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色琉璃
观察者知道凌羽对舰娘的喜爱，对于她们塞壬喜爱，几乎无限接近零。
这一点她理解，毕竟塞壬是灾难的源头，从一开始就被定义成这样。
谁叫她们是实验者，被实验者只有抵抗和哭声含泪，两者之间是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凌羽一脸认真道：“我在这想跟你提一个条件。”
听见有人跟自己谈条件，还是凌羽主动提出的，原本以为是个毫无波澜的早上，突然变得感兴趣。
观察者坐起身撑着手臂，“哦？条件？有意思，那么，你想要提什么样的条件，对我有好处吗？如果有，或许我会考虑一下哦。”
“是关于两年后的事。”
“嗯？扯那么远，凌羽指挥官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听到这，观察者目光都不由得眯起。
凌羽十分冷静道：“两年眨眼就过去了，我可不想啥也没干就被毁灭，至少在那时候到来之前，我有所准备。”
观察者稍微恢复愣住的表情，微笑道：“说说看，你跟我谈的两年后什么事？”
“我不知道两年后舰娘能否达到你们所想要的程度，但最终战斗是要打响的话，舰娘也会为了活下来而战斗到最后一刻，为此，我们之间枪炮相向是注定的。”
凌羽演算过大概的场面，不能保证百分百相同，可命中注定会往这方向发展，那何不趁着还没到达那样的未来之前做好打算。
“然后呢？”观察者眉毛一挑。
凌羽竖起两根手指，表示道：“战争有两个结果，输赢，舰娘赢就能继续活下去，你们输，就停止对这个世界的威胁。”
观察者嘴角微勾：“为什么不是你们输，我们赢呢？要知道，我们可是毁灭了...”
“我知道，如果舰娘输了，是毁灭还是保留随你们的便，倘若我们赢的话。”没等她说完，凌羽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们赢的几率很小，纵然你们赢了，把我们毁灭了也可以，而且只有你们得到进化后才有机会，那样一来，舰娘和人类才能走向更遥远的未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
“天机不可泄露。”
“......”
观察者这么一说，倒把凌羽给说懵了。
观察者轻笑道：“回到你提出的条件，无论你们进化还是不进化，只要你们打赢了我们，要怎样决定随意你们，让我们收手也行。”
话虽说如此，但想赢塞壬可没想象中那样简单。
想起毁灭上一个舰娘世界，塞壬舰队成千上万，最终舰娘全军覆没，人类最终也被彻底摧毁。
别怪塞壬狠，与其经历更可怕的事，不如早些毁灭。
进化是必然，否则根本不会有更好的未来。
凌羽上前一步，目光凝重的回答道：“既然如此，那说好了，舰娘和人类赢了，你要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知道塞壬的任务就是为了让舰娘和人类的羁绊更深，舰娘进化到一定程度，其中肯定有某重大的意义。”
闻言，观察者饶有兴趣的看着凌羽：“呵呵...你可真聪明，说得很好，如果你们能做到，我便答应你。”
说可比做容易，但做就难了。
“这么轻易答应了？”
凌羽愣了下。
观察者摊手道：“不然呢，这本来就是一输一赢的结果，既然你都抱有这么多的疑惑，到时候我再为你慢慢解答。”
“谢谢。”
虽然对于观察者如此快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感到吃惊，但观察者没意见，那自己何不慷慨接受。
观察者摆了摆手，黄瞳中含着笑意，道：“不用谢，或者说，你真想知道一切，那就成为我的专属物，也许我会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哦。”
见观察者又在魅惑自己，凌羽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在拿我来寻开心吧，这种机密程度不轻易说出，不可能这么简单都告诉我。”
“可你成为我的人，我告诉你是没问题，就是你不能告诉别人而已。”
“为什么？”
“一旦你们知道缘由，会打乱发展的，正如历史发生之后不能乱改，应该说，世界法则在发生后是难以更改，即便是神也不可以。”
“.......”
说到神，时间神好像也不能干涉世界的进程，动用时间的力量也不过只是自欺欺人，如果没办法解决的话，届时还是会变回老样子。
“怎样，考虑一下？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任何一位舰娘，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哦，比如...这样...”
观察者说着，身体形态变化，瞬间变成浅紫罗兰头戴皇冠的青眸少女。
“指挥官，要考虑下吗？”
观察者发出熟悉的声音，楚楚动人，言语间撩人心弦。
看到这，凌羽竖起手掌，无奈道：“还请你别乱来变成我的舰娘模样，特别是标枪的样子，虽然你能变身，无论变成谁都几乎完美无瑕，但是，心是很难变得了，所以请容许我拒绝！”
没错，观察者变成了标枪，是凌羽喜欢的舰娘之一，也是第一个专属舰娘。
观察者以标枪的模样轻笑道：“还真是专情的指挥官呢，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得到你。”
“等你能够和舰娘和睦相处之后，或许我会考虑接纳你，我不说我很高贵，可我喜欢的是舰娘，你们也是舰娘，不过和舰娘对立而被称为塞壬而已。”
凌羽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舰娘，无论塞壬提出怎样的条件，哪怕是令正常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他也绝不会动摇内心。
“真是拿你没办法，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你。”
观察者变回原来的自己，躺在床上侧过身。
凌羽朝她微微鞠躬，随后转身回去。
在凌羽转身离开后，观察者坐起身，心想，这个指挥官意志力倒是坚定，未来两年后吗？
但愿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个人间地狱吧。
......
回到阿芙乐尔身边，凌羽告诉阿芙乐尔关于他们明天就可以离开塞壬总部，回到港区去了。
这一消息让阿芙乐尔兴奋的抱住凌羽，明天之后可以自由，这是让人兴奋不已的消息。
“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回去的。”
凌羽捧着少女的精致玉脸，柔情的说道。
“嗯，我知道，指挥官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
少女秀美蓝眸波光荡漾，与指挥官四目相对。
“阿芙乐尔...”
凌羽低下头轻吻少女的樱唇。
突然的一吻，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少女娇躯还是发出轻颤，很快，少女也变得主动起来。
第777章 归途
塞壬总部。
次日清晨，凌羽和阿芙乐尔早早起来，一同共浴半小时后。
凌羽为陪伴在身边的少女编辫子，等会就得回去了，虽然在塞壬这里没有值得留恋的，但是至少塞壬并没虐待他们，离开之前，得跟观察者她们道声谢谢。
之后再遇到，那便互相为敌人，绝不会儿戏。
时间上午九点半。
“准备好了吗？凌羽指挥官。”
就在凌羽和阿芙乐尔准备好随时动身的时候，观察者在清除者和净化者的陪同下来到了房间闸门前。
阿芙乐尔下意识的挡在凌羽前面，神色警惕，在没有离开这里之前，塞壬仍旧不值得信任，不可能因为十几天好吃好待就令人信任。
塞壬一直以来都是敌人，如果放松警惕被背后一刀怎么办。
“别那么紧张，我们要是想动手，你们活不过半分钟。”净化者双手别在脑后，语气态度很随意。
“吾等与汝等虽互为敌人，但在承诺上也是信守的。”
清除者瞥了眼凌羽，视线慌张的挪开，转而看向阿芙乐尔。
“好了，你们准备一下吧，在送你们回去前，给你们看一看这个世界吧。”观察者脸色凝重，她的语气也很淡然。
说出这话，凌羽目光微眯，观察者嘴里的这个世界，赫然便是之前说的毁灭后的世界。
凌羽心情忐忑，阿芙乐尔一脸懵逼，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情况，甚至是不是毁灭还是怎样的都不清楚。
其实凌羽也没看过这个世界，难免心脏会紧张得剧烈跳动。
跟随观察者三人一路沿着一个方向走，乘坐宽敞的巨型升降梯一直上升。
长达时间足足有好几分钟。
也不知道有多高，可能有几百层？
抵达顶端，此时上方的天花板“咔嚓”一声轰隆缓缓打开。
一阵狂风钻入来，可以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难道今天是阴天吗？
不对，这可能是毁灭世界所产生的阴霾，毕竟这世界原本就是被毁灭的。
想到这，凌羽心情更加紧张。
随着上方的打开，电梯逐渐的上升，一直来到顶端，出到外面。
其实外面的一切风景映入眼帘，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这……”
凌羽抬头张望，他所在的位置是海域，而陆地就在远方，不过，陆地是一片废墟，天空乌云遮天，狂风不止。
海水汹涌澎湃，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一线生机。
“指挥官这是……”
阿芙乐尔看到这一片荒凉苍茫景象，不由得抱紧凌羽的胳膊，眼神中充满恐惧。
“这是塞壬毁灭的一个世界……”
凌羽苦涩的说道。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看到这一片惨状，就连习惯战场生活的凌羽也尤为震惊和瑟瑟发抖。
“什么……这是毁灭后的世界，不是我们的那个世界吗？”
阿芙乐尔捂住嘴，眼神流露出惊恐，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离开原来的那个世界。
原来塞壬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吗？
“这就是我们毁灭后的世界，人类和舰娘不复存在的世界，环境恶劣，没人愿意待在这样的世界里，而这里不过是我们暂时的驻扎地。”
观察者把这个世界的各地废墟全部调出来，转而给凌羽和阿芙乐尔看。
每一个国家的城市破旧不堪，残垣断壁，没有一丝生灵迹象。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阿芙乐尔握起粉拳，厉声质问。
“因为进化失败的后果就是这样，我们只是负责实验，相信我，没能成功进化，被毁灭或许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观察者平静的解释。
“理由到底是什么？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的话就摆在这。”
“......”
阿芙乐尔沉默了，她刚想说些什么，凌羽拉住她的手，朝她摇摇头。
看到自己的指挥官没有反驳，阿芙乐尔很是不解，但仔细想想，跟塞壬现在争论这些也于事无补，只好强忍住怒火。
“好了，准备一下，送你们回去。”
观察者没有多说别的，被毁灭的世界看都看了，感想是怎样，她也不需要知道，反正她已经见惯不怪。
回到塞壬总部内部，空气比外面要清新，外面是那种弥漫难以呼吸的空气，或许是战争对环境的破坏而导致世界不适合生存的缘故，长期生活或许会得病之类，实际会是怎样，没人愿意去证明，也没人能证明。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那样的环境生存没人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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