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讲道理这女人除了是条龙之外哪里好了!我上能飞天下能做衣服,她会吗!?」
“……”
感受到后背上那熟悉的针刺感,头也不敢回的塔露拉也只能干笑了两;完全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毕竟这种事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当然,对自己能被奥兹华德选为圆桌骑士这点,她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的。
“给你们简单介绍下吧。”
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一样的无视了叶莲娜的眼神,奥兹华德屈指轻轻扣了扣桌子,制造出声响让大家的注意力来到自己这边后,便伸手向位于自己左手第一位的萨科塔:
“梅塔特隆,前拉特兰的教宗铳骑,现圆桌骑士首席的兰斯洛特。是个稍微有点特殊的萨科塔,所以突破了他们种族的寿命限制,今年快一百岁了都不显老……当然,至于一些更细节的东西,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这涉及到他个人过去相关的隐私问题,有兴趣的可在私下里找他询问。”
作为圆桌骑士相对成型以来的第一次齐聚,本质上是让这些未来会一起共事的同僚对彼此建立一个初步的了解,知道相互的忌讳与擅长,好在日后的工作中能够更好的达成合作与配合。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这场交流会的。
特别是【高文】,黑骑士莎芙·施瓦茨;作为在曾经拉特兰之行后就跟着一块去北境线上以邪魔砥砺成长的三人之一,本来就并肩过好几年的她跟梅塔特隆之间可为相当熟络,完全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口舌,双方互相点点头,算是几月不见的招呼,便足以。
博卓卡斯替(兰马洛克)倒是还好,虽然也就在当年乌萨斯雪原有过短暂的相处;但作为恪守规章的铁血军人,他待人处事以及行动风格,和拉特兰人尽皆知的杀胚在性格与职能上有高度的重合;再加上种族问题所赋予的知根知底,反倒可以说是和梅塔特隆最为合得来。
薇薇安娜(贝狄威尔)和杰兰特在熟识度上倒是处于同一档次。毕竟一个是常年负责在红龙离开文明时期的运营工作,一个是去年年初方才加入圆桌受赐姓名,只在在【不列颠】的督查任务中有过短暂会面——不过由于前者的职能是管理未来的宫廷与内务,反倒不像还会出任务的后者,建立起基本的了解就够了。
真正算是对彼此一无所知的,也就只有塔露拉这位切城事件中被奥兹华德从黑蛇的控制下解放出来,因此有了严重依赖性心理问题,到现在为止连任务都没有过的新人。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齐聚的重心反到在她跟杰兰特的身上。
而塔露拉也不可能意识不到这点。
因此就算由于黑蛇事件摧毁掉她几乎所有的自尊、信念,导致对于很多事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心理,但为了如今支撑自己活下去的那唯一的一根“支柱”,龙女还是很努力的从梅塔特隆这位前辈身上吸取届时所需的经验以及建议。
不过,在那无需拘束的交谈当中,爱国者疑似从梅塔特隆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比起我们上一次(雪原)相遇时,你似乎有了些许变化——我能从你的身上觉察到蛰伏的热力与锋芒,拉特兰的利刃。”
“只是终于从毫无目和动力的森林走出来了而已,温迪戈。”
梅塔特隆的脸上带着富有活力的笑容。
“待得风暴降临,神之剑就会再度出鞘。”
圆桌骑士,死斗!骑士特锦赛 : 30 【霜星】
稍微旁听了会骑士们加深彼此了解的谈话,确认了没什么需要自己多管闲事的地方之后,奥兹华德便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裤子和衣服上的灰土,向叶莲娜走了过去。
而看到他过来后,本来还竖起耳朵听那边扯皮听得兴起的叶莲娜当即垮起个白兔批脸,冷哼一声便往嘴里赛了块奶糖,然后双手捂住耳朵抹过头去。
这让奥兹华德多少有些无奈。
他很清楚怨念的理由,也知道她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在未来的战斗中提供一份助力;但唯独在这点上奥兹华德难以低头。
“你可以说我婆妈,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你上战场的。”
“想要上战场有什么不行?!难道非要我看着你和老头子他们打生打死,然后安安然然的在后面享受你们流血受伤得来的好处?我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但我希望你这位整合运动的大干部,名震感染者的北境闪光做到这点。”在霜星脚边那有些腐烂的木质地板上坐下,奥兹华德看着不远处卡西米尔的街道开口说:“这是未来非常重要的一环。”
“哈?让我去当这种白眼狼居然也叫重要的一环?”听到奥兹华德那么说的霜星都愣了一下,但随后毫不掩饰的表露出自己的不屑。
我亲爱的奥兹华德哥哥,您莫不是昨晚睡昏头还没清醒过来,需不需要妹妹我帮你好好的冷静一下,嗯?
“是的。因为你可以像是一根标杆一样,让那些还没有来到我们这里的感染者得看到自己核心诉求被满足后的理想状态。”
一直以来作为社会阶级的地下一层,受尽压迫和歧视的感染者们最为根本与核心的诉求便是活下去,像个人一样的活下去。
而这就是奥兹华德希望透过叶莲娜、乃至是雪怪小队这样在感染者间具备足够知名度的存在,展现给那些其他地方的感染者的信息。
-----如果你选择来到了红龙奥兹华德·阿托利斯治下,并选择向他效忠、遵守其指定的律法;那么,作为你愿意付诸这份真心的回报,不列颠的主人就会给你们(感染者)曾经可望而不可求的梦想;
只要好好的工作,你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家园】;用这些积累的财富去给你未来的孩子换得改变生活的【知识】,填饱自己的肚子,在龙翼的阴影下脱离矿石病的末路从而拥有健康的【生命】。
也即是,一切的原点,对感染者来说最重要的【平等】。
让你们(感染者)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拿到和非感染者一样,作为人的、平等一切。
“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们立刻走入战场。因为你们和爱国者还有盾卫那样本就拥有着正规军队标签的群体不同,百分之九十九的感染者,都只是【平民】。
倘若不经过一定福荫的积累就让你们成为战斗序列,那么在外界的感染者眼中,我也不过只是在利用感染者;拿着一点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逼你们为我卖命的、和其他统治者毫无区别的存在。”
无论像大炎真龙、伊奥莱塔、费奥多尔这些别的国家的统治者怎么做,但奥兹华德就要让感染者们乃至是费感染者们知道!未来的不列颠、在他这里就是不一样的!
即便有朝一日会因为现实的压力而走上战场,但那也并非来源于统治者的逼迫和奴役;而是由士兵们自己在安享过和平与幸福的生活、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财富以及那份和平后,带着使命与荣耀感,回应了呼唤而自发成为了盾牌,甘愿成为明日仍旧可以到来的基石。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会努力的;……但,真的能做得到吗?”
叶莲娜听着奥兹华德的话,原本火气减削的同时,却也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说真的,奥兹哥,就算这也属于整合运动之所以成立的理想,可我在心底里其实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真的能在有朝一日达成的——去完全改变感染者的现状,建立感染者和非感染者拥有【平等】的国度。”
一个城市和一个国家是不一样的。
或许这世上会有只存在感染者的城市,但却绝不会存在只拥有感染者的国家。
就算仍旧相信奥兹华德的强大,并借助迄今为止的诸多事件更加确信他的能力,可有那么一些事情,并不是说光靠一个人多么多么强大就能做到的,甚至哪怕是神明也不行。
“像你刚才说的,用我们的效忠换来的【庇佑】,可奥兹哥……你知道的,曾经乌萨斯的皇帝也会庇佑他的子民,让他的子民以此为傲狂热的甘愿付出一切,甚至包括感染者都有了在军队中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最终,事实证明我们感染者,我们这些奴隶,依旧不算是乌萨斯的子民。”
背靠着墙壁,叶莲娜也缓缓的坐了下来。
就坐在奥兹华德的身旁,看着那个只是因为一段相识便就无法放下;自诩自由却因为骄傲和记忆的羁绊而被困锁,妄图要去挑战世界既定之铁律……和她知晓的任何一个国家或者什么都不同,仿佛来自是另一个世界的男人。
带着认可,惊叹,崇拜;还有深深的迷茫。
“我想知道,奥兹哥,在你的国度里,是否有谁会像再我一样吗?成为一个只是因为父母是个奴隶,是没有君王【庇佑】的人,所以不出生在君王的【庇佑】中的【霜星】呢?”
“就像是你在我们小时候讲过的彗星骑士、还有老顽固也总会讲的故事里那样;乌萨斯先皇在的时候,他将所有人,无论是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能参军,能成为乌萨斯的力量他都愿意接受——用奥兹哥你最喜欢的话来说,也能算是都纳入了他的【庇佑】当中”
“老顽固很怀念那个时候,在他眼中,只要先皇能回来,我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尽管那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那并非是弗拉基米尔在心底里认为感染者就和非感染者平等。
接受过黑蛇所有的教育和知识,因而懂得更深层本质的塔露拉就为曾为此和博卓卡斯替争吵过——乌萨斯先皇之所以给与感染者们一定的宽容,乃是基于更为实利性的考量。
他不是给与感染者实际上的平等,而是给与像萨卡兹中的温迪戈,这样可以为帝国带来利益的【强者】的平等。
最直白的证据就是;将对感染者的歧视作为律法,成立纠察队与雪原黑矿等存在的便是那我乌萨斯的先皇,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本人。
通过使用包括直接当街处死感染者在内的,这样最直白且极端的方式煽动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两个群体的对立,让双方矛盾彻底激化的政策,便是由他下达;用以转嫁社会底层人民压力的手段……无情,却极为有效。
当然,奥兹华德不是弗拉基米尔;他就算是死也很难做这般的事情,因为那深埋在他骨子里的某种最深的、凌驾于大陆之上的傲慢——这点哪怕是曾经贪图红龙之力的科西切都为之承认。
“但我在始终想……如果,我是说如果,虽然奥兹哥你能在把我们(感染者)纳入了你的【庇佑】中后,让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等同的活着;但在你成为【先皇】的时候。
那么,那个时候还会再出现【爱国者】和【霜星】吗?”
圆桌骑士,死斗!骑士特锦赛 : 31 扭转恐惧
像腐朽恶臭如斯的这片大地之上,未来……到底要怎样才能改变那根深蒂结的矛盾,不让新的【爱国者】与【霜星】诞生呢?
当人们为求活下去所必须的基础诉求得以满足,生活开始渐渐走向好转之后,得益于那份终于能够从生存的压力下暂时舒缓,喘口气来的余裕;随着思想的流转,基于过去的痛苦,对于未来的顾虑和忧患也慢慢来到。
因此奥兹华德安静地、严肃的听完了霜星那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询问。
——毋容置疑,这是个为时尚早的话题。甚至包括叶莲娜本身也知道这个情况。
要在圆桌从一个还未向世界宣告自己存在这第一步都没有走出的现在,去谈及成功立足之后还要再上百年的未来……可叶莲娜依然很想和奥兹华德把这些话都说完再做其他的事情。
因为她真的很在意,未来还会不会有跟自己、跟顽固老爹一样被命运几乎夺走一切的可怜人降生在这个世界呢?如果一切都无法改变的话,那么自己、奥兹华德现在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而对于她发自内心的茫然与迷惑,奥兹华德脸上展露出了有些柔和的笑容。
“所以,我已经为你们好好设想过了,待我死后的计划。又或者说是在名为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个体彻底因为时间从人们的记忆中褪色以前,努力要去做到的事情。”
“碍于时间和地点,我现在很遗憾的没法向你完整的展示所有。”奥兹华德一边伸手摸了摸霜星那因为情绪不高而有些耷拉的兔耳,一边同她简单的讲述着:“而且有些东西,你现在的知识储备不够,还不能够理解……当然最为根本的原因是空口无凭;我不该在事件连起步阶段都算不上的事后向你去许诺些什么会被变数改变的遥远未来的事情。”
“但对于你问我【以后要怎么杜绝悲剧的再演】一问,我仍会坦诚的跟你说,叶莲娜——我是个【人】呐;”
奥兹华德用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说道。
自己不是黑蛇那样不死轮转的乌萨斯意志的体现;也不是炎国、雪山那些任凭岁月荏苒,光阴流逝只要不遭到攻伐就能永存,甚至身体粉碎后也还可以以另一些形式存在的真神。
“尽管我毫无疑问的会去研究各种禁忌的知识,为而将自己尽可能有限的生命化作无限。也毫无疑问的尽自己所能在未死之前给你们平等。”
“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毕竟世上是没有绝对的平等的,尤其是当处在泰拉这个种族多样化,天赋鲜明易见的世界里。明白吗?叶莲娜。”
就像是大白兔与她口中顽固不化的爱国者老爹,力量的差距导致不平;因为知识的多寡而导致的不平一样。
甚至可以反过来说,要抹去这份大家天然的差异性,强制要求方方面面的平等,那才是最大的不公。
有些东西是无法、也不能被强制要求去改变的。
“而在此基础上,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把一切都放到相对鲜明而简单的地方。”
便如同叶莲娜最在意的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矛盾---它之所以成为如今模样的其中原因固然有弗拉基米尔皇帝为首的统治者所刻意为之的矛盾转嫁,但根本原因却是作为健康者对于会导致自己受害、危急生命之病患的理所当然的抗拒,所以理所当然便会恐惧感染者这样一但发展到末期后就会爆炸的危险存在。
奥兹华德右手五指虚空做爪状,在霜星的面前缓缓拧动:“我将扭转这份因为恐惧而导致的不平。”
“在未来的国度里,我会去努力地告诉所有人;矿石病是无法根治的绝症,却也只是无法彻底治好的病症。”
“它不是什么妖魔。更不是什么怪物。”
“在我的土地上,我会告诉所有的【霜星】【爱国者】。无论是你们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生活着同一片天空下的平凡者。”
只要能够妥善的安排管理,控制,然后加以治疗。尽可能将最终危机会带来的损害遏制在最小的范围。那它就不再是恐惧的源泉,而是能够被抑制与忍耐的一种痛苦;就像饥饿和寒冷。
你感染上了矿石病,并非意味着你成为了可怕的祸根。相反,这正是你为了家庭为了生活而鼓起勇气后所做出的的值得尊敬的妥协——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又有谁会忽略病痛的折磨,去从事那些存在感染概率的危险工作呢?这样的人当然值得尊重。”
“你的意思是,要改变人们对矿石病的态度?”
霜星努力的理解,思索,最终得出一个以自己的知识面和智慧思考后,努力的想出的答案:“听着有些像塔露拉曾经提出过的,教大家读书的想法。”
“是啊。”
奥兹华德点了点头。但同时又有些惊讶的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龙女——早在乌萨斯的大公尚未死去、她也并非是感染者的岁月以前;塔露拉就曾梦想着以教育和观念吸引群众,教化因为差异性而敌对的人群。那才是整合运动最为开端的雏形。
奥兹华德为她自我的觉悟而感到惊叹,也对这样一位斗士被残酷的命运粉碎而感到惋惜。
现在轮到他来做这样的事情了,而或许他有朝一日也会沦落得如此下场。
但不论如何,在那残酷的末路到来之前,红龙仍会以作为人的骄傲昂首向前。
“我给叶莲娜你举个例子:你会因为你身边的人【肚子饿了】想要吃肉就将他看做怪物吗?你会因为你身边的人衣服穿得少而感到冷了所以买了件毛皮大衣,就觉得他是什么妖魔吗?”
“那倒不至于,妖魔什么的,至少得是雪原和冰原边境线上的的那种吧。”
霜星摇头兼吐槽道。
与此同时,脸上和心中的茫然与忧愁也渐渐消退;在红龙为她揭示了未来的方向之后。
“不过你这也太难做到了,奥兹哥。”
“可我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奥兹华德耸了耸肩。
“按理说,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我应该能活上两百年。甚至考虑到德拉克的源石技艺和趣味,我大概极限能到五百年吧?说不准还能再翻个倍……那这么保守的一估计……哈,对于晚期智人种来说真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低语)”
“作为群体的首领与统治者,我在这段时间里遭到袭杀是肯定的,但这是将会效忠于我的下属,也就是你叶莲娜、爱国者,与那边的大家该注意的事情。”
“毕竟说到底,你连带着你走向成功的首领都保护不好的话。你也没资格去抓住成功机会了,毕竟你自己的事情没做好,却要怪罪没有失误的我,这不合理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位置需要去做的事情,你不可能要求我让你们吃饱、治病、安排活下去的道路又保护你们的同时还要再把你们的工作也干了吧?我用我自己所干工作量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要求你们去做,这不过分吧?而要是这都不能接受,那我真的干不来这费力不讨好的活计,只能让你们自己另选高明了。”
对于奥兹华德这样的问题,霜星没有给予直接的回应,但看得出来她多半还是报以了认同的观点;在经历过整合运动的前车之鉴后,叶莲娜很清楚自己周遭的人群当中不会再有其他人拥有能够带领前进的能力,同时也不会再有塔露拉与奥兹华德这样会在没有感染矿石病前就发自内心替他们发声的人存在。
在这世上,感染者们才是那些消失掉也完全无所谓的最少数。
圆桌骑士,死斗!骑士特锦赛 : 32 奥兹华德:我会逃跑的!我真的会逃跑的!!
等了一会,发现叶莲娜没有什么要说的之后,奥兹华德砸了咂嘴,继续为她讲解。
“一千年太长,我想我自己都撑不下去,但要是把影响力的遗留问题都考虑进去……嗯,就三百年吧。五百年!。”
设使从红龙未来加冕开始到影响力彻底散去为止一共三百年,那么在这三百年的时间就足够他让不列颠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人们不会恐惧感染者。
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感染者的存在,知晓那是和自己一样共同栖居在龙翼阴影当中,共为构建出宁静生活的国度的一员。
人们不需要再去畏惧矿石病。
因为他们会知道,自己的国家将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也不会让意外感染的人发展到会爆炸的晚期。而今日对不幸感染疾病者的友善,未来也将成为自己不幸时的帮扶与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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