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答案是,全都不是!
对于一个骑士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铠甲战马盾牌宝剑!是那些武器装备!就算武艺再怎么高强的骑士,也不可能赤手空拳面对敌人,只有完成了武装之后,只有披坚执锐之后,骑士们才能大杀四方,才能所向披靡!
而她之前却……
“真是昏了头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作为,阿尔托莉雅便忍不住拍起脑袋。
身为一名骑士,却选择化身魔龙去亲身肉搏,这简直和打架直接用牙咬没有任何区别,要知道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是因为人懂得如何创造并使用合适的工具,可那个时候的她……简直就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都是那个异乡魔鬼的问题!”
阿尔托莉雅很快便找到了原因。
身为骑士王的她又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必然是受到了那个异乡魔鬼的影响,才让她的心境变得如同野兽一般——毕竟那个异乡魔鬼的行为逻辑也和野兽差不多,想来是她在琢磨如何击败对手的时候,不小心也把自己给代入进去了。
好在她还是及时清醒过来了,还不算晚。
文明人就要用文明人的办法作战,这一次,不拿齐所有需要的装备,她就不会去找那个宿敌的麻烦。
所以,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要先处理掉一些其他的异乡魔鬼才行。
“速战速决吧。”
大概辨认了一下方位,阿尔托莉雅拎着大剑跃上了房顶,飞速疾冲。
必须得快,不快不行,毕竟那个叫贞德的女人眼下就住在她那边,并且这个法兰西女人酒品暴差,明明上一秒还在把苏格兰威士忌当成香槟一样对瓶吹,下一秒就开始抱着马桶吐,一边吐一边喊着那个异乡魔鬼的名字,哪里还有之前和她隔着英吉利海峡两军对垒的样子。
阿尔托莉雅只能说,对于这种军训两星期都能爱上教官的愚蠢村姑,将其当作敌人是对于骑士王这个名誉的侮辱。
但是村姑也有村姑的战斗力,如果她这边解决速度慢了的话,喝多了的村姑很可能会直接吐在她的床上。
“早知道就该两拳先把她打死……嗯?”
正在房顶上飞奔的阿尔托莉雅突然顿住了脚步。
前方确实有厉害的人物,身经百战的敏锐知觉已经让她感应到了这份危险的存在,可这份危险的感觉……怎么这么熟?
“不会吧……”
挥手散去身上那件会哗啦啦作响的黑色铠甲,阿尔托莉雅换回了日常那身便于行动的黑色裙装。
这并非是怂了,而是战略性的隐蔽,没有谁会去硬打一场必输的战斗,就算是骑士王也是一样——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谨慎的阿尔托莉雅也不敢大意,要知道之前她化身魔龙的时候,都被那个最强的异乡魔鬼一剑穿心,眼下手里只是拿着一把便宜剑,硬莽上去不是纯送?
至少先要看清敌人是谁,这才是一个骑士该做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那个曾经几次战胜过她的异乡魔鬼,阿尔托莉雅绝对扭头就走。
可就当阿尔托莉雅隐蔽地靠过去,对着危险来源的方向瞄了一眼时,她的脚步却顿住了。
出现在她眼前的的确是那个异乡的魔鬼没错,虽然那个野兽一样的人物不知道抽什么风,背上挂了两面大钢盾当龟壳,但那个身形和面容,就算烧成灰,阿尔托莉雅都是认识的——可问题是,跟在那个男人身边的,那个佩着长刀的女人……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阿尔托莉雅突然有些恍惚,她甚至一度以为贞德已经醒酒了。
但在细看之下,她却看出了差别。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虽然面容几乎没什么差别,但那个佩着长刀的少女在气质上与贞德却是天差地别——如果说贞德是法兰西的愚蠢村姑,那么眼前那穿着和服的少女便是一柄出鞘的长刀,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锋芒毕露,阿尔托莉雅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经感觉有些刺痛。
高手。
那个和贞德长得差不多的佩刀少女,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算我亲自上,也不一定打得过。”
只是一瞬间,阿尔托莉雅便已经做出了判断。
这并非是妄自菲薄,而是对方给她的感觉太过诡异——如果只是打赢的话,阿尔托莉雅自信可以做到,毕竟那少女的身板看起来多少有些孱弱,但她同样也感觉到,在她胜利的那一刹那,少女手中的长刀也一定会刺穿她的咽喉。
这是完全舍弃了防御之后,所换来的最为极端的攻击力。
对于身为骑士的阿尔托莉雅而言,这种打法实在是过于邪道了。
但是邪道也有邪道的厉害之处,起码就阿尔托莉雅看来,她是不想跟这种对手打的——输了大亏,赢了要被对方拼命一换一,也是大亏,两边都是亏,那她为什么要打?
虽然曾经的她或许还一度坚持过非此即彼的二元论,但经历了数次失败的她早已学会了走第三条道路——那就是当两个选择都有负面效果的时候,就干脆从一开始就别让这个问题出现,这才是身为王者应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眼下阿尔托莉雅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可怜的贞德啊……”
一想起贞德之前狂灌威士忌的场面,阿尔托莉雅便忍不住摇头,那个法兰西村姑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心心念念的教官早就把她给忘了,眼下正领着别的女人在月下散步,逍遥快活。
甚至还喝了酒,那刺鼻的酒味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
阿尔托莉雅最讨厌的就是醉鬼了,当然,更讨厌的还是那个异乡的魔鬼,眼下两方加在一起,她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就,道理都懂,她也知道自己上去可能要送,但她还是有点忍不住,想要给那个异乡的魔鬼一点颜色看看。
“就当是给那个村姑一个面子吧……”
这样想着,阿尔托莉雅开始开动脑筋。
是了,想要给那个异乡的魔鬼来点颜色看看,也没必要非得冲上去打,身为王者的她要懂得使用自己的智慧,毕竟敏捷的思维才是一个骑士最好的装备。
“想一想,想一想,怎么才能给那个禽兽一点厉害尝尝……”
阿尔托莉雅尝试开动起自己的大脑,不过她实际上不是那种擅长计谋的类型,要知道哪怕是在战争的时候,她也更习惯堂堂正正的排兵布阵,更何况战阵之上本就没什么计谋的发挥空间,在战场上,再高明的计策也比不过真正的兵强马壮。
如果梅林在就好了,虽然这个所谓的顾问偶尔会很不靠谱,但在大多数时候,梅林都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智囊,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圆桌骑士团的外置大脑。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圆桌骑士团的外挂大脑却突然消失了,这也直接导致一直以来都依靠梅林来辅助决策的阿尔托莉雅,就如同真的丢了脑子一样难受。
当然,大部分时候这一点是不明显的,只有在需要思考计策的时候,这一点才会凸显出来。
“算了,还是得靠自己……”
摇了摇头,阿尔托莉雅不再去怀念什么见了鬼的魔术师,决定继续独立思考。
一定能想到的,她自己一定能想到的,她可是骑士王,可是不列颠的王者,没道理想个主意都这么困难,明明那个村姑之前在英吉利海峡的时候都用出了计策……
“……等等?”
阿尔托莉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这一刻,她的大脑得到了联通,聪明的智商占领了高地。是,习惯堂堂正正来的她想不出什么靠谱的计策,但在这一刻,她甚至感觉自己在和贞德使用同一个大脑!
当然,这仅仅只是感觉,是一种相当不靠谱的形容方式,不过在想到了贞德之后,阿尔托莉雅还是那个愚蠢村姑身上,得到了灵感!
“我记得你说,你是这么赢的吧……”
阿尔托莉雅散开了头上的编发,任凭头发披散下来,随后又挥了挥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裙换成了法式的长裤和白色薄衬衫——而在想了想之后,阿尔托莉雅又找了点水过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打湿。
看了眼身上因为潮湿而贴紧身体,甚至还有些半透明的衣衫,阿尔托莉雅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以,虽然牺牲可能会有点大,但只要能给那个异乡魔鬼来点颜色看看,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紧接着,收起大剑的她便就这么堂堂正正的,走了出去。
并非是刚才的尾随跟踪,而是绕到前面之后迎着对方正面走过去——这种毫不掩饰的行为当然会被发现,那个异乡的魔鬼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抬起了头。
但阿尔托莉雅却不闪不避,只是看着那个异乡的魔鬼,笑容和蔼。
“教官,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咦?”
这样说着,阿尔托莉雅突然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看向那个长得很像贞德的佩刀少女。
“教官,她是谁啊?”
ps:今天晚了点,原因的话老书熊猫人的更新里提了嘴,由于太过于抽象,这里就不再说一遍了,加更吧,加更解千愁。
ps2:感谢远野紫纪,贺威,圆环灵梦祭,昆西(0v0),艹猫的皮蛋。一兆亿,无头骑士杜拉罕,深空与星海之主,hiqq99,燧,帝俊太一,Gowl,嗜睡,離。,雷鬼Ki,Loeds,恶意举报是孤儿,西垣奈奈以上十八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剑豪七番胜负,他改变了日本 : 九十四章 顺从自己的心(四千五百字求月票)
一直以来,阿尔托莉雅都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只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的会面,居然能够被称之为修罗场。
毕竟她可是亲身经历过战争的,只是区区情感纠葛,和真正的血腥战场相比显然是差了太多的——不过这一次,她倒是隐约有些明白了,只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到那个异乡魔鬼身边的佩刀少女,眼神突然锋利了起来。
“……嗯?”
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陌生女人两眼,名为冲田总司的少女剑士眉头微微皱起。
对方会和身边的异乡人认识,这一点少女剑士倒没有多意外,毕竟异乡人也是人,肯定也会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但问题却出在这女人的长相上,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另一个人,她甚至还会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毕竟那张脸,与自己实在是太像了。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两张脸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正是因为如此,冲田总司的眉头才皱的更紧。
毕竟眼前的女人,在她的眼中,实在是太过不检点。
明明是晴天,却故意把衣服弄湿,那原本就薄薄一层的衣物,在沾了水之后更是跟透明一样——虽然她也懒得搭理别人的穿衣自由,可这种打扮仍旧有点太过头了。
更何况,这个不检点的女人,还顶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一模一样……”
冲田总司隐隐想到了之前她做出过的一个判断。
这让她不由得将视线转到了身侧的异乡人身上。
“她叫你教官?这就是你之前很在意的那个女人?”
皱着眉头,冲田总司的视线中不禁露出了几分嫌恶,甚至连身形都下意识地退开了半步。
亏着她之前还觉得这个异乡人是个醉心于武道的纯粹之人,可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个会对弟子心生欲念的禽兽!
“呃,不是,你听我解释……”
杜宾使劲晃着脑袋,他感觉自己可能是还没从酒劲里缓过来,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可不管他怎么摇头晃脑,不远处那个穿着单薄衬衫的少女依旧站在那里,如同当初在巴黎城中站在燃烧的街道中一样。
确实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白衬衫,也一样都是湿漉漉的。
看到白衬衫,便会想到白臂膊,便会想到肌肤紧贴,便会想到……
“不行!不能想!”
杜宾连忙继续摇头,试图将那旖旎的幻想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可就在视线的余光扫过身边的冲田总司时,他却发现,这个少女剑士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嫌恶了。
“想?你在想什么啊?”
少女剑士的脸色颇为难看。
“你刚才难道是在想怎么对那个女人出手吗?”
“不是,总司,我……”
杜宾张了张嘴,但迟钝的大脑却让他一时间连半句辩解的话都想不出来。
他很想说自己不是什么变态,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就像眼前的贞德一样,一切都是假的……可假的怎么能在他面前站这么久?清酒的酒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脑袋里一片乱麻,这不禁让杜宾抓耳挠腮。
“噗。”
看着这一幕,阿尔托莉雅差点没憋住笑。
太乐了,实在是太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异乡魔鬼陷入如此的窘境——她便是想不到,那个在战场之上纵横无双的怪物,居然也会有这一天。
不过乐子看完了,她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她可不想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和面前这异乡的魔鬼正面交手,一点都不想。
“所以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阿尔托莉雅露出一副凄苦的笑容,对着那异乡的魔鬼摇了摇头,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她准备躲去暗处接着看乐子的时候,一只大手却带住了她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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