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火羽白
一场瘟疫开始在切尔诺伯格内传播,不仅是切尔诺伯格,还有乌萨斯帝国内许许多多的城市和郊区。
它扩散迅速,且势不可挡,要将所有的贵族通通逼死。
而瘟疫的始作俑者刚刚结束在整合运动的行程,回到了自己的家。
夜深人寂,妻子也已睡下。
他又燃起桌上的台灯,写起一本伟大的作品的手稿
*不弟二十六樟 向校园扩散连-
除了遥控第四集团军和与工业贵族斡旋,洛亚的事就只剩写作。
代办事项还有受鲍里斯邀请的学校访问,不过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
夜很静,也很暗——只有笔的“刷刷”声和台灯的昏黄。
楼下的柳德米拉朝他挥挥手,示意任务完成便离开了。
洛亚回头看了眼妻子,继续伏案写作:
“资产阶级(即以当今源石工业的工厂主为代表的阶级)曾经在历史在起到过非常革命的作用。”
“它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旧贵族阶级(即以军功,军队为基石的,依靠土地剥削为经济来源的贵族)的东西都基本破坏了。”
“血峰战役之后的新旧斗争是以上所说的典型代表……”
写到这,洛亚停笔,忍不住转头想再看一眼妻子——不见了。
下一秒,冰冷冷的铳抵住自己的脑袋。
“四点了。”她淡淡地说。
“我知道,”洛亚伸手想将枪口移走,但又被移了回来,无奈道:“你睡不着?”
W没有回话。
“也是……”洛亚笑了笑。
拉着她的胳膊轻轻一拽,W顺势倒在怀里。
就这样再一次感受彼此的体温,两三年了,只有对方的气息才能让憔悴的心恢复活力。
过了一会,洛亚睁开恍惚的眼,有些疲惫:
“你说,都快七年了,我图个什么,抛妻弃子的,还弄得女儿没了父母。”
“我也有病……都一样。”
他说完没有再开口。
W沉默着看向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稿,一阵冷笑:
“怎么,想让我理解你,洛亚,你觉得可能吗。”
“你知道我从来都理解不了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说着,被抓住了手。
洛亚将它攥紧,轻声道:
“不是这个意思……等乌萨斯的事结束,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孩子,好吗?”
“好,”W想也不想地答应,但随后,话语凝练出恨意:“我说‘不’能怎样?”
“不理解又能怎样,谁让我当初碰见了你,洛亚,告诉我,除了你,我还能去哪?”
“你成功了,崽种,你这个,玩弄人心的,最卑鄙的畜生。”
W的眼睛在哭泣。
洛亚由着她骂。
她没说错,洛亚的确是个玩弄人心的畜生。
夜就这样过去。
黎明到来,在桌前坐了一夜的不止洛亚。
彼得海姆中学,图书馆。
索妮娅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转过头看向初生的朝阳。
她还是坐在以前三人组的位置,靠窗,面向阳光。
玻璃上倒映出一个人影,索妮娅看了好一会才看出来,这个发丝凌乱,眼睛布满血丝的人是自己。
“看看你这怂蛋样,索妮娅,你那天的怒气都去哪了!”
她举起拳头狠狠给了玻璃上的自己一拳,但反馈来的只有疼痛。
索妮娅稍微清醒了片刻,又坐回原位,抄起笔继续开始写:
“莫里亚蒂只需要揭发福尔摩斯是个感染者就可以彻底毁掉他,可面临这个宿命的对手,他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感染者这个词汇萦绕在他耳畔,感染者,感染者,感染者,感染者……”
三个字在纸上不停地不停地重复。
“呼。”索妮娅猛然呼出一口气。
马不停蹄地打开另外两本被翻烂的书,一本是《对乌萨斯帝国政府的思考》,还有一本是新搞到手的《帝国倒塌的可能》——两本都是塔露拉所著。
可惜它们已经不能让索妮娅明白更多了。
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直到后颈受击,昏了过去。
身后的罗莎琳叹息一声,随后坐到一旁。
她叫了她好几声,可她听都没听见,更不用说回应。
那个男人被带走了之后,乌萨斯就好像变了一样,变得狰狞而恐怖。
胳膊撑着桌,罗莎琳用一双手拖住腮,呆呆地注视起趴倒在面前熟睡的索妮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黄昏光顾,索妮娅才转悠悠地醒来。
视线稍微向上看了一眼罗莎琳,没有起身,维持着趴桌的姿势,双眸恍然而混浊。
“如果没有洛亚该多好,”她喃喃道,“乌萨斯还是伟大乌萨斯,感染者还是邪恶感染者,军人还是荣耀军人。”
“可知道了就骗不了自己,也想让其他人也知道,罗莎琳,这是不是我们这个年龄特有的幼稚。”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罗莎琳扭过头。
和索妮娅不同,她只感觉忧愁,前所未有的忧愁——充满活力的女孩再也没笑过。
“想明白了!”
索妮娅猛的跳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一惊一乍的。
睡了一觉,人也清醒了许多。
她举起拳头,狠狠地敲了下桌子。
“妈的,谁怕谁啊……罗莎琳,我们一起干。”
“干,干什么?”
“干倒乌萨斯这狗娘养的,我决定了,就成立一个组织跟他们干。”
说着,索妮娅大踏步走出图书馆,到门口时刚好碰见有人要进来,还提着一个大箱子。
“你……你好……”
没想到突然撞见索妮娅,这人有些畏畏缩缩,但还是硬着头皮指了指箱子。
“买书吗,十切尔文,新进的。”
“额……”
索妮娅看了看身后的罗莎琳,又看了看他——这人是在图书馆推销么?
有些好笑,索妮娅随手拿起一本,扫视了一眼封面。
“……”瞳孔不自觉瞪大。
索妮娅看到了作者的名字——一个反复出现在洛亚口中和塔露拉书中的名字,“L”。
她翻开序言: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这片大地……”
“……我不是在批评讽刺乌萨斯政府,我是在向整个乌萨斯统治阶级开战。”
——————
“好一个序言!”
看到这,安娜合上书,饶有兴趣地问:
“你知道你卖的是什么吗……啊,我不问这个,这本书你都卖给了谁,说有名的人就行。”
“额,娜塔莉娅·罗斯托娃会长。”
“好,我买了。”
安娜爽快地付了钱,带着书走在路上边走边读,心中泛起的波澜逐渐壮大,直到变成惊涛骇浪。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书……”
咧5滴二十七樟 同学,你与我有缘且
“罗斯托娃……罗斯托娃!”
“啊……”
门外老师的喊声让娜塔莉娅从书中缓过神来。
她抬起头,不知不觉一夜已经过去——天亮了。
“罗斯托娃,你在里面吗?”
“抱歉,这就来。”
有些慌忙地回应了一声,娜塔莉娅连忙合上书,花费了一些时间整理好穿戴,这才打开寝室门。
“学生会通知我来看看,他们没有找到你。”
“有些没休息好,抱歉。”
“没有关系,”老师转身,“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好好准备。”
说完便先行一步离去。
娜塔莉娅愣了愣神,看了看天色——晴空万里,又看了看楼下——空无一人,随即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因为看了一夜书而发懵的脑袋瞬间清醒,娜塔莉娅举止粗鲁地掩嘴惊呼一声,快步跑向学生会所在的地点。
跑了大约五分钟,经过一个拐角,不远处的学生会堂大门前已经聚集了一群学生,都是学生会的同僚。
娜塔莉娅呼出一口气,调整状态,面带歉意地走上前。
“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差点毁了这场仪式,但道歉的话只能之后再说了。”
时间紧迫,她拿出会长应有的样子,凝声道:
“各位,你们的工作是否已经准备就绪。”
“没有问题了。”
副会长点点头,没有人在这个关头追责。
幸好自己只负责接见……娜塔莉娅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
当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屏息敛声之时,切尔诺伯格第四中学的大门敞开了。
横幅,红毯,还有早已等待多时的仪仗队——站在红毯旁,个个穿戴整洁脸上盯着假笑,齐声高喊:
“欢迎公爵阁下莅临本校。”
给洛亚一下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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