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还站着干什么呢?快坐啊。”
“啊,这个,我,呃……”
被摁在餐桌前的阿尔托莉雅很想马上跑路,但是按在肩上的手却死死的箍住了她的行动——该说不愧是那个异乡魔鬼的亲传弟子吗?这一身猩猩一样的怪力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她有剑在手的时候或许还有反打的可能,可眼下赤手空拳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机会。
“还有你,妹妹,你也坐……工作人员都出去!我没说话谁也不准进来!”
贞德只是回头一瞪眼,那些工作人员和助理们便都被这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势吓了出去,不管是贞德自己的,还是尼禄那边的——而在驱散了闲杂人等之后,贞德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一头雾水的尼禄先坐下。
“虽然你们刚才说的不多,但是我大概也听明白了……那个男人救了你,对吗?你也认识他?”
“……什么叫,也?”
尼禄被问得有些懵。
手在下意识地颤抖着,心中那份不安感在极速扩大——虽然尼禄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在问些什么,但很显然,她的不安,她的忐忑,已经指向了某个她绝对不愿意想到的答案。
“就是那个男人啊,那个男人。”
贞德笑了笑。
“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真说特征的话还是挺明显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个人武力极度高超,最擅长拳脚功夫,并且必要的时候杀人如麻……啊,看你这个脸色,你应该是见过的了,不过你放心,现在餐桌前面这几个人,跟你都一样。”
于是,茶楼的二楼包厢中,四个长着同样面孔的少女面面相觑。
ps:感谢寒冰瑛,尨旕奀旕奀旕,以上两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两位。
ps2:我在这一章开头又理了一下大概的时间线,可能有缺漏,但大概就这样了。如果这样还是没办法做到更直白的让大伙理解,那真就只能从结构上再下功夫了。
“也就是说,你们都……”
尼禄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痛了,她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有头痛过了,自从她被那个自称降世天神的男人从她母亲的阴影中解救出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那种过度焦虑而引起的头痛了。
然而这一次,久违的头痛阴影却再一次追上了她。
只因为那个被她视为在世天神,甚至视为一生伴侣的人,好像不止是降临在她一个人的身边。
“他是你的……同事,或者说同僚,我能这么理解吧?”
尼禄抬起头,看向那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却自称冲田总司的少女。
“然后他灭掉了你的国家?”
“事是这个事没错……但是我觉得他做的没错。”
一边这样说着,冲田总司一边转头看向阿尔托莉雅。
“都是这个……”
“好了我们先不聊这个。”
抬手示意冲田总司先别出声,尼禄的视线又转到了贞德身上。
“他是你的……教官?师父?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尼禄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也就是说他教过你很多……”
“算是教过我很多吧。”
贞德摇头失笑。
“或许我曾经是他最好的作品,我的每一条筋骨上都还留着他的痕迹……当然,现在的话,哈哈,就那样吧。”
“……抱歉。”
面对着有些低气压的贞德,即便是做过皇帝的尼禄也有些不太想触霉头。
只是她这边想要结束聊天,贞德那边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在你那边……说他是在世天神?”
贞德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
“在世天神,还是专门为你而来的,说要满足你的愿望……呵呵呵,他都满足过你什么愿望啊?”
“……”
面对着那刀子一般尖锐的眼神,尼禄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那确实是不敢说,又或者前面大部分的内容都被她搞得有点暧昧过头,一句都没办法拿出来说——唯一能称道的或许就是和她母亲的那一场世纪大战了,可是仔细想了想自己当时的表现之后……尼禄突然发现,这个也不太能拿出来细聊。
不能聊那就装死,反正她当皇帝的时候也没少这么干——就,有些时候,面对大臣们的质疑,她说什么都会被断章取义,没有谁会在意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所以在吃了几次亏之后,尼禄便无师自通学会了装死。
反正只要她不说话,急的就会是别人。
更何况光逮着她说事也没意义,四个人还剩下一个呢——这也是令尼禄最为费解的。贞德和冲田总司也就算了,阿尔托莉雅,这个见面就声称刺杀过她的,怎么也和那个男人有……
“没有!没有!”
眼看得尼禄的视线开始往自己脸上转移,阿尔托莉雅登时就急眼了。
“看我干什么!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跟他是有仇!有仇你懂吗!我的王位就是被他打丢的,我的国家就是因为他灭掉的……”
“可是她的国家也是因为他灭掉的。”
尼禄抬手一指冲田总司。
“并且刚才一块上厕所的时候她都跟我说了,你跟他在东洋都抱在一块嘬了半天了,你还说……”
“嗯?”
贞德马上便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阿尔托莉雅。
“还有这种事吗?”
“我,呃……”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
“不是,怎么说呢,那个是事出紧急,主要是为了补充魔力……你可以把这个当成人工呼吸,就,救死扶伤,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但是我记得你跟他有仇,甚至巴不得他死。”
贞德直接绕了一圈,走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背后。
“还有,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呢?嗯?你想要掩饰什么?你还隐瞒了什么?”
“真没了!就只有这个!”
眼看着贞德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肩膀,甚至已经开始摸到自己的脖子,阿尔托莉雅连忙拼命解释。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隐瞒……就,你换位思考一下,你站在我的角度,出了这么档子事,我能好意思跟你聊吗?还有你最好冷静一点,这里是法治社会,你真杀人的话,那……”
“不至于,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一边摸着阿尔托莉雅的后颈,贞德一边若有所思。
“你刚才说,你是前几天亲的对吧?”
“对……不对!那是补充魔力!是救死扶伤!”
感受到手指如同刀子一般在自己的后颈上划动着,阿尔托莉雅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巴不得那个畜生早死……啊不是,我是说早日战胜这个强悍的对手。”
“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脖子掐断。”
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贞德的视线便转到了冲田总司身上。
“然后你的话……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们俩鬼混的?”
“三年前……不对,应该是三年半。”
冲田总司努力回忆着。
“京都大战之后,我当了一段时间的地缚灵,后来又到处逛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又逛了半年得有吧,才为了追杀贞德……抱歉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英国的……”
“好了我知道了。”
贞德深吸一口气。
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但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贞德眼下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古井无波——只因为那只被她捏在手里的陶瓷茶杯已经碎成了粉末,落得阿尔托莉雅一脑袋白灰。
“不是,你冷静点。”
虽然脑袋上全都是茶杯碎屑,但阿尔托莉雅此刻却不敢乱动哪怕一下——只因为贞德的另一只手还摸着她的脖子呢,真这边也给来一下该怎么办?
“我真没……”
“所以你们就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贞德完全没有搭理阿尔托莉雅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绕着桌子转起了圈子。
“对于冲田总司来说是三年多之前的事情,对阿尔托莉雅来说却只是在前几天……好吧,如果只是一次,或许还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两次的话就不一样了,你说是吧,阿尔托莉雅?”
“……是。”
阿尔托莉雅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尼禄的话,也是前两天的事情,就是因为在冲田总司那边亏了本,所以才想要找点简单的活来补贴一下……”
“什么叫简单的活?”
刚刚还没说话的尼禄登时就不乐意了。
“我看起来很简单吗?你是在看不起我的力量吗?嗯?你觉得我打不过你?”
“哈哈,那确实是打不过。”
阿尔托莉雅登时就乐了,没了剑的她是打不过贞德没错,打冲田总司估计也够呛,可唯独尼禄,那可真的是软柿子。
“别这么看着我妹妹,你真的不太行,我之前一个照面就把你的剑给抢了……”
“……有这回事?”
尼禄一脸迷茫。
“我的剑不是一直都在我手里吗?你怎么可能抢得走?”
“……吔?”
阿尔托莉雅也愣住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可是刺杀过这位罗马皇帝的,当时接的是不列颠曾经的女王布狄卡的任务,也就是因为这档子事,她又被那该死的异乡魔鬼给暴打一次——只能说晦气,真的是晦气,这种事情没道理的,怎么她去哪里都会撞上这么个玩意。
可是这个在她的记忆中十分清晰的事情,眼前这个尼禄,居然完全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刺杀过我?我没被不列颠人刺杀过啊?”
尼禄越聊越迷惑了。
“还有你说那个人,是他救了我……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这些东西啊?我跟他之所以能认识,明明是因为他先翻进我的卧室……啊不好意思,跑题了。”
眼见得贞德那边就要起身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尼禄连忙闭嘴。
她可不想直面那份恐怖的低气压,更何况那双生着老茧的手掌怕不是能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粗俗,是真的粗俗,还好意思说自己跟那个人学过,结果说两句话就要动手——如果这个叫贞德的女人真的跟那个男人学习过,难道就半点成熟稳重的沉稳气息都没学来吗?
“你……”
就在尼禄这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却让她汗毛倒竖。
紧接着,一条结实的胳膊便揽住了她的脖子。
虽然确实是女性的胳膊没错,但这条手臂上的力道却有些大得过于惊人了——直到这一刻尼禄才意识到,刚刚那个茶杯为什么会碎得如此干脆。要知道在尼禄的印象里,那个亲手屠戮了几万士兵的男人已经是最为强悍的了,可眼下将手臂搭在她肩上的女人,其力量竟堪比那个男人的四分甚至五分。
换句话来说,如果这个叫贞德的女人愿意,怕不是也能单枪匹马杀穿整个罗马。
“请您吩咐吧,我什么都会照做的。”
在意识到双方之间的战斗力已经是天渊之别之后,理智的尼禄立刻决定顺从自己的心。
“那不至于,我就是过来问问。”
一手揽着尼禄,贞德一边抬手指着阿尔托莉雅。
“你确认,你真的不认识她,没错吧?”
“……第一次见。”
尼禄连连点头。
“真是第一次见,毕竟我刚才也说了,我可是罗马皇帝,又怎么可能有空接见什么不列颠的蛮子……哎,你看我干什么,我还没说你一个不列颠人为什么长了一张罗马脸呢,你是不是混血啊?”
“……我忍不了了,你们别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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