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言未尽
“多年前是这样,多年后还是这样,可这世上就像有另外的东西站在你身后一样,你总能找到机会把一切推向你想看的方向。”
“就像现在这样。”
她情人一样一点一点抚摸郝昭残余的心脏,血水崩溃一样从手掌的间隙里拼命向外喷洒,为夕浇上一层狠厉的红妆。
素手轻柔又毫不犹豫的捏紧、拧动,一点一点在郝昭咬牙切齿的怒视中把他的整颗心脏捏成一滩肉泥,再看不出原来形状。
“真美啊~美得向那个日子祂的愤怒一样。”
夕大家脸色酡红,忍耐不住地靠近过去,贪婪地看着郝昭脸上每一处眉眼,舔舐一般在英武深刻的面容上扫来扫去。
真龙发出一声嗤笑,冷漠地直起身体,缓慢浮动天空上,留下夕与郝昭在近地方位耳厮鬓磨,“互诉衷肠”。
“太像啦,你和那位光真的很像啊。”
她软若无骨地抱在他怀里,捏着破烂成泥的心脏轻声细语,随后扶住郝昭身躯,一点一点把他抱倒在地面上,动作温柔多情,可下一个瞬间郝昭身体一震,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一声!
扶着他站到地上的一瞬间,夕直接打断了他的脊椎骨!
“哈哈哈哈哈!!!”
她疯狂的笑着,拼命把脑袋凑在他身边,无比兴奋地捏着橘猫胸腔内坚硬的骨骼,被他怒目而视却兴奋地想要唱歌,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一口咬在了郝昭脸颊上!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等了好久啊!”
模糊不清的狂喜声线在郝昭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中一条软绵绵的小舌直接在他皮肤上舔来舔去,口水肆无忌惮地残留在橘猫脸上。
夕面色通红地盯着郝昭的脸,金色眸子找不到一点神光,好似透过郝昭注视时间长河中另外一个无与伦比的人物。
“强又怎么样?!强又怎么样?!”
她陡然从郝昭身体上直起身体,居高临下注视郝昭凄惨无比的身体,高声尖叫:
“赢的人是我!活到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他也好,你也罢,你们这些所谓的强者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她忍不住凑近过去,更加疯狂的舔舐郝昭的皮肤,狂乱的血金瞳孔带着和真龙如出一辙的冷血神色,狰狞地盯着郝昭汗涔涔的面庞,一时激动下居然直接利齿一撕一咬,从郝昭坚韧的身体上直直撕下一块肉来!
“嗬嗬哈哈哈哈!!!”
怪物大笑着吞下战士的血肉,从他身体巨大的创口中抽出手掌,饥肠辘辘地舔舐手指上温热的血液,混沌不清的瞳孔映着郝昭狼狈的脸颊,居然落下泪来:
“我真想杀了你啊!!!想到不得了,想要撕开你的腹腔把你的内脏全部吃光,想要把你的骨头打成碎片一块块全咬下去,想要把你身上每一块肉都吃干抹净,想要你的眼珠,你的肌肉,你的皮肤,你的每一处!!!”
被鲜血染红的疯癫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郝昭,恶毒的视线里带着至深的贪婪和渴求,说话间俯下身体极速靠近郝昭的夕用那只惯于书画描摹的手一寸寸抠向郝昭的
眼眶,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挖出一个个血淋淋的窟窿。
“住手!!!”
惊蛰尖锐到破音的大叫在远处响起,密探小姐一瘸一拐的强行催动濒临报废的身体赶了回来,金色的头发上血水凝固,把柔顺的发丝团成一缕一缕。
“哈哈哈哈!!!”
但夕根本没有理会她,只是对着惊蛰一看,已经准备好一刀捅进心脏自杀的惊蛰周身便突兀停顿,挣扎着被固定在原地:
她身上那些繁复的花纹突然活化,每一道都化作流动的墨流,把咬牙切齿的小麒麟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哈……哈……”
夕像把肺里的气都笑尽般大口喘着气,发育良好的胸脯一抖一抖,毫不忌讳地趴在郝昭身上任由这将死之人体会最后的温软——虽然以她的估算,这濒死的武者只怕连感知都丧失殆尽。
“真可惜啊!!!真可怜啊!!!”
夕对着惊蛰放声大笑,骨子里的张狂和傲慢毫不掩饰:
“你这种弱渣就只能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到!”
第三百一十章 萌芽破种
惊蛰小姐面对这种我什么都做不到的凄惨局面是如何目眦欲裂夕已经完全不在乎,她只是低低的垂下额头,俯视依旧未曾放弃的郝昭。
光滑绵软的长发笼罩在他和她血迹斑斑的脸孔旁边,把清丽秀雅的脸庞和威武刚正的面容共容在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浑浊不清的金色双眸注视金光矍铄的双目,瞳孔兴奋地扩大:
“太好了!太好了!原来你还没放弃,原来你还认为你能胜利!”
她神经质地咧开嘴唇,露出癫狂笑脸,嗬地对着郝昭满是被她抠出伤口的脸吐上一口口水:
“真是……真是踏马的让人厌烦!”
郝昭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哼,痛苦地闭上右眼空荡荡的眼眶,左眼忍不住流出了泪水——夕在骂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霎时出手挖了他的眼睛!
“你看,说是品格高尚,说是本领高强,可要是让你伤到这种地步,你也什么都做不到不是?”
当着郝昭的面捏爆他被挖出的眼睛,夕靠的更近,伸出舌头舔舐橘猫左眼忍不住流出的泪水,口水慎渗入伤口引发的痛楚让橘猫忍不住抽搐身体,却被伏在他身上的岁相牢牢压制,做不到任何事情。
“抱歉,抱歉。”
她温文尔雅的解释着,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夕不曾有过的性感妩媚,细声细气地安慰垂死的男人:
“你和祂,你和祂真像,你们这些人总是得天独厚,天资横溢,这世界是如此的疼爱你们这些宠儿,祂的身体里诞生了光,你的身体里也诞生了不逊色于祂的东西。”
“所以我忌妒啊?!凭什么你们这么厉害,凭什么你们能走向至高,凭什么你们有的是办法拿到我拿不到、做到我做不到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能做到这些的你们总是要出现在我面前呢?”
她把温暖柔软的嘴唇抵在郝昭的耳垂上细细啮咬,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刻骨的忌妒与怨毒:
“我真想和你们一样啊,我真想像你们那样顶天立地、无所不能!”
“可我做不到啊……”
夕整个身体压了下来,柔软的胸脯、纤细但有肉的长腿、白皙细嫩的手臂,把郝昭死死抱紧,橘猫身上的伤口被挤压,又一次流出大股大股的血液,夕很快就在衣衫上感受到鲜血恼人的湿滑,但她毫不在意,只是在郝昭耳边重复她的话:
“我做不到你们那样,却不甘心只能做一头巨兽,做一个默默无名、和那些个蠢货毫无区别的巨兽,所以呀,所以我只好从你们身上抢到我说要的了。”
她细细地,仿佛品尝郝昭身上腥气扑鼻的干涸血液一样缓慢吸气呵气,眼神中深入骨髓的贪婪让原本文雅素净的面孔狰狞丑陋,让人见之皱眉。
但就像她说的那样,这场大戏终究是她赢了,耍阴招也好,玩手段也罢,郝昭确实被夕突如其来的背刺毁灭了心脏,如今更是五脏六腑都成了烂泥,脊椎被打断,眼睛被挖去一只,浑身上下更是遍体鳞伤,血肉荼蘼。
“所以你为什么会没意识到这家伙会偷袭啊!”
背后的巨兽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小心翼翼在趴伏郝昭身上的“夕”意识不到的情况下把细微的灵性渗入郝昭的身体,磁场转动确实能抓取周围生命的生命力治疗自己,但眼下这种要害级别的伤害,也只不过能吊着不死而已。
【身常在】这种由血未冷衍生的能力之强大迅速证明了它的价值,然而郝昭却没有使用它的想法,依旧用磁场转动对敌。
他有种感觉,磁场转动在此刻前似乎还是一枚种子,但随着战斗的不断升级和受伤程度的不断加剧,这颗种子在不断发育!
它就像一颗一直以来都生存在贫瘠无比盐碱地下的干瘪种子,营养不够、储备
不足,就算有人一直浇水也无法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但随着战斗节奏的不断拔高,战意、杀意、怒火的不断淤积,这颗种子迅速汲取到来之不易的营养,开始长出杀气腾腾的根须,即将突破土壤露出幼小但狰狞的面貌!
只是无论“夕”如何凌虐,无论郝昭如何使用磁场转动的力量,这颗种子都像被某种东西限制得死死的,一直卡在进化边缘一动不动。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橘猫百思不得其解。
“喂!郝昭!我在问你!命我给你吊住了,接下来怎么办?!”
真正的、一直躲在郝昭后背的夕焦急地叫喊着,不得已之下,她只能顺着郝昭内里的皮肉潜伏到腹腔深处,用自己的灵性一点点替他收拢血液,缝补身体。
可内脏全部被拧成肉泥怎么可能会轻易治好?
夕宝的努力像个笑话一样,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管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对接!
甚至连用灵性画出重要脏器都很难——苹果、血肉之类的东西好画,可若是去画与人体完全对接的内脏,根本就不可能!
她哪里会花费那么漫长的时间去数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液回路啊!
想到自己连给郝昭画一副短暂求生的内脏都不可能,夕只好抓住最后机会把自己偷偷攒下的灵性全部死马当活马医给郝昭打了进去:
她也没办法了,又不是专职学医的岁相,哪里能救得了生命垂危的将死之人?
片刻后见郝昭回都没回答自己,像是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夕宝相当愤恨地咬牙,眼泪汪汪用灵性在郝昭脑海里嘟囔:
“郝文远你个王八蛋给我记住了!不准输!我、我把最后的灵性都给你,你这家伙绝对……”
她的声音止住了,惊愕地感知着郝昭体内能级庞大到几乎能把灵性湮灭的恐怖磁场,触电一样飞快地躲到了郝昭后背的千里江山图里,颤颤巍巍地问他:
“你、你这是怎么了?”
·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夕”看到郝昭嘴唇的蠕动,嬉笑着把晶莹地耳朵靠了过去,等待郝昭最后的遗言:
“磁场转动·二十五万匹!!!!!”
第三百一十一章 磁场转动·二十五万匹!!!!!
第三百一十一章 磁场转动·二十五万匹!!!
“磁场转动·二十五万匹!!!”
就像夏季突如其来的雷雨,郝昭的声音由小变大,最后在“夕”耳边炸开时已经开始破坏她敏锐的听觉神经!
“夕”痛苦地咆哮一声——这并不是因为她可怜的耳朵或者差点被郝昭吼得脑震荡的脑子,而是这一声吼叫直接对她深埋在夕体内的灵性造成了粉碎级的伤害。
但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些什么了!
因为郝昭身上暴躁的雷光已经开始沸腾,盛怒的橘猫肆无忌惮地断开与孔明的链接,开始把被磁场转动引发的炽热情绪尽数释放!
他早就该发现的,磁场转动不是压抑情绪能得来的力量,二十五万匹力量也因此隔着看似接近实则遥远无比的距离和他摆手,哪有连情绪都不敢发泄的磁场武神?
哪怕隐忍,等待他们的也是一场酣畅淋漓、堪称你死我活的最终决战!
徒具人形的怪物尖叫着欲要躲开,咆哮的磁场引发起的雷霆却根本没打算给任何人撤退时间,橘猫脸上被假夕抠出的伤疤碳化、僵硬,然而“夕”身上的伤疤比橘猫还要酷烈的多——只是一瞬间的放电压差,电流就烧焦了她的整具身体!
郝昭躺在地上,任由电流穿透身体、撕碎血肉,连内腑里捏成烂泥的器官都直接报销,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他的灵,一切都在磁场转动超越极限的力量下破碎、消融,也许只要下个瞬间,他就要死在这样极致的破坏中。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激烈在他心中流淌,愤恨于这片大地随处可见的不公与伤害,轻蔑于“真龙”和“夕”干起坏事遮遮掩掩、装模作样,暴怒于自身居然大意到被骗过磁场感知——任何战斗里,一个战士居然犯下马虎大意、顾此失彼的错误,那他都是个失败品!
但最让他愤恨的,是自己的犹豫、唯诺和愚蠢!
人最大的过错惩罚莫不是在回忆中反复回忆一生中最糗的时刻,把这些锥心刺骨百爪挠心的记忆一遍遍复刻,偏偏还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淡忘、无法淡漠!
对自己的怒火让郝昭落入黄泉以来第一次发出畅快而残暴的吼叫,天上等待岁兽决一雌雄的真龙下意识后退,连操控天象遮掩自己都来不及。
他体会得到,那吼叫里已经不包含任何仁慈和坚持,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杀意和愤怒,如果说曾经的郝昭还愿意和他聊聊,那么现在的这个【怪物】只有告知!
从则生,不从则死!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身体、直觉、权能、思考……每一处可能存在的感官都在尖叫,都在痛苦,它们为这吼叫的主人感到畏惧,为这不该存在的怪物感到可怕!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不是应该被我的天泣直接杀死吗?
真龙想着那些死在被起了异常优美名字的水针下的巨兽,无法理解郝昭复活的原因:
天泣里包含他的权能本质,极致的流动足以摧毁巨兽和权能的联系,在这一期间对巨兽代行者直接动手,再强大的怪物也要死在一时的疏忽之下!
它们总是瞧不起真龙和岁相这对互有算计的组合,认为真龙只是个被岁相做了手脚的仿制品,在大炎人严重天资横溢在巨兽中则只是凡俗。
可谁又能想到岁相居然胆大到使用那被光击坠、绝对不能被启用的禁忌力量?!
死在这招天泣下的巨兽有太多死不瞑目!
可郝昭凭什么?
凭他身上那一点雷电吗?
对一个新体系毫无了解的真龙难以想象一个凡人居然能从无到有构建出与灵性体系相比毫不逊色的能力。
那他身上以几乎把炎国人追求极限的可能直接锁死的才换来的权能算什么?
他绝不允许!
就像烈火加入滚油,前所未有的偏执和恼怒从真龙心底升了起来,然而他依旧是真龙,一位喜怒不形于色战胜所有巨兽的炎国天命。
所以他只是冷冷注视了地面不断放电的郝昭一眼便潜入了天空重新遮住浅薄夜色的云层中去:
接下来还有不少杀招要提前准备,绝不能意气用事,他要做的是用那个麒麟的身体复活,不是和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死磕!
“夕”一定不这么想。
在被雷电摧毁得身体碳化、连站都站不起来无法脱离橘猫杀伤范围时,“夕”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最直接又最无法想象的事:
她直接咬着枯干破碎的牙齿,撕裂了自己的整个腰身!
“啊啊啊啊啊!!!!”
这回换她来体会郝昭之前那股剧痛到整个身体都癫狂的痛苦了,比内脏绞痛还要可怕的巨额高压电流穿击神经的痛苦外,还有什么痛苦一听就比这一点疼?
当然是被同样额度的电流击穿内脏,同时享受两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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