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眼见得队伍的士气有所松动,统领着这支部队的百夫长连忙开口,为士兵们加油打气。
“列阵!举盾!我们杀了他!”
“吼!!!”
百夫长的激励之下,士兵们纷纷按照习惯结成了阵型,在前两排的剑盾手架起了大盾之后,那些使用着超长枪矛的士兵们便将长枪顺着大盾的缝隙探了出去——一时间整个阵型竟变得如同刺猬,甚至豪猪,四面八方都是延伸出去的剑刃与枪矛!
攻防一体,没有任何死角,整个队伍就这么堂堂正正的压了过去,如同某种狰狞恐怖的怪物。
这也让看台上的观众们闭上了眼睛。
虽然刚才拨打标枪的时候,他们看得很是起劲,可现在的话,他们却清楚,就算那个男人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活得下去了——要知道这可是罗马正规军攻击蛮族的方阵,全副武装的阵列从未输过,更何况他们眼下要面对的也不是潮水般的蛮族,而是区区一个人。
死定了。
那个男人死定了。
只是有些可惜,毕竟他们才刚刚见证了一个斗技场新星的诞生,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角斗姿态,或许会是他们这些观众心中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记忆——但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在那个男人出言挑衅皇帝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无论如何,那个男人都死定……
“咚!!!”
就在这些观众们紧闭双眼的时候,却有剧烈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斗技场。
这让他们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只因为那道撞击的声响实在是太过巨大,甚至如同雷霆一般令人恐惧——但最令他们惊愕的是,那道雷声所带来的力量,也如同真正的雷霆一般恐怖。
只因为,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原本坚若城墙的士兵阵列,竟硬是别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怎么可能!”
这一刻,看台上的观众们甚至都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然而眼前的一切却不会为他们定格,那个身影已经拎着两把短剑,从缺口处突入了士兵们的阵列之中。
紧接着,残肢断臂便飞了起来。
血,到处都是血,虽然来斗技场观看角斗的观众们本身就是为了那份血腥和刺激才来的,可即便是观赛年龄最长的老观众,也从未在斗技场中见到过如此之多的鲜血。
原本泛黄的沙土此刻已经全都被血液浸透,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士兵们此刻却已经尽皆倒在了地上——他们不是没有反抗过,但那微不足道的反抗毫无意义,即便他们举起剑盾想要格挡,那两柄死亡之刃也能轻松割下他们的脑袋。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一个人对一群人的屠杀。
“哈!搞定了!”
当最后一个士兵被双刃割下头颅的时候,这两柄已经残破不堪的青铜剑终于被丢在了地上。
紧接着,满身是血的男人抬起了头。
“皇帝在哪里?刚才不是还说要教我做事吗?”
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男人嗤笑一声。
“来,自己下来,别缩在人群后面,让我看不起你。”
此言一出,本就已经因为刚才的血腥屠戮而脊背发凉的观众们,愈发地颤抖了。
当面挑衅皇帝陛下……这是对整个罗马的亵渎!
这种事怎么可以……
“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皇帝陛下会因此而愤怒时,那个穿着一袭火红衣装的娇小人影却突然站起了身子。
紧接着,一个飞跃,便落入了角斗场中。
ps:感谢寻絮,路过的普通决斗者,作死风暴,东方的辰星, 书客11408823617,可乐yyds,以上六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ps2:昨天上到三十九度二,确认冠上了,今天落回三十八度三了,我趁着没烧到太离谱多写点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杜宾也是不想的。
平心而论,他一开始只是想要混日子而已,毕竟老罗那边之前再三恳求他别乱来,所以他准备演一把也就算了——可那个叫布里诺斯的大汉一定要打过来,他这边才在无奈之下还手的。并且还手的过程中,他也很克制,没有把布里诺斯直接打死,而是让对方体面的输掉了比赛。
谁能想到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那什么见了鬼的皇帝居然还要他继续打。
什么阿猫阿狗也来教他做事了,他哪受过这个气?
所以这次他就不再留手了,直接认认真真的杀光了那支过来缉捕他的百人队,不过这些只能算是执行命令的走狗,真正发号施令的可是还缩在看台上没动弹呢。
“来,你不是说要教我做事吗?”
斗技场中的杜宾对着看台叫嚣着。
“自己下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依旧是以挑衅作为起手式,但杜宾的脚下却已经暗自踩在了一杆断矛之上——只要看台上表现出任何回应,这杆断矛都会直接飞出去,将那个所谓的皇帝钉死在看台上。
只是当那所谓的皇帝站出来的时候,杜宾却迟迟没能把脚下的断矛踢出去。
他反倒是抬手先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啪!”“啪!”
两记大嘴巴子抽在脸上,再加上十倍痛感的加持,杜宾的脸从未这么痛过——但是痛就对了,痛就说明他现在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怎么可能是真的?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看着那个跃入斗技场中的娇小人影,杜宾使劲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他感觉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问题了,又或者脑子里面有什么地方坏掉了。不然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见到阿尔托莉雅?
不对,不是阿尔托莉雅,应该说是贞德……等等好像也不是,应该说是冲田总司?不不不还是不对,这个气质明显更像是那个骑士王才对,可是从身形上来看的话,双方之间又差了太多……
“老罗!别装死了!过来帮我看一眼!”
理智开始混乱,大脑也跟着颤抖,这一刻的杜宾已经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只能求助于好厚米。
“你看那边,那个穿一身红的,到底是谁?”
“罗马皇帝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从沙地里爬起来的老罗脸色早就黑了。
“另外我之前都说了多少次了,别乱搞别乱搞,我们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就是打通角斗场,让罗马皇帝恢复我们的自由,结果你现在直接跟罗马皇帝杠上了,这简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杜宾连连摇头,此刻他连好厚米的判断也有点不敢相信。
“你看清楚!那可是个女人!女人怎么可能是罗马皇帝?”
“……女人怎么就不能当皇帝了?”
就在杜宾这边还想要询问什么的时候,那个一袭红衣的女人却开口了。
“在场的观众们!罗马的公民们!大声告诉我!女人有没有资格当皇帝?”
“有!!!”
这一刻,斗技场中的掌声雷动!
那确实是太有资格了,起码在这些民众们眼中,在这些罗马公民们的心里,没有谁会比眼前这位尊贵的王者更适合成为罗马帝国的皇帝——毕竟这位皇帝是如此的贤明和仁慈,如此的慷慨且大方。要知道不是哪个皇帝都会为公民发放犒赏的,可这位尊贵的皇帝不但会经常发放一些粮食,衣物还有牲畜下去,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将金银珠宝乃至于房产作为礼物。
当然,皇帝在司法和经济方面也有着相当的建树,可那些却远远不能和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真金白银相比。罗马公民们的民风一向很朴实,既然经常给他们发东西,那就是最好的皇帝,没有之一。
至于皇帝陛下是男是女……这个很重要吗?
无所谓!完全无所谓!
他们只知道,谁给他们发钱,谁就是最好的皇帝!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尼禄!尼禄!尼禄!尼禄!”
无数欢呼声中,红衣少女双目微阖,接受着民众们对她的热爱。
直到这些火热的喝彩声渐渐平息,她才转过头,看向了场中的那个敢于挑衅她的大胆狂徒。
“怎么,现在你觉得,女人有没有可能是罗马皇帝?”
“假的,都是假的……”
杜宾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他感觉自己有点头晕。
女人当罗马皇帝……好吧也确实不是不行,毕竟女人都能当骑士王了,那么女人当罗马皇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可出现在他眼前的真的是什么罗马皇帝吗?认真的吗?
“老罗,你再看一看罢。”
已经被绕迷糊了的杜宾只得再次求助于好厚米。
“你看看那个皇帝的面相,她真的不是贞德吗?”
“怎么可能!这就是罗马皇帝啊!”
老罗看像杜宾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疑惑。
“为什么你会联想到贞德?这里又不是法兰西任务线,再者说她们之间差距挺大的吧?为什么你能把她们联想到一块?”
“差距?哪来的差距?”
杜宾都快要急眼了。
“你仔细看看!哪有什么差……哎?”
视线再次看向那红衣少女的时候,杜宾却噎住了。
那确实是有些差距的,又或者说差距实际上是巨大的——不管是贞德,阿尔托莉雅,还是冲田总司,这三位在选择衣装的时候一向都是偏保守的,哪怕其中最为大胆的贞德,穿个薄衬衫也已经是极限了。
可眼前这红衣少女的衣品……
杜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是内衣外穿或许有些过分,但那一袭赤红的衣袍也确实没能发挥出什么衣衫该有的遮蔽效果——明明是如同演出服一样的赤红华服,却偏偏在胸前开了口子,露出一大片连束胸都绑缚不住的雪白粉腻,而那半透明的华服下摆更是约等于没有,任凭那双白皙的长腿展露着优美的线条……
“嘶!”
仅仅只是瞥了一眼,杜宾就连忙收回了目光。
然而就是这匆匆一瞥,却让红衣少女呵呵地笑了起来。
“呦,你脸红啦?”
红衣少女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大胆狂徒。
“你不是想让我下来吗?我下来了,然后呢?怎么连看都不敢看了?”
“你……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面红耳赤的杜宾干脆从地上抄起两套铠甲丢了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你的意思……让我把自己套起来?为什么?”
红衣少女舒展着身躯,肆意的展现着身体上的美好曲线。
“作为女人,我难道不美吗?”
“这……”
杜宾半天说不出话。
反倒是那些看台上的观众们,先一步替他回答了。
“美!太美了!简直美到了极致!”
这一刻,斗技场中的公民们都发自内心的赞叹着。
“皇帝陛下!您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对对对,就是这样。”
红衣少女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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