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53章

“他妈什么叫【只是做点噩梦】？！啊！？你这狗种萨科塔嘴上说的倒是轻巧！老子又不像你有大家伙的陪伴，我勾八只是个存在心之壁的普通人又还是个铁血孤儿；妈的，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得和那帮兔子去整夜整夜的开片！你小子纯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着！嗷，你给老子等着，我早晚把你头顶的光环薅下来，一脚待你屁炎子都踹开线！”

因为爸爸把他俩住的地方安排在了自己附近，也就是差不多和我在一起的关系，所以我就像这样子经常能够听到奥兹哥在入夜时因为不肯睡觉而被梅塔特隆叔叔抓回去，在嚎哭中睡下……甚至有时候手头无事的爸爸也会负责帮忙。

真是胆小啊，奥兹哥。身为大人却不敢在晚上睡觉，还要被人抓走和哄，要知道我可是在五岁就能自己入睡了呢（喜）~~

不过，虽然我觉得很好笑，但当我把这事情告诉盾卫的叔叔伯伯——尤其是当日和老头子一起去的那两个叔叔，他们却总会告诉我这不是件应当去讨论的事情，然后用着很奇怪的表情（爸爸说那叫尊敬）、看着奥兹哥住的小冰屋，很长一段时将。

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就是被奥兹哥和爸爸救回来的那些爷爷奶奶们，明明都是很好的人，但每次我去他们那里玩，看到比起我自己、先过来的影子是都会出现恐慌，低声说着“耳朵”之类的东西，然后看清是我之后才会露出慈善的笑容——甚至就算是奥兹哥，在看到我的耳朵时也会偶尔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肩膀，然后面容扭曲的狠抽入一口凉气。

呜，我的耳朵难道有什么问题嘛（委屈）……

“爸爸，为什么奥兹哥，还有那些爷爷奶奶看到我时候会这么奇怪呢？明明我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恶作剧啊？”

“引发他们这份样子的缘由，并非是你做错了什么事。只是在来到这里以前，他们遭遇了一些黑暗且绝望的梦魇罢了。”

对于这样询问的我，爸爸却并没有告诉我答案。只是用很复杂的声音，糊弄了我。

当时的我并不能理解这种说辞。得到了那个顽固的老东西安慰的我，很快就将之忘到了脑后。

而等到能够真正理解，并且回忆起来这件事时；已经是跟奥兹华德他分开很久没见，和D他们成立了雪怪小队后，甚至快要遇到那个龙女时候的事情了。

那名为【耳朵】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样一种令人恐惧的怪物。

《明日方舟，风花雪月》

1089年，被称为食蛇鼠的怪物在卡西米尔丘陵建立起一座泰拉学院。

巴别塔，游击队，莱茵生命，阿撒兹勒...她联系到了许多的组织，并且以各种方式说服了他们。

说服他们摒弃门户之见，以求同存异的理念来教导前来求学的学生们，借他们之手来决定泰拉大地的未来。

到底是改革的卡兹戴尔王国能够代表感染者的未来，还是建立真正议会的维多利亚帝国可以实现感染者和普通人相互依存，亦或是乌萨斯联盟的星星之火能焚尽一切纷争。

是谁会胜出，亦或是走出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只希望他们别忘记，他们的思想彼此同源。

毕竟在这泰拉大地上，人类还有着更为强大的敌人。

当1090年，暴露了感染者身份的塔露拉成为学院的第一名学生，这座学院才正式向世人展现出她的模样。

闲狼的六花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30 出现的变化

“哼，呃啊啊啊……”

还没等端着炖肉汤的梅塔特隆走近，便已然听闻到了北风所裹挟而来，由红龙口中所发出的仿佛杀了马一样的苦痛**。

对此梅塔特隆没什么好诧异的；毕竟奥兹华德因为与疯狂卡特斯战斗时受到的骇心光环所致，精神上过大的淤污已使得他这一个月来都未能享有过正常的安眠……每晚每晚都会深陷于邪魔的噩梦当中。否则也不会因为如此抗拒睡觉这种事，闹的除了爱国者的养女叶莲娜那种小孩子以外，几乎全北境游击队人尽皆知了。

当然，没人会嘲笑红龙的这份“懦弱”；因为知晓着疯狂卡特斯这等传说中怪物的乌萨斯北境底层人民真是由于这份知晓，所以才能理解，也因而会对能够直面并与之交战的红龙他们感到尊敬和崇拜，就像是对待从乌萨斯纠察队与军队手中保护并且救下了他们的博卓卡斯替那样——更不用说是那些被奥兹华德与梅塔特隆保护的小村老人们；事实上在红龙这个月的养伤期间，这些爷爷奶奶便是最为关照他的。

只是不知道为啥；当梅塔特隆找到奥兹华德的时候，便颇为惊奇的发现自己这位朋友正模样出神的坐在屋前，且嘴里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东西，简直就像是跟某个不存在的人交谈一样。非常的奇怪。

但总得来说看上去精神气还算不错，没有以往被邪魔力量导致的噩梦折磨整夜后的萎靡感，看起来应该是得到了相对稳定的休息。

而且，并不是他的错觉；梅塔特隆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红龙的瞳仁里，有着一圈奇怪的橙黄色菱形，同其原本的红眼有些许格格不入——但做没有特殊取向的正常男人，一般也是不会长时间盯着并且去记住同性伙伴眼睛的每一处细节，所以此刻梅塔特隆拿不准德拉克眼中奇怪的图案，到底是他原来就存在、属于自己没有牢记，还是完全在这些天才新出现的。

「还是等到有机会再问他吧」

萨科塔这般想着，暂且压住了心中的疑惑，继续就着对方原本最为困扰的问题，开口说：

“似乎终于睡了个好觉的样子，在昨晚没梦到兔子？”

“啊？嗯，差不多吧……”像是被梅塔特隆的声音从梦中唤醒到了现实，奥兹华德一脸茫然的有一搭没一搭地作答。

“好像确实没和那些兔子继续踏踏开了。”

“那是件好事啊，意味着奥兹你终于摆脱你口中的ＰＴＳＤ了不是吗？”

“好个几把啊……兔子没遇到是不假，但是他妈的有宇宙女鬼诶，而且畅聊整晚……该死我明明连太空都还没上，难道说投胎开新周目也能触发新人类觉醒条件的吗？”

说到这里，奥兹华德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两侧延伸向上的龙角。

红色（指火焰），有角（毕竟是龙），三倍速（超限）

“该死，这下不得找机会推他个阿克西斯下来，把大伙全部送上……哦，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啦，事实上我很高兴能被你联系到；毕竟你懂得，在偶尔的时候，还是难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的事实而感到些许孤独……”

“呃，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奥兹。”

望着喋喋不休的奥兹华德，萨科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就自己这位朋友，经常从口中冒出一些他没法理解的奇怪名词属于是屡见不鲜的情况，即使听不懂也还是能够正常交谈，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但像如今这样——

完了，不会真是因为在每晚和噩梦的战斗中，叫邪魔之力把脑子整坏了吧？那他还能担负起预言里黑色太阳的责任吗？

“哦，别介意，我在汗能和成为我母亲的拉拉进行NT直连呢。”

奥兹华德随嘴回了一句，然后揉了揉自己有点不适应新变化的眼睛：“另外跟你提前说件事，阿梅。”

这次他叫了名，以防止再出现和刚才一样令人误会的问题。

“可能就是下周或者最迟下下周，我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失忆情况，到时候要是对不上这期间跟你谈过的某些话，你别太奇怪；或者干脆在这段时间你也别跟我讲什么重要情报，等我丧失完部分记忆后，我们正常耍就行。”

“不是，你的问题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要靠失忆才能摆脱了吗。”

梅塔特隆皱眉。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认真的思考。

若真是红龙要以这么巨大的代价才能摆脱那残留的邪魔力量影响，那看起来还是要紧急联系拉特兰那里，争取到加百列和拉斐尔两人的协助了。

甚至他可能今天就准备返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在十天内冲回拉特兰摇人。

“哦，你想多了，不是兔子的问题。是关于其他事情上……”

发现梅塔特隆似乎有些想差，奥兹华德赶忙向其解释，打消了前者的顾虑。

尔后，等到萨科塔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时；他稍加思索，又道：

“硬要说的话，这算是【汗你这来自拉特兰泯然众人已的瓜怂不同，我天才般的大脑容量可不能浪费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上啊！】大概是算这样。”

“不不不，我觉得你这条傻逼德拉克脑子里留下来的那些才是乱七八糟不值一提的玩意。”

“HOW Dare you！！”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奥兹。”

“哦，差不多就是我在NT聊天室里跟人商量了点东西，并且根据人力终有尽时，没法分身二用这种局限做了个计划；要剪贴一点思维回路去粘贴，用这种方式搞个自律式的身外化身这种。”

“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我感觉很受震撼。”

“反正跟你没啥关系，别问了别问了，问了也没可能说哒！！”

一脸嫌弃的，驱赶起了依靠种族共感无法和他在冰原大冒险中同吃瘪的萨科塔。

而等到后者带着茫然与懵逼走远后，奥兹华德开始活动起自己的身体。

经过这一个半月的调养，他总算是将自己在五日四夜鏖战中透支严重、不堪负荷的身体恢复完毕，并且按照博卓卡斯替教授的处理办法，也没有出现因为邪魔之力浸染导致的恶化现象，成为类似那种疯狂卡特斯的问题……这无疑是件好事。

但还是有些跟预期相违的情况出现。

奥兹华德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有种类似于人类发烧时那种使不上劲的感觉，却又没有与之相称的头痛等问题。

就算用德拉克的源石技艺尝试着调整，也还是无法避免。甚至反倒让这份使不上劲的感觉变得更加不舒服了。

难道说是还有一点点邪魔力量残留的关系吗？奥兹华德猜想道。

但他不打算在这里进行无意义的揣测。

他准备找这方面最有话语权的职业董哥博卓卡斯替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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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31 生物的极限

花了十几分钟，通过询问负责巡视营地四周的盾卫们后，奥兹华德找到了那古老的温迪戈。

而当他将自己的情况详细的说明后，博卓卡斯替没什么思考的便否认了红龙原本的假想；但至于更为细节的导致了这份脱力的理由为何……爱国者沉默了片刻。

毕竟他的种族是温迪戈，严格来说并非是萨卡兹族群中精湛于法术的类型。其所懂得的诸多萨卡兹巫术也无非就是随着漫长的人生经验，以及自身超规格的强悍实力下，将本来存在的短板给硬生生拔高到了绝大多数人比无法比拟的程度……可这仍不能代表他就擅长这些，尤其是和那些和战斗没什么大关联的术式上。

但同样的，作为以体能见长的温迪戈，博卓卡斯替也有自己的办法，配合着他卓越的经验，用更为擅长的方式——

“向我发起攻击试试，德拉克。”

“全力？”

“全力。”

“蛮力还是法术？”

“皆可，重点是择取能令你力量最大化发挥的方式。”

“知道了。”

言简意赅的同博卓卡斯替完成了交谈后，红龙也不多浪费口舌，立刻开始了行动。

电弧从他的双角间习惯性的迸射，足以将周遭冻土蒸发的剧烈高温开始扩张，但很快又回卷入了红龙的体内，令北境本来零下的气温更是骤降至……就像是他最初抵达卡西米尔，为了让黑骑士参与特锦赛的优惠而与临光长骑比试时在最后的攻击那般、且在如今更为夸张的将大范围的元素破坏力全部收束与压缩后，对着博卓卡斯替就是一发近乎自毁境界的红龙爆破拳！

饶是以温迪戈那铁塔般巍峨的身姿都在这一击下无可避免的向后滑行，双脚更是在地中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力道很好的一击。”

轻轻活动着受击招架用的右手，博卓卡斯替称赞道。

能够将他的整条手臂骨骼击出复数的断折与裂纹，虽然只是几次呼吸间就能回复的小伤，却也足够能跟那些老资格的皇帝利刃们拼着命后能做到结果相差无几——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年轻的德拉克虽需数秒的准备，但在攻击后却不显疲态，摆明了还有继续多次攻击的能力。

这已殊为难得，当得起他的称赞。

虽然在才能上差了不少距离，但倘若自己的儿子，格罗瓦兹尔能够活到今天，应该也能做到和这位阿托利斯大公一样的事情了吧？

感受着手臂因骨裂传来的轻微刺痛，博卓卡斯替的思绪有些飘远，并因此黯然神伤。

“呃……。”

看到博卓卡斯替在说那句称赞后便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眼里光芒不断闪烁好似在想着什么心事，奥兹华德就感觉有点尴尬了。

另外，就刚才那一次全力攻击后他更不舒服了，虽然精神很亢奋，但整个人都虚得厉害，有那么种跟连冲了十几发似的感觉……

但毕竟医生还没给出检查结果，也不好就此罢工的奥兹华德只好半硬着头皮，问道：

“要继续吗？老爷子”

“不必，已经足够知道理由了。”

收拾好了自己心中对于过去的情感后，古老的温迪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用他那种极其恐怖的低沉声音告诉了红龙之所以会感到不适的原因。

“而今呈现于你之身上的异常，乃是即将迈入那一步的征兆；或者更应当说是你已经走过了这条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逾越的极线，成为了足以凭武力留名于史的传说。”

五日四夜，甚至可以再加上他到达后压力减小却仍需战斗的最后一晚；在这同疯狂卡特斯的艰苦战斗中，奥兹华德无论是肉体亦或者是精神，都在文明之敌的面前被压榨到了极限……更为准确的说，是超过了极限后；全凭着某种不服输的意志，让他死死吊着最后那口气，支撑了下来。

也正因如此，本来就身处临门一脚的位置，全是因为年龄不够而无法到达的奥兹华德，在于这些脱离物质的超现实怪物鏖战当中；饱受着那等对常人的精神存在都会折磨到崩溃的超重压情况下，提前跨过那条线，到达下个等级后并非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毕竟，如果做不到这一步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坚持的下来，早早就会死掉。

要知道，在乌萨斯最近一次与邪魔有记载的交锋，也就是多年前位于落日峡谷的那场战役中，光是同样位于【人间传说】这个等级，且更为老练的内卫们，都已阵亡了二十多位。

因为文明之敌们就是如此强大的怪物；不论是那千手百眼的原始存在，还是这些后天出现的疯狂卡特斯们。

所以，与之战斗，然后取胜的奥兹华德跻身传说的行列乃是理所当然，正是他应得的奖赏。

“但这对你而言，绝非一件益事。”

博卓卡斯替用格外严肃的口吻这般警告道。

现如今发生于奥兹华德身上的变化，与其说是他作为德拉克，随着体能发育完善后水到渠成的进阶，倒不如说是迫于外部环境的压力，作为生物想要活下去的本能为寻求自保的反抗，属于是糟糕至极的揠苗助长行为。

力量能够超越肉体，却不能脱离肉体；因它本就是诞生于健全的肉体与精神之间的产物。

对于膨胀到下一阶段并且开始再度成长的力量，熬过了重压后变得更为坚韧的精神足以将之驾驭；可作为物质基础的肉体，其成长却没法同无形无质的精神般迅速，需要大量的时间。

就像是叶莲娜和她的源石技艺，但却更为失控的平衡。跟不上精神与力量的飞跃，于生命的存在当中起到【支柱】作用的不堪重负……此般回复远低于输出的结果，便是导致红龙感觉使不上劲的原因。

也即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作为物质的，生物的极限。

“尽可能的压制自身吧，年轻的德拉克。否则过于提前的成长，会令你落下无法治愈的巨大病根……有我在这里，你便可以安下心来，无需穷兵黩武的追求力量。”

博卓卡斯替如此告诫着，缓缓离开了这里，去继续自己今日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