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月飘零
暗月也没有因为被拆穿自己的伪装而尴尬,倒是显得落落大方的给自己解释了一番,也算是有些诚意。
“有酒有肉,似乎是不错,不过还是缺点东西,各位稍等,我去去便来。”
看着面前小桌上面摆满的东西,暗月稍微思考一下,不等凌雨等人开口,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该说不亏是做杀手的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凌雨和郭冰两人再次喝了一壶酒之后,才察觉到,马车上面有人轻轻一点,之后,暗月再次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端坐在刚刚所坐的小坐垫上面。
而桌面上,此时已经摆上了一盘已经切好的鱼生,这。。。这让凌雨和郭冰两人惊喜连连,确实,淡水鱼的鱼生有一些许的危险,可是,这也很美味啊,作为一名江湖上面赫赫有名的存在,要是被寄生虫给坑了,那她们自己直接找个绳子,吊死算了。
选的鱼是当季最为肥美的鲈鱼,夹起一块放进口中,当真是味道鲜美,让人唇齿生香,入口即化的口感,更加让人流连。
“如何,我的刀工不错吧。”
“这是自然,不愧是一堂之主,居然有这般的刀工和手艺。”
此时的三人,一人正,一人邪,还有一人秉持中立,却是没有了丝毫剑拔弩张的气氛,而是大口的吃起了盘中美味,杯中好酒。
至于江玥婷,此时虽然是一脸的黑漆漆,但是在品尝到了这盘鱼生之后,心中也是有了一些些的好转,至少,美食总是会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庄主,前面有一家茶店,不如在里面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嗯,那就在那里休息片刻,我们的酒喝得也不少,正好可以喝杯茶,解解酒。”
和这位正气盟冥风堂的堂主之间好好的聊聊,也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虽然是将事情解释清楚了,但是更大的问题也出来了。
暗月自从下车,就一直紧皱着眉头,根据之前郭冰所言,天魔教的教主冥月一直都在杭城,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甚至他们并不知道周旸堂主的行踪,那么,杀害周旸堂主的真正凶手又会是谁。
一袭红衣,这是那位逃回来的弟子告诉他们的最大的线索,而且对方也承认了自己就是冥月,可是,这对于一名杀手来说,也察觉出了一丝的不对劲。
双方此时并没有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冥月真的会对正气盟的高手下手吗,而且,当初正邪两方都已经说好,不会让各自最顶级的存在介入到彼此的战斗之中,她真的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暗月堂主,这件事的确有些许的蹊跷,不过这已经是对我们天魔教和你们正气盟进行了挑衅,我会找教主,与她一起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挑拨我们之间爆发大战。”
凌雨叹了口气,对方的做法简直就是阳谋,明摆着告诉你,天魔教的人杀了正气盟的高层,那么,你要不要报复,如果不报复,那么以后怎么统领下面的众人,要是报复,那么就要承受天魔教的报复。
不管开始如何控制着小打小闹,但是真的到了最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大战谁又能够预见,届时,整个江湖恐怕都会陷入到腥风血雨之中。
“暗月堂主,希望你这次回去,可以和蒙霄盟主说一下情况,我想蒙霄盟主肯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几人走下马车,但是之前讨论的事情,也渐渐地不再谈起,只是开始交流起了这里的粗茶,虽然没有自己家里面的好喝,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凌庄主,郭长老,暗月这次回去,自会将我的发现与盟主交流,希望以后再见面,不会是之前的那般剑拔弩张。”
“赶紧走吧,真是的,连你的真容都没有露出来,还再见面,就算是见了,恐怕我们也是相见不相识。”
茶对于郭冰来说,是最不喜欢的,所以,她此时又是灌了一口美酒,褐色的衣袖在嘴边一擦而过,帅气的剑眉微微一挑的和面前的这个敌人说道。
“哈哈,倒是在下说错了,他日再见,若是看到郭长老行凶作恶,在下依然不会手软,只希望到时候,郭长老莫要见怪了。”
“这还差不多。”
凌雨虽然看着郭冰这么说,但是从她的眼底,还是看出有了一些的难过。心中只能无奈的叹气,这正邪之别,当真是害人害己。
暗月虽然是话不多,可是每次说话,必会直中要害,而郭冰又是见多识广,两人谈话的时候,虽然是针锋相对,但是也是惺惺相惜。完全看不出,两人一正一邪,死生对立。
暗月也不多话,转身离去,郭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虽然还是在潇洒的喝着酒袋中的酒,但凌雨还是从间歇中,看到她眼中的一抹不舍。
此一番见面之后,他日再见便是敌人,郭冰明白,暗月也明白,这个江湖就是如此,是是非非没人说的清楚,但是黑白对错却又要分个明白。
什么正邪不两立,不过就是一句可笑的借口而已,真的要说,也就是那句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喝酒,喝茶有什么好看的,还是酒好。”
看着这个女人,又看看脸色再次黑了一片的江玥婷和正在一边偷笑的四剑侍,凌雨觉得还是不要再喝比较好,真的要是被打了小报告,她还真的怕练大总管会直接从山庄出来,把她抓回去,关上几天。
“凌庄主,已经一起走了这么久了,我也该去飞仙湖再次调查一番,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再次和你一起喝酒论道。”
“嗯,不过,不应该是煮茶论道吗?”
凌雨看着说完话就离开的郭冰,对着她离去的方向小声的说了一句。却没有发现,郭冰此时离去的方向,恰恰是暗月离开的方向。
第六十一章偷袭
孤身匹马,暗月独自一人向着落梅山的方向赶去,这次与凌雨等人相遇,他的心中不由的庆幸,幸好没有真的将郭冰击杀,否则,极有可能造成正气盟与天魔教的大战。
虽然说是正邪不两立,可是,在江湖上面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之后,最后便宜的却是那些施展阴谋之人,而他们此时的目的不明,恐怕对于整个江湖的未来,都是祸非福。
“啧啧,想不到这号称江湖上最强的杀手,居然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杀了,还真的是徒有其名呢,白白让奴家在这里等了那么久。”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暗月勒马而立,紧紧的看着不远处出现的那名一袭红衣的女子,这个人就是之前杀害周旸堂主的女子?
“莫非你就是天魔教教主冥月?”
虽然是这么问,不过暗月却很明白,此人不可能是天魔教的教主,恐怕她连天魔教的成员都算不上。
“啧啧,我还是太高看你们正气盟了吗,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你死在这里,自然有人继续前来这里找她的麻烦,只不过可惜了,正气盟又会损失一员大将,要是你能顺利的完成任务该多好,我也不需要暴露自己而送你去见阎王了呢。”
“你到底是谁?”
手握匕首,暗月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不请自来的红衣女子,来意已经很明确了,只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从她的口中知道更多的信息。
“呵,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是来杀你的人便是。”
红衣女子身形鬼魅,话音未落之时,已经是杀招毕露,暗月看着没有了头颅的自己刚刚所乘坐的那匹骏马,心中凛然。对方的行动之快,丝毫不亚于自己,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警惕着对方,这一击下,恐怕就不只是自己的这匹马没有了头,而是他没有了命。
舔舐了手里的鲜血,猩红色的舌尖处,双唇亦是嫣红若妖。“何必要逃呢,一下被杀的话,可是会少很多的痛苦的。”
“哼,要杀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强相遇,彼此已经明了了各自的目的,无需多言,惟战。
只是,红衣女子刚刚还是笑语吟吟,下一秒却是在双袖之中,诧然中,两条黑色的长鞭如匹练的黑蛇一般,飞射而出。
暗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跺脚之下,腾空而起,手中匕首破空而出,同样飞向攻击自己的这名红衣女子。
长鞭缠住树干,女子竟然脚下生风一般,滑步来到被缠住的树下,完全躲避开了暗月的攻击,“暗月堂主好生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可以用匕首来投掷奴家呢。”
暗月的冷哼之下,却没有被对方所在意,反而盈盈一笑,双鞭若两条巨蛇一般,行如闪电,带着各自的獠牙,狠狠的劈向刚刚落地的暗月。
一方攻击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一方似是水中浮舟,看似危险,却又无比安全。
“不愧是正气盟的冥风堂堂主,不过可惜了,我们如果没有完全之策,怎么会来这里找你的麻烦呢。”
长鞭在手,女子的形体好像是在舞蹈一般,将她的柔美风情全然展现在暗月的眼中,让他心头一跳,却又有些好笑。
“西域的天魔舞,想不到你居然用在我的身上。”
女子见到暗月居然不会被自己的舞姿所吸引,心中不由的有些着恼,要知道,自己当初能够单杀周旸,这套天魔舞也是有着奇效,现在居然对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毫无用处。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这样了。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啸声从她的口中传出。片刻之后,便听到数道破空之音透过树林,飞速而来。
被这些鞭影重重包围的暗月心中焦急,但是面上还是一脸波澜不惊,弩箭仿佛是催命的阎王,渐渐的落在暗月的眼中,却见他手中匕首连连发出寒芒。
却是匕首之内别有用处,百十道寒芒刹那间飞扑而去,改变了这些弩箭的行进方向,更有甚者,还有攻向那个不断用长鞭限制自己的红衣女子所立之处。
冷哼一声,女子栖身而上,长鞭的攻击竟然在她的连续抖动之下,自行攻击,双掌运势,长鞭连环,暗月处境再次险象环生。
两人再次交错,红衣女子看了看自己刚刚碰到暗月胸口的那只素手,了然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难怪我的天魔舞对你没有效果,原来堂堂的冥风堂堂主居然是个女儿身。哈哈,这要是让那些听到你的名头,就吓的抖上三抖的邪道之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什么表情,恐怕你不会知道了,一个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暗月手中的匕首再次横在胸前,双眼之中,杀机毕露,此时的她犹如一名出鞘的利剑,再也不负之前的那般无害。
收时若普通木匣,毫不起眼,放时便是出鞘宝剑,寒芒四射,此时的冥月已经动了杀机,不再想着活捉对方,来拷问清楚对方的目的了。
“奴家好怕怕哦,小小姑娘,还敢这般嚣张,看来你是忘记了自己独身一人了。”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便是身后再次出现数道黑影,将暗月紧紧的包围在中间。
“虽然不知道这堂堂的冥风堂堂主的样子如何,不过,我想再知道暗月堂主的真实身份后,会有很多的邪道高手想要尝尝你的味道,正好,这次我带来了天罗地网阵,可以让那些邪道高手如愿了。”
数十人将自己包围在其中,每个人手中都有着一条金丝网,恐怕这就是对方口中的天罗地网阵,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威力。
“想要抓我?那就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
手中匕首不等对方,便已先行行动起来,原本削铁如泥的匕首,此时却不能将这些金丝网给切断,眼见着敌人越聚越密,暗月心中也是不由的有些焦急。
一旦包围网形成,那么她就真的是插翅难逃。眼看着红衣女子此时碍眼的笑容,暗月一掌将凑近自己的一名男子击倒。
“看来就是你们来假冒我们天魔教。”
一声冷喝,一个酒袋从天而降,双掌起运,带起阵阵龙吟之声,原本已经渐渐成包围之势的天罗地网,在外在的打击下,一时间溃不成军。
郭冰坚挺凛然的身姿出现在暗月的视线之中,依然是那袋装满了美酒的酒袋,依然是那个潇洒的饮酒,长长的马尾下,一张俏脸已经冷若寒霜。
第六十二章同行(一)
官道之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样子,周围的小树林也好像是被什么肆虐过一番一样,没有了之前的宁静。
而中心点,郭冰与暗月两人狼狈的背靠背的坐在那里,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大战一番。
郭冰艰难的用自己已经被鲜血然后的手捧起酒袋,向着自己的口中再次灌了一大口,却没有力气再像之前那般潇洒的用衣袖擦去嘴边溢出的酒液。
“郭大长老,你本不用来这里帮忙的,我要是死了,对你们天魔教不也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吗?”
说话的暗月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模样,一张秀丽的俏脸已经完全的暴露在了他人的眼中,完全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外表清秀的女子,就是那个让整个邪道高手闻风丧胆的杀手暗月。
“你还真的敢说,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要背锅了,别想让我给你背锅。”
将酒袋放在背后的暗月手中,听到她也艰难的喝着自己酒袋里面的酒液,郭冰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对方身上浓烈的血腥气味。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嘁,背锅,我需要你背锅吗,我自然会有办法让我们盟主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可是冥风堂的堂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存在。”
“是是,你们凛霜堂的堂主也是被他们杀的吧,不一样没有把消息传出去吗,最后还让你来暗杀我的,最后差点把你也给搭进去。”
听着背后这调侃一般的声音,暗月的脑门上就出现了条条青筋,对方说的还真没错,自己当时也的确是认为冥月杀的周堂主,结果却是险些被他人当了枪。
“哼,我们正气盟和你们天魔教本身就是仇敌,我来这里,又不单单是为周长老报仇,还是为了削弱你们天魔教的实力。”
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经不起推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暗月就是不希望自己被这个女人看轻了,或者说,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在意,但是这个女人,这个邪道的长老,她就是会忍不住的不想被对方看轻。
“是是,你开心就好。真是的,酒怎么样,这冰火玄冰酒可是不多了,之前我居然忘了找那个小丫头再多给我点。”
气恼,暗月不爽的将这个酒袋高高的抛起,最后稳稳的落在了郭冰的怀里,不过脸却有些许的发黑。
“喝,就知道喝,你也不知道看看自己的伤吗?”
“看伤,你有那个力气吗?”郭冰很想笑出声,不过扯动唇角的时候,却牵动了脸上的淤青,笑是没出来,只是抽抽嘴角。
暗月当然也知道现在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她也有些看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没有力气再动,却还是能坚持着和这个女人一起喝下一口烈酒。
艰难的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一枚丹药,郭冰放进自己的酒中,再次递给背后的暗月。
“再喝点,你可是正气盟的冥风堂堂主,可不能就这么萎了。”
“什么叫萎了,你这女人,当真是口不择言。”暗月有些气恼,却还是接过了对方的酒袋,一口之下,却发现里面的酒液只剩一口而已。
但是,这口腔里面,早已不是原本的酒味,更多的是一股丹药的香气。
“郭冰,你。。。。你这是什么药。”
好笑的依靠着暗月柔软的肩头,“当然是chun药,我可是打算把你吃干抹净呢。”
“你。。。。到这个时候还敢胡言乱语。”
暗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真元正在恢复,内伤也有了些许的恢复,这种时候她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你的药呢,还有没有?”
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暗月此时焦急的转身,双手在郭冰的身上胡乱的摩挲,让已经有些昏迷的郭冰紧紧的握住了这双作孽的皓腕。
“你这是打算占我的便宜吗?小心以后我要你负责啊。”
“你,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胡言乱语,身上还有没有药,赶紧拿出来啊,你的伤也不能再坚持了。”
“我的伤,放心,还死不了,不过就是有些重而已。”
之前就已经受了一次伤,虽然被凌雨治疗的差不多了,但体内还是有些许的残留,再加上这次,为了救暗月,郭冰有经历了一场大战,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不能及时施救,恐怕这一身的修为都要被废掉。
“你。。。。你是魔教长老,怎么能失去修为?”
艰难的将郭冰背在背上,暗月要说心中不悔,那真的是假的,可是,她是正气盟的堂主,对方又是魔教的长老,让她的内心充满着煎熬。
“我说,你可是正气盟的人,出手救我这魔教长老,小心被人抓到你的小把柄。”
“蠢货,这时候你在说什么,刚刚救我的不也是你吗?”
艰难的向前缓慢的走了几步,便是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丹药,便急晃晃的拿出自己的丹药,却发现,多是外伤的药物,治疗内伤的丹药原本就非常稀缺,她作为正气盟的堂主,也没有太多。
这次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先给她们两人做了简单的外伤处理,原本就已经没有再流血的伤口,又有了药物的包扎,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这内伤的事情。暗月无计可施,她是杀手,但是这内伤,她很想给对方治疗,可是,刚刚就已经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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