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9章

时至今日，奥兹华德已经用他的这双眼、这双手、这具身体完成了确认——这些由巫王所留下的残党们尽皆都是货真价实的流毒。是一群早已退出了人类社会的渣滓，比终日以排泄物为食的绿头苍蝇产下的蛆虫还要恶心与肮脏的东西。

所有的法律和公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手段是让他们能够变得正常而自己又可以做到的话，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在物理层面上成为一具【正常的尸体】。

而奥兹华德认为这是件好事。

毕竟讲道理，既然自己每在这里杀掉一个巫王的残党，那么日后就会有至少十个人免于毒害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做呢？他就该这么做！不，是只能这么做！！

「即使像这样随意夺走性命本质上和他们并无多大区别……但那也一定这些巫王残党的问题！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呼吸那怎么会需要我来帮他们停下？！」

在这种同样堪称极端的思想状态下，任何一点点的不满都会成为将装满燃料的爆桶激发的火星；而这份火焰也必须伴随着身边大多数活物再也不会自己动弹一下后才能停止。

即使有跟奥兹华德不期而遇的倒霉鬼尽可能的强颜欢笑，胆颤心惊用各种话题让他聊得的非常愉快哈哈大笑的时候，也仍有极高概率在那笑声中被红龙一爪扼住咽喉后拎起，旋即由狠毒巫术所创造的土石之枪便会自下而上、从后方的孔穴一直到口中穿出。

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巫王领域当中便到处都能看得到被尖桩将人活活钉死后被暴晒成干的尸骸……甚至其中有不少是在遭到贯穿后犹然一息尚存之际，被年轻的巫王用咒术呼唤来了群鸦啄食成白骨。

就像某只老冬灵曾‘教过’的一样，现在的奥兹华德非常高兴并且热衷于用这些巫王残党们来试验自己学到的各种莱塔尼亚巫术……尤其是那些连巫王术士团们都公认恶毒与禁忌的类型。

——以至于那些最为叛逆的年轻人们，也都默认了巫王的存在。恐惧、并且臣服在这份暴虐的压迫当中。红龙成为了这些新生代中真正的巫王。

但即使如此，奥兹华德还是在杀人。因为任何微不足道的原因在杀人……或者说，【想杀】就是他唯一需要也只需要的原因，‘还在呼吸’就是他最好的借口。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幸免于难的，也就只有阵营里势力强过年轻红龙的干部们；不过也只是能够活下去，却无法免于遭到愈发疯狂的红龙的攻击。

而对于那些力量欠佳的喽啰，即使是有人寻得了空档绕过红龙，斗胆选择了向海因里希这位目前巫王派真正意义上的支配头领、同时也是唯一有绝对武力控制红龙的老巫师；控诉之后所遭到的也往往不是庇护与伸张正义，而是与红龙正在执行的同等，但威力远胜过红龙数筹的巫术极刑。

——毕竟从最初的开始，老冬灵一直都是对这种事乐见其成，以及最有力的推手。

在完成了百相熔炉之后，奥兹华德如今开展的种种暴行，只会令他感到满意，非常的满意……以至于比起正愈发暴虐凶残的‘巫王’，巫术师们会惊骇的发现老冬灵那张数十年都未有过变化，仿佛死人般的面上也会露出笑容……扭曲且可怖。

每当老冬灵跟随着奥兹华德走过驻地的之中，看见那种所有人都在颤栗，连呼吸都不敢进行，跪伏地面等待巫王走过的光景时只觉分外的怀念与满足。

就像回到了高塔王庭，他崇敬的君主仍以暴力和恐怖统治莱塔尼亚的过去——

老朽的冬灵巫师对此感到无比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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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Ｃ１０８０；９/２７

ＡＭ：５：０３。]

炽热、像是某种正在被孕育的黑暗魔物。

仅仅只是站在红龙所处的住所门外，卡普里尼便感到有一股灰暗激烈的感情铺面而来！充满自虐和破坏的感情……鼓动着、沸腾着……简直如同黑色的岩浆一样。

但她还是咬着牙，推开了眼前沉重的门扉。让光线照亮了那间黑暗而扭曲的屋室。

也正是透过这光亮，使得卡普里尼看到了因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的红龙如今的样子——

疲倦的脸色，满是鲜血的嘴角；还有正垂落在身侧满是啃咬痕迹、指节上露出不少白惨惨颜色的左手。

那是整个巫王营地当中只有她能够看到的，与平日残暴之下相对的另一种极端姿态。

“……黑骑士？”

“是，奥兹华德先生。”

应答着，自从开始练剑之后身材愈发高挑的卡普里尼迈开双腿走入其中；坚硬的靴子与地上冰层相撞之时发出了碎裂的噼啪声，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快速的走到了红龙的身前，同时将手伸入了自己胸前的口袋，准备取出内里的所有物：

“我带了药还有绷带。请稍等，我马上就帮您包——”

“没有用！”

不等卡普里尼说完，红龙便打断了她的话语，语气极度焦躁的开口：“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找到了吗？能够联系的……”

“很抱歉，我主。虽然找到了正确的路线，但能够将信息送往的去处还——”

听到奥兹华德的询问，黑骑士的脸上难掩愧疚。

诚然，在这段时间红龙魔怔般肆虐且老冬灵又不阻止的状况下，整个巫王领域都出现了堪称相当巨大的动荡，也因此寻觅到了数条能够迅速通往外界的道路……可她每一次能够出去活动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太长时间都不回返的话很容易就会引起巫王残党负责安保工作的士兵注意。

毕竟他们的红龙巫王身边养了个不会源石技艺的废物卡普里尼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曾经也是供大家取乐的笑点——当然最近是没人再敢拿这个说事了。

而要在有限的时间内从近乎无限的空间当中寻找到连存在与否都不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困难、甚至可以说有点不切实际。

“地图，我会弄来……在那之后，你再努力点找找机会……争取早点把情报传递出去……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

没有得到自己期盼许久的答案，红龙的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失望，再度垂下了头；就像是严重缺乏休息，不断忍耐着潮水般睡意的人般，低语道：

“动作快一点…快点……骑士…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我不知道还有多久……就会控制不住这份在胸中涌动的…火焰……”

“我无法忍受……即使眼中没有他们的存在……但只要想到自己和那些……东西……呼吸着同一片的空气……咯咯（牙齿咬合）……”

“疼痛…正在减弱……也或者说是因为习惯导致的麻木……靠这样维持清醒的效果越来越弱了……”

“如果不赶快的话……我没法保证……名为奥兹华德的红龙……不会成为真正的……【巫王】……”

话至此处，奥兹华德低垂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猩红。原本梦呓似得低语也骤然提高了音量。

“快点！黑骑士！我让你快点！！这种鬼地方我一分钟都呆不下！！算我求你了！！”

“请您再等一会，我很快就会完成您的任务，我主。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结束您的痛苦…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尽管她知道这种状态的红龙根本不可能使用，但卡普里尼还是将口袋里的药物与绷带都留在了奥兹华德的身边；就像她每一次回来时所做的那样。

尔后，怀着同样沉闷的心情，她离开了这间满是狼藉的屋室。

而待得这扇被再三加固后的沉重大门关闭，来自外界的光亮消失在了屋中之后；沸腾的雷霆与火焰很快便再度填满了每一处角落。

而与狂暴化的元素同样蔓延开来的，还有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咬声……

《人在方舟，次元铁匠》

当不上亚瑟王就在莱塔尼亚筹划二战 : 14 双子女皇

莱塔尼亚首都·维也纳（快三年了都没给个设定，我只能这么叫了）。

数十年前，当残虐的巫王毁灭，作为其统治象征如阴云般骇然的王座也一并被推倒。尔后，在新生的音乐与艺术之城当中，最先被建立起来、同时也是最为宏伟的建筑，是两座相互连接、互相依靠的高塔——这就是拯救了这片国土的英雄，同时也是现任君主的双子女皇所在的行宫。

但在今天，这片本该决定一条条有关莱塔尼亚未来命运的决策之地，此刻并不会比首都中最为喧闹菜市场好到哪里去。

“那帮‘莱塔尼亚粗口’巫王留下来的‘莱塔尼亚粗口’崽子，什么时候才能死绝呢！？”

“明明已经攻占了移动城市，但是却并不选择控制；而是将所有人都重塑为雕像后离开，什么意思？挑衅？！”

“谁知道？那些疯子的脑回路就算再过六十年也没人能理解，否则他们就不该成为暴君的拥趸。”

坦白来说，自从当年杀死了巫王后，关于清扫巫王残党的行动可谓是从未放缓、每年都在有组织的进行着，可结果基本都是收效甚微——倒不是说有人偷懒耍滑的；这世上没有经历过巫王的恐怖后还敢在这种事上整蛊的白痴存在。

之所以迟迟无法剿灭掉的理由，主要就是因为失去了统治者又不成气候的巫王残党根本没有自己的移动城市；他们每次构筑据点都是直接选择劫掠并控制一座非移动城市的乡镇，将原本的所有人奴役与改造……这种情况下能够获得的资源非常有限，也很难获得可以作为新生血液的人员补充；但好处就是只要感觉被双子女皇发现的迹象就可以直接走人跑路，再去找下一个乡镇就好，没什么心疼的。而且“填补新鲜血液”这种事，本来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莱塔尼亚人会加入巫王残党。

不过在最近的十年，伴随着某些崇拜巫王的年轻群体，使得本来只有随时间流逝消亡这一结局的巫王残党反而算是焕发了第二春；开始稳定的成长起来，双方的战力对比也由此从原本的９：１变换到了如今的８：２。

对于这始料未及的情况，双子女皇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莱塔尼亚祖传的粗口怒骂几声见了鬼！

明明距离巫王之死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三十年而已。这点时间对于寿命寿命悠长的如无意外普遍能活到１５０以上、两百三百也比比皆是的泰拉人而言，远远达不到足够被称之为忘却的水平吧？

好吧，退一万步说；甚至就算你脑子天生残疾健忘到那种程度也不要紧；莱塔尼亚境内的大地上到处都还残留着当年讨伐巫王的战争时，对垒双方数位天灾级术士们全力驱动时所留下的痕迹咧，光是过去看一眼就能知道当年的情况了吧？

……不，或许那些人就是看到了这些战争痕迹后才选择了加入吧？

但是讲真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崇拜巫王倒也就罢了，毕竟泰拉就是这样的世界。比起正义与否，力量才是最值得追逐与尊敬的事物。因此作为泰拉历史上最伟大也最恶名昭著、于追寻源石技艺极致的道路上无人可比的术师，巫王会得到崇拜也是理所当然的；曾几何时巫王还没有那么残虐前，她们也是耳濡目染着巫王非凡的才华与远见卓识、还有那无人可望其项背的强大源石技艺，从孩童长大。所以这种思维双子女皇能够理解。

可根据宪兵队们抓捕到的那些宣扬巫王信仰的年轻莱塔尼亚人，通过审讯得出的理由居然是因为他们觉得很‘ｃｏｏｌ’？不是，像你们这种连寻觅到巫王残党蛛丝马迹并加入其中都做不到脑子，进去之后除了被抽干脂肪做成肥皂、剥离毛发做成制品，最后成为尸体淀粉以外还有别的出路吗？（莱塔尼亚粗口）

一想到明明残党们都没做过宣传，但各种精巫小鬼层出不穷的案件；双子女皇没有哪个不感到头疼的，只觉当年在高塔上亲自和巫王放对时都没这么折磨。

「唉，现在的小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姐姐；换做我们那时可就要老实跟听话得多。」

真的搞不懂。

明明她们两个今年也才仅仅六十出头而已，还年轻的很；结果就跟中间夹杂了一个世界似的……看起来果然还是应该把与源石技艺相关的教育和历史再加紧一点么。

不过那都是以后要讨论的事情了，现在有更加迫在眉睫的麻烦。。

“诸位先生、女士；发泄情绪的吵闹时间就到此为止如何？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巫王残党们所犯下的本次事件以及可能到来的后续。”

“也许我们该收拢各个城市？”

有贵族提议道。

但很快就被坐在他身边的同僚否决。

“那会引起很大的恐慌，国民就会再度回想起巫王统治下那段再也寻不到救赎的过往……”

“隐瞒消息？”“可以尝试，毕竟只是一座中型移动城市而已。但就怕那些渣滓们的胃口远不止于此……他们向来都是如此胆大妄为。”

“如果派遣术士团的话，能否根据痕迹追踪？或者防范以后再度遭遇类似法术攻击的可能。”

“很难。你们也知道那帮家伙里有个从巫王活着的时候就威名远扬的老东西，有他在收尾都被处理的很干净；毕竟单论法术知识和技艺操作，即使是我们的女皇也要略逊一筹……请恕罪，我无意冒犯您等，两位陛下。”

“不过反倒是在其中一座塔上检测出了类似德拉克的源石技艺残留。”

“德拉克？他们不是已经因为绝嗣而消失了吗？现在维多利亚掌权的是那帮狮子了……啧，粗鲁又野蛮的昂撒佬。”

“是，所以德拉克估计只是巫王残党抛出来的幌子，用来引发我们合维多利亚外交矛盾的——那位阿斯兰皇帝从登（·）基后神经就绷的很紧，任何一点跟德拉克的话题都不准讨论。前几年甚至还为此跟大炎闹出过纠纷。……啧啧；这种行为有什么用呢？泰拉但凡上过大学的人，还有谁不知道他们所谓的维多利亚王权是从红龙手上抢来的呢？”

“哈哈；说的不错；他们也不动脑子想想；所谓阿斯兰享有同等称王权不本就是德拉克承认的结果？现在德拉克绝嗣消失了，那没了法理性的阿斯兰又能在位置上坐几年？”

贵族们的话题在渐渐偏斜，偏移到某些或许在以后同样重要但在此刻却毫无关联的事件之上——这本就是高塔贵族们的现状，除了少部分会关心自己的领土以外，基本只会讨论能令他们生出兴趣的存在。

而在绝大多数时候，关于莱塔尼亚总体上规划的构筑与选择，也基本不由他们来决定。那是选帝侯和双子女皇要操心的东西。

以前如此，今日也是如此。

而最终将倍感无聊的贵族们从坐席上解放的，是一位专属于双子女皇的隐秘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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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您们的私人密信，而内容我想两位会很感兴趣。陛下。”

“是什么？”

“关于那些困扰您等多年的顽疾所在；

包括但不限于【毒刃】斯科尔兹内；【提尔锋】海因里希，【闪击】埃里希·冯……巫王系大半首领级干部驻扎于此。原因不明。”

这的确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只是有个小小的前提。

“可靠吗？”

“至少一个月内，可靠。女皇陛下。”

“知道了，感谢你的汇报；先生。我会在此间事了后表彰你的功勋。”

“您谬赞了，陛下；这不过是我的分内之事。”轻轻地对眼前两位莱塔尼亚国君躬身行礼，信使讲书写有坐标位置的密函留在桌上然后便无声地告退离去了。

而待其走后，便是仅有两位姐妹方才知晓与讨论的抉择。

“要去吗？”

“当然。有那只冬灵，就有出击的价值了。”

促使那些渣滓们聚集在一起的事物确实是对于巫王的崇拜于信仰；但将这盘散沙凝聚不至溃散的抑制力，却是来源于巫王的肱骨，海因里希这位行走在人间的传说级术士。

只要能够将老冬灵杀死，那么整个巫王残党便再也成不了任何气候；甚至即使不需要莱塔尼亚的清缴，他们也可能灭亡于分裂之后的内部倾轧。

“听上去像是个陷阱。”

“陷阱的大小由构筑者的能力上限决定。而我会带上即使遭遇不测也能将之从正面粉碎的绝对武力。”

ｐｓ：同样因为鹰角三年憋不出个设定，因此对于就只有个颜色‘金灿灿’‘黑漆漆’的双子女皇我就用昼夜来分别指代了。正好对应下巫王的法杖。

但是话说回来了，指不准这俩姐妹就是巫王自己的闺女或者亲手培养之类的呢？（那就孝出强大了）

当不上亚瑟王就在莱塔尼亚筹划二战 : 15 重拳出击

络绎不绝的两队人马，从未被构筑道路的旷野上擦肩而过，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着。

向着东南方向、也就是莱塔尼亚国土中心走的是携家带口的平民，他们多数都是采用步行，也有一些人拥有驼兽拉行的马车；这些都是原本住在边陲附近的村镇住民。因为知晓了发生在某座移动城市内骇人听闻的灾难后，没有足够的财富乘坐交通工具逃离却又不敢继续留在危险当中，因而不得不结成了这样成规模的，原本在天灾肆虐后才会出现的迁徙队伍。

而往相反方向前进的，则是装备精良到甚至堪称华丽的骑士们。来自首都、听命于女皇的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独立的载具，戴着蚀刻有繁琐花纹的头盔、穿着带有金色翎羽以及披风的装甲；而除却这些女皇的骑士外，还有着如同维多利亚的蒸汽甲胄、卡西米尔的银枪天马等存在一样，属于莱塔尼亚的壁垒、仅仅效命于国君的禁卫军团………

【女皇之声】

当然，比起这些骑士、术士们更能在擦身而过之时吸引难民们眼球的，还要数那仿佛将午夜编织为纱衣穿戴于身，气质超凡的美丽女性……

为了抓住此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去重创甚至是消灭巫王残党这个困扰了心头许久的流毒；双子女皇之一此时不仅亲自率领着首都中接近半数“女皇之声”、守护骑士以及可抽调的军团士兵，甚至就连此行沿路所遇高塔贵族领土内的术士团跟骑士也被抽调了七七八八——但即使如此，人数也仍旧超过七千；且这种全员超精锐等级的军团，完全有力量打赢一场国家级大型战役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