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发现什么?”
阿尔托莉雅脸色黑如锅底。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的。
“当然是你的身材太差了!”
感受着身体的反应,杜宾连连摇头。
或许阿尔托莉雅在视觉上做了足够的功课,但是这毫无意义。毕竟对于他这样的武者来说,他的触觉早已如同视觉一样发达。
他的眼睛或许能欺骗他,但是身体的反应,从来都不会。
ps:感谢筋肉异型,寻絮,Noke, 书客11408823617,狂上 灵Ama,芳馨·茉蕊儿,狂乱之蛾,以上七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ps2:身体稳步恢复中,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精神了,就是嗓子干突然改成牙疼是几个意思,这玩意还能乱窜的吗?
ps3:如果出现章节内容错乱的情况,点右上角的三个点,然后刷新本章内容。
于是,因为救驾有功,杜宾当天便成为了拯救罗马帝国的功臣。
由于亲自救下了罗马帝国的皇帝,这一次他受到的礼遇远比上一次还要夸张——如果说之前那次“雄中之雄”的时候,他收获到的只是名誉上的夸赞,那么现在的他收获的则是彻彻底底的实惠。
精美的武器和铠甲都被送了过来,还有象征着勇士的,装饰着狮头铜扣的宽大皮带,当然,在这些奖赏之外,还有一顿必不可少的大餐。甚至可以说,作为一个角斗士能够得到的荣誉,他都已经得到了。
唯独自由,这件事罗马皇帝只字未提。
不过杜宾倒是也没怎么着急就是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他倒是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那罗马皇帝很多时候并非是理智的状态,尤其是在处理角斗士这方面,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偏向于幼童的心性——说直白一点就是经典逆反心理,他这边越是想要,那罗马皇帝就越是不给。
所以逼迫太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沉稳一下,静观其变。
“这么说,你懂我意思了吧?”
看着着急想要被放出去的老罗,杜宾连连摇头。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反正罗马皇帝一定会来找我的,我感觉得到这一点。”
“不是,兄弟,这能用感觉的吗?”
听到杜宾这么说,老罗整个人都快麻了。
“这或许是我们成为自由人的最好机会了,救驾的功劳比任何一场表演都更大……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万一罗马皇帝不找你的话……呦。”
话还没说完,老罗却看到有几个工作人员朝着休息室这边跑了过来,那扛着毯子的姿态是如此的熟悉,甚至一度让他以为自己还在上一场任务中没退出来。
看着那些工作人员们,还有对方扛在肩上的毯子,老罗突然又有点后悔了。
“不是,你要不还是别去了。”
老罗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好友进行一下劝诫。
“我上次被这毯子卷走之后,被捉去给老太婆学狗叫,学了三回……如果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那要不还是算了,我们还有别的机会,不急这一次。”
“啊?你上次这么惨的吗?”
一边说着,杜宾一边毫无反抗的摊开身体,任由这些工作人员把自己卷起来。
“我上次倒是没这样,那个罗马皇帝倒是挺好说话的。”
“哦,你没被抓去学狗叫就好……等会?你没被抓去学狗叫?”
反应过来的老罗登时就急眼了,可不管他这边怎么喊,杜宾那边也已经被几个工作人员扛着跑远了。
“辛苦各位了。”
被卷在毯子里的杜宾礼节性的问候着几个工作人员,毕竟严格来说他这都是被扛了第二次了,还是这一批人在干活,他这一身腱子肉分量又不轻,总是被人扛着跑怪不好意思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本来也只是一份客套话,但也就是这随手表达的善意,却让几个工作人员也笑了起来。
“不辛苦,都是老爷们吩咐下来的活计,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
几个工作人员抹了一把汗水,呵呵地笑了起来。
“对了,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认识。”
杜宾点点头,他倒是听出来这些人指的是老罗。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离他远点吧,这个人已经完了。”
为首的工作人员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诫。
“听他的说法,他应该是被夫人盯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夫人最近的玩法越来越……总之离他远点就好,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等会?”
杜宾突然意识到好像什么地方有点不对。
“你说的夫人……单指的是一个人?她是谁?”
“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为首的工作人员愣了愣,但马上便明白过来。
“哦也对,你毕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些倒也正常……这个在本地人这边算是常识了。”
一边这样说着,工作人员一边为杜宾解释着。
罗马城中的贵妇虽然有很多,但会被这些下人们尊称为夫人的,那就只有一个,即罗马皇帝的母亲,前任皇帝的遗孀,身份尊贵的夫人,阿格里皮娜——当然,由于这位夫人和自己的母亲重名,所以为了将两人区分开来,往往也会将其写作小阿格里皮娜。
虽然罗马这边不流行“太后”这种叫法,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尊贵的夫人确实拥有着皇太后的地位和权威,就连如今贤明的罗马皇帝尼禄,也是被这位夫人一手培养出来的。因此,这位夫人虽然不经常抛头露面,但仍旧称得上是权倾朝野,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可以单凭一句话就左右整个罗马的女人。
“……你等一会?”
杜宾突然感觉好像哪里有点问题。
“你的意思是,太后居然也拿毯子裹人?这种事……”
“嘘!慎言!”
工作人员连忙叫停了杜宾的话,而后才一脸微妙的继续说着。
“身份尊贵怎么了?身份再怎么尊贵那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你懂我意思吧?”
“……懂了。”
被卷在毯子中的杜宾脸色变得颇为精彩。
好家伙,难怪之前皇帝一定要把那个明星角斗士布里诺斯给弄死,原本他还以为这只是皇帝个人喜好问题,谁能想到那个巨汉居然是皇帝亲妈的姘头——他是不知道罗马人这边到底玩的有多乱,不过很显然的是,罗马皇帝不太能接受这种乱来的情况。
所以想办法让布里诺斯死在角斗场里也是理所当然,最次也要给这个巨汉一场教训,这才是为什么之前的第一场角斗里,会出现那种古怪场面。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是相当于被卷到了皇室内部的争斗之中。
而现在的话,这些工作人员则是在提醒他,该进行必要的站队了。
很显然,老罗之前说出来的那些话,让工作人员们把老罗也给当成了太后的人——所以这些工作人员才会提醒他,想办法和老罗划清界限。毕竟他这边救驾有功,眼下又被皇帝钦点过来,身上明显已经打上了皇帝的烙印,又怎么能再去和太后的人有牵扯呢?
“啊,看来你是明白了。”
只是看了眼杜宾的脸色,几个工作人员便连连点头。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可千万别辜负皇帝陛下的信任。”
“这……”
杜宾这边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整个人却已经被放进了一个卧室之中。
紧接着,他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自己出来吧,我就不帮你解开了。”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这的确是罗马皇帝无疑。
“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来召见你……我知道这对于一位勇士来说或许不够尊重,但是没办法,现在我的身边全都是他们的眼线。”
“嗯……”
从毯子中爬起来的杜宾翻身从床上落地,随后抬起头,看着面前端坐在桌前的罗马皇帝。
虽然身上仍旧穿着那件情趣服装一般的火红衣装,但此刻,端坐在桌后的红衣少女却一点都看不出白日里的那副妩媚样子,那翻阅着莎草纸的严肃姿态,甚至隐隐透出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
是了,和白日里那副轻浮放纵不同,或许这才是红衣少女真正的姿态。
“你是说……你召见我?”
眼看着红衣少女一言不发,杜宾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是准备……让我为你做什么事情吗?先说好,我和我的同伴需要获得自由,这是我们唯一的要求,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不惜流血。”
“甚至不惜对我出手吗?”
红衣少女眯起了眼睛。
“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杀意,勇士,看来自由对你们确实很重要……但是,但是,或许以后我能够把自由还给你们,但是现在不行。”
“……什么意思?”
杜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什么叫现在不行?”
“当然是因为我的权力实际上还没有这么大。”
红衣少女两手一摊,言语坦然。
“或许在你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两个角斗士获得了自由,但是在其他人眼中,这会变成羽翼丰满的皇帝开始打造自己的班底……并且还是以一种令所有贵族都厌恶的方式,直接从角斗士当中启用人才,这种事情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这有什么……当我没说。”
疑问的话刚问出一半,杜宾便意识到自己或许问了个蠢问题——虽然在他看来,从角斗士中启用人才好像没什么问题,但落到那些贵族们眼中却是另一码事。起码很多贵族们都会疑惑,皇帝陛下为什么放着他们这些贵族不用,反而要去启用一个奴隶出身的角斗士?
是不信任吗?还是说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连一个角斗士都不如?
不管是哪种说法,都会令这些罗马贵族们难堪,而就皇帝对于贵族们的忌惮来看,眼下的罗马帝国中,贵族们的势力确实是颇为强悍的——所以这么想的话,罗马皇帝不去直接给他们自由倒也正常,毕竟这已经不只是角斗的问题了,而是一件政治事件。
“但是你现在又召我过来……”
“啊,看来你想明白那一层了。”
红衣少女点点头。
“的确,我用角斗士来打造班底的话,会引起很多人的忌惮……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不能打造一个自己的班底。喝水都会呛死,难道人还要永远不喝水吗?没那个道理。”
“呃,你说这些我都不懂。”
杜宾感觉自己有点要被聊晕了,决定直接开门见山。
“你就直说吧,到底放不放我们自由。”
“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那就是暂时不行。”
红衣少女叹息一声。
“虽然我也很想让你成为我的侍卫统领,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好时候……我之所以现在召见你,也只是为了抢在他们之前,先拉拢到你这个有能力的人,至少不能让你被他们拉拢。可是要给你一个身份的话……抱歉,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做不到?”
杜宾皱了皱眉头。
“即使你是罗马皇帝?”
“即使我是罗马皇帝。”
红衣少女点点头。
“或许在你眼里,皇帝是尊贵的象征,只要坐上这个位子就能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实际上,就算是皇帝,也依旧有做不到的事情,并且还是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这样说着,红衣少女突然摇头失笑。
“就好像现在这样,五步之内,你如果冲过来对我动手,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吗?”
“嗯……”
刚准备动手的杜宾顿住了动作。
好吧,他刚才确实是想要动手的,一方面是他想试试直接了当一点的速通办法,比如直接挟持皇帝来换取自由,另一方面则是红衣少女那端庄姿态让他有点不适应——这种事比较微妙,就越是摆出那副不可侵犯的姿态,他这边就越是想要上去来两拳。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想法简直就像是猫科动物总喜欢把桌上的东西推下去一样,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很抽象,但手痒就是手痒。
只不过,这个手痒眼下却是被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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