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豆稀
“有一个可怜的女孩儿等待我们正义的法律降临。”福吉说道，“我们要去警局。”
“福吉，你和他说了太多。”马特提醒福吉。
福吉回过神来，差点将约翰当成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伙伴了。
车子来到警局停下，他们要进去。
约翰堂而皇之地一起进去。
和福吉说的一样，一个可怜的姑娘，看上去就跟豆芽菜一样。
约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形容，反正福吉是这样说的。
...
经过了解，他们算是知道叫做佩吉的女人做了什么。
她是一个谋杀案现场的唯一嫌疑人，同时也是被抓个正着的那种。
是联合建筑公司的员工，涉嫌杀害同公司的丹尼尔·菲舍。
“联合建筑公司？”
约翰听到这个名字，眯起眼睛。
还真是巧了，自己要找的那个浑蛋就是联合公司的人。
那女孩哭着对律师说，说她是无辜的。
约翰看着对方的眼睛，他可以确定，对方没有说谎。
马特也通过心跳，发现这一点。
所以他选择相信这个看似无辜的女人。
但目前，女人还是一个谋杀案的首要怀疑对象，暂时无法被保释出去。
经过例行问话后，马特和福吉准备离开。
“拜托你，一定要相信我。”
佩吉再次让众人相信她，约翰走出警局，福吉要去和警察搞好一下关系。
恰好遇到熟人。
“戴克斯探员，别告诉我，你准备在警局里面保护我。”
约翰看到那人出现，同时看到那愈加疯狂和理性的挣扎。
“我想和你谈谈。”再三犹豫，戴克斯选择说出来，“晚上我会在你经常去的地方等你。”
“看来你监视我也不是只有今天。”约翰耸耸肩，“算是个有趣的事情，我可以答应。”
戴克斯有些心神不宁，他点点头离开。
马特皱起眉头，警告约翰道：“那个人不简单。”
“看得出来，”约翰面带笑容，“所以我想看看，他要和我玩什么游戏。”
“你知道吗，约翰。”马特转身让自己的墨镜与约翰的眼睛对上，“你似乎总在说着游戏。”
“我的假期总要有些娱乐节目。”约翰收敛笑容，“那样才有趣。”
“我越来越看不清你。”马特说了句就听到福吉的传唤离开。
约翰也走了过去。
“看不清吗？”
他心底自语。
...
回到律师所。
约翰听着两名律师分析案情，不得不说挺无聊的。
主要还是两个人根据佩吉是否真的有罪展开讨论。
马特觉得佩吉可能是无辜的，而福吉则想着将二级谋杀打成误杀来让佩吉坐个五年十年的出来。
他们激烈讨论，约翰喝着咖啡津津有味。
“她可能没杀人，马特。”福吉想到什么，“但佩吉小姐未必没有说谎。”
这个推断也让马特惊醒，是啊，他只听出对方没有杀人，不代表对方的证词里面不会隐瞒什么。
双方找到这个盲点。
约翰抬起手。
“怎么了，威克先生？”福吉对这个金主还是挺尊重的。
约翰提醒说道：“你们觉得，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人，那么幕后之人会不会再杀一个？”
福吉愣了愣，“什么意思？”
约翰打开怀表看了眼，“没什么，就是得告诉你们，我的时间到了。”
“马特，有什么消息，可以打电话给我。”约翰轻笑道，“毕竟你是我的律师，我不介意给你一点儿帮助。”
马特说：“需要让人送你吗？”
“不，不需要。”约翰穿上自己的外套，“我倒是希望有人对我动手。”
他起身离开。
福吉还在揣测约翰刚才的话。
走出律师所，约翰挥动魔杖，出现在黄色招牌处。
他迈步走进去，一名双颊消瘦的男人已经在里面等待。
戴克斯探员。
...
第五十三章 戴克斯和默然者
“你的朋友？”
进屋后，角落里的大叔问了句。
他的视线锁定在坐在那儿的戴克斯身上。
他看得出来，这个人那独特的气质，还有一些来自疯子的气味。
对约翰这位不知道名字的好朋友，大叔出言提醒，“他好像需要医生。”
“我也这样觉得。”约翰对大叔微笑，径直来到戴克斯对面坐下。
戴克斯是一个年轻人，穿着西装和白衬衣，脸上带着胡茬，眼球有着红血丝，看上去失眠一段时间。
他看着约翰坐下，脑子里不断出现关于自己的失败。
他是一名从小天赋异禀的人。
他有着出色的投球天赋，总能够精准无误地将物品投掷到想要去的地方。
少儿时期，他被教练赏识，加入棒球队。
没有人能够打中他投出去的球。
可是教练没想过，这个被他当作未来救世主的孩子，会是一个人间恶魔。
戴克斯有着破坏倾向，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那自幼年就存在的怪物，化作负面情绪，一次次驱使着他。
在一次比赛中，因为教练将他换下场，给予更多选手机会。
这引起戴克斯的愤怒，他用自己最出色的投技，用棒球，杀死了教练。
事后的他接受治疗，治疗师没有放弃这个可怕的患者。
为其重新塑造同情心，让他开始变得正常。
一切都在往好的走去。
直到那一天，病重的治疗师为他开了一瓶酒，告诉他，自己快要死了。
那一刻，戴克斯很难过。
可他更痛恨治疗师的背叛，抛下自己奔向死亡。
治疗师将他视作孩子，开导他，让他服用药物，变成正常人。
“死亡一直都是赢家，戴克斯。”
治疗师没有因为他的杀心而愤怒，开导着这个迷途的孩子。
“找个值得信赖的人，你内心的指南针并没有坏，戴克斯。”
“有北极星的指引就会更有效。”
治疗师最后还在指引着这个孩子。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同时也让戴克斯感受到，那没有父母身上感受到的爱。
他那天哭泣了，开始遵从治疗师的话，寻找属于自己的北极星。
他的内心渴望邪恶和破坏。
在他的上一份工作中，他找到北极星。
那是一个叫做朱莉的女孩，她温暖像是阳光，驱逐清晨的寒意。
可是这样的日子终究不是长久。
他没有勇气上前搭讪，却如同一个变态一样跟踪着名为朱莉的女孩。
这份阴暗的依赖，像是阴沟里的蛆虫，附着在死亡的躯体上。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下去。
那个人出现了，在自己的面前轻描淡写地拿走戒指。
那是挫败，是一种让人恶心胃部膨胀要炸裂的感觉。
他要杀人！
那是脑海中不断叫嚣的话。
他的阴暗面与理性交织，争夺着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第二次见面，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杀死要作为保护对象的人。
也就是这时，约翰又一次刺激他。
上一次的戒指，第二次对金币。
他的自尊与成就被践踏。
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失去家人和治疗师。
他不允许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天赋被羞辱。
所以他约了约翰出来。
在口袋里，有着一枚别针。
戴克斯可以利用自己被羞辱的天赋，将别针用来结束对方的生命。
右边口袋有捡来的钉子。
那简直太棒了，从眼球再到大脑，一枚没有痕迹的钉子杀死对方。
还有、还有！
枪。
FBI探员携带的武器。
只要轻轻扣动扳机，能够像是碾死蚂蚁那样杀死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