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火羽白
特蕾西娅是这么评价的。
轮到博士,他先是将书草草地翻了几遍,随后又翻到特定的几页仔细阅读。
想了想,博士开口道:“的确是个惊喜,凯尔希。”
“我们或许可以做到从前做不到的事。”
博士站起身,找出一张空白纸摊开在桌面。
特蕾西娅明白博士的意思,接过话题,解释道:
“我,特雷西斯,可以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
“萨卡兹不能忘记自己为何而战。”
“对。”博士点点头,用笔写出一串文字,将其圈出,上面写着:
“萨卡兹文化认同”与“泰拉舆情”
最后断定:
“宣发《童年》,势在必行。”
就在洛亚躺在营帐里发呆的时候,系统的消息终于传来。
【您的书籍《童年》已获得首批读者高度评价。】
【据系统监测,您的所选组织——“巴别塔”已开始宣传书籍。】
洛亚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的。
不得不说,这份投名状交得还是有赌博性质的。
万一《童年》没有交到巴别塔骨干成员手上,或者说特蕾西娅不清楚这本书的用意,那洛亚的第一本发表书可以说白费了。
此时,系统栏又发生了变化。
【书籍:《童年》(官方已接纳)】
【首发国家:卡兹戴尔】
【读者:3/3(阅读人数/喜欢人数)】
【目前传播范围:卡兹戴尔巴别塔组织】
界面依旧很简短,但后面的官方已接纳让洛亚吃了一惊。
他确实没想到这才一会儿时间,书就已经递到特蕾西娅手上了。
巴别塔的行政效率居然这么恐怖。
那可真是去对地方了。
洛亚打算等会就和W说这件事情。
因为还没有大规模传播,所以暂时没有获得奖励,不过洛亚并不急于这一时。
W小姐也不在,洛亚丧失了唯二的乐趣,一种闲得慌的感觉找上门来。
这种感觉哪怕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年也没消掉,或许也是因为W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想起那两颗糖果,洛亚觉得有些好笑,那就做一个回礼吧。
以德报怨,洛亚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恶作剧回去的打算。
不过身上也没有特别的东西,那就送一颗土豆吧,一颗热腾腾的土豆。
说做就做,洛亚把上午从W那里抢来的土豆串上一根铁丝,在外面烤熟。
有点烫,而且可能会掉在地上,于是土豆上又被包裹住几层白纸,洛亚提笔在上面写上几个字,又画上了自以为形象的笑脸。
做完这一切,洛亚才满意地寄过去。
他喜欢这些理想者。
因为他曾经是,现在也是。
冰原,塔露拉没有组织今天具体的任务安排,甚至一天没有吃东西,所有时间都在如饥似渴地钻研。
她决定在今晚就开始第一步,不同于过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步。
书中的知识钻入塔露拉的脑海,在里面搅动风云,尽管已经读了不少遍,但在泰拉,本就缺乏前置基础的唯物哲学在理解上还是让她感到头痛。
正全身贯注沉浸在书里,书却自动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凭空出现了一个用白纸包裹住的球,上面有一个画的很丑的笑脸和一句话。
“小心烫。”
塔露拉轻轻一笑。
看来“L”先生并不介意她的恶作剧。
疲惫的斗士打开了白纸,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冒着热气的土豆。
她咬了一口。
不烫,却很暖。
那就小憩一会吧……
塔露拉捧着土豆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在叶莲娜和阿丽娜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见到她的身影,所有人都会打一声招呼,尤其是雪怪小队,他们最活泼,时不时就来逗笑,虽然最后都会“内讧”。
其次就是孩子们,总会跳上来抓着衣服叫“姐姐姐姐”,然后骄傲地说自己今天干了什么,这时塔露拉就会夸奖他。
塔露拉吃完了土豆,又走了回去。
翻开这本书的第三十二页
“感染者本质上是一群受害者,他们的心智水平和正常人并无差异,但在帝国的迫害下受尽苦难。”
这段话变得简单而鲜活。
他的笔锋还是这么锐利,但被伤害的只有敌人。
夜渐渐深了,塔露拉合上书,取出一叠白纸,最上方醒目的位置写着标题
——我们真正的敌人,以及我们为何而战
她开始撰写属于整合运动的第一步。
也许在过程中黑蛇的声音还会在耳边时不时响起。
但塔露拉不再幼稚。
视线回到卡兹戴尔。
还是熟悉的夜谈。
洛亚对躺在身旁的W说:“我决定好去巴别塔了。
W没有动作,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微微开口:
“明天我去和赫德雷谈。”
“嗯。”
简短的对话,没有那么多原因和理由。
如同W说过的那句话。
——你只要记住,我们命运相连。
次日中午,洛亚受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图画集已解锁,请宿主注意查看。】
点开,是一张清晰的照片。
冰原呼啸的寒风吹起些许冰雪,洛亚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斗士站在用箱子堆叠,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右手攥紧一张白纸,左手正有力地挥舞着。
前方是大大小小,穿着各异的人群,裸露在肌肤上骇人的源石败给了眼中的闪烁。
照片的正下方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
“我们为同胞而战,也为受压迫者而战,更为公理和正义而战。”
第八章 萨卡兹,萨卡兹
时间就像往常一样一天一天地度过,卡兹戴尔还是一如既往地乱。
不过最近有了些新变化。
一队萨卡兹佣兵从战场下走下来,刚拿上一瓶酒,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就走了过来。
这里的人对他并不陌生,因为最近几天,他都会在这里讲一些非常好笑的情节。
这个人从哪里来,目的是什么,他们从来都不在乎,只在乎他手里拿着的书,还有从嘴里蹦出的乐子。
不认识字没关系,有人讲就行,这种娱乐节目在卡兹戴尔还很新鲜,因此很多人都愿意听。
“昨天讲到哪了,让我看看……”
黑袍人也是个不正经的,他经常用搞怪的语气逗得佣兵们哈哈大笑。
“哦,是这里啊……”
他开始讲述。
老佣兵葛里高利选择带上洛亚这个孱弱的儿童,没有教会他杀人,而是和另一个佣兵小茨冈努力地教他识字和音乐,尽管他们自己也不认识几个字,也不懂音乐。
“洛亚哭喊着葛里高利的名字,可葛里高利只是告诉他快走,因为失血过多,这位老佣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惊慌地躲在一边,洛亚只听见一声炸响,然后再没有声音发出了,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葛里高利的……”
讲到这里,佣兵们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拍着身边人的肩膀,嘲讽道:
“你看,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
“对,真是太蠢了。”
他们哈哈大笑。
有的真笑,有的是假笑。
还有的,只是默默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卡兹戴尔的很多地方。
好像没有变化,麻木的萨卡兹依旧麻木,他们只在乎今天怎么过,从来不设想可能不存在的明天。
但,改变只在悄无声息之间。
哥伦比亚,一个以自由著称的国家——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宣称的。
放学回家,斐诺低着头无精打采。
今天在学校过得不好,同学们还是不愿意接近她。
妈妈不知道在忙着处理什么事,也许又要搬家了。
而且忘记了答应给她买的电吉他。
父亲呢?
斐诺环视一圈,客厅不大,铺设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在其中并没有发现父亲的影子。
是在卧室吗,斐诺悄悄推开父母卧室的门。
果不其然,父亲正在聚精会神地读一本书,连女儿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斐诺原是想问父亲一个问题的。
但不知怎的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看着那张脸不断变化,看着他的眼睛蓄满泪水。
斐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情,年幼的她还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
“斐诺,叫你的爸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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