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时代,十连保底 第643章

作者:苹果咖啡味

  然而还是没人回答。

  “请各位回到自己的房间吧。”白榆说:“很快鲜血骑士团的人就要来了。”

  几名贵族女孩起身回房。

  其中十七岁女孩蕾娜悄悄看了眼白榆,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回到了房间。

  谬赛尔叹了口气:“她们的警惕性很重,谁都担心自己担上罪名,这样调查没办法顺利进行。”

  “哪里不顺利了?”

  白榆却笑了:“这不是挺顺利的么?”

  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刚刚的一番话已经打破了这几人内心的平衡。

  不信赖感开始扩散。

  接下来她们都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受害者。

  囚徒困境一旦出现,谁都会想着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白榆让她们各自回到房间,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有共犯串供,另一方面是为了制造心理压力,让每个人单独整理好情况,等着自己上门问询时,也方便单独透露出相关信息。

  这样最为省时省力。

  总之,先晾她们一会儿,不必太主动,不必太热情。

  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

  等骑士团的人抵达后,现场交给他们进行处理和勘察。

  “接下来……”白榆抬起实现:“该去看一看亲王了,他是在哪里被刺杀的?”

  “跟我来。”谬赛尔在前方领路。

  在一尊石像前亮出了手里的王族的血魂结晶。

  石像雕塑看上去就是一名正在自刎的骑士,它割破了喉咙后流淌下鲜红的血液,血液满溢而出,在地上流淌,顺着台阶,化作鲜红的地毯。

  这才打开了一条通往欧泊宫殿上层的道路。

  “这条道路能持续多久?”白榆踩了踩悬空的红毯楼梯,这东西不单单只是楼梯,更是扩展了空间的古老法术。

  “能一直维持。”

  “当时亲王遇害的时候,它也是开启的?”

  “不,是关闭的。”

  “那你们是怎么在没开启通道的情况下,知道亲王已经遇害了?”

  “我之前提到过欧泊宫殿本身就是一座地下城吧?”谬赛尔说:“在亲王遇害的当晚,欧泊宫殿就发生了一次变化,它的外表转变成了一座高塔,并且激活了石像鬼守卫。”

  “你们是根据欧泊宫殿的外形变化判断肯定出事了?”

  “是的,在异变出现后,十分钟的时间内,一位当值的元老就带着王族的血魂结晶平息了骚乱。”

  谬赛尔继续回忆:“当时五名相亲对象都在楼下待着,但唯独佩姬·弗朗基米尔不在其列。”

  她仰起头说:“所以骑士团推测,是她刺杀了亲王,然后进入了地下城所在的亚空间。”

  白榆皱眉:“这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

  “并不武断,就跟你刚刚注意到的问题一样,这个‘楼梯’是隔绝上下层的关键,只有王族或者王族的血魂结晶能将其打开,而亲王死亡后掉落的血魂结晶就在他的尸体上,而‘楼梯’是关闭的状态。”

  谬赛尔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又是一间密室?”白榆挑眉。

  简单点的说法,可以把血魂结晶视作钥匙,把楼梯视作门。

  亲王死后掉落钥匙,而开关门都需要钥匙。

  现在的问题在于,尸体在门里,钥匙也在门内,而门是上锁的。

  那么在楼下的五人几乎没什么嫌疑,只有留在楼上且失踪不见的佩姬具有嫌疑,也只有她做得到。

  但白榆十分清楚,佩姬不可能刺杀亲王。

  所以,这还是一间密室。

  或者,换一种想法。

  如果是凶手杀人,被佩姬撞见,之后佩姬主动关闭了楼梯,避免对方上来呢?

  不,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是这种情况,佩姬没必要逃走,更不可能把血魂结晶就留在尸体边上。

  “emmm……”白榆思索着,此时已经走过了楼道,抵达了上层。

  血族亲王的私人居所。

  推门进入,上百平米的华贵的一居室。

  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进行收拾,尸体保留着,但并没有腐败的倾向,应该是用元老级的血族用法术保存了所有痕迹。

  白榆看向血族亲王,第一眼就绷不住了。

  下意识的想起一首古老的东方童谣。

  ——倪哥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白榆问:“头呢?”

  女骑士眼神躲闪:“我想……或许是因为死的太惨,所以没脸见人吧。”

  (本章完)

第720章 线索,渐入佳境

  血族亲王遇刺案。

  不仅是密室,而且还是斩首悬案。

  白榆行走于现场,目光扫视了四周,提问:“你们有没有用过法术进行过现场的还原和倒推?”

  “都检查过,但是除了血族亲王和六名相亲对象之外,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谬赛尔摇头道。

  “相亲的流程是什么样的?”

  “每一个人都单独进入这间房内,和亲王认识见面,互相待一段时间。”谬赛尔说:“是按照顺序来的。”

  “顺序是?”

  “从前到后,分别是卢米娜(大漂亮)、蕾娜(17)、瑞贝卡(黑发)、史黛拉(女巫)、茱莉娅(尸体)、佩姬(失踪)。”谬赛尔不用看笔记也对这些细节记得很清楚,看来她是真的用心去查案了。

  “所以这间房子内,留下了她们的气息和痕迹,而除此之外,找不到第八个人的痕迹?”

  “对。”

  白榆摸着下巴,继续提问:“亲王的死因是什么?斩首?”

  “不是。”谬赛尔否认:“他的身上存在两道致命伤,第一处是心脏被刺穿,第二处才是斩首。”

  “所以实际上是死于心脏被刺穿?”白榆想了想:“如果是斩首的话,没必要补上一剑。”

  “我们也是这么推测的。”谬赛尔望着尸体:“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斩首,这样不是多此一举?还是有什么必须的理由么?可凶手只是带走了头颅,而没有带走血魂结晶。”

  “斩首存在的诡计有很多。”白榆顿了顿说:“但现在还不确定,亲王的头颅一直没找到吗?”

  “没有找到。”女骑士说:“要么是被摧毁了,要么是带走了。”

  “这脖子上的切口很工整。”白榆说:“如果是要爆头,伤口不会如此完整,如果是摧毁了头颅,多少也会留下点痕迹,哪怕被火焰烧毁,也会残留下灰烬。”

  谬赛尔提问:“所以头颅是被带走了……但是这一点很重要吗?”

  “头颅被带走,自然有其用意……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既然心脏被刺穿才是致命伤,那么斩下头颅带走,这样多此一举,必然是为了隐藏什么或者掩盖什么。”

  “倘若是凶手所为,那么这颗头颅或许就是暴露她身份的关键。”

  白榆笃定道:“很显然这个案子的关键突破口就在消失的头颅上。”

  谬赛尔叹息:“我们已经搜寻很久了,根本没找到头颅在哪里,或许它就在欧泊宫殿内,但在这里内部存在大量复合的亚空间,本身就是一座庞大的迷宫。”

  进一步搜索的人力成本太高,而且十分危险,没人知道亚空间里到底藏了多少机关陷阱。

  不是贝尔蒙特家族的人,哪敢随随便便闯入恶魔城里找刺激。

  白榆还在屋子里转圈。

  “你在找什么?”谬赛尔说:“这里可没什么机关和密室。”

  “凶器。”白榆瞥了眼谬赛尔:“你们没想过吗?”

  “什么凶器?”谬赛尔疑惑的问。

  “不论是刺穿心脏,还是斩首,都有必要使用兵器。”白榆问:“杀人的凶器是重要证物之一。”

  “我们在现场根本没发现凶器和兵器。”血骑士推测:“会不会根本没有凶器?如果凶手是一名法师,通过术法行刺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她摊开手掌心,流淌的红色血液汇聚成形,片刻后就化作一把血红色的结晶长剑:“只要鲜血魔法精通到一定级别,造出一把兵器是十分简单的事。”

  释放了法术后,长剑化作血液回流到体内,一滴都不浪费。

  “如果是你要斩首敌人的话,你会倾向于用什么样的法术?”

  “我吗?”谬赛尔想了想,紧接着双手合掌,左右手抬起撑开:“我会倾向于用丝线,精炼后的魔力丝线能轻易斩断肉体。”

  “也就是说,”白榆瞥了她一眼:“在血骑士的认知中,用法术比用剑更方便?”

  谬赛尔十分肯定且自然的点头:“血骑士说是骑士,但我们本质上还是法师,只是更倾向于近距离作战,人类骑士擅长的斗气,我们并不会用。”

  在血族中,这个才是常识,比起兵器,他们更倾向于用法术。

  “但是可惜。”白榆看向尸体,摇头说:“这一次你们的猜测是错的,这毫无疑问用的是兵器,而不是法术……即便法术能带来和兵器相似的窗口,但有的部分是无法模仿的。”

  “怎么说?”谬赛尔不明白。

  “如果是用魔力制作出的兵器斩下了头颅,那么这些兵器上就必然会沾染上血迹,而你们通常不会浪费自己的血液,使用后也会将其收回,那么问题来了!”白榆竖起食指:“当你解除了法术的时候,自己的血液和尸体的血液必将产生混合,对么?这时候再将它收回体内,会发生什么事?”

  “的确如此!”谬赛尔恍然:“如果是这样,凶手不可避免的会摄入王族的血液,这必然逃不过之前的抽血查验。”

  她紧接着又提问:“那如果是空气的斩击么?风属性的风刃之类的。”

  “尸体被斩首的时候,位置距离墙壁只有不到半米,要控制风刃的强度,既能斩下头颅又不能在墙壁上留下斩击的痕迹,有这個级别的控制力,少说是个四阶的魔导师。”白榆摇头:“现场六名相亲对象的境界实力都不符合这个特征。”

  谬赛尔说:“所以必然是冷兵器斩击?”

  “嗯,因为切口很光滑,我自己是一名擅长用刀剑的人,对这种伤口很熟悉。”白榆走向门外:“所以我断定,现场肯定有一把凶器,只是它也不翼而飞,和头颅一样。”

  站在门口位置,看向深处的走廊的墙壁。

  这墙壁上挂满了历代亲王的画像。

  但实际上这是一层伪装,它的背后是通往更深处的亚空间入口。

  白榆感觉答案就在那里面,只是它的范围过于宽广,贸然踏入,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可能会被困上一段时间。

  做人不能太浪。

  ……

  走过红地毯回到了一楼客厅。

  让娜百无聊赖的很。

  白榆将记录好的笔记本还给了她。

  让娜看了一眼,上面又多了几行线索。

  ——亲王死于心脏被刺穿,但被利器斩首,而利器、头颅都消失了,怀疑是落入了高塔的亚空间。

  ——倘若通往上层的楼梯不是佩姬关闭的,那么它就形成了密室。

  圣女歪了歪脑袋:“似乎情况又复杂了不少?”

  “是,但不完全是。”白榆卖了个关子:“对我来说,情况变得更明晰了一些。”

  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既然关键的物证被藏了起来,那么它大概率就是通往真相的答案。

  谬赛尔看了看卧室:“她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