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野三四
绝望的黑水在索雷川的内心铺满，肆意侵蚀着他的内脏。如果乌紫库茜在那个时候可以再留下多一点线索的话……
这个时候，忽然一团火焰从索雷川的身旁掠过，火焰之外，还包裹着一层闪电，以此来增幅其破坏力。
在巨大的一阵爆裂声后，墙上出现了一个洞，洞里有着一个通往地下的走道。
当索雷川缓过神来的时候，看见艾西莉亚和布克奇已经走入了洞穴了，那个火焰的精灵转头对索雷川冷冷说道，“还在那里发呆干什么？已经吓得腿软了吗？”
那是艾西莉亚熟悉的眼神，充满坚毅而美丽，那是充满致命的诱惑力。索雷川站了起来，这一刻似乎并不是为了想知道那地下的真相，更像是被艾西莉亚那双眸子所吸引，牵动了自己的步伐，幽幽地了跟进去。
在通往地下的走道里，很阴暗，没有什么亮光，外面的光线也被外围的墙壁所挡住。在那个看起来无止境的地道之中，即便艾西莉亚和布克奇都没有使用魔法点亮，索雷川还是会觉得那么清晰。
是啊，索雷川明白了，自己是追随着艾西莉亚坚强的背影一路而来的，是因为艾西莉亚的那份坚定才让自己一路走到这里。
在艾西莉亚变得迷茫的时候，索雷川也会进入莫名的迷雾之中徘徊。
在重新看见她如此坚强的身影后，索雷川重新认识到了这一点，也认识到了自己一个人是多么地无力与无助，没有艾西莉亚的陪伴，自己或许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孤独的复仇者，享受着人类的鲜血与屠戮人类的欢快之愉。
现在只能隐藏起自己的情绪，自从上次屠杀克里斯曼全族之后，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般，渴望鲜血、渴望杀戮、渴望着那些愚蠢的人类扭曲着恐惧的脸孔。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让那些自己讨厌的人对自己求饶的能力，而他们表现出丑陋、愚蠢、恶心的一面，自己却是如痴如醉享受着那些画面。
摸索着走下通道的时候，在中途被一些看起来是落石给挡住了。那明显是人为的事情，故意把这个条通道给挡住的。
艾西莉亚刚想进行高强度魔法准备的时候，索雷川把她阻止了，“等等，你看上面。”
在通道的上方，地道中虽然有着许多钢筋进行了天顶的固定，可在周围的那些土灰色的石块之中，已经满是裂痕了，看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艾西莉亚马上收了手，如果刚才将那发魔法打出去的话，可能他们现在三个人已经被掩埋在石堆之中了。
看来这也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知道那个密道早晚会被发现，然后故意将这里附近顶上的石堆弄得松松垮垮，只要将那些石头摧毁的话，那么这个石洞必然倒塌。
但显然只要被发现了这个低级的伎俩之后，应付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
艾西莉亚问起一边的布克奇，“你可以用水系魔法将水全部结冰在我们头顶的那些石块上吗？”
“嚯嚯嚯，并不难。”布克奇笑完便展开了术式。
从布克奇的手中窜出来了两条水柱，如同两条游龙般交叉着盘旋上了上方。那些水在接触到那些石头的时候，布克奇又马上做了降温处理，便形成了冰块，填补进了那些石头的缝隙之中，将它们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
艾西莉亚是想起来了之前在极冷之地地下室的时候，布克奇所制造的暗门。这种迅速降温处理的法术，艾西莉亚完全不会，也庆幸还好带上了布克奇。
接着就是轮到索雷川出场的时间，当上方的石头全部被冻结得牢固的时，他抡起左臂砸向那些石头。此时艾西莉亚的魔法是无法使用的，无论是火系还是电系，都会影响到那些冰块的温度。
索雷川用力砸了几下之后，那些落石纷纷被砸得破裂开来。石堆上面一半已经露出了一个可以让人同行的洞口。
索雷川便先登了上去，穿过了石堆。
石堆背后，依然是在不断向下延伸的楼道，在遇到这些落石之前其实已经走了很久了，而看着这个无穷的尽头，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脚下都小心一点，不知道等会还会有什么机关或者陷阱。”索雷川提醒道。
后面两个人也从石堆中的洞口钻了出来。
又大约是走了半小时，走道终于是似乎一副快到尽头的样子，在下面一些距离的地方，能够看见微微的亮光了。
现在已经在不知道属于圣弗洛里德地下多少米的地方了，只有听见走道中三个人的脚步声，尽管已经走路的时候很小心抬着脚步怕惊动到敌人，可过于寂静的地下和封闭的环境所带来的回音让脚步声还是很明显。
索雷川加快了步伐，接近着那个微弱的光源。
楼梯和出口之间并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意味着一旦出去可能会遇到那些夜莺的人，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艾西莉亚这次带了佩剑，与之前面对夜莺的时候根本会有截然不同的战斗力。
而布克奇虽然无法凭自己意识攻击人类，但多少在他能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应该还是可以吸引掉一些夜莺的战斗力。
索雷川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只为了揪出那个菲奥奈。
第四十二章 与天使沟通
瞠目结舌，只有用这个词可以来形容索雷川现在的表情。
因为在这个地下室之中，充满了**的味道。
数十名男男女女赤裸上身相拥在一起，在进行着那些羞耻的活动，在一张巨大的垫子上一齐进行着。他们非常投入，似乎连有三名入侵者的事情都浑然不知。
这里的地下空间非常大，不光光是索雷川他们出来的那一个出口，其他地方还有许多入口通往这个空间。那些糜烂的肉体相交融的后方，有一尊白玉石像，是一个双手抱肩女人，她拥有宽大的肩膀，背部的肌肉里长出了一对幼小而充满违和感的翅膀。她扭曲着身体低着头，似乎在看着那些正在交配着的人们。
其实与其说他们在进行着淫乱的活动……不如说，在进行着某种宗教仪式。
表情上并没有太多享受的意思，反而似乎在冥想着什么，摆出痛苦的样子。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有关外面的物质世界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没有了关联。
索雷川他们三人呆滞了好几分钟，就那样站在那个门口，没有任何人关注到他们，那些人还是在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很吃惊吧。”忽然从那个雕像后面，走了一个身影。
衣裳破烂，面带土灰——那是菲奥奈。
用着并惊讶的表情走向索雷川他们，“他们用了魔法将自己的视力和听觉完全剥夺了，只是在进行着与天使的沟通。”
索雷川马上摆出作战的姿态，艾西莉亚也拔剑相对。
菲奥奈的表情很淡然，“不用紧张，目前这里能够战斗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负责保护这些人的。”
“与天使交流？”索雷川觉得菲奥奈在说着疯狂的话，通过群体**和天使交流，令人作呕的语句竟然从那个菲奥奈口中用镇静的表情说了出来。
“人类在交配的时到达**的时候，会出现短暂的灵魂出窍，通过那几秒的时间里，能够和天使达成短暂的沟通。”菲奥奈继续叙述着，“这便是夜莺所认为的事情，而实际上，也的确曾有人与天使交流上了，在**时候的冥冥之中，听见了天使的声音。”
“天使的声音？”索雷川笑了起来，这听起来更像是了进行那些欢愉的事情而编出来的烂借口。
就像当初那些为了吸食毒品“福音”的人，也聚集了不少人，组成了一个个教团，说当吸食“福音”的时候，神明会告诉自己，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完蛋了。仅仅被那一两个人忽悠，大多数已经对信仰绝望的人，就会再度投入新的依赖和信仰。
索雷川至今已经总算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神明，所有的神明全部都是为了更有效地控制其他人而被创造出来的工具而已。神明是领导者用来拴住人民脖子的链条而已。
看到这样可笑的场景与话语，索雷川无法不捧腹大笑。
“不少人都说过，在灵魂出窍的那瞬间，会听见一个中性的声音，不断在自己的耳边呼唤着，‘救救我！’‘救救我’，那是一个非常中性化的声音，无法辨别男女。”
说到这里的时候，索雷川忽然停止了笑声，这样的叙述和他在纯白之境中的所见所闻的确相符合。
而的确自己身体在遭受到“神罚”而沉睡的时候，大概那时候自己的灵魂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才去往那纯白之境的。若是现在这样向来的话，那些在地上交缠在一起的男女们，或许的确会有几人能够听见天使的几句声音吧。
但是，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是无法让索雷川所接受的，这种冲击着道德底线与正常观念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被人们所接受的。
“你是夜莺的人？”索雷川的话锋转到了这里。
“在进入图书队之前就是了。”菲奥奈露出了不明显的得意，但马上转为了不悦，“从一开始我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亲手杀死克里斯曼，侮辱克里斯曼为目的的，其他不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所谓。”
“那为什么你现在还在夜莺，并且像是放弃了图书队那里的工作。”索雷川质问起来。
菲奥奈一笑，“你觉得当一个人没有目标的时候，她还会想干什么？你把我想杀死的克里斯曼杀掉了，可我愤怒切没有宣泄掉，反而愈加憎恶。没有克里斯曼可以杀的话，那么就杀掉那个培养他成为恶霸的温床好了。就把这个国度全部抹杀掉好了。”
菲奥奈又一歪头，“我们夜莺这里的准备已经就绪，夜晚就要进攻圣王塔，所以图书队那边已经怎么样都可以了。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目标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的吧？恶魔！进攻圣王塔，将那个被困在圣王塔之中的天使解救出来，然后解放天使的力量，将这个肮脏的波西帝国全部毁灭！”
这便是夜莺的计划，他们偷走那些图书馆的书籍，也是为了这一刻，在图书队中潜入了无数名像菲奥奈这样的人物。作为内部接应来配合书籍的偷取，终于现在他们的实力已经足够，学会那些复杂魔法的人数已经足够了，他们似乎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去冲击圣王塔，即便那边有着同样会使用复杂魔法以及禁忌魔法的骑士团。
但趁着现在如此动荡的局势，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了，圣王塔周围有一部分的骑士团，也被教会派往了街道上或者宫殿之中作为巡逻部队了。
此刻的圣王塔周围，是防守最薄弱的时期。
“恶魔，和我们合作吧。既可以让你们进入圣王塔，也可以让我们提高突破的可能性。我觉得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菲奥奈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想毁灭王城乃至整个帝国的女人所发出的笑容。
对于来自母亲死亡的怨愤，让她成为了怒火的傀儡，被杀掉了克里斯曼让她多年来的夙愿无法达成，让她没有地方可以宣泄掉自己心中的情绪。那颗心脏成为了恶意的培养池。
第四十三章 雷雨交加之夜
今日的夜空上并没有月亮，似乎浓稠的乌云将整个天空和地面所隔绝，滚滚黑云慢慢聚集在圣弗洛里德的上空，只有圣王塔附近那里破开了些许的黑雾，几缕光芒在哪里萦绕。
忽然天空中响起了阵阵雷鸣，像是一下子间，就冒出了连续的闪电和轰鸣声。圣弗洛里德因为有着神明的庇护，并不是经常会出现不晴朗的天气，天空落下闪电这种事情更是少得稀奇，而几乎每次打雷，都会在王城中发生一些不幸的大事。
而上一次雷雨交加的时候，就是英雄王三世因病去世的时候。本就因为屠戮和南方战事的关系，已经人心惶惶，现在加上这不详的雷鸣，王城的人们更加恐慌了。之前在克里斯曼被杀害的时候都没有响起的雷鸣，竟然在现在响了起来，难道还会有更加不幸的事情发生吗？
原本热闹的王城之中，现在一条条街都像是被废弃的城市一般。四处都是飞沙走石，唯有一些人的气息便是那些巡逻的士兵们。
现在是两班士兵交接的时候，一排大约二十人左右的部队朝着第一城墙的方向走去。
每一支巡逻队都配备了两名正骑士，三名二等图书官，剩下一些则是护庭近卫队和军部的混合编队。因为事情已经涉及到了图书队的管辖范围内了，这一天不仅仅是菲奥奈，图书队中从上到小，各种职位上的人，一共失踪了二十余人，这让图书队的系统一下子接近瘫痪，其中不乏像菲奥奈这样位居队长级别的人物。
但这些混编的队伍都是由护廷近卫兵来带队，因为近卫兵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是比较自由的，所以对于王城的地形和路也比较熟悉。
这样的一支队伍可谓是强大到一定程度，基本上普通的军部士兵来上一百个也未必是这二十人的对手。
这队人应该是今天从早上七点开始，一直到晚上起点结束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疲惫，仅仅是在午饭的时候休息了十分钟不到而已。谁都明白现在是王城的非常时期，可能疏漏一点点就会导致不得了的大事情。
在第二城墙内的路上，这支队伍遇到了来接班的另外一支队伍，队伍的成分都是差不多的，由骑士团、图书队、近卫队和军部的人一起混合。而司法部的调查员则纷纷派到了各个进行笔录和询问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从而进行可疑人员的排查。
他们的负责人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交换了暗号后，两支队伍便擦肩而过。
这些人加快了脚步，队伍的脚步并不整齐，似乎有一些凌乱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个训练有素的人。也可能是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的部队所造成的原因。
快到第一城墙内的时候，他们才慢下了脚步。
部队要统一进入第一城墙内的王宫进行人数的清点，以及提交巡查报告后才能解散。
“停下！”第一城墙门口两名卫兵叫停了那支队伍。
然后他们交换了口令后，便放行了。
这个对我有走到一半的时候，另外一名城门口的卫兵忽然喊了起来，“等等！”
他凑了过去，对着那个领队的人看了又看，“你们队伍号编号是多少？”
“四七四队伍。”那个带头的人显得很淡定，他拥有一头淡淡的金黄色头发，面容略显稚嫩，明显这种年纪的人作为领队来说违和感太多了一些，而且身上的肌肉也并不扎实。
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而且更加觉得违和的是，这些人当中，几乎没有自己所见过的面孔……
不对，应该说这个领队的，和其中队伍里一个女性的面容看起来太过眼熟了。
还没来得及等他们思考过来的时候，还在寻找脑海中记忆的时候，两名卫兵身后忽然冒出来两个黑衣人，在将刀子刺进他们的脊髓同时捂住了他们的嘴巴。一瞬之间，两个卫兵自燃成了灰烬，而衣物却完好无损，那两名卫兵用几秒钟的速度将还没落地的衣物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那支队伍，已经消失在了门口，进入了第一城墙内了。
索雷川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进入到这里来了以后就稍微轻松一些了，没有太多来往的队伍会观察到自己，一路装过来已经有点累了。不得不说夜莺的准备是非常充分的，他们的人行动和支援非常到位。
在将预定计划要消灭掉相应的巡逻队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所有关于该队伍的情报了，衣物和制服也准备好了。甚至连口令和队伍号都在开始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夜莺绝对不简单，不仅仅是盗贼工会和邪教之类的组织了，在出发前的时候，和自己一起行动的几个夜莺的人眼神中，分明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从王宫的侧面绕了几个弯，就可以看见进入圣王塔的门口，那里的守卫决不像刚才那两个一样随意就可以放倒了。他们是圣教廷亲自册封的正骑士，并且被分配在了圣王塔附近守卫的正骑士，他们拥有进入图书馆内部分禁书书库的权力。
他们所使用的魔法也绝不是像艾西莉亚那样般简单，虽然同是正骑士，但理论上的战斗值可能是远远超过艾西莉亚的。
在这里之后则是大家各自换上黑衣行动了，巡逻队的衣服没有任何意义了，再往前是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的圣王塔警戒区内。
将两个大门的守卫干掉之后，之后也将会有不断的夜莺的分队来进行进入王城，他们的目的不是刺杀任何王公贵族，也不是刺杀英雄王，知道世界秘密的他们，对于英雄王四世没有任何兴趣。
夜莺的目的，仅仅是那个圣王塔，只要能够进入那个圣王塔将天使解救出来，就可以获得这个大陆的一切。那是力量的源泉，魔法的起源，英雄王一世弗洛里德·阿斯塔尔也是靠着那样的力量，从一个平凡的人类一跃成为了名垂青史的英雄。
第四十四章 无法安眠之夜
索雷川和艾西莉亚也分别穿上了紧身黑衣，将头发也完全包裹了起来，从外观几乎无法辨别谁是谁，能分辨的就只有那大小不一的身材。
艾西莉亚自然没有佩戴那把格里克赠与自己的“赤炎”，而是在之前夜莺给自己的一把剑。试用的时候感觉还不错，没有比“赤炎”差多少，同样可以借助其剑身来使用魔法。
不得不说夜莺的慷慨大方，不仅是艾西莉亚，连索雷川也被送了一把剑。
他们掌握了许多图书馆中各种各样的书籍，包括武器锻造和武器附魔的方法，这些锻冶技术都是市场上所无法看到的。甚至连一般的骑士团都是无法制造出那样的武器。
其他人手上的武器，拔出来的时候甚至自身会带上一层电气或者火焰，在无需魔法发动的情况下。而索雷川和艾西莉亚不适合那样的武器，所以就是无属性的佩剑。
索雷川和艾西莉亚在行动开始前，见过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蒙头盖脸的黑色看不清其样貌，只能够看见其黑色的瞳孔，以及比较接近黄褐色的皮肤，还有一口并不流利的帝国语，应该并不是来自于帝国境内的人。
索雷川并不关心这种事情，只要能够让自己抵达圣王塔内，什么都可以利用。
队伍潜行着慢慢靠近了圣王塔附近。
王宫和圣教廷只有一墙之隔，都是位于第一城墙之内的。
他们行动的时候，并非是紧紧穿着黑衣就可以避人耳目，而是这个队伍里有几个夜莺的盗贼在持续着施法，手中的荧光扩散到空气之中成为一点点的颗粒萦绕着整个队伍二十人。偶尔会有几名普通的护廷近卫兵路过的时候，好像把他们当成了空气，就这样走了过去。
这同样是禁书魔法中的一类，因为近卫兵也无法涉及到禁书魔法，所以也自然不会有破解这种魔法的措施。而圣王塔周围却常年设置了破解的结界，这更加就说明了，在这个国家，英雄王并非是最重要的。
宁愿牺牲了英雄王的安全，也要将禁书魔法的扩散和传播降低到最少，只有圣教会从小培养起来的那些孩子，可以成为保卫圣王塔被誉为圣殿骑士的正骑士，他们才有资格被授予进入部分书库的权力。
一直到现在，索雷川才明白起来了，这个国家，根本可能只是个摆设。
菲奥奈和索雷川他们是在一个队伍里，当距离只有相隔一幢房子那么远的时候，她招了招手，四名夜莺的人聚集到了她的附近来，她嘀咕了几句之后那四个人迅速地离开了可以进行身影隐蔽的魔法范围内。
这本是菲奥奈用以将门口那几个圣殿骑士勾引走，找了几个反应快腿快的人，但在走出魔法范围的一瞬间，被那些圣殿骑士看见了踪影。
“入侵者！”有一名圣殿骑士高声喊了起来，从那个大门内又冲出了几名穿着重甲的人，他们统一都背着一把巨剑，却可以用单手去挥舞。另一只手可以腾出来单手施展魔法。
这些人的强大力量和他们从小就被教会收养而训练是分不开的，他们与世隔绝，从有意识的时候开始便被灌输洗脑天使与圣教会的圣典，除了圣教会的范围内，他们是去往任何地方的。在管理上比图书队还要严厉上许多，所以这些圣殿骑士是绝对不会背叛的，他们的意识中，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词汇。
菲奥奈所带着这支先锋部队里，除了索雷川和艾西莉亚外，剩下的都是自己平时里认为身手不错的人。但菲奥奈知道，这些人是有去无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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