卫宫切嗣的眼神里满是歉意。
她最终,还是没有把她的猜测说出来。
无关理论和逻辑,这只是一个女人的直觉——炸弹,是朔月安放的。
并非是为了置她的丈夫于死地,而只是一个恶意的提醒,就好像丛林中的猎人为了更有趣的狩猎,主动放走了手中的猎物。
你看,我已经找到你了。
继续逃吧,继续逃吧……直到我重新抓住伱的那一刻。
在这之前,请怀揣着惊慌和恐惧,迈开双腿,奋力地逃吧。
那个有着金色眼眸的青年,在某种意义上,也如同卫宫切嗣那般冷酷。
【既然同样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奋起,那就彼此都拿出全力,不需要留下什么余地。】
【不过是赌上性命而已,一旦那份愿望超越了迄今为止的全部人生,那么死亡也不值得恐惧。】
当听上去热血沸腾的话真的成了现实,爱丽丝菲尔又再度感受到了深切的不安。
并非是因为朋友而产生的不安,而是作为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担忧。
切嗣他……真的能在言峰绮礼和朔月的交锋中生存下来吗?
才没踏出几步,会议室中爆发出的争吵声便将爱丽丝菲尔拉了回去。
“卫宫切嗣,你这是在侮辱英灵。我被召唤来是为了代替你们流血,为了让牺牲减少到最小程度,以一人之力代替千军万马,背负命运一决胜负……这就是我们从者的存在意义。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把战斗交给我?!”
金发的少女大声喝问,青色的眼眸里满是怒火:
“昨天晚上袭击Lancer御主和朔月的做法也是一样,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早就演变成无可挽救的惨剧。就算不用那种手段,Lancer也已经约定要和我再战一场了!更不用说朔月和他的Caster不会与我们为敌!还是说切嗣,你不相信你自己的从者,不相信我吗!”
面对骑士王的斥问,魔术师杀手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继续着他收拾装备的行为——哪怕这样的举动只会进一步激化他与从者之间的矛盾。他毫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戴了一张面具一样,让爱丽丝菲尔深深感到厌恶。
那不是她认识的切嗣。
【心存怀疑的话,必须纠正。】
【如果所爱之人做错事的话,必须率先挺身与他的过错奋战。】
明明已经成为敌人了,可你的话还是在指引着我啊,朔月……
爱丽丝菲尔闭了闭眼,正想开口,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悸动却让她全身紧绷。
她才刚刚掌握不久的森林结界术式,在她的魔术回路中反复发出强烈的鼓动。
这是警报。
有人,入侵了爱因兹贝伦森林。
说实话还蛮期待切嗣PaPa用热兵器大战魔术师的剧情的……只可惜从者与御主的战力差太大了。
第78章 率先到来的Berserker组
战斗的腥风比预料中还要更早地吹进这座森林里。
黑甲覆面的狂战士仰天长啸,从混乱的灵魂中挤出了破碎的语句。
“……Ar……thur……”
他究竟在述说着谁的名字?从那扭曲了知性的意识之中?
哪怕是再足智多谋的策士,也不可能从支离破碎的线索中得出结论,但是他(Berserker)的御主,却对此再也清楚不过。
抛弃了清高和尊严,玷污了灵魂和人格,不惜化作这份丑态,也无非是追逐着那道身影而来而已。
“果然,我们真的很像啊……”穿着连帽衫,遮掩着面目的间桐雁夜叹息,伸出手,轻轻将这位黑甲骑士向前推了一把。
“去吧,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御主的力气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但是从者的眼中却亮起了红光,像是出膛炮弹一般破开空气,向着爱因兹贝伦城堡奔去。
“Arthur——!!!”
在他身后的御主默不作声的转身,消失在来时的道路上。
————
“找到了。”
爱因兹贝伦阵营的众人再度在会客厅中集合——在切嗣、舞弥以及Saber三个人的面前,爱丽丝菲尔将结界捕捉到的入侵者影像投影在水晶球上。
缄默的黑色甲叶舞动,染在铠甲上的黑色雾气仿佛吸足了怨念一般,缠绕在枝叶林间。
“Berserker,间桐家的参战者吗……”卫宫切嗣皱眉。
这与他的预料完全不相符,看破了爱因兹贝伦据点的应该是朔月和绮礼中的一人才对,间桐家与爱因兹贝伦家作为圣杯系统的缔造者,没道理从一开始就成为敌人才对。
还是说,Berserker的御主与人结盟了?
“Berserker已经进入领域效果(Area Effect)的干涉范围内。”爱丽丝菲尔沉静的声音响起,
“在我们撤离之前拖住闯入者。”
“明白了。”爱丽丝菲尔心领神会,“Saber,打倒Berserker。”
“遵命。”骑士王的回答极其简短。在其余人听见她的声音时,Saber的身影已经从会客厅中消失了。只有她身后卷起的残风诉说着她的信念。
就在Saber走后的下一刻,一直在默默整理武器的卫宫切嗣开口:
“舞弥,带着爱莉离开城堡。往与Saber相反的方向去。”
舞弥收到指示,二说不说便点头答应。爱丽丝菲尔却难掩脸上惊讶的神色。
“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既然Saber在远处作战,这座城堡也不安全了。因为可能有家伙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Saber离开之后,或许确实可能有人会想攻击留在城堡里的御主,坐收渔翁之利。如果想要杀御主的话,御主与从者分开行动的时候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在从者守护之下的御主以及守在自己工房里的御主,究竟哪一个比较好对付——让切嗣判断的话,他选择后者。如果有其他魔术师做出一样的结论,只要看到现在Saber在只身战斗,就会针对留在城中的爱丽丝菲尔而来。
简洁地说出理由后,卫宫切嗣把各种手榴弹以及装着诅咒子弹弹夹的小袋子一个一个卡在大衣之下的吊带扣上。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一位准备上战场的魔术师。
但是看见切嗣的礼装,那柄单发魔枪套在腰间枪带的皮套当中时,熟悉他的人就会明白这位魔术师杀手作了哪种程度的心理准备。
丈夫与她见面没多久就又要离开独自行动,这让爱丽丝菲尔感到了不安,尤其是在她知道切嗣隐瞒自己不安定的心理状态之后更是操心。但是她也知道就算自己和切嗣同行也只会绊手绊脚而已。
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导致不安情绪的因素。
“……”
冷静打量自己内心的想法之后,爱丽丝菲尔终于明白了。让她不放心的原因不是因为和切嗣分开,而是因为要和舞弥一起行动。站在切嗣的立场,他是想让舞弥保护爱莉斯菲尔吧。但是她在心底深处还是无法完全摆脱对舞弥的抗拒意识。
是的,这是她从一开始就感觉到的——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都不发一语,把一切都交给切嗣处理的黑衣女性。这个人是另一个让爱莉斯菲尔感到忧郁的原因。
在今日的会议中,她的丈夫卫宫切嗣所展现出来的,冷血无情的模样,就连与他朝夕相处了九年的爱丽丝菲尔都感觉到了害怕乃至厌恶。
没有人道伦常,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义务,只有依据弱肉强食的方程式所计算出来的,如同猎杀机器般的战术——在舍弃了她所眷恋着的温暖后,这位魔术师杀手所展现出的一言一行,无不让爱丽丝菲尔觉得陌生。
可在这个会议上,久宇舞弥却丝毫不为所动,始终保持沉默。对她来说,现在的切嗣恐怕才是原本的——她最熟悉的卫宫切嗣吧。
现在与卫宫切嗣这名男子最亲近的人会不会不是身为妻子的自己,而是久宇舞弥……
她的心里,是否有着这样类似于嫉妒的想法呢?
话虽如此,爱丽丝菲尔当然不会这么幼稚,因为这种私人感情对切嗣的意见唱反调。
“我知道了。”
就在她消沉地点头之时,魔术回路当中有一股新的刺痛感闪过。
这是来自森林监视结界新的反馈信号。
“怎么了,爱丽?”
“……切嗣,又有别人进来了。”
————
Saber化为一道银色的疾风,在树林间疾驰。
和切嗣之间的争执现在已经被她抛在脑后。一旦踏上战场,她的精神就好比一把剑。一把断金切玉、纯净无瑕的锋利长剑,没有一丝迷惑与犹豫。
哪怕左手的伤势仍未恢复,但她最依赖的武器从来都不是宝具,而是信念。
少女始终心怀荣耀,以信誉为念一路战斗至此。
维持着这样昂然的信念,就算是盘踞在大不列颠岛的白龙,也会被她手中的圣剑所斩杀。
从者的脚力让她在几分钟内就奔驰出了数公里地,黑甲的Berserker已经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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