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结构层与表层不停地重塑着,使得原本稳定的整座城市在此刻变成了一个不稳定的沙团一般,空气中流动着如风暴般盘旋着的银色雾气,然而当它缠卷而来的时候,却感觉不到这‘风’的吹刮,而只是拂面而过。
在人穷极目力所能触及,遥远的视线尽头之处,可以看见银白色的雾气如龙卷风般席卷而起,在半空中融汇化作奇怪的几何形状,而在其中隐现着的光芒映衬着这幅场景,令它有些许壮阔空灵的美感。
但当除却红龙以外的圆桌骑士、红龙军士、特别是雪怪小队都为眼前这番超乎常理的光景惊叹不已议论纷纷之际,一股风卷般的雾气从众人头顶掠过,在他们身后落下,凝聚构实着……在那个靠得最近的雪怪还沉浸于“哇,我大哥整的活从来又新又好”以至于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之际,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被什么‘人’拍了拍。
小雪怪下意识地刚一回头,就看见了银白色流转着光华的霜星正站在他身后,凶狠的目光中看不出半点温情仿佛下一秒就要虎扑上来将他生撕活吞……吓得这个雪怪当即就尖叫出声,差点没整个人跳起来——但还没等他反应,那‘霜星’炸散做一团,接着如龙卷般凝视构型,最终变做了既是整体又是个体的它们唯一的主人此刻心中所想要的……一个电话亭。
“但看起来这些新生的弱雏们并无暇品味你的好意呢,先生。”银灰色的沙砾涌动着在地上升起并构型出一位拥有黑色长发与眼眸,穿着不同于现如今任何一个国家服饰的女性,笑意盈盈的欣赏完了人们面上的神情后,向身边的龙王开了口:“当然其实我也很期待同样是第一次见到它们的先生你能露出什么表情的,只是结果着实令Ai遗憾。”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个境界我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修得啦!否则的话,咱又怎敢自称为是泰拉最自由的灵魂呢?普瑞赛斯。”
奥兹华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了从蠕动分开的地面中缓缓升起的龙鳞之剑。
而在这两人的身后,那作为风暴源头的罗德岛业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将这代表着前文明的方舟舰吞噬,以它那个上面真正本体的龙骨作为基点,不断吞噬着土地从而持续扩张,回转、螺旋上升的高塔。
“虽然距离真正的完成还为时尚早,但总之请允许我在这里提前说上这么一句吧——
欢迎你们,我的各位骑士、以及追随者们,欢迎来到以人智登临神座的巴别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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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呐,在漫长的岁月里,你们总是恐惧着源石病的患者,将他们斥责为了灾难的化身,恐惧着身患重病却又无法得到治疗的他们不知某一天便因为这份病症成为了血肉的爆弹,因而将这份瘟疫传播到更广的周围,使得本无辜者同样祸患病痛——我,对此能够理解,你们心中的畏惧,毕竟这便是自古以来、从你们懵懂的睁开双眼开始,周遭父辈与师长们就教授予你们的普世信条。]
[但我,曾经读到过某位身怀大才者所撰写的文章,在那短暂却又发人深省的笔墨之中,便有着这样一句质问——‘自古以来'就是对的吗?我想,也许不尽然吧?]
[的确,会伤害我们的身体、夺走我们的生命,带来病痛并且易于传染的病魔是可怕的。
然!值得被提防、驱逐的,并非该是这些【患病者】,而是我等心中被其存在,因大脑思绪流电所创的假象所撩拨燃起的【恐惧】——这世上唯一值得我们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
[我恳请各位暂且放下手中之事,施以数息之余裕来看看你们的周围……随文明发展科技进步至今的我们使用着以源石驱动的种种,将那从不纯当中精炼出来的物质作为日常生活当中所使用的能源;将从它使用作为了供我们战斗、生活的技艺;它是如此的贴近我们的身畔,又谈何驱逐与放弃呢?
而也正是因为它与我们是如此的密不可分,才导致了矿石病不分任何种族、地位,都有可能感染……当命运到来之际,即使是同我一样的红龙也无法逃脱,在这点上,神民与大家也并无区别]
[所以,好好想想吧,人民们;对于每一天都要努力的劳作、获取明日生存所需之物资的我等而言,对于这个源石的存在早已遍布方方面面的环境而言……有谁能够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小小疏忽,只是小小的一道伤口导致祸患了疾病,仅此而已就成为了往日自己眼内所见、和他人一同口诛笔伐的怪物?从深爱着的妻儿、丈夫、父母口中听到一句或许同样已然在自己口中吐出过成百上千变、耳熟至极的“滚出去!你这下贱的感染者”?]
[认真的在这里思考吧,朋友们;【希望家人能够得到幸福】、【想要过上更好的日子】【给我将要出世的孩子一个不用再忍受风吹雨打的庇护之处】……对于这些怀揣着殷切的梦想,即便现状糟糕却也能心怀期望并且勤勤恳恳努力的平凡者们,只因为偶然间的命运,便导致数十年的努力尽皆成为了泡影梦幻,一切的付出都化作了流水。被家人放弃、被朋友疏离、被邻里追打……这样一无所有的结果与命运,你们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吗?]
[就像我身旁所立的这位名叫博卓卡斯替的老人。他曾为了他深爱的国家恪尽职守、在地狱般的战场上洒尽热血,深入文明之外的永封冻土中与千眼百足的魔怪奋战……将自己满腔的情热都交予了自己的故土——但只因为他感染了矿石病,乌萨斯的律法便视他如害虫,即使立下了滔天战功也难以在都城之内立足;……甚至连他看着从牙牙学语的稚子一点点长大为人的嫡子都因这可悲的偏见与苛律死于眼前;当一切都被消磨耗尽、追悔莫及之际,已然在曾经流血守护的国民眼中沦为了怪物、毒害……驱逐出了奉献一生的国土。
你们也希望拥有那样的结果吗?你们也希望,当有朝一日自己倾注了热情与爱恋,奉献了所有只为国家后却只能得到这样终末的那种未来吗?那瞬间的空虚与绝望,你们可否能够想象一二?当数十年的努力与付出在眨眼间化作泡影的这份苦楚,你们可否能够理解?]
[我并没有想要过度的粉饰矿石病的危害性,因它就是有着那样会带给受染者以痛苦、死亡,甚至是会波及影响到周遭的绝症,这是无法忽略的事实。
所以我并不奢求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他们的存在,但我仍然希望你们可以理解、因而我才在此同你们诉说——现在所馈予这些苦命的弱势者们的宽容,乃是对于未来或将遭受厄运的自己所伸出的救济;今时基于仁慈所维持的小小善念,也许对十数年后遭受命运作弄的自己就是一场免受伤害的福荫。
未来永远都是诞生自过去。好与坏总是息息相关。
正是在今日播撒下了种子,方才能在明日收货甜美的果实。]
[——诚然,矿石病是危险的,但正因如此,才决不能对此盲目恐惧、需要报以客观的审视;通过维持药物的遏制、遵行有计划条理性的管理和约束,那它便如同我们日常生活里可能祸患其他的病症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人应当被放弃,也没有人希望被抛下;我深信着这一点。在我(红龙)的眼中,无论汝等老、弱、病、幼、感染者、非感染者、他族……一切皆为等同。这是我的信条,同时也是我的许诺……我坚信着,当来自天南地北的你我能环绕着圆桌坐下,那份忘却烦恼后举杯共饮的啤酒,一定是最为醇美的。]
[——凡人于尘世之毕生所求唯有安宁,而心怀共愿聚于红龙身畔者,置身其展翼之阴影当中必将得享等同之寂静。]
“——欢迎,为世俗桎梏所伤却仍不愿放弃希望、坚守生而为人之德行的旅者们……欢迎来到不列颠!哪怕你们只是暂歇于此,我也祝福你们定可寻达梦中的伊甸之地。
但,我依然诚挚的希望这座白色的城市能成为令疲惫的你等安居乐业的沃土。”
ps:也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出来,但我这罗德岛除却在围绕着【巴别塔】这个典故做了核心设定外,当初在卡兹戴尔内战篇倾向于玩梗性质的纳米机械也是为了在这里正是登场,原型嘛,当然是群星的灰风啦(嘻嘻),所以你们因此做出的某些想法,理论上也是做得到的捏~~~
ps2: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从第九章开始维多利亚篇好了,毕竟折耳猫的剧情重新回看了一遍,其实蛮单元的,加上鹰角那一堆人赶着投胎一样都把事件强行窝在一起的超短时间线,我为合理性的话委实是不好插进去——就算是让神也畏惧的最强之龙也不能在冲刺到维多利亚南部城市卡拉顿救一只小猫,然后又在七天后内强冲到小丘郡,然后在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强冲到伦蒂尼姆和卡兹戴尔军事学校的特雷西斯委院长狠狠掰头,这实在太傻比了,所以果咩捏()
拨动池水 : 1 小丘郡
小丘郡,该地旧称塔拉地区,原本为德拉克族盖尔王的治下领土,其区中除却德拉克身边的瓦伊凡追随者外,大体民族为塔拉人。
当古老的红龙王国被雄狮击败,使得新的联合王权维多利亚建国后在此地建造了中型移动城市,即如今的小丘郡。与首都伦蒂尼姆距离适中,离康纳郡较近,以农业与轻工业为支柱产业,但与周围各郡的联系并不紧密,加之曾属于盖尔王红龙族的私有物,因而在龙群绝嗣的如今也不属于大贵族的治下。
最重要的是,由于当地较高的塔拉人居民比例与如今持续了相当长时间的歧视政策;塔拉地区已然愈发的与维多利亚离心离德。
正因如此,使它成为了滋生暗流的一处优秀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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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35分。
随着夕阳西下,并不刺目的光芒如金色的匹练般铺撒在移动城市的大地之上,工作了一天的人们也纷纷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离开了那不甚喜欢但为了维持生计却又不得不踏入其中的工厂。
一部分会猜测着当自己回到家推开房门时在熟悉的味道中迎接自己的是牙牙学语的稚子又或是美丽的妻子,这样朴素的幸福是属于已然成家立业者。
而数量更多的、诸如漂泊于故乡之外,远道来此谋求生计或是公事变迁的人群,其中有很大一批相比起那有些冷冰冰的窄小屋舍,则会选择去往可以提供简单便食的酒吧当中,吃着便宜又饱腹的炸鱼薯条,甚至是点上一杯芬芳的麦酒,和那些连姓名都无需知晓的同道中人聊着天南地北、时事古史……这便也能算是颇为难得的愉快时光。
当然,随着一杯杯的酒水下肚,在酒精影响以及相谈太过投机,因而兴致愈发昂扬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就、就搁那去年年底(吨吨吨),我坐着那个飞、飞艇,就带着关系嘎嘎好的哥俩几个英雄,我们飞到那姓魏的傻逼的大宅上面空降…欸,空降!………懂吧,就空降,空降……放个绳子,嘟噜噜的滑……'
'我们空降下去。'
'然后那个魏老二就带着就那个来、脸都不敢露的臭鱼烂虾,打我,啊,打我(打嗝),打我们…坏的…所所所以!我就那个,直接左一闪,右一闪…chua的一下打死…然后就打,知道吧?就直接打他!中间踹他一脚!&%*¥&*(模糊难辨的粘音)……'
“我就要把它那个宅邸,就魏老二那抠脚的five……就,拿来,呃,赚钱(打嗝)。我要在两分钟、两分钟之内赚魏老二他四分钟都没能赚的钱。然后就,拿来赚钱,知道吧。我的运营,近卫局学一年也学不会。”
“他们学不来的,懂吧?你也不懂,你懂你就不会在这个分段…我们早就干了大事,干大事啊!老兄!!”
实在是很符合醉酒者那百无忌惮的同时又天马行空,仿佛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的思维回路。
这也让原本还竖着耳朵几乎不愿放过任何一条闲言碎语的金发鲁珀族女性苦笑着摇了摇头。
现维多利亚风暴突击队第二分队指挥官,刚刚接到上头命令来此驻扎的号角中尉对自己居然抱有想要在这种地方找到蛛丝马迹的念头感到一股病急乱投医的滑稽感,忍不住自嘲。
但这也没办法。
因为就在两个月前,一批数量不少的非法源石制品被人从军用运输路线上窃走,最后消失在这小丘郡一带……而且远不止于此,周边各郡近期内也都接二连三的传来了一批源石制品失窃的报告……正所谓量变引起质变。
或许并非每一次失窃案都能达到那次军用运输的规模,可当这些总数都相加累积之后,就也足够达到一个没法被忽视的总量——经过专门人员的计算,其总数足以武装出一支能够攻下小型移动城镇的军队,或者炸掉支撑一座移动城市运转的纽带。
普通的盗匪是绝不敢做出这种事的,因为要首先付出的风险成本就实在过高,其次便是难以获取利润;像这么大批量的维多利亚军用品,别说是要在维多利亚内出手,就连受到哥伦比亚保护的最大的萨尔贡黑市都没胆子提供交易渠道……通过在本地赚取中间改造费的私人武器商就更没这个胃口和胆子。
所以敢拿着这批东西、还能避开军方眼线的,就只有一支训练有素且深谙军方运作模式的部队。
【鬼魂】
这是现今对它的暂时代称,来源于它来无影去无踪般的行动模式。
而就是这样连个正式名称都没有的恐怖组织,在过去半年内,伦蒂尼姆陆陆续续受到了来自十余个郡的报告;记录了多大上百起的谋杀、抢劫、破坏案件;但在每次犯案之后,他们都会很快隐匿行踪,所有见过他们影子的相关人员在调查组接触之前就全遭到了暗杀。
因此,这次能够得到那批失窃物品已经被趁着夜色悄然送进了小丘郡的一处仓库的讯息,着实是花费了巨大的气力。
但当风暴突击队第二分队的成员赶到并对仓库检查时,摆在她们眼前的,除却大量“正常”堆积的土豆等食粮外并无半点源石制品的痕迹……
仿佛一切只是一场闹剧。
如果不是仪器检测到了些许连划伤人体感染患病都做不到的残屑的话。
这反而更加能够成为那只仿佛传说中鬼魂一样的部队此刻就在小丘郡的强力作证。
所以她必须要抓住那些家伙。
在它们做出某些更加可怕的事情之前。
为了维多利亚,也为了每一个无辜的维多利亚人的生命,她会拼命战斗下去,就如风暴般能够摧毁一切阻碍,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丽塔·斯卡曼德罗斯要证明,她和这个家族中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拨动池水 : 2 探望远亲
冬眠的山拖着高高的烟囱,
履带拉着我的家嘎吱嘎吱地跑
我在排水沟里找到了一颗橡果,紧挨着一枚生锈的铆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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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仪仗兵出身的简·薇洛平日里是闲暇的,因为如非是重要活动或者仪式宣传之外,长官总是想不起她的存在,所以这也让她养成了不同于大多数维多利亚军人的生活习惯——享受一段亲手制作的精美早餐什么的。
每天早上—起床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蓝黄二色绣有维多利亚国徽的旗子从架子上取下来。
在等着面粉发酵和煮咖啡的那会儿,简·薇洛会一点一点地把旗帜上的褶皱熨平。
等到烤完酥饼,得冲洗一下身上沾着的面粉,顺势完成今天的洗漱;且因为头发自然晾干需要时间,这正是保养旗杆、让它像崭新的一般铝亮的好时机。
一个圆满的早晨,任何一样东西都要做到光彩照人,这样才能给自己和身边人都带来快乐——这就是她的人生信条。
而当她关联性的准备着,等下要给予丽塔和菲奥娜她们这些风暴突击队二分队的战友们的食物时,简·薇洛在空气中闻到了些许芬芳的味道。
似乎是烤苹果派的味道。鼻翼微动的少女一边猜测着,一边顺着气味的源头来到了半开的窗边。
只是随意的张望了两下,简·薇洛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个身穿灰色防水的皮风衣,拥有白发和巨大犄角的瓦伊凡(?)男性,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吃着一份刚刚出炉没多久,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苹果派。
而大概是因为手中的苹果派味道令他感到十分满意的缘故,除却本就愉快眯着双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外,身后满是黑色鳞片的长尾更随之轻轻的甩动着,不时还会弯曲两下……给人感觉那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要不,去问问这位先生是在哪里买的吧?这样等下我也买点去和大家一起尝尝。」
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样子,简·薇洛认真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不过或许是对方太过敏锐的关系,就在少女还对这么做犹豫的时候,他就已经因为察觉到了注视自己的视线而看了过来。
也是由于对上了视线的关系,简·薇洛能够清晰地看见那位白发瓦伊凡红色的眼瞳仿佛两颗明亮的宝石般,散发着不输于日光的奕奕神采——
【这是个享受着生活的每分每秒,过的充实又快乐,总是期盼着明天太阳升起的人】
任谁在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后都会这么想,简·薇洛此刻也不例外。
但无论怎么说,盯着别人吃饭这个行为本身便是冒失的,特别是还被对面发现了以后,实在是尴尬。
“一起吗?”并没有纠结简·薇洛的失礼之举,白发红眼的瓦伊凡用尾巴托起了被他身体遮挡住,使得简·薇洛那侧视角无法看见的另外几个香气四溢的纸盒:“我买了好几份,分给你一个也是可以的哦?美丽的小姐。”
“欸?嗯……多谢您的好意,先生。”
没能料到他竟如此慷慨的简·薇洛眨了眨眼,本想拒绝的她又不忍辜负对方的好意;因而稍加思考,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这样吧!先生,如果您是在享用早餐的话,那么恰好我这里还有些许正在烤制的酥饼,想来加上它的话,定能让这顿早餐更加丰富的,您觉得如何呢?”
“哇喔?那好像很不错欸~~~”
“既然这样,这位先生,请您稍等我一下下!”
简·薇洛开心的拍了拍指尖,当即便离开窗边转身回到屋中,将已经烘烤完成的黄油酥饼小心翼翼从烤箱中取出,放在碟内。紧接着她又拿出了爸爸刚从老家寄过来的茶叶,冲泡了一壶后,方才和先前的酥饼一同,端着托盘稳步走出家门。
令人惊讶的是,那位白发瓦伊凡(?)的面前竟出现了一张小小的矮桌和凳子。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又或者说是趁简·薇洛准备东西时向就近的店铺借用的?
大概这就是正在眨着眼的他所说的那样,一点小小的戏法,并不值得过多差异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享受美味的早餐,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当然,在沉浸于苹果派和黄油酥饼的美味之余,简·薇洛也没有忘记向眼前萍水相逢的先生询问苹果派究竟出自于哪家店铺,这样她也好把这份还算的过去的美味餐食分享给风暴突击队的战友。
“只是个体经营,且还是从今天才开始尝试售卖,所以是没有店铺啦。”白发瓦伊凡(?)笑着说出了令简·薇洛有些意外的答案:“说来也巧,那位女士和简妮小姐一样,都住在这附近。”
“那……她是不是长这样?然后家里还有位孩子,总是抱着球?奥兹先生。”
和对方简单交换了下名字的简·薇洛描述了一下这附近某位妇女的外貌。
她记得那位女士每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就会在附近十七区的小巷子里卖苹果,且自己也有购买过……苹果的味道很好,虽然口感上没那么脆,但还是很甜,适合做成果泥抹面包吃。
“啊,对!就是那家。”男人肯定的点点头:“据我的了解,那位女士的丈夫在半年前因矿石病去世了,我看她一个人拉扯孩子实在不易,就在前几天买苹果时给她提议说要不试着拓展下货品,然后用一年会员的报酬帮她做了个简单的小烤车,昨天晚上刚完工。
所以理论上来讲,我这些算是第一份产品,芜~~这就叫做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您是位很好心的人呢,先生。”看着对方的侧脸,捧着茶杯的简·薇洛说道,声音不大,却发自内心。
虽然此前还不曾了解,但经由眼前人之口的概述使得她现在明白,那个家庭的生活应当是比较拮据的……一台小小的烤车或许无法完全改变,但至少,这有所增加的渠道就能带来些许的改善。
因而简·薇洛为她和她的孩子感到庆幸,希望他们也能过得高兴一点。
毕竟,大家明明都是生活在这个叫做维多利亚的国家里的,【维多利亚人】才对啊……
“不过,话说回来。奥兹先生,听您的口音,似乎也并不是小丘郡本地人呢?”
“嗯,我是伦蒂尼姆生的;不过在很小时候就离开在别的地方长大就是了。”
“那您现在这是,工作原因吗?”简·薇洛有些好奇的在闲聊中问道。
“有部分工作方面的因素,但更主要的算是探亲吧,在这边有两个亲戚;我们有不少时间没见面了,正好听到她们准备做点事就过来看看,如果她们有困难的话,还是可以稍微提携一二的……不过我实际上也没她们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硬找就是了。”
“你怎么看呢?美丽的小姐,如果我能找到她们的话,她们会对我报以怎样的态度?会欢迎我的到来吗?”
轻笑着,奥兹华德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袖袍之中有些许银白色的雾气宛若溢散般飘出、附着于微屈的指尖,渐渐凝结,却又不断变换。
时而变成彩翼的蝴蝶,时而化作灵巧的飞鸟……
最终,一只四足双翼生有鳞角的黑色动物收拢了膜翼,发出了一声感情难辨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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