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没等他们回过神,走了好几米的陈又停下来。
她回过头,抱起手,夕阳映着她长长的影子拉在地面。
“还不快走。”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却没能掩饰掉自己嘴角扬起的笑容,轻快的笑容,直到抱着小默的陈默跟上她,牵起她的手握紧。
番外:煞星……陈默
7月3日
天空下着小雨,雨点淅淅沥沥落在地面,车窗因此染上一片朦胧,警车的暴闪与警笛声刺破了朦胧雨声。
龙门,第十三区,下城区边缘地带。
街区的车流已经被封锁,警戒线外围拢了议论纷纷的人群,警车停了下来,停在一幢有些年头的公寓楼下。
车门打开,风雨飘摇。
一身黑色近卫局制服的男人迈下警车,披着雨衣的执勤警员靠拢过来,男人一头黑发,神色冷峻,制服下是系有领带的白色衬衫。
“不必。”
他摆手拒绝了巡警递来的雨伞,挂在胸前的警员证随着动作微微摇晃,雨点飘打在漆黑的发丝。
拉开警戒线越过,走向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天空的无人机监视着整片街区。
“情况如何?”
“很棘手,两名逃犯挟持人质逃进了大楼七层的民居,我们暂时封锁了街区,不排除对方携带有高度危险性爆炸物的可能。”
警员递来一份资料,上面是一名年岁不大的女孩的照片,下方则是详细资料。
“人质姓名钱琳,女,年龄七岁半,附近悦城小学在读三年级学生,事发当天下午正从小学放学回家,父亲是码头仓库主管,母亲从事音乐私教。”
“通知父母了吗?”
“已经通知了,勤务警员正在尝试安抚家属情绪。”
“和对方谈判过了?”
“很难,逃犯情绪高度紧张,先前几名谈判专家都没能取得效果,以免进一步激化对方情绪,我们暂时中止了谈判。”
“逃犯是否有提过要求?”
“是,对方要求在三小时内释放两天前试图对第三号关口实施恐怖袭击未遂被捕的同伙,并为他们提供载具离开龙门。”
“还剩下多久?”
“两小时二十五分。”
“倒是挺将义气,除此之外呢?”
冷淡的脸上看不到多余情绪,他放下手里快熟浏览完毕的资料。
警员面色严肃摇头。
“没有。”
他蹙着眉,短暂安静下来。
警员又开口:“陈组长,恐怕逃犯根本没留有任何交涉的余地,我们得做好做坏的准备。”
“不是一向如此。”
他回答着,手指轻轻敲击便携桌边缘,凝视着放在桌上资料上一身印有卡通图案卫衣的黑发菲林小女孩,女孩发鬓的蓝色发卡。
几秒后他开口问:“任务组的狙击组是否已经就位?”
警员指着战术板上的几个标记点。
“三个小组部署在大楼对面的三个狙击点,强攻组一直在等待指令,但没有室内引导,他们找不到机会动手,逃犯很谨慎,疑似受过专业训练。”
“不奇怪,督察组一直在调查这群人的下落和背景,这条漏网之鱼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他说:“接下来现场由督察组负责接管,所有现场警务人员配合督察组行动,先疏散周围人群,以免引发事态。”
“收到。”
他解下胸口的警员证,警员看着他从桌上拿起谈判专家的证件挂在胸前,佩戴好隐藏式耳机,稍微犹豫了一秒,他最后拿起桌上的眼睛戴上,遮住了那双稍显锐利的眼睛。
随后在警员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这位督察组的煞星嘴角扬起一个过分温和的笑容。
“如何?”他转头问。
警员愣了愣。
“还……不错。”
“再尝试一次谈判,让所有小组做好准备。”
“明白!”
警员看着他走向临时指挥帐篷外的雨幕,越过由警车在大楼下组建的封锁线,在无人机的交涉中终于走进大楼。
看的出有些年头的电梯在上升,电梯内贴满了各式小广告贴与被涂改的号码,他捞开手腕,腕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6:05分。
天色愈发昏暗,雨却没有半点要停歇下来的意思。
失重感消退,电梯停留下来,在这幢老式公寓楼内,楼道昏暗,杂乱的线管暴露,居民已被疏散,任务组的警员在逃犯所处位置做好了立体爆拆准备,位于公寓楼楼顶的突击组警员也时刻在等待索降突入命令。
他理了理领口,伸手拍了拍漂落肩头的雨点,走向那幢民居,抬手敲响房门。
短暂的等待后内门被打开,防盗格栅外出现在视野内的是一名身材偏瘦的库兰塔男人,手中的短弩对准门口,警惕的望着他的身影。
“别激动,我是谈判专家,你们有任何要求可以和我交涉。”他面色和气,举起双手。
“闭嘴,转过身,别做什么小动作。”
他转过身,库兰塔男人上下打量着他。
“可以了吗?”他偏头问:“请放心,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他重新转过身。
“我们的要求不变,立刻放了我的同伴,在确定他们离开之前,我们和条子没有任何好谈的。”
“这恐怕很难,我们可以谈,毕竟你知道你的同伴犯了什么罪。”
“我们手上有人质。”
“对,所以近卫局暂时不敢采取任何动作,但换一种思路来看,朋友,如果你们伤害了人质,我们都讨不了好不是吗?”他面色诚恳。
“少他妈花言巧语,我们可不会上你的当,闭上你那张臭嘴!否则我介意让你尝尝弩箭的滋味。”
“冷静,朋友,听我一句,你现在并不是在威胁我而是在威胁你自己,你正在试图进一步激化事态,令双方的处境走向更糟糕的地步。”他温声说:“我说过,我们可以谈,近卫局并不想扩大事态,如果一名不满八岁的小姑娘在这里受到伤害近卫局要遭遇的社会诘问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看,现在你们手里有人质,主动权掌握在你们手上,但近卫局很明显不会轻易妥协,如果三小时后他们依然不愿意放掉你的同伴呢,你真要伤害人质?一旦人质出现问题,近卫局就没有任何顾虑,到时候无论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同伴都没法平安离开。”
他缓缓说,露出平淡的笑容,望着面前面色难看的库兰塔男人。
“你能想明白是吗,我说过我们可以谈,不过我要先确认人质的安全。”
“斯卡。”里面又响起一道声音。
“……科林哥。”
一个身材高大的鲁珀男人出现在视野背后,在他手里还有一名在照片上确认过的小姑娘,小姑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脸庞上满是泪痕,身上绑着炸弹,一只手被用钢丝和鲁珀男人连在一起。
“我承认你要比前面几名来谈判的家伙能说会道。”高大的鲁珀男人在格栅内望着门口的他,“现在你已经确认了人质的安全,你想怎么谈?别再说你那一套,我们早在房间里安置了爆破物,你们不会想要强攻的,近卫局。”
鲁珀男人咧起嘴角,将一只手按在身前小姑娘的头顶,轻轻抚摸着她头顶的耳朵,她望着门外的男人,哭红的眼角满是恐惧。
“近卫局可以先释放你们的一部分同伙,作为替代,近卫局要求交换人质,由我来代替这名小姑娘做你们的人质。”
“不可能,我很清楚你们的把戏,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姑娘要比一个不知深浅的成年人更容易控制的多,我们的要求不变,释放我的同伴,其他没有任何谈的可能,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警官。”
“你们的时间同样不多。”
“哦,我很想知道当我在你的面前折断她的手脚时,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谈判专家先生,或许你们希望下面的记者和人群都能听到她声嘶力竭的惨叫。”鲁珀嘴角的笑容变得险恶:“……你们不会真的这么残忍吧?”
“我听你的搭档刚才叫你科林,你不会想这么做的,科林先生。”
“不,我会的。”鲁珀回答:“我已经让你确认了人质的安全,接下来是你显示诚意的时候了。”
“你想要什么诚意?”
鲁珀挑了挑眉向后退去,库兰塔会意拉开格栅,用手里的短弩指着他。
“进来。”
他走进门,在库兰塔的威胁下重新将门关上,没等回过身背后受到重击,不受控的撞在门上,紧接着是库兰塔伴随着谩骂的拳打脚踢。
“你刚才不是挺能的吗?”
“继续啊,继续用你那张臭X说啊,不是挺能说的吗,妈的。”
“谈判专家!近卫局!x你妈的臭条子。”
他蜷缩身体,尽量避开对方想要害处的攻击,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直到对方揪起他的黑发,看着那张额角流血的脸,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嘶……满意了?拳脚不错,继续……”
他抬起手,擦
“你还敢……”
“够了,斯卡!”
鲁珀忽然开口,卡斯愣了愣一下,一把松开揪住他发丝的手。
“算你走运,老实点。”
“把他帮上,你挺有种的。”鲁珀说。
“勉勉强强罢了。”他撑着腿从地上缓缓站起,靠在身后的门上,库兰塔找来绳索将他的手绑在背后。
“现在我们手里有两名人质了,谈判专家,按照你们的眼光来看,我们现在该对近卫局提出什么条件?”
“介意点一支烟吗?左手的上衣口袋。”
他没有回答,看向鲁珀问,鲁珀迟疑后点了点头。
库兰塔走过来从他包里掏出香烟,抽出后他叼起,在库兰塔手中的打火机火焰中被点燃。
“谢了,朋友,不过老实讲,你的拳脚还得再下点功夫。”
他轻吸了一口,看着库兰塔点燃了手里一支香烟。
“如果我是近卫局,在得知你们布置有爆炸物后会第一时间改变战术,放弃强攻,联系爆破专家组待命。”他说:“不过个人而言我还是不建议你们采取现在的方式和近卫局谈判,尽管你们手里有两名人质,如果我是你们,我会退求其次,在释放其中一名人质的同时先确保你们的一部分队友安全离开。”
“看你的表情,你们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提案?”
“继续……”
“哪怕近卫局有后手,两者如果间隔时间太长,主动权也还在你们手上,能确保先行离开的队友安全,如果近卫局不同意,再用你刚才说的做法,能给近卫局造成很大压力,远远比你们所谓的三小时要管用的多。”
两人沉默下来。
库兰塔转头看向鲁珀。
“他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然后……”
“吃了这个亏的近卫局很可能放弃之前派遣谈判专家的方式,这能为你们争取不少时间。”
“不,我信不过你。”鲁珀摇头:“我知道你们这些近卫局的手段,你们不可能站在我们的角度来替我们考虑,你说的越有道理,越不值得相信。”
“哦?那换一个话题,假如你们的同伴顺利离开,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他问:“你比你那个不成器的手下聪明,你应该知道近卫局已经包围了这里,不可能让你们顺利逃脱,也不可能一直让你们处于现在的状况,时间拖得越久,对你们越不利。”
“这就和你无关了,不过你之前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我们现在有两名人质,可以适当对近卫局提出更多要求。”
“怎么说?”
鲁珀站起身,他转头看向那名小姑娘。
“乖,闭上眼睛。”
小姑娘将眼睛闭上,他带着那名姑娘走向他,在库兰塔戏谑的眼神中身影逐渐靠近。
“我说过要折断你的手脚。”鲁珀弹出手,在他的瞳孔里,那只手不断接近,最后按住了他被帮起的手腕。
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在库兰塔略微睁大的眼睛中,一只手抓住鲁珀和小女孩用铁丝绑在一起的手,随后是骨骼折断的声响以及因突然传来的剧痛而发出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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