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下挑灯的猫
从者的宝具只是正版的复制品,威力远不如原装货,但是通过解构这种东西,想要分析出其中技术并非不可能之事。
但是咒神·雨生龙之介想要做的不是学会如何批发螺湮城教本,而是通过解构这一过程重新编织某个术式。
术式基型·巨型海魔召唤。
辅助术式基型·神话升华。
重构术式·咒神将。
并非是英灵这样的存在,而是独立行动的宝具。
所以圣杯系统不会提供维持的魔力,但是这也是断绝阳禄存那微小的依靠圣杯系统找到他的对策。
漆黑的中式铠甲,面部混沌不清,腰部以下被蛇躯取代,生有六臂,持弓、双刀、大枪。
他的行动就像一个无时无刻不消耗魔力的宝具,虽然作为骨架的核心(铠甲内的雨生龙之介)一旦被破坏,分体也会直接完蛋,但是与之相对的是没有其他的缺点。
海魔们的控制权早就解除了,所以操控需要的供魔全部免除了。
但是它们被召唤来之后是不会自行回去的,所以——
双刀斩碎了敌人,长枪钉死了敌人,弓箭一箭箭将远处的海魔限制行动,几箭下来也将其射杀。
包含生命力的海魔鲜血染红了地面,被蛇躯触及之后像是被海绵吸收了一样消失不见。
在血泊中溜了一圈,拖曳在地一米有余的蛇躯直接增加了一倍多的长度。
“【然后是……是了,要去找小圣杯……】”
“【我再怎么杀也很难做到杀到他面前又让他优先选择救人。】”
“【只有我能够造成巨大危机,才能被他选择性的暂时放过。】”
“【那样的话,就有机会把本体放出来了。】”
“嗯……真不愧是我,真是COOOOL!”
厚重的声线和雨生龙之介原本有些轻浮的声线重叠,最后出现的是单纯的雨生龙之介的声音。
“那么,小圣杯的三个预备用品,该·去·找·哪·一·个·呢~~~”
答案只有一个——
……
“哈……哈……”
紫色长发的少女身无寸缕地跪倒在地,双眼失去了神采。
“真是了不起啊,樱。十年后的你,成长为不错的母体了,雁夜应该也很高兴吧——作为充分感受过那母体美妙之处的男人。”
声音是从四面八方飞舞着的虫子口器中发出的,听到这熟悉又恶心的声音,同样不着片缕躺倒在地上的枯瘦男人挣扎着想要起身。
“脏砚——————”
“哈哈哈,雁夜你看上去还很精神嘛,小姑娘的滋润让你打起精神了是吧。”
虫群组合成穿着和服的年迈老人,穿着木屐的脚狠狠地在名为间桐雁夜的男人手上碾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好,很有精神啊雁夜。你能再给我表演一次那个吗?就是那个——【未来的小樱?!你杀死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太好了,这下大家都可以得救了!放心吧,雁夜叔叔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我们先到外面去住,远离这个糟糕的虫宅,好不好?】”
“哈哈哈哈,你之后趴在那个小丫头身上驰骋的样子,和当初喜悦地把她带走时的反差,真的是让我喜欢到极啊!”
“脏砚——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把小樱改造成那个样子!她才不会……”
“那又怎么样?”
老人一脚踹翻了名为雁夜的男人。
虽说这是他的亲生儿子,不过对于这个老人而言也只是一个指望不上的家伙,硬要说的虽然偶尔会在他身上感到怀念,但是更多的是希望折磨这个男人。
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那种事情间桐脏砚不想思考,他要的东西只有圣杯而已。
间桐脏砚有着无论如何也要圣杯实现的愿望,而除此之外的事情都不重要。
无能不听话的儿子不重要,过去的自己不重要,间桐樱的自我尊严更不重要。
【528】命运冬夜·谁人之梦
“我希望,即便我不在了,你也可以继续存在下去。”
到底是多少年前呢?
记忆里的这句话,到底是在多少年前被那个人说出口的呢?
【我】回忆着,思考着。
那种东西早就模糊了。
在得以【降生】之际,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把我保留了下来。
明明只是用婴儿尸体召唤出来的东西,明明是被所有【阳】抛弃的东西。
那个男孩却把【我】创造并且保留了下来。
“我很高兴,能够以这种方式来反抗他们的残酷决定。”
很年轻就继承了【阳】的男孩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是绝地天通开始后仅仅只过了三代,离现在早就超过千年的时候。
在男孩之前,【双生花】的秘仪尚且不够完善,决心用兄弟的生命,为了【夏】的大家博取【没有神而人人自立的未来】,前面两代的【阳】选择的是以厮杀完成【双生花】的夺取【天赋】的办法。
但是那太过于残忍了——
男孩的父亲是这么说的。
【要与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姐妹刀剑相向,最后还要像虫子一样趴在对方的身体上汲取最后的残留,那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但是绝地天通是不能停下的,那是在【夏】开始之时,由轩辕氏和神农氏做出的决策。
执行其实远比那要来得晚,大概是高阳氏出生时才在越发窘迫的境遇下被真正开始执行。
但是诞生于那时的人们信仰的神太过强大。
并没有现在这样看上去华丽又繁杂的诸多能力,最初因为人与【天地(星)】诞生的神有着简单却无边的力量。
裁决一切的雷。
吞噬一切的火。
承载一切的地。
养育一切的水。
至高无上的天。
从某个时候开始,原初的五神不再只是单纯回应人们期待的神,而染上了人类的私欲,有了各种能被理解或者不能被理解的目的。
为了走向没有神也能前进的未来,为了避免尽管只是可能但仍然不能忽视的糟糕未来,【高阳氏】设大祭祀【阳】一职,由才情最杰出之辈担任。
凡人企及等价于祖辈心愿的神明,这种事情太过不可能,但与天斗的心从未消失,所以【天】才会诞生。
就像创造最初的五神一样,人们传唱起【双生花】的歌谣,用在那时还很新鲜的歌谣,像创造神一样,为了这日后被无数【阳】痛恨却不得不坚持的秘仪创造最初成立的条件。
痛苦于杀死陪伴了自己近乎十三年的手足,来完成这虽然崇高但是却令人感到悲伤的职责,男孩的父亲最终依靠自己的名望让【双生花】的传唱结果发生了小小的改变。
就结果而言,从并蒂花苞在开花时不断夺取,暂时演变成了在花开前让另一朵直接消亡。
但是前面的版本其实更受欢迎,所以秘仪的结果会在成长起来的手足彼此相残以进一步成长,到生来就在相互夺取,这两者之间的程度完成。
男孩和自己的兄弟生前就被施以这个秘仪,而如那位父亲所愿,他的孩子不用忍受残杀兄弟姐妹之苦,因为必然诞下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早就在出生之前死去。
超越了历代【阳】的男孩理所当然地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虽然理解绝地天通的必要,没有做出全盘否定职责的决定,但他还是依靠因为父亲的愧疚保留下来的同胞的尸体,以及只有大祭司才能使用的五神的权能力量,完成了不可思议的创生。
以养育人们,无论生或死都默默承载的地母神权能为骨。
以驱散所有妖邪,宣告浩大正义的雷神权能为肉。
以掌管江海雨雪,带来丰饶与灾祸的水神权能为血。
以带来文明也毁灭文明的火神权能为皮。
最后用尸骸中残留的仅能证明存在过的一点点神秘为魂魄。
男孩擅自修改了了双生花的秘仪,让它在同胞彼此尚未有一个死去之前会一直不断地维持下去。
只要本该被吸收的那一方能够战胜作为强者的那一方,那么他的生命就会可以延续下去。
被埋入至高无上的天帝权能,男孩是不可能会输给勉勉强强做出来连形体都不能保证的【我】的。
但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因为无论【我】如何伤害他,他从来没有过还手。
于是秘仪勉勉强强的像遍布裂纹但没有解体的陶罐一样维持下来,【我】也在他的体内活了下来。
“你是我的兄弟。”
他这样告诉【我】。
“没有任何一种让别人去死的做法可以被称之为【牺牲】,你只是不幸地遭遇了错误的对待,而我修正了它。”
他肯定着【我】诞生(存在)的意义。
“我希望,未来的路,你可以一直陪伴着我走下去。”
他向【我】提出了根本就不需要提出的请求。
所以,我得以【真正的活着】。
【我】像是他从未死去的兄弟或者姐妹一样,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看着他逐渐成熟,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祭祀(夺取)神明(权能),看着他创造分润最初五神力量的新神,看着他儿孙满堂,看着他白发垂垂,看着他死前劝走了所有的妻儿老小,只留下和【我】相处的空间。
“我可以拜托你吗?在我死后,陪着下一个【阳】,继续完成绝地天通。”
【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他呢?
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手足,【我】的半身,【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太好了。”
他欣慰地笑了。
“总有一天,你会遇见的……遇见……下一个……我……到了那时……”
【我】迄今为止也不能明白,他当时没有讲完的话是什么。
但是【我】相信他说的话。
地母神的传说已经有出现灵魂魂归大地后转世投胎的说法,尽管对此感冒的人不多,但将这个结合人们对于生死思考领悟后,劝阻不要为逝去之人过度悲伤放眼未来的孩子们的美好故事,日后必然会被传唱起来吧。
所以,【我】一直都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见到【他】的转世,那一定是他口中的下一个【他】。
在那之前,我尽心尽力地完成辅助【阳】的继承者绝地天通的职责。
和他们的相处并不融洽,干脆点说每一个都和我关系恶劣。
他们没有一个人赞同哪怕连睡眠都会痛苦也要维持我这种【替代品】存在的他的做法,也不需要我就能完成自己的职责。
加深最初五神之外的神明的传唱,引导死去的先贤被称作神明,研究各种可能用得上的对付神明权能的秘法和秘仪。
【我】在一代代【阳】被传承的过程中领悟了一件事情——
【我】的存在已经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必要的了。
即便没有我,即便双生花在他们看来是残酷的做法,每一个【阳】最后都凭借自己的意志说服自己,独自完成了自己的那份职责,并且传承下去。
一脉险些断绝,就依靠通晓绝地天通的其他氏族的主动献身加入来延续。
虽然磕磕绊绊,但是【阳】不依靠【人类】之外的力量一点一点断绝了神明对人的干预,让【我】理解自己现如今还存在仅仅只是因为每一代都把【我】视作前代珍藏的宝物。
尽管实际上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这么看我过,但所有的【阳】表面上都会以相对友善和气的态度待人,所以这个误会就被一直延续下来。
某种冰冷从很久以前就在【我】的心中一直蔓延,直到那个被称作晋的朝代爆发。
【我】违反了【阳】们默认的只有【阳】才能负责接收看管【我】的潜规则,寄宿到某个想要反抗绝地天通职责的两兄弟的一人身上。
就结果而言,【我】将不愿意在那种乱世还要承载这种表面上看不出来必要性职责的两兄弟的其中一人害死了。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绝地天通已经是【我】存在的最后理由了,而【我】连【他】的转世都还没有见到。
如【我】所愿,那时的另一个孩子继续了这个职责,尽管他做出选择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我】害死了他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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