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88章

“还请告诉我，亚历山德莉娜·维多利亚，她在哪里？如果我在来时的直升机上没有撞到头并因此失忆的话，我想，我是有在事先的交流通告中提到过，【我希望在和罗德岛商谈生意时，那位格拉斯帮的首领、阿斯兰家的公主殿下要尽可能在场】才对。既然如此，那为何我到现在都还迟迟未有看到她的身影呢？”

奥兹华德面带微笑的说道；但这温和的语气与神色，却令在场包括Logos在内的罗德岛干员如临大敌，下意识地做好了战斗……或者说是自保的准备。

而红龙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当然啦，作为同样创立了一个小公司（圆桌）的老板，我晓得你们会有什么样的心思，无非便是在和外人存在冲突嫌疑时保护自家员工罢了，毕竟我也喜欢这么做嘛。而如果罗德岛真的为了，在我明明都那么正式和礼貌的提出过申请后，还是连商量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的就把她保转移、甚至是名为辞职实为保护的辞退了，嘶——

倘若当真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很不愉快的……凯尔西医生，你觉得呢。啊？好歹也是个走正式渠道前来拜访的客人，对吧？是不是就，应该保持点基本的尊重，而非把他给看扁了捏？嗯！！？”

话至此处，红龙强壮有力的尾巴重重抽击在了脚边的地板上；将罗德岛号作为陆行舰的合金结构精致撕开了一道尺长的宽阔切口……而非是正常顿击该有的凹陷。

在灯光照耀下洒落在身后的影子流淌过地板，开始脱离原本的形状，游动、蔓延、扩张，泛起阵阵灰暗的涟漪，就如同滴落于水中的石油，但却比任何实体都要虚幻

这个瞬间，所有人都从那端坐着的奥兹华德身上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LOGOS咬牙维持着警备姿势，而那些本只作为首领跑腿和简单工作的普通干员们，更是彻底僵硬在了原地，颤抖着，牙关咯咯作响。

他们听到了某些超现实的响声，就像是从黑暗的角落当中，巨物身上的鳞片刮擦过钢铁和相互碰撞，在迸射的火星与碎屑当中移动……而此刻在人们眼中唯一有在移动的，便是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影子……那倒映在厅堂的墙壁之上，嚼动着利齿，缓缓展开两对双翼的庞然巨兽！

“还请你能告诉我，凯尔希。你是觉得，只有我一个人我便没法把罗德岛和你们变成这方大地的灰尘了吗？”

这条龙笑着，环视凯尔希以及其身后的罗德岛成员。其所散发的倾天压迫也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令魂灵仿佛要冻结般的恐惧感遍布了人们背脊，被其双目扫过者无不有种穴中的沙鼠被猛虎注视的感觉……或者，更在那之上千百倍！！

而最终，却还是被质问的凯尔希皱着眉头，开口道：

“我们并没有以辞退或者驱逐为理由做出这种看似‘明哲保身’实则愚蠢的行径。而维娜此刻也的确还在罗德岛上，并不曾知晓奥兹华德阁下你的来到。”

笼罩在房中的压力消失了。这令除看上去依旧风轻云淡、没有半点恐惧可言的凯尔希以外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但很快，令罗德岛干员们有些难以承受的是，凯尔希接下来的话语又让本已收敛起来的红龙皱起眉头。

“罗德岛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凭借全舰之力就能够从你手中取得哪怕些许均势的程度。

这世上也还没有哪个公司可以自夸到可以对抗将域外邪魔当做砥砺自身的磨炼目标，并在持续六年时间内将整条极线范围内困扰人民生活的怪物危机肃清乃至歼灭的圣剑使……要说的话，几乎凭一己之力做到这种程度的阁下你，比起那些魔物们才更像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怪物。如果剔除掉冰原中心的危机的话。

但现在，并非是让你和阿斯兰最后的王储见面的时机。”

“我，不记得有把自己的去向告诉过与我同行的人以外的存在，甚至就算是两位负责驻守本土的圆桌骑士都亦是如此……看来你有自己独特的消息获取渠道，凯尔希医生。”

奥兹华德眉头紧蹙。

就算再怎么大大咧咧的人也不喜欢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被安排了监控一样的为人所知，尤其是敌我不明的外人。

因为这种曝光会让人们带来危险。

让眼前这些揭露自己隐私的人受到危险。

“总而言之，先到我身后来吧，玛嘉烈；免得等下开打时你被牵连进去。”

混不顾及其他罗德岛干员的脸色，奥兹华德稍加思索后，便向玛嘉烈招了招手。

在阿米娅和凯尔希她们来前，只是那么一会的闲聊还不足以让红龙全盘知晓自己脱离文明的这段时间里卡西米尔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的他只是大概知道了这位小临光为保障缺乏长骑的家族头衔而已个人名义参加了骑士特锦赛，并拿下了1091年的冠军；以及西里尔老爷在大概在两三年前迎来了寿终正寝……虽然仍没有聊到她会在正值风头无两的时候离开卡西米尔来到罗德岛受雇成为干员，但这都无所谓；等到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奥兹华德就会带她回卡西米尔，为当年的事情做主——别问，问就是圆桌站在临光家这边！

反正就算把所有人都全部揍一边，再进行处理完成善后，要花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三个月。

不过，面对奥兹华德的善意，正直且年轻的临光继承人虽因过去的交往而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但她还是表达了拒绝。

“抱歉，奥兹华德叔叔；正因如此，我才更加不能抛弃曾经帮助过我的罗德岛，去到你那里。”

“aha…由于信奉的骑士原则是吧？”

“就如您所言。”

玛嘉烈轻笑着点头。

即使在此刻将要交手的一方当中掺杂了过去的长辈，并要为此成为其敌人；但她还是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为了自己的原则而战斗。

就像她从不后悔做了那些事情，而被离开了卡西米尔一样。

“不因他人之力而动摇的守护自己觉得需要保护的人们，这是我从您和圆桌身上学到的东西。”

“听起来你像是在讽刺我，女孩。”

奥兹华德摇了摇头。

“好吧，好吧~~贯彻自己的意志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反正我会为你的选择善后。我也接受你因为我摧毁罗德岛而在任何时候向我发起决斗。”

“不，你不会摧毁罗德岛的；奥兹华德阁下。”

未等玛嘉烈继续和红龙交谈，凯尔希表情淡然的开口，浑不顾及身后那些普通干员将要崩溃到哭出来的神色，说着这样可能会更进一步激怒红龙的话语：

“因为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最终追悔莫及的人，绝不只有我方，你也同样难以避免；且会百倍于我方。

所以，要为此进行尝试吗？”

“那当然是……不要的。”

毫不犹豫地，红龙拒绝凯尔希的邀请。

他还没有傻到会在谈判中按照对方期望的意图去行动。

至于这会不会被对方挑衅的来一句孬种亦或懦夫……挺好的，你等我今晚把你头盖骨当碗使的胡吃海塞时，要骂多少句懦夫都随你，就缺这个当下酒菜了。

况且最重要的是——

“你想报复我，凯尔希医生。

尽管我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报复我！

此时此刻，你的心中流淌着名为憎恨的情绪，所以你甚至很期待看到我将你口中【对我有重要意义的罗德岛】摧毁，然后欣赏我满脸懊悔的痛苦模样。对吧？可能是由于我破坏、杀死掉了你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不否认这点，阁下。”

面对红龙瑞丽的目光，凯尔希坦荡且无畏的承认着自己心中的情感。尽管只是微不足道地负面情绪，且理智也让她判断出红龙在听见自己的话语后就会杜绝那份念头……但凯尔希就是不满，哪怕她能理解当年的事情肯定有所隐情，但每当想起巴别塔倒塌的那一日，她就觉得有种几已忘却的火气在胸中弥漫。

而至于要如何在被‘杀死’后去欣赏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苦恼表情。

她有的是方法。

反正，只是‘死一次’而已。

“我原以为这种情绪化的做派不会出现在你身上，凯尔希医生。”

“或许我从们丛来便未曾对于彼此有过真正的了解。”凯尔希垮着张脸：“否则，我们便无需于此维持着剑拔弩张。”

“但这不够，凯尔希。”

奥兹华德舔了舔嘴角。

“你的话语，无非便是让我从【一口气毁了这里】，更改计划为【要保护好罗德岛不出现大规模的不可修复性结构毁伤的同时歼灭你们】而已，虽然稍微要费上不少功夫来中和你们所有的法术破坏，但，勉强做得到。”

“更何况，要处理你们，也不真的就需要动用直接武力了。”

就算剔除掉维多利亚那边的不谈，仅以圆桌骑士加上奥兹华德自身力量所组建起来的复合武力或许无法同国家宣战，可要摧毁罗德岛却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罗德岛的本质虽为前卡兹戴尔的王权继承，但基于特雷西斯的压力无法举起这面旗帜才不得不得以制药公司的身份作为伪装；而那岛上虽然有黑钢国际、莱茵生命、大炎……等等多方外派人员的存在，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也是出于相互掣肘，共分蛋糕的考量才会安全的聚集在这里，以“受到矿石病感染来此治病的”为由头安插于此。指望他们帮忙抵御大规模的外敌？最后也就有一部分人会基于情谊的出手援助。甚至就算这所谓的‘人情帮手’，也还会因为圆桌的人脉而处在夹缝间被拷打（更别说你粥主线剧情里就那几个已出的干员是明确上岛的）。

在这整艘罗德岛号陆行舰上，真正能完全隶属于旧巴别塔的，也就只有以干员LOGOS为首的一小批老人罢了。或许他们能够保住阿米娅安全的撤退，却绝无法阻止罗德岛这作移动陆行舰被夺走；届时，幸存者就像是失去了家园的鸟儿一般吧，漂泊在泰拉各处。

而除此之外，若是那些在罗德岛治病的其他势力干员以个人情谊帮忙战斗，并且达到一定数量的话；奥兹更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以“罗德岛名为医疗公司实则控制病人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武装力量”为题，在维多利亚、大炎、卡兹戴尔、龙门、乌萨斯，哥伦比亚等地掀起流言浪潮。污染乃至破坏掉罗德岛以往的公信力，使他们在世人眼中沦为‘众所周知’的黑心企业。

在泰拉这种封建且古老的大地上，以罗德岛一家的力量，要能够彻底清理完在多国的流言蜚语，还有那些以讹传讹变本加厉的谣言，要花费多久？20年？40年？或许最终定有沉冤得雪的一日，但那时候被各方势力撤资的孤家寡人罗德岛，还撑得住吗？

【诚然小六只吃了一碗凉粉，但在看戏的他人眼中，赖账与否并无意义】

“所以，到底怎么说？要跟我火并吗？还是让阿斯兰家的王储来跟我见上一面？当然，若是选择前者的话，那你们现在可以组织对于老弱病残这些无关者的撤离工作了。”

反正，只要眼前的这只绿猞猁掏不出能够瞬间让罗德岛这艘长度超过七百米级的陆行舰凭空瞬移到离他百公里以上的距离，并在以分钟为单位冷却的短期再使用的星门手段；奥兹华德就全然不在乎。

“我可以在之后通知维娜小姐来与您见面，但有个条件。”

短暂的沉默后，凯尔希向后退让了一步。

这位卡兹戴尔女勋爵终究不是公开首领阿米娅那样天真善良到放不下任何人的孩子；视当时的情况而定，她并非就没法接受以些许公司声望受损的代价去舍弃掉部分人员。

甚至可以说，如果是为了阿米娅的利益最大化，就算让她放弃掉这座罗德岛，和所有干员也没关系。

毕竟，凯尔希之所以会成为巴别塔的一员，本质上，也只是受到了特蕾西娅的邀请罢了。

她的目光从来就是这名为泰拉的整片大地，或者……寥寥无几的个人。

“作为使得罗德岛声誉受损的交换，需要奥兹华德阁下在几日后参加一场我方的行动，作为编外助力，提供危险时刻的支援保障工作。

这则援助条例只涉及到个人，但若‘殿下’您认为自己的安全难以得到确保，而调集更多的人手也未尝不可……至于这是否存在利用您身份的嫌疑，则由您自行考量。

“一件事换一件事，这的确是个很合情合理又能让彼此都勉强满意的提案。”

紧紧听完了凯尔希让维娜和自己见面的条件后，奥兹华德深表认同的点点头。可随后他的话锋又是一转：

“但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做交换？当谈判桌上双方力量的天平不成比例之时，作为弱势群体的你们能选择的就只有点头；这道理凯尔希医生你不可能不知——”

“因为这会对奥兹华德殿下你很有益处。”

不等红龙说完，凯尔希便抢白道：

“是你无论何时、何地知晓其真相后都会急切需要，哪怕大炎、乌萨斯的皇帝都无法给与，甚至就算是占据了你们德拉克故土伦蒂尼姆的特雷西斯即刻让出维多利亚也难以比拟的绝大收获。”

毫无疑问，这是足以令任何听闻者都会感到嗤之以鼻的说法；前提条件是对于凯尔希没有任何了解，真的认为罗德岛只是一介医疗公司，或者最多局限于卡兹戴尔女皇残党的情况下。

不过，若是对于凯尔希有所了解，那便会改观……且越是知道这只绿发菲林的不平凡，就越难以否定她话语中的可信度。

当然，为了确保红龙做出拿钱不干事的行为；凯尔希也同样明确的表示，她不会先行透露出细节，而是会在行动的过程同时，以不对阿米娅她们安全造成影响的情况下指引奥兹华德去得到报酬。

至于在这之后的红龙是选择继续跟随队伍，还是直接分道扬镳都无所谓——倒不如说，在那个时候、那个环境当中，若他选择径自离去的话，为此做突破使用的力量调度，便足够吸引到大量的目光，为阿米娅她们的撤离提供保障。

总的来说，会是令双方都能得到满意的交易。

“你那令人浮想联翩却又头疼至极的含糊其辞并未出乎我的预料，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医生。”

“同样，你的任性妄为亦是我熟悉的那个讨厌模样，奥兹华德殿下。”

冷哼着，凯尔希轻车熟路的又从角落中取出一张表格以及纸笔，放在谈判桌上，并推向了红龙。

——那是张罗德岛对临时干员雇佣时的档案纸。

而这显然不是正常情况下该放在这里的东西。

“你好像对此早有准备？”

“你觉得呢？”

面对红龙挂起来的脸色，凯尔希的嘴角扯起一丝愉快的弧度。

现在她总算有些气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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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5 德拉克的报复（月票达标加更）

原本看着天色尚早（14:00）打算睡个回笼觉的维娜突然接到了一条凯尔希的通讯文件。

内容并不复杂，甚至字数都算不上多，便只有“于今日抵达罗德岛的奥兹华德·阿托利斯邀请你到他那里对过往琐事洽谈一二”这短短的一句话。

或许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这无非便是两个都出生在伦蒂尼姆的熟人叙旧，可对于一位阿斯兰来说，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便是危险性不下于天灾，或许必须要以淋漓鲜血才能结束的绝境。

但那是她所必须要面对的宿命。

这也是她所必须要偿还的业果。

所以，相比起因为凯尔希将她交出去这点而愤怒不已的格拉斯帮众，维娜的心情显得格外平静，甚至可以说有种“这一天终于来到了的”如释重负感。

为此在拒绝了放出言来“干脆便由老子带人去把他头拧下来给你”的因陀罗等人的随同请求后，维娜选择了独自去赴约。并且还有颇有闲心带上在中途便叼上了自己最喜欢的棒棒糖。

而在步伐轻快的穿过了两条仿佛直通地狱般的舰内通道后，维娜便按照通讯中所说，找到了奥兹华德·阿托利斯这条最后的伦蒂尼姆红龙所在的房间。

待得阿斯兰家的王储用访问密码打开了门扉，并走入其中后；仅仅只是稍作寻找，她那双因困倦而有些惺忪的眸子便看见了真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对方，还有在不同视角下倒置的文字。

【代号：巴哈姆特（究极）】

【职能类型：医疗】

【物理强度】假的

【战场机动】跑不动，放生我罢

【生理耐受】我草我擦破皮了我要死了！

【战术规划】懒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