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41章

“我想他应该是没什么可能出现了，毕竟在我们拉特兰，他已经消失了三十年，大概算是去世了罢。所以有说教宗阁下正准备招选新的天使长来的，就是奥兹华德先生你口中的沙利叶……至于什么路西法和撒旦，就真的没这两号人物了。

或许这个世上有叫这个名字的，但肯定不是我们萨科塔；因为我没有在共感里面见过他们。”

梅塔特隆无比坦然的对红龙讲了一些关于拉特兰的人物们。

就和各个国家的大公爵们一样，如四大天司们和教宗这些拉特兰的牌面人物实际上都是对外半公开的性质。只要有人愿意去调查就绝不可能藏得住；甚至就算是普通人到拉特兰随便一问，也能知道很多所谓“机密”的事情——毕竟拥有共感的拉特兰人并不存在心之壁垒。在剔除一些需要刻意隐瞒的夜间事外（也不是不可以白天），彼此的兴趣爱好都不是秘密。

比方说全拉特兰人都知道关于首席枢机的加百列生平一大爱好就是轮椅射击竞速，并且至今都是拉特兰记录保持者；神之光乌烈实际上是个非褒义词，因为光环太亮导致夜里常常失眠，而不得不寻求拉斐尔的物理助眠法……诸如此般“机密”便不再一一赘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梅塔特隆倒是很奇怪奥兹华德这种叫得出名字，貌似知道四大天司却又不知道四大天司……懂了，但只能懂一点点的情况是咋个回事来的。

「可恶！要不是因为这乌萨斯天寒地冻的鬼地方属于脑子坏了的才会吃冰淇淋，否则倒是能用我冠绝拉特兰的独门手艺贿赂一下这兄弟」

因为图书管理需要安静的关系，所以在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同时，梅塔特隆在心里气急败坏辱骂着乌萨斯冻土；恨不得来通过殴打的方式来让这里升温至汐斯塔盛夏的酷热。

不过就像奥兹华德没可能知道其正在抱怨着乌萨斯的天气，作为存在心之壁的红龙自然也不大清楚这些在拉特兰人人皆知的情报。所以他权当是这位梅塔特隆身份不凡使然，因而开口说：

“门这么清？莫非梅塔特隆你以前是干铳骑的不成？”

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则是奥兹华德通过对方实力判断的结果。从他在不动用源石技艺刻意侦查下的生命现象，这位梅塔特隆的实力比起银枪天马要强不少。

当然，这只是一个推测。

毕竟这泰拉又不存在什么战斗力检测设备，除非是那种精炼肉体的怪物们刻意根据生命力程度来稍稍类推一下；否则像萨科塔这种源石技艺与专属本命铳混合，甚至是巫王那样有史以来的泰拉最强术士，在他们实打实的动手之前，你光靠感觉真不好判断出谁强谁弱。否则泰拉这片大地上诸如赏金猎人和佣兵引起的纷争问题能最少消失一半以上。

但反正能在身体上约等于卡西米尔禁军武力的银枪天马，这样的萨科塔猜一手同为拉特兰禁军等级的教宗铳骑应该没问题。

“嗯，我的确有干过挺长一段时间的教宗铳骑来着。”

梅塔特隆承认了奥兹华德对于自己身份的猜测。

而就在红龙刚准备问问作为教宗铳骑标配的，大慈大悲加特林菩萨相关事宜时，梅塔特隆接下来的话语则毁掉了他的念想。

“不过十七年前已经向教宗阁下请辞了。”

“啊？为什么啊？”

红龙略有不解。无法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位萨科塔要放弃那等荣誉的身份。

对此，梅塔特隆则露出了无比爽朗的笑容。

“因为这样我就能去更远的地方，去帮忙、救助那些如你这样遇到困难的人了。”

如果自己还是教宗铳骑的话，那么就得老实的呆在拉特兰，坚守着自己职责与岗位，如非命令便不得擅自离开。

因此，他辞去了教宗铳骑的职位，从故乡拉特兰出发到雷姆必拓、伊比利亚、汐斯塔（可以去掉）、萨尔贡、米诺斯、哥伦比亚、玻利瓦尔、萨米……

在这十七年间他用自己的双脚走过了大半个泰拉的，去到了那些风土文化大不相同的地方。

用不去杀死任何一人的方式，用尽量底层的道路，去了解并领会那些不具备共感的普通泰拉人的生活。

品味他们作为存在心灵壁垒的独立个体所无法避免的艰辛……然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点什么。

就像拉特兰教义中说过的一样，“主爱世人”；而作为蒙受光环的萨科塔则应负担起将这份‘爱’送去需要它的人们手上的工作。

“当然，我不否认我这样的行为的确带有某种目的在里面就是了；而且现在还在为此头疼跟迷茫着。”

眯着眼睛，满脸笑容的梅塔特隆对奥兹华德如是说到：“但反正去帮助别人不是一件错事，对吧？朋友。”

即使时至今日，他仍走在寻觅自己【法理】的道路上。

“当然没错……嘛，就算我想这么说，但作为受恩惠者的我好像也不太适合来着。”

之后我请你喝一杯吧；权当做今天你帮忙的感谢，同时也算为你的这份身体力行的传教送上些许敬意。”

同样露出了笑容，奥兹华德用左手比作酒杯的形状对着梅塔特隆做了个虚饮的动作。

“去吗？”

“当然～～”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5 永生者

犹豫北方瞭望所处位置乃是极境地区的关系，因而相比起南方国家才仅仅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此刻的移动城市早已入夜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哒哒哒...”

高跟的鞋底与地面碰撞时所发出，极富节奏感的连续的脚步回荡在图书馆中。

尽管考虑到来人的性格与行事脚步声很微弱，但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依旧算得上是清晰。叫借阅者们原本专心致志的工作被打断，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声音传来的位置。

“虽然勤奋学习是件好事，但也不能因此忽略了周围的细节呀。”

踏着婉约的步伐而来，黑衣灰发的骏鹰女性面带着美丽的微笑，出声对奥兹华德说到。

“现在是下午５：３４，理论上距离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闭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哦，先生们。”

换而言之，某条德拉克到现在还能呆在这个大学附属的图书馆里，完全是基于管理者没有按照规定将他们轰出去，而是“好心”的陪着他们拖延到现在罢了。

“当然，考虑到我作为老师要替下周备课的需求，迟一些离开图书馆也没什么问题；但……这就由先生你来决定咯～～”

“额……那就太过意不去了。抱歉。”

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奥兹华德从久坐的位置上站起身，并合上了手头的书本。在骏鹰小姐温柔的目光注视中，将今天翻阅的资料和书籍都放回原来的位置后，跟她一起走出了图书馆——鉴于之后会去吃晚饭的关系，梅塔特隆已经一小时前先行返回教堂进行报备，已经寻找合适的餐厅预约。

而等到骏鹰小姐掏出钥匙将图书馆锁上，并以自己的老师身份为担保带着红龙向已经因为时间过晚而关闭的学校大门走去途中，奥兹华德便趁着此时，对着前者开口说：

“那什么…卡谢娜小姐你之后有约吗？要是没有的话，今天的晚饭由我来请客，怎么样？”

毕竟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把本来半个小时前就能下班吃饭的人拖到了现在；总归得给人家点补偿不是？

更何况要从成千上万册书中找到真正所需要的那么一两条资料，这种事情不可能今天就弄完，还需要在之后花上很多时间多次前来；在这种前提条件下，讨好作为图书馆管理员的骏鹰无论怎么说都是有必要的。

当然，如果你要说跟这位叫卡谢娜的骏鹰小姐好看的皮囊完全无关的话，那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无关的（）

Ｓｉｌｅｎｔｃｈｅｅｍｓｙ；Ｏｎｌｙｍｏｒｅ horny ｃａｎｍａｋｅｍｅｈａｐｐｙ！

只是这可恶的魔女倒并没有给与红龙快乐的机会就是了。

“很遗憾，奥兹华德先生。就像方才所说那样，作为老师的我需要替下周的课程进行准备；所以如果您想要邀请我共进晚餐的话，可能需要另找一个更好的时间呢。”

卡谢娜婉拒了红龙的邀请。随后看着奥兹华德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遗憾神色，她发出了一声轻笑；

“考虑到奥兹华德先生您还不熟悉乌萨斯的语言，因此要是不介意的话，您可以来听听我的课，而我也可以帮您开个小小的后门。”

一边说着，卡谢娜一边将用大学的门禁卡用自己那仿佛蛇皮般丝滑冰冷的指尖从教师制服的口袋中取出了，递向了奥兹华德。

红龙没有拒绝，因为现在的他确实需要这张小小的卡片。而卡谢娜这“慷慨”的行为对他来说就像是雪中送炭，解去了燃眉之急。

不过因为天色已经很晚，气温也在飞速下降的关系；奥兹华德并不好在这大学门口拖着还要工作的别人。因此仅仅在寒暄了几句后，他便对着卡谢娜道了声别，迈开脚步离去。

而卡谢娜则驻足于大学前昏黄的路灯光晕中，嘴角含笑的看着奥兹华德的背影，并在其似有所感的偶尔回头望来之余，颇有些乐此不疲向其轻轻挥手，面上的表情无比柔和。

而等到红龙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的范围之外，被无数钢铁与土石遮挡的再也看不到时；骏鹰嘴角挂着的笑容就像是从未有过一样的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仿佛从不知晓感情为何物的漠然与冰冷。

「德拉克的大君，奥兹华德·阿托利斯」

「继卡西米尔处死了阿斯兰的刺客之后就无人可知的消失了数月，如今居然已经来到乌萨斯的这片北境了吗？」

「他的目的是什么？是觉得阿斯兰的猎手不可能横穿国土到达这乌萨斯的深处么？又或者是想要在此组建属于自己的军队……若是如此，那萨科塔又是便是他的……不，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这两人的相遇只是纯粹的偶然罢了……」

而在骏鹰的思考之间，某种有鳞之物行动的声音悄然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被路灯光芒所包裹的她身后的黑暗微微蠕动着。

“去吧，鳞片们，把这件事告诉位于南方的【我】，让【我】决定如何处理。”

您不打算参与其中吗？黑暗的鳞片发问道。

“去报信吧。”

没有回答鳞片的询问，卡谢娜只是挥了挥手。让这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尔后，她则转过身，看向了夜色当中的校园。仿佛这样就能一窥那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们。

——他们相信五月的阳光会融化冻原上的冰雪，也相信着比冻原还硬的乌萨斯会在他们脚下改变的梦想。

或许对她身份有所了解的对手会认为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是想借此在他们之中寻找下一个继承人。

但不巧的是，相比起其他的蛇来说，名为卡谢娜的骏鹰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而已。

而作为老师，她能够传递的只有知识和思想，并没有任何权力或者财富握在她的手里。

假如从她的教室中出来的人们想要权力，他们可以自己用双手去争取。

假如他们渴望阴谋，他们同样能从自己传授的知识里找到最合适的技巧。

即使是拥有着同样的身份，但他们也是不同的个体；拥有着自己的风格与思想。

至少在此刻，比起因权力引发的争端问题，她更对另一些事情感兴趣。

“嗯，一条与众不同的德拉克，而且身上还有一些令人感到怀念的熟悉味道。呼～呼～呼～”

骏鹰的脸上再度露出了笑容。

蜿长纤细的舌尖从随着吐息而微张的口中探出，缓缓地掠过了即使不使用任何妆品却也依旧饱满丰盈的唇瓣。

那微眯着双眼，轻昂着白皙长颈的姿态，宛如一条发现了猎物的蛇。

…………

“卡谢娜那个家伙，还真是给我弄出个前所未有的大＊麻烦啊……”

位于温暖湿润的乌萨斯南方，富丽堂皇的公爵府邸之中，白发红瞳的雄性斐迪亚缓缓摇晃着高脚杯，望着那殷红液体在吊灯的光芒中透出的色泽，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可惜，他来的太晚了。”

作为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公爵脸上难能罕见的露出了些许人们从未见过的遗憾神色。

要是能早点就好了，哪怕只是再早个一年，不！半年的时间就好。他也会放弃原本的方案，将计划的重心变更为德拉克的大君——如果他有选择的话。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很遗憾，再过不久自己就会死在正确的人手上，就像经验丰富的老农为已经除去杂草和碎石、洒下肥料、翻过土壤……耕耘完毕的田地中播撒下同样精心培育的种子那样。

在这具使用多年的身体即将要被毁弃掉的如今，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将一切推倒重来了——即使这块刚刚发现的、名为奥兹华德·阿托利斯崭新沃土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远远超过手头，科西切公爵也只能遗憾地选择作罢。

不过，这预料之外的发现充其量算是给他已经完成的计划当中，再多增加几分美好却又悲伤的念想而已；并不会起到什么妨碍。

“既然现在无缘相处，那不妨便让我们于多年后未来再见吧，年轻的德拉克大君。

到时候，你会选择维多利亚还是莱塔尼亚，又或者会做出更加贪心一点的选择呢？而我的女儿，又会在其中承担起怎么样角色呢？

呵呵，真是令人期待啊。”

公爵略有陶醉的饮下了杯中的酒水。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由从红龙们所掀起的烈火。

这场火......定然会点燃整个乌萨斯、大炎，维多利亚.....而最终，就连其他国家，都会被卷进来在火焰中付之一炬。

而大火过后，这片得到了灰烬滋养的大陆也会变得愈发肥沃，为帝国带来更加鲜活与丰盈的养分。

从骏鹰手中完成了权力的更迭后，乌萨斯走过了自己的第一个千年——但自己会令它走向第二个，第三个……

这才是黑蛇存在的意义。

作为乌萨斯意志的延伸，作为乌萨斯的恶神。

黑蛇不死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6 天使的预言 上

在跟卡谢娜小姐分别，走了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奥兹华德回到了北方眺望主干道路口的拉特兰教堂处，并在早早于那里完成准备事宜等候了有一会的梅塔特隆带领下，进入了这座移动城市里一家口碑相当不错的餐厅。

当然，说是高档点的餐厅，但实际上这里菜品倒是比较单一且常见的乌萨斯菜本土菜品。比如罗宋汤和乌式酸黄瓜什么的……

毕竟要在这以战略碉堡为初衷打造以及钉守于此处、守望着北方边境的移动城市联合体来说；哪怕因为吃着皇粮供给各种物资都不用发愁，但除此之外的享乐用就没有什么费心费力的必要——而且看看菜单中那些来自各个国家、品种丰富到恨不得占了两页多纸的各种烈酒；仔细想想好像倒也挺符合乌萨斯的“高档”定义来的吧，大概……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对于这两人来说，借着晚餐这份闲暇聊天的意义远大于进食本身就是了。

因此，在各自点了瓶比较喜欢、或者说能还算能接受的酒水后；奥兹华德跟梅塔特隆开始了唠嗑。

没有报上德拉克身份、但以卡西米尔骑士团长自称的红龙所谈之事大多都是骑士竞技间的闲散趣闻；同样的，梅塔特隆所说的也多半是他这十七年来行走于泰拉各个苦寒之地时，跟那些艰难生活的人们一同共度难关的故事……总的来说，犹豫奥兹华德在早期也被迫经历过各种食不果腹的日子，因此对于萨科塔所说之事总能多有共情，这使得两人倒也相谈甚欢。

而当奥兹华德问及很明显也才来到乌萨斯没多久的梅塔特隆为什么要选择北方瞭望这种和贫苦无关的大型移动城市，其原本打算后；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到六个月前为止的时候，这位萨科塔都是身处于萨米相对古老的群山聚落之中，帮助那里还没有太过开放而相对落后的人们进行一些简单的委托，干着支教的活计；并且原本打算再呆个几年——但因为某件事，使得他放弃了所有的计划，横穿大半个乌萨斯来到了北方眺望这里。

那就是他在这座城市的理由。

“我正在找一个人。”

辞任十七年有余的前教宗铳骑如是说道。

“你应该有听闻过，【预言】这种东西吧？奥兹华德先生。”

“听到是有听过啦。”奥兹华德就着龙舌兰吃了一口新鲜出炉的热乎大列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