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茶的猫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她高低要和雪溪泠撕一场。
作为人鱼族女皇，尤朵拉自然不再是顾然遇到之初的稚嫩小人鱼了，手段和果决的心思都是少不了的。
不过如果是面对顾然，并且他喜欢的话，她愿意在他的面前变回过去的样子。
她的温柔，只属于他一个人。
......
光屏中。
顾然用念力带着被打晕的爱丽儿离开了海眼遗迹，回到了海面上。
在回到海面上之前，他不仅修复了海眼遗迹的受损之处，还加固了海眼遗迹。
海眼遗迹是“先知”利用“方舟核心”辅助建造的，对于拥有“方舟核心”的他来说，修补和加固还是比较容易办得到的。
就连材料都可以在海洋里现场取材，利用遗迹的“加工制造”功能，自己加工制造，然后自己修补好。
只要他将其中一个“方舟核心”作为中枢，连接海眼遗迹就行。
等到修补完，就再断开。
顾然将爱丽儿放到了一块平整的礁石上，将她唤醒，然后再远离。
用念力观察她已经神志清醒，安然无事之后，便悄然离去。
他可以预料得到，这一次事件之后，爱丽儿肯定会加剧对他的恨意。
但是他已经有些无所谓了。
反正之前，她也没少恨过她。
再找到帮她恢复记忆的方法之前，他已经决定不再和她见面了。
顾然远离人鱼族的所在地之后，并没有立刻使用空间道具打开传送门离开。
而是又去加固了其他几个他知道的海眼遗迹。
海眼遗迹的位置，现在的人鱼族也就只知道几个而已。
实际的数量肯定会更多。
不过顾然也无法确定是人鱼族遗失了这一部分知识，还是当初“先知”根本没有将海眼遗迹全部交托给人鱼族。
毕竟人鱼族不注重历史记载的恶劣习惯，再加上衰败多年，遗失掉重要的秘密知识，他是绝对相信和理解的。
不知道的海眼遗迹他管不了，那就先管管可以管到的海眼遗迹。
将几个海眼遗迹纷纷加固之后，顾然回到海面，坐到一块礁石上，梳理着自己所得。
这一次，他本来只是想解决“邪神意识体”的问题，然后再顺便看看人鱼族和她的。
但是没想到，最后还遭遇了一次危机，遇到了“深水”“大群意识”这样的存在。
不过幸好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
“深水”“大群意识”“自杀”，他也得到了它的最重要的遗产——三个“移动硬盘”的“学习资料”。
因为有“方舟核心”，他可以浏览、编辑这些信息，甚至可以将信息提取到意识海，再融合。
那样的话，他就相当于被“醍醐灌顶”，直接获得“知识”了。
只是这样的话有很大隐患。
如果只是少量的“知识”还好，他融合了也没什么。
但是如果“知识”的数量多了的话，那么他就会被这些“知识”不知不觉地影响。
然后慢慢地变成“深水”“大群意识”。
对于利弊，顾然很清楚，所以他根本没有融合一丝这些“知识”的想法。
只是将它们当做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超巨大“移动图书馆”，随时查阅一番。
大概浏览了一会儿这些信息，顾然暂时放弃了。
太多太杂太乱，他看得头疼。
这种杂乱，就好像有数千亿不同的毛毛虫在你面前，然后让你分辨一样。
顾然随机地挑选了几个“毛毛虫”，坚持着看了一会儿这些“信息”。
然后他发现，要想从这么多的信息之中挑选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实在太难了。
他现在只确定一点。
那就是“深水”“大群意识”仿佛无所不知。
人类的那些信息对于这庞大无比的信息量来说，不过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顾然尝试着先把“方舟核心”充当超级计算机的角色，将这些信息分类。
尤其是先将和人类有关的“信息”挑选出来，归为一类。
然后他发现“方舟核心”倒是确实可以充当超算的角色，的确在将这些信息分类。
只是“方舟核心”这个之前实力绝伦的“超算”现在歇菜了。
不是它的处理速度不快，只是相比这庞大无比的信息量，还是慢了。
在顾然看来，简直比龟速还龟速。
另外一个世界的某个网盘速度的下载速度都比它要快。
但是顾然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处理多少就先处理多少吧。
然后顾然将那个承载着“邪神意识体”的“方舟核心”单独拿出来，准备拷问一下这个智能程度已经颇高的“邪神意识体”。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邪神意识体”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不再像原来那样“活蹦乱跳”了。
顾然研究了一会儿，发现“邪神意识体”确实是陷入到了一种类似于“昏迷”，或者“沉睡”的状态之中。
它和“方舟核心”绑定的比他想象得还要深，“方舟核心”的变化也会深深地影响到它。
“难道它是跟‘方舟核心’的算力有关？因为我将算力全都用来进行信息分类了，所以它就无法再活动，‘沉睡’了？”
顾然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深水意识”和“方舟核心”绑定到这种程度，他是怎么也想不通。
但是从他的观测来看，这确实是一个极为可能的猜测。
不过是也不是，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顾然停止了这一个“方舟核心”处理，然后静静地等待观察。
当他停止“方舟核心”处理信息的一瞬间，他就感觉“邪神意识体”似乎动了一下。
很快，“邪神意识体”就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跑跑跑跑啊！”
“邪神意识体”因为是意识体生命，没有表情。
但是顾然仍然可以感受到它传递过来的惊恐情绪。
“太太太太可怕了！”
“邪神意识体”感受到“方舟核心”的存在之后，还没来得及查看它现在在哪里，下意识地就想立刻带着“方舟核心”逃走。
“你醒了？醒了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突然，“邪神意识体”听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声音。
然后，它向“方舟核心”的外界一感应，立刻陷入了沉默。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干什么？
“你要找的‘大群意识’已经无了，你现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深水意识’了。”想了想，顾然又补充了一句，“应该。”
“邪神意识体”仍然沉默着。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我不确定我的耐心有多久，你应该已经能够感知到，你现在所寄居的这一个‘身体’已经被我掌控了吧。”
顾然淡淡地说道：“换言之，你的‘身体’可以随便我蹂躏，而寄居在这一个‘身体’里面的你......结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随你保持沉默，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也不用跟我装傻，我知道你现在的灵智已经很高了，绝对足够组织起语言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的问题让我满意，那么我可以让你继续寄居在这里面，就当做是你的房租了。
“如果不满意......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最后，顾然给了“邪神意识体”一个无限的遐想空间。
但是这个威胁却足够震慑住它了，因为它能够感觉到顾然是真的操控住了它的“身体”。
不管它心里怎么一万个不愿意，事实已经是人为刀俎，它为鱼肉了。
“好，你问吧。”
“邪神意识体”只是沉默了一下，就干脆地投降了。
看起来，智能又提高了不少。
顾然心里有些讶异。
不过他表面不动声色，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它一样，淡淡地问道：
“你知道你寄居的这个‘身体’叫什么名字吗？”
“邪神意识体”回答道：“不知道，从我有印象开始，我就一直在这个里面，你不是也有吗？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名字？”
最后，它反倒是好奇地反问了。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搞清楚我们彼此的身份。”
顾然故作冷酷地说道，说着还将念力伸进“方舟核心”，不断地揉搓它的“意识体”。
“啊啊阿啊，别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邪神意识体”连忙求饶。
在那一刻，它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在形变。
这说明顾然确确实实有办法攻击到它，甚至毁灭它。
一瞬间，它对顾然的恐惧就又加深了。
完全不敢对顾然有一丝的违拗。
给了“邪神意识体”一个教训之后，顾然继续说道：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下一个问题——你最开始是在哪里？你还记得地点吗？就是你这个‘身体’所处的位置。”
虽然不大懂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也不妨碍“邪神意识体”大概猜到这是顾然对它刚刚表态的赞赏。
这让它不由得一喜。
满意就好，它还真怕顾然不满意，要是顾然不满意，将它给毁灭了，它找谁哭去。
对于顾然的第二个问题，它也不敢怠慢，连忙向顾然回复：
“具体是哪个位置，我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是在大海里边待了很久很久，然后突然有一天，你们人类的渔网网住了我......我寄居的这个‘身体’。
“发现我的人类似乎非常欣喜，立刻将我上交给了他们的‘城主府’，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
过了一会儿，“邪神意识体”继续肯定地道：
“没错，就是他们的城主府，然后，就是城主府中的人对于我似乎也非常地有特殊感情，那个时候，我已经可以通过这个‘身体’向他们传达一些意思了。
“他们收到我传达的一些指使他们去做事的信息时异常高兴，做得又快又好。然后，我便继续指示他们去完成各项事情。
“不过这些人类都实在是太贪得无厌了，竟然还要我给他们赐福，赐予他们力量。要不然，他们的效率就会提不上去，甚至我指示的事情再也做不好。”
感受着愤愤不平的“邪神意识体”，顾然所有所思。
已经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化了吗？
“你指示他们做什么？”
“就是让他们给我搜集人类啊，我需要非常多非常多的人类的意识，尤其是苍龙城的那个人类，必须要找到他才行......”
说着说着，“邪神意识体”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连忙小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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