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205章

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源石技艺——,这份上天给与的恩赐是一种需要慎之又慎,以自身生命健康为代价,使用途经格外狭隘的【底牌】;类似龙门陈sir那样关键时刻一击必杀的决定性招数。或者用威力作为交换,像罗德岛精英干员煌那样当做战斗的功能性辅助之用。

这么多年下来,能够挥霍式施法的例子,维娜也就看到过两例,还都是她的“老乡”,红龙和蔓德拉。

前者是因为太过强大所以才给人了滥用的感觉,就像是山峦落下的一块土石对蚂蚁也是难以承受的重量,他本人实际上依旧是更加专精于细节和控制力,倾向于用最少力量完成最多目标的大师甚至王者。

而至于眼前的蔓德拉……她不能说不擅长精度,可这毕竟是她作为术士的必要学科;所以最终就真的只是单纯的疯狂到大概完全着眼于面前憎恨的目标,所以忘记了自己还有可能因此感染矿石病而已。或者再加上一个对深池领袖那迷恋般的崇拜心理完全无惧死亡罢了。

不过这份专注对现在的维娜来讲是件好事,让她正在盘算的计划更高概率成功。

而在关键的机会到来以前,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趁砸碎了旧一轮的石刺新一轮未置的空闲,瞥了眼摩根和达格达她们离开方向后的维娜心想道。

这个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蔓德拉的注意。

“你在打着什么算盘?阿斯兰。”

可能是由于最初的疏忽导致了手臂骨折带来的痛苦,又或是维娜脸上总是平淡、不为困境所动摇的面容,各种各样的要素混杂在一起,让蔓塔拉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更加狂躁几分。

资历悠远们无不擅长管理自己的情绪,而一夜暴富并迫切渴望着继续攀登的年轻人则总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恨与怒,让最可爱的猫儿也变得像是巨翼兽般凶猛。

“阿赫茉妮那家伙,在我来之前还反复提醒,说你们有多么多么厉害。哈,说什么能奠定维多利亚霸权的狮王的子嗣绝不可小觑......但看看你,东奔西跑、努力的在我的石头面前像小丑一样可怜兮兮的护着自己微不足道的小命,就算是王族,但和下水道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不喜欢阿斯兰?”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似是被触碰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往,蔓德拉本来只是躁狂的表情竟一下子变得阴森且狰狞了起来。

——她厌恶的并不止是阿斯兰,而是所有的贵族。

不过只是有个好出身,就以为自己有资格把她踩在脚底下了?该死的,她会告诉所有的贵族,不可能!她发誓会让给与所有贵族以颜色,让这些曾经自己只能在下水道里仰望的存在,如今双方贵贱的改变!如今俯瞰的人轮到她蔓德拉了!

而蔓德拉相信,绝不会有任何场景比起看到那些曾经的贵族跪在自己面前,然后被磐岩柱石碾做齑粉要更令人感到愉快!

特别当对方还是一只阿斯兰,一位不止是这维多利亚,即便放眼整个泰拉也是绝顶尊贵的王储——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杀死这样数一数二的贵胄,蔓德拉便只觉有种根本无法用任何言语、经验来描绘的狂喜和兴奋。

也许就算是首领的夸奖或者爱抚都难以单独与之相比。

另外唯一的问题便是,要杀死眼前的阿斯兰也似乎并非易事。

至少在尝试了十数次猛攻,用尽自己所擅攻击方式后,亚历山德莉娜·维多利亚却依旧能算得上是状态良好。

这让蔓德拉有些恼火了:“比你那些一见我就吓软了腿的贵族同僚要出息不少,但也仅此而已。

你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阿斯兰,我会用你的死,来确立我们领袖带上维多利亚冠冕的第一步——”

“——那么,你的【领袖】如今又在何处呢?”

没等蔓德拉的狠话说完,维娜便抢断了她的话语,有些突兀的这般反问。

“如果真如你所说,深池的领袖是以维多利亚的冠冕为目标而展开的行动,那为何,我在这伦蒂尼姆看不见、也不曾听见有关她的半分传闻了?

是否,习惯了藏匿在阴影中的宵小鼠辈如她....在这维多利亚的明珠和其他几名强大且可怕的竞争者面前感到自惭形秽.....一边懊悔着不该有此妄言,一边又碍于作为首领的面子而无法收回成命,所以才只能令你这部下率领这支规模连部队都算不上的小队伍来到危机四伏的伦蒂尼姆,成为可怜又可悲的一介枉死之徒了?”

拨动池水 : 37 驱虎吞狼

畏惧着红龙、八大公爵、萨卡兹军事委员会的力量,不敢与他们进行任何一点明面上的对抗,因而才藏匿不出。只派出了蔓德拉这样美其名曰是联络一方的使者,实则不过只是替死的羊羔。

维娜如此质问着蔓德拉。

“住口!阿斯兰的死剩种!也配质疑领袖的计划?”

几乎是在维娜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蔓德拉胸口起伏不断的蔓德拉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才不像那个家伙(拉芙希妮)一样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更不会被领袖抛弃!!别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胡纠些甚么颠倒黑白的规划!领袖她只是因为有自己的思量,要构建出一个能将这些魔族佬和八大公爵还有你这样的死剩种一网打击的方案罢了!”

“呵呵,自欺欺人的小姑娘。”

虽然被极度愤怒的对方所造出的突刺划开了脸颊鲜血滑落,可维娜并不为所动,只是用一种怜悯的、轻蔑的眼神,自下方俯视着踩在石柱之上的蔓德拉。

“阴谋与诡计,也许的确可为羽翼尚不丰满者争取到些许的资源,但这终归只是一时的权宜之法罢了。”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也许你不知道,深池的干部,如我等这般生于王室终将担负重任的孩子早早就会被告知一件事——身处于利益纠葛所引发的人心涡流中,的确难免行驶些许善恶难言的手段;但在这之前,也须堂堂正正的走上舞台,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向敌人诉说自己无惧挑战!如此,方能向未来的臣子国民展现出值得追随的气度,令他们信任自己将会得到庇护。”

“想要在如今的乱流中带上冠冕,却连亲涉其中,抵抗波涛而上的勇气都没有;

只知一昧的玩弄人心、利用诡计,如此藏头露尾的狡诈者,怎么可能称得上是王了?这样的人,就算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又怎么可能摘下自己头上那顶腐朽肮脏的帽子,不被人嗤笑千年万载了?”

说到这里,维娜摇了摇头,看着无言以对的蔓德拉的目光愈发可怜。

“而如果那样的人就是你们的首领,而你这样吵吵闹闹像是追星追傻,盲目脑空的粉丝般的家伙又是担负重任的干部,那么我所能给与你们深池的评价便仅此而已——【piece of shit 】,再合适不过。”

“另外我猜萨卡兹们多半也不怎么瞧得起你们深池,否则的话,你就不该来和我这样毫无威胁的“死剩种”纠缠不休....我在这里几个月了,可还没见过有一位算是萨卡兹将领级别的人来找寻过我;所以你这位深池的干部……”

维娜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相信这些话语已经足够给对方带来无法忽视掉的伤害了。

证据便是那蔓德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紧紧攥着有些发白的指节,还有毛发根根炸起的尾巴和耳朵。

到这里自己该“作”的部分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阶段能不能顺利展开,便只有看摩根和达格达那里才行,否则的话便也只能无奈的撤退。

阿斯兰的王储一边思考,一边提高警惕,小心翼翼挪动脚步观察着当前周遭的局势。

很快,就像是平静过后格外狂暴的风雨,蔓德拉在不短的时间的沉寂后终于迎来了料想之中的爆发。

超过负荷以至于鼻腔、嘴角都深处了血丝的源石技艺运转下,数十根像是王宫大堂门前才会有的巨型石柱被她从周边的地上拔了起来,带着百分之三百的恼怒砸了过来。

而也在这同时,维娜听见了从自己调整过的位置的后方传来的,摩根近乎嘶吼般的声音。

她不会放过这个等待许久机会,年轻的狮王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开始了这场期待许久的豪赌——她紧握、并掷出了手中的骰子!

抓住这蔓德拉因愤怒的趋势而极尽攻击的时刻,维娜全力以赴、毫无保留。

沉重的钝器因这力量和速度而发出了怪兽一样的尖啸,裹缠着主人追求胜利的决心和意志飞驰向深池干部的头颅。

死亡的威胁令蔓德拉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惊恐的开始移动脚下的土石作为碎片形成环绕在自己面前的盾牌,在爆炸般的重重碰撞声中险之又险的挡下了那柄战锤——但这也在维娜的盼望之内。

她是清楚蔓德拉的源石技艺只能单线程工作的,她是需要这份单线程工作的局限的!

一但施法者为了自身的安全而被迫进行防护,那么她先前所制造的石柱或者石刺便只会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般难以制御,只能维持着惯性使然的方向胡乱砸落……不论那边是敌,还是友。

因此,它们只能带来鲜血。

不止是阿斯兰的鲜血,还有萨卡兹士兵的鲜血!

骨骼因磐岩的重量而崩裂,皮肤和肌肉因不堪重负而泥泞。红的、黄的、绿的……多种颜色混合后的液体从土石之下缓缓的流出,给这本就混乱的战场上再添几分恶心的气味。

所有的人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管是深池士兵、蔓德拉;还是维娜,格拉斯帮众,又或者萨卡兹士兵,以及萨卡兹将军……

那么,会来吗?期待中的东西,会如计划中那般到来吗?

失去了自己已经用了十数年的武器,也不可能再会有机会去将之拿到手中;失去了爪牙的狮王如今便真正可谓是体会到了将手中所有筹码都压在最后一次骰子上的赌徒们的心态。

短短数秒不到的时间里,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她已经祈祷了数十次,祈祷着两方的关系如她所需要的那样只是利用,祈祷着在这维多利亚的心脏中,奇迹会眷顾出生在此的孩子。

最终,她如愿以偿。

————火光在一瞬间填满了每个人的视野。

滚烫的热流几乎熔化了所有能触及到的物体。

没有太多完整的碎片飞出来,但剧烈的震动提醒着幸存者们,自己刚才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事实。

维娜听到了炮火声,声音遥远,但足够洪亮,大概率应该是来自距离这个区域最近的城墙上的副炮。

这份可怕的炮火令人感到别样的心安。

竭尽所能的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几根石柱的后面,此刻的阿斯兰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流浪小猫般,可怜又无助的忍耐着冲击和高温带来的痛苦,仍由它们将自己的身体高高带起,又重重砸在地上,引发那已经分不清是蔓德拉还是摩根或者谁的呼声。

但在意识陷入黑暗前,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就算要说是自暴自弃式的快乐也好,维娜终于在今天得到了一丝几个月来都未曾有过的,畅快!

拨动池水 : 38

当意识从停滞当中重新运转,恢复视觉之后的维娜在睁开自己的双眼时,只看到一片黑暗。

自己应该不是在萨卡兹的地牢里。

阿斯兰的王储通过活动依然自由、没有被拘束的四肢确认了这个好消息。不过随着身体感官的回复,针扎火燎般的痛苦也逐步从身体各处一起涌入了脑中,叫她忍不住抽吸了口冷气。

这细微的响动惊醒了身边守候的人。

“维娜!?”“她醒了!快把光点起来!”

一连串惊喜的低呼与轻微的回声一并响起,而在小小的骚乱之后,有些浑浊的光芒在维娜的身边亮了起来——三只大猫的脑袋近乎是齐刷刷的凑到了身边,吓得维娜险些一锤子抡过去。

但手中空空如也的感觉提醒着维娜,她在上一次的战斗中早就将自己陪伴多年的武器作为命运的骰子掷出,彻底遗失在了那片炮火肆虐的战场上。这难免让她感到几分怅然感。

由于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关系,维娜无法判断自己昏迷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腹中虽没有饥饿感,但嘴里实在是干渴的要命,喉咙就跟火烧似的,就算想要说话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但好在摩根已经有所准备。维娜才只是张了张口,前者就已经拿起早早准备好的水壶,一边扶着她的后背一边小心翼翼的喂了过去。

冰凉的液体带着煮沸过后特有的平淡味道,从唇齿流过口腔,再缓缓滑下咽喉,发挥出自己作为生命之源的独特力量抚平了火燎般的痛苦,让太阳穴处本来抽搐的痛感得到了稍稍缓解。

她清楚人在缺水时比起一股脑的猛灌下去,放缓速度甚至含在口中能够更好让身体吸收和汲取的知识,所以像这样一壶水维娜花了十几分钟才将将喝下去了约莫一杯咖啡的量。

这已经让人感觉很好。

“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耐心的等待着维娜喝够了令她感到合适的水后,摩根又从包里翻出一截巧克力来。

因为如今萨卡兹占领伦蒂尼姆的关系,这种能够同时补充大量糖分和热量的玩意儿在自救军中算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以及奢侈品,即使是格拉斯帮手里也就只有那么几根,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大家都忍着不会去吃它——但如今的维娜让摩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哪怕只是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好,她希望自己的首领能够吃点什么。

所以维娜没有拒绝摩根的请求,接过巧克力条并撕开包装后从上面掰了大概五分之一放到嘴里,同样慢慢咀嚼着,然后当着三位同伴的面咽了下去。

这让格拉斯帮众们都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受伤之后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同样的,就算受了重伤,只要还能吃的下东西身体就总还有恢复和好转的希望在。

而当大家原本都吊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以后,三人这才忍不住的对维娜抱怨……或者说恳求起来。

“我在此进谏,推进之王,不要再以身犯险了,毕竟大家还需要你的带领。”

单膝跪在被摩根扶着上半身的维娜面前,达格达如骑士那般规劝着自己追随的首领。

这一次甚至就连向来和她不对付的因陀罗也没有再对达格达这种“装模作样”的行为说些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语,而是坚定不移的作为达格达的支持者。

毕竟在那矛盾被挑起的战场上,就是她把被从城防火炮炸飞、陷入昏迷的维娜抢救下来,完成了和摩根、达格达的合流,三人一起竭尽全力钻进了地下管道里——那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快要被阿斯兰的血全都濡湿。

“我发誓我再不会同意你干这种事了。这可是能一发把任何战列陆行舰都打烂的伦蒂尼姆城防炮啊!就算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没得办法,我也一定要先把你打晕在地,然后由我自己去当这个诱饵,大不了事后被你开除格拉斯帮我也认了。”

“……抱歉了,大家。”

因为在很近距离承受了伦蒂尼姆城防副炮轰炸的缘故,维娜此时的身体依旧没有回复过来,所以在喝完水吃了点食物后就又躺了下去,只能侧过脸向部下们道了声歉。

她没有跟因陀罗和达格达说什么不会再有下次的保证,毕竟她知道自己一定还会再有下一次,选择由自己来承担最大风险以保全朋友们性命的行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这次这样,通过引导对方误伤友军从而展开内讧的办法,不出意外的话是没可能再奏效第二次的。

因为就算萨卡兹和深池那帮人之间再怎么讨厌彼此连明面上的和平共处都不愿维持,但只要率领其中一方的指挥官不是蠢货,就一定能在事后复盘时看得出来格拉斯帮是在尝试引发他们彼此间本就存在的矛盾为目标的作战计划。

而只要萨卡兹军事委员会和深池之间还有一点和对方联手的打算,那他们就一定会做出相应的克制行为———反过来说,如果两者本来就有了不再合作的意向,那么也无需再有下次,光是这次的事情就足够他们拿来做文章,以此成为之后发难时名正言顺的由头了。

可以说,这次的以身犯险是有足够价值的,所以维娜才愿意进行这场赌注。

而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

“抱歉,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可以吗?稍微睡一下就好,恢复点体力,然后我们就走。”

维娜如此问道。

这答案有些出乎大家的预料,但考虑到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又在情理之中。所以格拉斯帮的三位菲林仅在感到意外所以面面相觑了一番之后,就纷纷露出了理解的表情,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不要说只是睡一觉,就算再休息几天也可以,而她们会负责好这期间的警备工作。

阿斯兰的王储对此又道了份谢,然后将手臂架在眼前,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说实话,她其实是在心中隐约想到过,要是就那么死在炮火中也并非坏事的打算的——既然萨卡兹人想要捧上位引发与红龙矛盾的目标主体是自己,那只要自己死掉的话这份阴谋便能不攻自破。同时因为自己的死亡还能进一步挑起维多利亚人的民愤,这对于红龙和萨卡兹的战争将会起到卓有成效的助力。而以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性格,他最后也会相对照拂一下格拉斯帮的几人,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堪称“完美”的结果。

只是维娜心里明白,像这样的想法终究只是因为不堪承受现实压力下的逃避;仅仅只能留存于心而不绝可付诸于行的奢望。

而她不能够将这份懦弱展现给同伴们,因这只会让她们感到不安与无措。

她也决不能对下一步将要去往何方有所犹豫,毕竟这会令信赖着自己的人们陷入迷茫和低估。

即便是剔除阿斯兰王储的身份,维娜也依然是格拉斯帮的首领,她必须要担负起为他人所信赖、敬仰者所应当肩负的责任和义务。

拨动池水 : 39 黑影

虽然大家本意是想让维娜尽可能多休息几天,养一养她充当诱饵时被伦蒂尼姆城防副炮轰击波及所受的伤,但仅仅只是像她所说“睡一会”的维娜依然坚持拖着疲惫又伤痕累累的身体站了起来,准备告知大家驱虎吞狼计划成功后的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不过在那以前,她首先派遣达格达和摩根再上了一趟地表,确认她们当前所处的方位到底是哪个区域的位置,以及寻了些可以用来绘制地图的纸笔,然后这才正式开始带着部下们进行了移动。

即使没有任何能够确认方向的地图,即便伦蒂尼姆这座千年古城的城市管道多的数以万计,维娜也依然能够称得上是轻车熟路的带人穿行——虽不至于说是一次岔路都没走错,但总体上依然是已能令住了几十年的本地自救军都会感到惊诧、自愧不如的熟悉程度,找到一些根本没人走过的隐秘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