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的小魔王 第17章

作者:咸鱼芥

“您今天早上有遇到什么人和您过于亲近吗?”

赫德雷也不好明说,便侧面提醒了一下,以让沃姆知道是谁干的去找谁。

“W帮我洗了头发。”

沃姆明了,应该是在洗头发的时候小恶魔对他做了什么恶作剧吧。

“没什么值得在意的,赫德雷。”

只是恶作剧的话,沃姆倒并不介意。

W以前在巴别塔的时候也经常恶作剧,不过因为他身边一直有女妖或者赦罪师跟着,小恶魔几次恶作剧也只有一两回成功。但她的恶作剧也都是些在面包干里夹芥末、把苦味的糖给他吃这样的小事。这次想来也是如此。

“您不介意便好。”

沃姆不在意,赫德雷也不多嘴说些乱七八糟惹人讨厌的话。

“殿下?您的脸……谁干的?”

从赫德雷那里离开后,沃姆遇到了伊内丝,对方抱着他的衣服,似乎已经将其缝补好了。

“没关系,伊内丝。衣服已经补好了吗?”

比起脸上的恶作剧,沃姆更在意她怀里那件衣服。

这件衣服还是特蕾西娅设计出来的,沃姆记得上面还缝了自己的名字。

“您的这件衣服我没有相同的布料,只能在萨科塔的服装上裁取一部分相近的布料做补充,希望您不要介意。”

伊内丝扫了一眼沃姆脸上的红印,总觉得这个颜色有点眼熟。

“很好看……谢谢你,伊内丝。”

右手处新加的袖子颜色与整体的白色相映衬,灰蓝色的百合花纹带着奇特的美感,渐变的色彩让这只袖子如同白鸟翅膀上的蓝羽毛,随风飘起的时候,将少年修衬的更加出尘。

‘咦,伊内丝很会设计服装呢。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她好好交流一番呀。’

特蕾西娅平时就喜欢通过设计服装来缓解压力,她有给沃姆设计过很多套衣服,但最终的成品只剩下了眼前这套。

“很漂亮,伊内丝。”

这件衣服现在的模样,沃姆很喜欢。

“您满意便好。”

伊内丝的眼神从沃姆身上又移回了那道红印上。她想起来了,这个色调是她那支丢了的口红的。

难怪找不到了……想来汇合后W第一次过来就给她顺走了。

有意思……

“殿下,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去我那坐坐么。”

既然知道是谁干的,伊内丝便想到了教训对方的方法。

“有什么事吗?”

沃姆刚坐下,就看到伊内丝拿出了一个……化妆盒。

“您脸上的这道印记应该遮掩一下,若是让有心人看见,或许会说些闲言碎语影响您的名誉。”

“唔,这样么。谢谢你的提醒,伊内丝。那拜托你了。”

沃姆还从来没化过妆,他隐约记得只有在他小时候特蕾西娅给他擦过一些护肤的膏霜。当时好像不止有特蕾西娅……还有谁来着?

沃姆想着,由着伊内丝在他脸上动来动去。

‘呜,真坏呢,伊内丝。这样子W看到了肯定会急得不得了吧。’

特蕾西娅乐呵呵的看着伊内丝制作‘陷阱’。

看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是她目前为数不多的乐趣了。想到等下小恶魔的尖叫,特蕾西娅就笑的合不拢嘴。

经过赫德雷的调整,那些新加入的平民和后方的车队一起行进,雇佣兵和平民打散再组合,方便管理与调配。

沃姆这边还是只有他和达不溜,但等达不溜上车,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他就发出了一声“不可描述的蟑螂尖叫!”。

“W?”

“沃姆!你脸上,是,是谁干的?!”

达不溜捧着着小魔王的脸,惊愕的表情十分有趣。

她早上留下的印记怎么被更加浓且清晰的痕迹掩盖了?!看这色泽,肯定是刚啃完不久,说不定还有不干净的口水印。

“脸?伊内丝帮我化了妆。”

沃姆觉得她有点奇怪。应该是恶作剧被伊内丝破坏了才会摆出这么烦恼的模样吧。

“谁?!伊内丝!!化妆!*萨卡兹粗口*!”

小恶魔咬牙切齿的锤了方向盘一下,随后扯出了一张湿巾准备把那道碍眼的唇印从她的小魔王脸上擦下去。

该死的土豆,竟然以化妆之名忽悠她的小魔王。

“呼,不生气不生气。”

等会还要开车,达不溜可不能让自己一直以生气的情绪开车。

“沃姆,以后不要随便听伊内丝扯犊子的话,什么化妆,那玩意根本不用化妆。反而被她一捣鼓,现在看到你的人都知道你被人亲了!”

“什么亲了?喔,原来早上是你在亲我啊,W。”

沃姆当时正闭着眼等着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没有注意小恶魔贴着他的脸做了什么。

“……是,是啦。是我偷偷亲了你一下,想着留个唇印捉弄一下其他人来着。”

自爆了的达不溜被沃姆一本正经的询问弄得有些不自在,蹬着脚撇过脸,将沾满了口红印记的湿巾丢出了窗外。

“伊内丝没有亲我。”

“她没有让你闭眼吗?”

“有,但化妆的话……”

“那就是了!那臭娘们……”

达不溜丝毫不信沃姆的话,在她看来,自家小魔王的思想太过单纯,对于队友的话不带怀疑,根本不会去猜想她们真正的想法,有些情况下被蒙骗了还要说“她人还怪好的嘞”这样的话。

“该出发了,W。”

小恶魔不信,沃姆也没有再做解释。只要到时候和伊内丝对一对就都清楚了。

25.锈锤军团?蟑螂军团!

“天灾扫过荒原,锈锤砸向大地!”

锈锤,是由活动于荒地的一群流民组成的暴力组织,他们自喻为“荒地的征服者”,远离一切文明,依靠狩猎野兽、开垦土地,互相照应着生存在荒原之上,利用自制的武器战胜敌人。

“锈锤”因犯有袭击贵族的队伍等罪行而恶名远扬,被形容为一群残暴野蛮,以杀戮为乐的荒地暴徒。

但如果论残暴野蛮,以杀戮取乐,又有多少组织能赶上“传说中”的萨卡兹呢。

“果然是他们。”

车队中了埋伏,那些流浪汉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如果那些破烂布兽皮也能成为衣服的话),提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像是源石虫潮一样向车队涌了过来。

表面上是萨卡兹们被埋伏,陷入了颓势,但实际上,赫德雷派出去的老练的萨卡兹哨兵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车队一开始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反击开始。各组交替作战,注意防线,不要让他们冲进车队。”

赫德雷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手底下的雇佣兵们战斗。

对付这些堪称无组织性只会像发疯的驮兽一样横中直撞试图用人数压倒敌人的家伙,身经百战的萨卡兹雇佣兵杀死他们轻而易举。

萨卡兹大剑手和刀兵组成前列,术士与狙击手在后方随意射击。为数不多的萨卡兹魔剑士作为防御节点阻挡越过第一层防线的锈锤兵。

与赫德雷的队伍不同,泥岩小队的防御能力更强,他们在车队周围构建了一些土墙用来迫使敌人退让,给狙击手和术士提供施展的场所,或是令地面塌陷阻碍敌人的脚步。

但锈锤的人太多了,萨卡兹们与那漫山遍野的锈锤一比,数量上少得可怜。

“动手吧,红眼病。”

诺顿在食腐者军中担任食腐使徒的职位,体型巨大,是攻坚的一把好手。

“嘁,论单打独斗我或许不如你,但这人潮汹涌,你是如何也不可能与作为血魔的我相比的。”

西蒙是纯种的血魔,对于生物血液方面的研究层次极为深远,一手血魔法足以轻松将生物折磨致死。

同样,血魔也是清杂的一把好手。

“沃姆,怎么打?”

达不溜已经往锈锤兵里扔了好几颗炸弹了,但这样的战斗没办法让她再次体验到和小魔王并肩作战的那种感觉。

似乎经上次一役和庆功晚会的狂欢,队伍里的萨卡兹都有些回味那种没有忧虑,敢完全信任周围同伴的感觉。

“你要跟着我突入么,W。”

沃姆戴上了面具,拔出了白刃。

“哈!当然!虽然我习惯用这把铳了,但萨卡兹不会用刀可是活不下去的。”

W掏出了一把长刀,一把短匕,跟着沃姆跳下了车。

“沃姆!”

一到猩红色的法术刀刃从萨卡兹的队伍中劈出,横贯百米,将那个看上去似乎是头目的锈锤劈成了两半。

“沃姆!!”

有的萨卡兹感受到了那股链接,他本能的呼唤出了那个名字。

“沃姆!!!”

所有萨卡兹都感受到了,即便是被保护在车队中间的平民也能感受到那种来自同一种族的链接。

他们能感受到其他萨卡兹的情绪,感受到战斗的严酷,却又因为那最为稳固的节点而毫无畏惧与恐慌。

他们也开始行动起来了,留下一些人看护尚不知所以然只是跟随本能与从众效应而呼喊那个名字的孩子们,其他的平民开始着手搬运弹药与箭矢,将那些不幸被锈锤扔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伤的萨卡兹雇佣兵搬运拖拽回车队防御圈中心位置涂药包扎。

一直严阵以待的萨卡兹穿刺手与萨卡兹积怨者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他们提起武器运用起法术,跟随那道身影冲出阵地,如同尖锐的长矛一般与锈锤撞在了一起,然后将其撕裂。

“殿下!”

诺顿巨大的体型自然成了众矢之的,他被那些蜂拥而至的锈锤围攻,周围堵的水泄不通,那些家伙疯了一样的扑到他身上,试图用人数将他压制。

他的身上已经挂上了二十来个人,其中不乏一些体重远超其他种族的家伙。

沃姆的到来为他清理出了一块空旷的区段,随之而至的种种法术将他从重压之中解脱出来。

“跟上我,诺顿。”

“是了,长官!”

重新回复行动能力的食腐者迅速跟上了他的长官,作为正规萨卡兹王庭军的优秀素质让他在队伍中的表现远超其他雇佣兵。他成为连接沃姆与身后那些萨卡兹的枢纽,替后面的萨卡兹开路,为沃姆阻拦身后的敌人。

沃姆的眼前全是锈锤的人,短短几分钟他已经杀了数十人,可与这些锈锤的人数相比造成的影响几乎为零。

太多了,为什么锈锤会有这么多人?

沃姆还在其中看到了不少萨卡兹,他们的眼中是另类的狂热。

“殿下,您需要杀死所有的头目,直到有一个头目让他们撤退或者让他们彻底闭嘴。锈锤这群疯子在有头目摇旗呐喊的情况下不会被杀到溃败。”

赫德雷的声音从耳麦中响起,随后便传来了伊内丝的通知,她已经找到了所有的锈锤头目并给沃姆标记了方位。

但沃姆此刻已经深入敌群,周围全是锈锤的人头,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敌人的头目在哪。

“殿下,到我身上来!”

诺顿的巨大体形就在这时候产生了作用。

将近三米的体型让他能够鹤立鸡群,当沃姆跳到他背上后,视野顿时开阔起来了。

“找到了。诺顿,十点钟方向,把我扔过去。”

食腐者的力气非常大,周围接连不断的死亡又给予了诺顿些许力量,而沃姆在不做任何变身的情况下自身的体重能称得上轻盈,他很轻松的就借助诺顿的投掷力量跃过了众多锈锤。

“冲过去,让我们撕裂他们的阵势!”

诺顿要紧跟着沃姆,再次成为他的跳板。

他的话得到了身后萨卡兹们的响应,在那股链接下,他们能达到亲密无间的默契配合,杀死敌人保护同伴,尽管会因为敌人众多的攻击而受伤,但死亡已经随着他们不断前进变得越来越远。

“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