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个泡泡
“嘶……先生,你的手……”
“嗯?弄疼你了吗?接下来我会轻一点的。”
那糟糕的词语,虽说是在做很正经的事情,但叶莲娜听到后就总忍不住想歪,比如说正在摸自己小腹的男人忽然把自己推倒,然后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什么的。
等等,我在想些什么啊?
将那些不正经的思绪丢出去,叶莲娜恢复冷静,为了压抑心中的尴尬,本就面若寒霜的俏脸更冷了一些,盯着他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这样直接触碰我真的好吗?先生不是感染者吧。”
周诚笑了笑,满不在意地说道:
“这种事情无所谓啦,还要我给你变一副手套出来不成?
“何况,在我眼里感染者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前者生病了,需要被医治。”
“先生……”
他并不在意被感染的可能,但如果真是这样的人,那早就成为感染者了。
所以,是为了我吗?
仿若寒霜的脸颊,绯意渐渐从冰面下渗透上来,冷冰冰的白兔子羞红了脸,轻咬唇瓣,视线飘忽。
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把,猛地往上一窜,接着快速跳动起来。心族荡漾间,好似有一头埃拉菲亚在里面乱蹦。
少女的思绪紊乱了,这时,身前那俊美的青年笑着说道:
“好啦,趴下去让我看看背上,接下来可能稍微有点痛,我准备用源石技艺探寻一下你身上的源石结晶内部。
“哦,对了,如果你在担心我变成感染者……呵,我本来就身体弱,要那样说不定我会落个半身不遂哦。”
果然,是因为我吧?
居然为了身为感染者的我做到这种地步……
我在他的眼里,也是特别的吗?
本来就对周诚的脸和身子有点想法的叶莲娜似乎迎来了迟到的青春期,她总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自己,有一种蜜汁的自信与感动。
嗯,这种现象多发于男生,特别是某些不得房子的男生,不过女生中也不是没有。
脑子迷迷糊糊的叶莲娜趴在了床铺上,把脸埋在了在自己矿石病发作时喜欢抱着,因而浸染了些许汗味的枕头上。
很快,背后传来了抚摸的触感,仿佛是打针前在擦拭药物,又像在寻找从什么地方扎进去。明知道会痛,却始终没有痛感传来,这是最为渗人的。
那样紧迫的情绪也跟着一起涌入了大脑,使得心跳愈发加快,而叶莲娜一寻思却觉得,这是自己对那个男人的心动。
胸腔下在燥热,冰冷的身体似乎也重新开始拥抱炽热的体温……
呜……
这种感觉……
内心在悲鸣,脑子完全蒙了,想到刚才周诚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话,叶莲娜却是当了真。
过载的脑瓜子苦思冥想着用怎样的回答比较帅气,忽的背后又传来微微的刺痛,刺激之下她一时脱口而出,道:
“……如果那样,那,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说到一半叶莲娜就反应过来不对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强撑着用镇定且淡漠的语气把话说完。
然后,她立马把脸埋得更深,像是想要把头都藏进枕套里的棉絮中,头顶上那对白绒绒的兔耳朵也耷拉下来,用内侧包住了枕头。
呜……
我,
都在,
说些什么呀!
37.此生都再无悲喜……好耶!
“先生,我的女儿,她怎么样了?”
帐篷外,周诚见到了一直守候着的爱国者。他喉咙不痛了,说话也带着点断续,只是不那么明显。
周诚摆了下手,说道:
“长期过度使用源石技艺,身体都快被掏空了,重度感染,包括胃部在内,多处脏器呈现源石结晶化,基本可以断定没几年好活了,抑制剂效果也不大,最多让病情不再继续恶化下去。”
爱国者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但接着先生的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低下头紧张地盯着他,不肯放过一丝表情。
“不过……”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望着,周诚嫌弃地笑了下,说道:
“等到了卡兹戴尔送铁血重工去治疗吧,多活个几年说不定矿石病就被解决了,或者你也可以找特蕾西娅帮你安排,都一样的。”
“万分感激!”
周诚摆了下手,表示不必在意,随后离开了。
爱国者又看向帐篷,有些好奇,女儿有没有对先生做些什么。
“…叶莲娜?”
“嗯,我在。”
他走进帐篷里,看见女儿披上了出门时穿的白色大衣,正托着脸坐在床边,见他来了也兴致不高的样子。
看来是失败了……心中了然,爱国者有意想要说点安慰的话,活了这么久,这些话也不是不会说。但话到了嘴边,看着女儿神情恍惚的样子,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微微叹息,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失利了他还能要求女儿再站起来,这方面却是不好多说什么。
最终,转身离去,把空间留给女儿一个人。
爱国者没有看见,在他离开后,神情恍惚的白兔子脸颊上逐渐浮现起羞意,在苍白冷意的脸颊上缀起淡薄的绯色。
嗫嚅着浅色的唇瓣,叶莲娜收起腿,被黑丝包裹着的脚丫踩在床铺上。她抱着小腿,把下巴垫在膝盖上,呢喃道:
“他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
“呜……”
害羞的白兔子把脸埋在了膝盖上,白发间探出的兔耳朵在微微晃荡。
……………………………………………………
当周诚找到缪缪时,她半蹲着正在rua一只乌萨斯萝莉的熊耳朵。小熊熊被她rua到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隐约间透着迷离。
那高超的手法,总让周诚觉得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来着……
比如说,他和缪缪一起躺在床上时。
该说是学习能力出众,还是说涩涩的身体把那些动作完美的记了下来?
泥岩也没和缪缪打起来,穿着又厚又闷热盔甲的大姑娘手里拄着可以拿来大杀四方的锤子,默默地看着精灵小姐与熊萝莉互动。
直到周诚走来,泥岩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缪缪也在摸了摸依依不舍的熊萝莉头后起身走了过来。
敏锐的精灵小姐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凑到了他身上闻气味,微微皱眉一脸严肃地扑在身上,从脖子到衣领,伴随着吸入气味,温热的呼吸也拍打在上面,有些痒痒的。
很快,缪尔赛思的眉头舒缓开,露出了轻快明朗的笑容,像是只黎博利一样在他脸上轻轻一啄,挽起了他的手臂,用锉刀一蹭一蹭地撒娇道:
“亲爱的刚刚和那位爱国者去哪里了呀?我等了好久好久,我的心,都空落落的。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苦闷的内心好比是水失去了鱼。”
感受到被挽住的手,迫不及待地被一只娇嫩的小手用手指钻了进来,十指相扣,他低笑了声,问道:
“为什么不是鱼失去了水呢?”
精灵小姐抬起了宛如蔷薇人偶一般精致而稚气的小脸,一点泪痣上的潋滟眸光温柔注视着他,深情地说道:
“若是失去了你,或许我还能活,却也只是一潭死水,此生都再无悲喜。
“孤寂、哀愁,唉,只要一想想那种可能,我就心痛到无法呼吸呢……”
说完,她像是在寻求安心感,紧紧地十指相扣着,神情哀怜着,将纤细柔软的身体轻轻依偎上来。
但周诚有感觉到,依偎过来的缪缪低下头,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仿佛是在忍耐笑意。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忍不住了。
周诚笑了笑,看向泥岩,大姑娘一动不动。
笑过之后,缪尔赛思轻轻推了一下他,说道:
“我们去和孩子们玩,好不好呀?”
营地里的孩子大多都睡了,不过还是有一些很有精神,坐在篝火边上取暖。
比如说先前被缪缪rua的熊萝莉,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周诚便点了下头,说道:
“都行,我陪你。”
于是今晚他们和孩子们度过,有熊萝莉也有猫萝莉,可惜缺乏营养长得不是那么好看。作为只看颜值的肤浅人士,周诚只是笑笑,倒是缪缪很有兴趣地抱着一个小姑娘在讲故事给他们听。
一直到快十点,营地里的孩子才都去睡了。
周诚原本想去睡觉,但精灵小姐却还不怎么困,和孩子们玩完后突发奇想,拉着他问道:
“对了,明天塔露拉他们是要去攻打一座移动城市吧?我们能不能上去看看呀?”
“当然可以。”
周诚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别说一个城市了,要是缪缪想那就他们两个朝着集团军冲锋也不是不行。
应允后,他又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大姑娘,问道:
“泥岩你困吗?困了的话就回战机上睡觉吧。”
“没有的,老板。”
从头盔下传来细微的应声,似乎是因为在缪尔赛思面前,她并没有用更加亲密的称呼。
就好像他们是偷情的一样……似乎也没错?
微微耸肩,一向是无所谓的周诚说道:
“那就一起,我们潜入上去。我去给塔rua留个口信,告诉她明天再见。”
不辞而别不太好,周诚很不喜欢这样。不过他本身怎么做却是看心情,自己也不是没做过不辞而别的事情。
比如说,某一次受邀前去一个威权主义国家做客。但是他们的招待方式,不太好,很让人反感。
那一次,记忆尤深,因为等他回去就把那个国家首都用安乐天使封了起来,供人观赏。
挺有意思的一点,他们的首都是一座理想城。
38.远方的来信
晖洁:
我们一路向南。
游击队希望赶在各矿场的感染者灭绝计划之前尽可能多地救下感染者。
驻军一路后退,我们一路向前。
看起来可能就像我们在追击乌萨斯的部队一样,但这肯定不可能。
我们是一边躲避着乌萨斯的常规军,一边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救下感染者。
这么做的理由,我想只能说是‘我们应该这么做’。
但很遗憾,我们并不能这样下去了。
有人在用我的名头大肆屠杀感染者纠察队,也或许是他们自导自演。总之,爱国者先生告诉我,帝国必然会将目光看向我们,我们无法再掩藏在大雪中了。
也许是集团军,也许,会有更加可怖的事物……
不知何时开始,雪原上变得寂静起来,终日只有凌冽的寒风吹拂,那些在风雪中欺凌感染者,乃至普通村民的纠察队,俱都消失不见。
而后方,也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寂静的,悄无声息的,仿佛我们只是一叶孤舟,四周尽是茫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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