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147章

“……”撇嘴。

“您有在听我说话么，陛下！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凭您的力量明明便能更加安全的……或者就算要行此等冒险之法的话，至少让我们这些骑士来替您——”

“吵死了！”

随手一个冰坨子狠狠砸在骇心骑士杰兰特的脑门，将这家伙打倒在地后，奥兹华德烦躁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再看那张眼角有类的瓦伊凡。

不就是打得比较凶险，挨了刀子嘛，人还没死呢干什么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而且这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咱们就不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般的你好我好吗！

真是的，只是听完了怎么把塔露拉从黑蛇控制下抢过来的方法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跟个老妈子一样，叨叨整个俩小时，还想不想要今年的年终奖了！臭小子！

“别太责怪他，我主，杰兰特毕竟是为您担忧。毕竟您的方法确实太过冒险。”

从塔露拉休息的地方探视回来的古老温迪戈安抚道，却同样秉持着和杰兰特一致的想法。

肉体的伤势倒也还能以德拉克的源石技艺做推脱忍耐下来，但将自己的精神化作尖矛去对抗乌萨斯的意志潮流化身，还有之后互相浸染的做法……说实话即使在他的生涯中，也仅认为只有乌萨斯皇帝利刃的制作方式在危险程度上可与之相媲美。

理所当然的，博卓卡斯替很抗拒自己主人这般涉险。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不干了，行吧？烦人。”

烦躁的挥挥手，穿上黑骑士拿来的干净新衣的奥兹华德，不愿再于这个话题上多做争辩，只是摆烂般的应承下来，然后转移话题。

“汇报任务进度，从高文开始。”

“萨卡兹佣兵团长加尔森与其麾下大部分干部都已消灭，唯有赫德雷带领残部逃脱。除此之外另有一点——”黑骑士停顿了片刻，道：“罗德岛的凯尔希，替代号名为W的萨卡兹佣兵作保，留下了她的性命。”

“无妨，给她这份人情。”

奥兹华德点点头。

他派遣黑骑士去歼灭雇佣兵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清理特雷西斯在此的眼线，因此曾属于特蕾西娅派的赫德雷与W都是没有必须消灭的次要权重。在这种情况下，若凯尔希想基于旧日特蕾西娅的情谊留下W的话，就随她去好了。

何况真有说起来的话，在同僚中臭名昭著的W由于总搞炸弹的关系，基于其身份地位带来的社会圈子……受她所害最多的反倒是同为雇佣兵的萨卡兹人。而大部分干佣兵的萨卡兹，呵~~~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拿同僚当活体炸弹搞艺术因此肃清大量热衷杀杀杀的魔族小鬼的W，倒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功过相抵’。

“下一个，兰马洛克。”

“是。”

素来严肃且恪守规则的温迪戈恭敬的向眼前已献上忠诚发誓为之而战的君主抚胸行礼，无比正式的汇报自己被分配到的工作进度。

“如您所愿，对名为【石棺】的切尔诺伯格核心动力装置之一的摘取，以及辅助杰兰特阁下对整合运动的压制都已完成，囊括梅菲斯特、浮士德、弑君者等大小干部在内皆已俘获，并无疏漏……只是我与杰兰特阁下有一点顾虑。”

“讲。”

奥兹华德看了眼因为先前直谏挨砸，导致此时想说话又不敢说因的杰兰特；后者在被看到后讪笑了两下，然后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认真开口汇报：

“乌萨斯或将能以此为借口在日后对我方进行攻击或者宣战，陛下。”

作为被赐名得到加护的圆桌骑士，杰兰特自是知晓其主君和现任乌萨斯皇帝达成了秘密协议，可以说在其支持下才能无所忌惮的在战斗。

但问题是，切尔诺伯格到底还是属于乌萨斯的城市，而圆桌毕竟是其他的势力——协议是可以被撕毁的。

他现在或许是支持奥兹华德成为维多利亚的主人，从而打着借力来制止乌萨斯内部混乱的局势；可当有朝一日乌萨斯又有所需要时，费奥多尔·伊万诺维奇同样可以借助【圆桌骑士不经许可导致切尔诺伯格核心城蒙受重大损失】这点，来向红龙讨个说法。

这是杰兰特会担心的地方。

“所以我才唤起天灾了；杰兰特。”奥兹华德对杰兰特笑了笑。

在黑太阳所引起的【神域】肆虐的能量下，泰拉近乎九成九的留像装置都会失效，难以保存下可以被充当证据的影响。

何况他们还拥有秘密武器——娜塔莉娅·安德烈耶夫娜·罗斯托娃。

这位罗斯托夫伯爵公开宣布过会继承其位置的家族长女可是地地道道的切尔诺伯格本地贵族，同时又是遭遇了被整合运动夺取城市事件的直接当事人之一。

她本人所做的口供会成为强而有力的开脱证据，说不得还能反将乌萨斯一军。

“硬要扯的话，大不了就用【反正去年都遭了一次天灾，那今年再遇到一次也不是没可能，架不住你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真的倒霉呢？】去搪塞。”

正所谓终年打燕必啄眼；一个天天追着天灾跑，采集残留源石资源的重型城市被干了，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当然，如果你真的担忧，杰兰特。大可从现在开始，于闲暇中准备准备有朝一日或将发生的争执。”奥兹华德恶趣味的笑着：“直接战斗我们不怕，舆论导向更是不能输，拿出圆桌骑士的力量让他们看看！”

“明白，我会去准备的，陛下。”

瓦伊凡亦是笑着点头，向奥兹华德行礼，表示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必不会让自己的主人失望。

必须要让乌萨斯人看看维多利亚皇家学院高材生的文采嗷！

ps：审核问题回复正常了，那就把这个月因为费拉审核导致欠下的章节数补上——不过话虽如此，其实也就三章，六千字罢了。毕竟被封掉间贴，这个月的人气呈现明显下滑啊。

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100 谓之命运 （再加一更）

“说起来，之后我还要你做三件事。”

简单和骑士们汇总了一下他们此次行动的成果，并将之基本讨论完后，接下来所需要处理的便是有关于整合运动的方面。

因此奥兹华德看向了博卓卡斯替。

“第一，是按照原本塔露拉的想法持续派出人员联络各国的感染者让他们靠近我们，同时我也要你去信联系你认识那些过去的战友们，看看能否将他们一并争取。”

哪怕还在乌萨斯官方就职的人员放下，那些因先皇之死而离职的人也是可以尝试的，比如说名为赫拉格的将军什么的。

毕竟是曾经共事的战友，对于博卓卡斯替性格上的古板和顽固定然有所了解；因而如此顽固的温迪戈都能再次向一个人献上忠诚的话……从这方面考量，说不得也能以此成为动摇的契机。

这是奥兹华德的想法，但充其量只能算作添头。

“第二，给我整理一份整合运动成员以往所作所为的名单，哪怕只是在拿下切尔诺伯格之前的；但我一定要有。”

红龙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从叶莲娜或者雪怪小队，甚至是一些感染者口中听到过，爱国者要吊死梅菲斯特等人的说法了。

因此这件事很重要，非常重要！

奥兹华德可以接受一个人在快要饿死时去以偷盗等方式满足自己为活下去所必须之物的罪行，但那些放纵欲望行使暴力的家伙，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犯错之人必须要受惩。

就算是为了日后这些感染者能够更加方便的融入将要建立的势力当中，也得为他们去‘洗刷’身上的罪孽；同时也算是初步进行律法的执行，树立权威。

“最后一个，是跟你自己有点关联的，博卓卡斯替；我打算帮你的种族延续一下……我知道你的性格可能难以续弦，因此也不打算用强制要求你；只希望你去联系联系哥伦比亚和乌萨斯雪原上的那些小聚落，我好尝试去找某人交涉些许技术来帮助他们进行种族上的提纯，也就是扩张温迪戈的种族规模。”

“差不多就这样，那么，从你的角度有什么建议么。”

说完了自己的计划后，奥兹华德等待博卓卡斯替的答复。

“………”

听完了红龙的打算，特别是那最后一件事的爱国者显得稍稍愣怔，沉默了一会，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关于联络各国感染者事宜，或将没那么好做，毕竟陛下此次摧毁了整合运动是不争的事实，即使以圆桌和北境游击队往昔的风评，也会导致很多原本的感染者组织或许会对我们的态度发生变化。”

至于奥兹华德所说的要求提交名单，博卓卡斯替没做答复，也压根不需要作答复。

毕竟他老早就想吊死梅菲斯特为首的那部分混账了。

因此就算奥兹华德不在此时提出，他早晚也会以保持队伍纯洁性向主君进谏。

甚至讲句不好听的，哪些人干了什么他看不下去的事情，老温迪戈心里都如数家珍，根本无需等到用纸张书写下来才能交给奥兹华德，仅仅只用稍微梳理下便足够。

不过最令他难以作答的，还是种族的问题。令她沉默和挣扎了许久后，方才悠悠长叹一声，张口说：

“温迪戈种族一事，我并无太多想法，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别说胡话，我不能让一个为我流血出力的士官死后落得个连祭拜的同族晚辈都没有的下场，那未免也太过寒人心了点。”

奥兹华德皱起眉，如之前砸杰兰特那样，朝博卓卡斯替扔了块冰，没好气的训骂道：

“我的初衷旨在带着你们【过好】，连种族都无法延续怎么算得上好？”

“也或者可换个你更加能够接受的说法，那就把这个当做是我对你的命令——我需要温迪戈种族的力量。博卓卡斯替。”

奥兹华德看着眼前的老将军：“为了构筑出一个平等的国家，在扫平障碍的道路上，温迪戈的种族存在是必不可少的。

当年正是你带着他们和一批同样渴望和平的萨卡兹族追随者跋山涉水来到了乌萨斯，求取稳定的生活。现在没道理不这么做。”

“.......然而，据预言所言，我已是最后的温迪戈。”

爱国者闻言又沉默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我也并非没有做过类似的努力，可却一无所获。”

奥兹华德摇摇头：“只是预言的话，还到不了【必然】，改变起来实际上还挺简单的。”

“另外虽然你可能很难以置信，但你还能同我在这里交谈，呼吸，本就是我稍稍干涉了命运的结果。”

“......”

爱国者猩红的眼睛听闻此言，从高往下地凝视向了奥兹华德，而不再向之前一样作为部下和臣子的把目光撇开，尽管他的心中知道这样的直视稍显僭越。

但他实在是难掩自己的动容。

“虽然没和你们说过，可我确实是知道一部分命运的轨迹，嗯，至少是对于这个世界原本的命运来说的。”

“【原本的命运】。”他重复了一下奥兹华德的言语，望向红龙的目光也愈发深邃：“看来您确实接触到了很多我都不甚了解的事情……”

“但，这与那预言我的结局的话语又有何关系？还是说，您确切地知晓了，所谓命运的运行与改易其行的方法？”

“你到底是否会死于魔王之手这我无法坦言，而我能告诉你的，并且向你保证的——就是【博卓卡斯替乃是最后的温迪戈】，这绝对不是什么改变的。”

爱国者听这话，稍稍沉默了，任由奥兹华德继续诉说

“所以，【放弃这则预言】。这就是‘对抗’的手段。”

奥兹华德看着爱国者：“不要去尝试着以主观的思想去坚信、或者对抗；因为这样越是努力就越是徒劳。能做的，是当做从不曾知晓、从没有见到一样；专注于我们自己想要做的，像是自然的流水总会去往低处一样；如此命运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现实会因人的欲望而改变】”

“别认命，就这样。”

“越发努力地对抗命运，越是深陷于命运的囚牢之下吗？倒是挺有米诺斯主流学派的味道”

听到这里的杰兰特随口说道；他是经常读书的人，也因此知晓有关于米诺斯那边十二英雄的传说实际中，便总不会缺乏反抗命运然后实现命运的故事。

而爱国者则一时无言，不知该怎么做答；最后也只能小声说：“...我也应是未曾彻底认命。”

他像是在同奥兹华德的话语做辩驳，只是声音却非常之微小，与那高大魁梧的身影相比显得很有反差，严重缺乏底气。

“但你相信了它的存在，博卓卡斯替，并且下意识的让自己走向那条命运的道路——就像你方才所坚持的【我已是最后的温迪戈】，嗯，加个纯血词缀。”

奥兹华德轻轻对温迪戈摇了摇头。

“你把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所谓的预言之后的结果上，然后要与这份结果对抗……那就像是在逆着瀑布行走，必然会感到吃力，还看不到接下来要如何再走一步，如此自然也难以成功。”

“所以不妨从这方面被划定的圈子中跳脱出来，换一个更为顺应自然和本心的思想看看。”

“如果预言中博卓卡斯替是最后的纯血温迪戈怎么办？很简单，出现更多的纯血温迪戈就好了——种族天生就渴望着延续，这才叫做命定的必然，是世界循环轮转所引发的法理。”

“我们不是为了命运而活着的，先生，而是因为我们想要活着——我们是我们自己这场喜剧的主角与观众，让自己满意才是最为重要的。命运只是为我们划上最终的句号，除此之外，它3什么都不是，也无需去在意。”

爱国者红色的眼睛闪烁片刻，无法或是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当然奥兹华德也不会迫使他立刻就做出决定，那未免太过冲动和不切实际，反倒显得温迪戈更加迫切在对抗命运一样。

因此他只是对爱国者笑了笑，转入下个话题。

“其实，这也算是我在顺带着指代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方面吧。”

“不要总想着去做什么身份标签的划分，因为无论感染者和非感染者本质都是单纯的【人】，区别只在于身体状况的健康良好与否罢了。要改变的应该是这个健康程度才对，而不是感染或者非感染的事实——包括整合运动在内的大多数，都太过执着于感染者的身份本身，才是你们自己将自己从【正常人】划开的直接原因。”

“你们把正常的自己，强行变得不正常。我们要改变这个现状。”

“......我能明白。陛下。”

爱国者再度稍稍叹息。

也不知是在说着自己认同奥兹华德所说的顺应自然无视命运，还是感染者的问题。

但不论如何，这都不是他现在能给出的答复，而是必须要以时间的流淌来见证的结果。

而博卓卡斯替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作为圆桌骑士的一员，作为兰马洛克去为他的王奉上其所需，同时亦是自身期盼许久的名单。

那份，整合运动在从原来的奋斗者失控后所做的斑斑劣迹。

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101 有罪者必当惩处

对于整合运动在黑龙塔露拉时期因其目标性的放纵所管控不住自己心中欲望后所犯下的暴行，奥兹华德的处理方针很是明确。

也即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进行杀戮或者部分抢掠的，倒也还能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诸如梅菲斯特那般放纵欲望的家伙，仍是就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必须要根据事实的从严发落。

若非如此，便不足以正人心；更谈不上建立一个稳定的、能让人活下去的【大家】。

“对于有罪之人的惩处，更重要的是对于能够恪守自己良心的无罪者的奖励……受限于手头的资源问题，一时间就算给不了太多不要紧，嗯，便权且用一顿我军正常规格的晚饭做奖励吧。”

说到这里的奥兹华德看了眼杰兰特，示意后者去对圆桌负责炊事与物资配给的班组下个通知。

给犯错者惩处以警示何事不该为的同时，亦该给与行善守法者以奖励，去激发其余者的向往心，鼓励他们去做某些事情。

“尽快完成统计工作，兰马洛克。如有需要的话，从感染者们抽取一批拥有基础计数能力的人辅助亦可。”

感染者身份固然代表着泰拉社会歧视链的底层，但那并不意味着所有人在祸患矿石病前便已经是只能从事高感染风险的底层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