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芜湖仙人
小姑娘非常兴奋,对一切都充满了热情,平时在部落里,这样出游的机会可以说是很少了,也就是偶尔的打猎可以走的远一点,而萨尔贡的伊巴特地区,她也只去过两次而已。
……
石羽部落的拖车,一辆可以坐四个人。
随着拖车的行进,沈沐柯与其他研究员暂时分开,得以与希娜、索恩教授和艾利奥特共处。
拖车上,看着兴奋的三人,沈沐柯压低声音道:
“各位,有些事,之前一直没机会说…现在,我得给各位提个醒,我们这一次去伊巴特地区,将会非常危险。”
索恩教授愣了愣,随即点着头道:“我明白,萨尔贡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争斗不休,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会和当地的王酋商议团队安全问题的,阿加里图,这方面你不必担心。”
“不,事实上,我很担心。”阿加里图盯着索恩教授:“因为我知道,沙卒,已经被哥伦比亚抛弃了。”
???
艾利奥特惊恐地看向自己的老师,然而索恩教授的表情同样复杂。
“阿加里图老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早在雨林里,索恩教授就意识到阿加里图的特殊,【一个独自旅行的卡西米尔人】这个身份
可说不服他,更无法解释阿加里图的一切神秘,然而随着对沈沐柯的深入了解,索恩教授也就不再抓着阿加里图的身份不放,毕竟谁都有点秘密不是么?
而现在,阿加里图主动提起,这正印证了索恩教授一开始的猜想——
阿加里图与沙卒并非萍水相逢,他是了解一些隐秘的。
沈沐柯摇着头:“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相逢确实是意外,然而我确实了解一些隐秘的。”
“是什么?”
“索恩教授,在此之前,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并非卡西米尔人,准确地说,我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我也并非是什么旅人,我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才奔走在大陆之上的,至于我的本来面貌…我现在可以展示给你们看了。”
沈沐柯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面部的皮肉和内里的骨骼逐渐开始蠕动,在三人惊诧不已的目光里,沈沐柯恢复了本来的面孔。
“阿加里图…你竟然,这么年轻嘛?”索恩教授的关注点有些清奇,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把这个年轻人称作老弟,而且这个称呼保持了一路!
这下差辈了,被占便宜了!
而希娜则惊讶于,阿加里图的本来面貌还是挺帅的啊,不同于部落里那种粗犷的野性之美,反而有些儒雅的气息。
很难想象,那个与大酋长疯狂对攻的勇士,竟然是这样的脸!
艾利奥特则是感到了一丝压力,别误会,他当然不是纠结于长相,他是纠结于,阿加里图先生如此年轻,就已经独立行走在大地之上了,这可不是寻常人能达到的成就啊!
同为年轻人,艾利奥特切实感受到了压力,自己还不够优秀啊,还不够卷啊!
而沈沐柯本人倒是早有预料三人的反应,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缓缓道:“不必如此惊讶各位,我其实不年轻了,今年…也已经三十多岁了。”
神性的力量让时间无法在沈沐柯脸上留下痕迹,他始终保持着刚刚穿越时二十几岁的模样,然而随着他在泰拉大陆上行走,他也已经不再年轻了。
“阿加里图,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说我们被哥伦比亚抛弃了?”
“索恩教授,我想问您,您玩过象棋么?”
索恩教授愣了一下,道:“玩过一点,然而水平并不高。”
“那您知道,在象棋里,什么样的棋子,最不值钱么?”
在索恩教授的疑惑里,沈沐柯解释道:“最不值钱的棋子,莫过于士兵,或者说,卒!”
噔噔咚!
索恩教授和艾利奥特只感觉心脏停了一拍,艾利奥特想起了出发时瓦尔特那意味深长的笑,而索恩教授想得更多。
他想起了公司命名小队时的态度,想起了代理人不愿配备安保队伍,想起了瓦尔特企图以省钱为名削减他们的药品和摄影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自始至终【沙卒】都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抛弃的棋子,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拱卒一条路而已…
“阿加里图…哥伦比亚,还有萨尔贡的那些人,他们希望我们怎么样?”
“他们希望你们死在伊巴特,并让那颗你们一直保护的源石样本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下,这样伊巴特必然陷入长久的动荡,以此为基础,哥伦比亚的军方,萨尔贡的诸多军头,他们就可以大发其财,目的就达到了。”
“这…这怎么能…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们!”艾利奥特抱着脑袋,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等人就这样被人弃之敝履,两个世界的背叛让他彻底迷茫了。
希娜则是听愣了,以她朴素的世界观,背叛这种事,几乎不在她思考范围里。
索恩教授阴沉着脸,他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阿加里图,他知道,阿加里图一定有办法打破困境!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现在回去,怎么样?我们不再前进,而是返回哥伦比亚,这怎么样?”索恩教授沉吟了一会,道。
沈沐柯摇了摇头,道:“很遗憾,这不现实,因为在哥伦比亚那边,你们已经变成了事实上的牺牲品,你们回去,除了会被他们暗中处理掉,我想不出其他结果…况且,你们回去,连一个合理的理由都没有。”
的确,沙卒小队明面上是有任务在身的,现在任务没有完成就原路返回,这该如何解释呢?总不能跟那些军方和寡头说:我们知道了你们的计划,所以提早跑路回来了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加里图?你一定有办法吧?”索恩教授道。
“是的,我有一个计划,但是需要沙卒小队所有人配合我,在此期间,你们必须听我的。”
“可以,先说来听听?”
“首先,你们得把那颗蓝色的源石给我看看…”
索恩教授盯着沈沐柯看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道:“可以,当然可以,如果命都保不住,那要那些实验成果还有什么
用呢?”
索恩教授自大衣的内侧口袋取出一把密匙,他摸出那个巨大的箱子,启动上面的法术单元,随着机械齿轮飞速转动,箱子打开了。
璀璨夺目的蓝色光芒随之出现,在重重的机械包裹中,源石样本出现在沈沐柯眼前。
“这就是那枚源石,从萨尔贡的遗迹里开掘出来,整个哥伦比亚仅有三颗。”
索恩教授小心翼翼地拿起源石,将它递给沈沐柯,同时提醒道:“不需要隔离,也不需要防护。它的结构和存在都非常稳定,只要不用外力去打碎它,它就是安全可靠的,如果我们想要将其中的能量引导出来,那就需要用特殊的能源管道引流,这又是另一码事了。”
沈沐柯小心地接过,他用神性感知不到这枚源石的特殊,也就是说,这并非神性产物,而是一个纯粹的科技造物。
这就是全新的能源嘛?类似于核聚变的伟大技术,真是让人振奋。
沈沐柯晃了晃脑袋,收敛了贪婪,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他伸出双手,将源石晶体握在手里,然后轻轻一捏——
嘶——
在三人震撼的目光里,沈沐柯手里的源石,变成了两个!
“这就是我的计划第一步…首先,我们要玩一手,鱼目混珠!”
第二十章 题不一定要会做,但翻卷的声音一定要响
伊巴特,位于萨尔贡中部的王酋领地。数十年前,该地曾被帕夏命名为“沁礁”,并有一座辉煌的城市,后毁于资源枯竭与天灾。
昔年的沁礁,曾经是移动城市,由一位有梦魇血脉的库兰塔帕夏掌控,然而一千年前,由于天灾袭击,沁礁与帕夏,都归于虚无。
如今的伊巴特,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萨尔贡城镇,这里的建筑多数由黄土和岩石组成,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在都已不在辉煌。
如果没有意外,这里永远都会是一个没有新闻的无声之地。
而今天,这里迎来了一支特殊的小队。
……
沙卒小队一行乘着拖车进入伊巴特,然而当他们进入这个名叫赤角的小城镇时,气氛就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面对如此紧张的境况,索恩教授等人再迟钝也能感觉到情况不妙了。
“别害怕各位,我不是说了么,一切有我。”
拖车上,沈沐柯压低身体,对着所有人道:“索恩教授?你那个通讯器,可以使用了?”
索恩教授点点头,他拿出一个大约有手提箱大小的装置,向着自家公司以及他所能联系的哥伦比亚各个移动城市的信息频道都发送了一条信息。这些频道中有私人的,有公用的,有些是寡头控制的,有些是军方控制的,总之,这条信号发出,小半个哥伦比亚都会收到。
而所有的信息内容,也都完全一样:“这里是哥伦比亚技术援助小队【沙卒】,我部于萨尔贡伊巴特地区遭遇袭击,请求武力支援。”
“阿加里图先生?我还是不太明白,按照您的说法,我们不是已经被哥伦比亚抛弃了么?那我们求援还有什么意义呢?”
艾利奥特凑过来道。
“这个么…呵,艾利奥特,你考过试么?所谓题不一定要会做,然而翻卷的声音一定要响!就是这样的道理了~”
艾利奥特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沈沐柯的意思,况且什么叫“题不一定要会做”?考试还能遇到不会写的题么?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学霸艾利奥特鄙视的沈沐柯点着下巴,他的这一手操作思路非常简单,他就是要把一个被军方和寡头们隐藏在水面下的东西掏出来,赤裸裸地扔在阳光下。
沙卒是不是牺牲品?是。
那么那些幕后黑手为何要把沙卒牺牲掉?他们的背后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萨尔贡地区陷入长久的内乱,并从中攫取财富,毕竟打仗一定是需要军火的不是么?
然而这个阴谋本身最大的问题,就是它只能是阴谋。
这就是沈沐柯的一手小操作,他要用这种方式,把沙卒明晃晃地暴露在萨尔贡和哥伦比亚两方的视线之下。
两国对沙卒的关注度越高,他们就越安全。
伊巴特王酋当然可以用各种手段抹杀沙卒,但不代表萨尔贡的其他上层就同意他这种做法,因为王酋之上,还有帕夏,帕夏之上,还有皇帝!
至于哥伦比亚那边,沈沐柯有十成把握,他们绝对会派出武装力量援助沙卒,这是他们不得不做的,哪怕只是装样子,他们也会装。
毕竟你今天牺牲一个沙卒,明天就可以牺牲另一个,长此以往,试问哥伦比亚谁还敢出外勤任务?
而如果沈沐柯的计划足够顺利,在诸多目的不一的援助力量中,有一个人,绝对是为了沙卒和两国和平来的。
那就是,凯尔希。
……
叮铃铃——
清脆的风铃响动,沙卒
小队十余人来到一家酒馆。
酒馆规模尚可,大约三十多个位子,已经是沈沐柯等人进入伊巴特地区之后,见到的最大的店了。
走进门中,众人发现这间酒馆似乎生意并不很好,也就只有角落里寥寥坐了几个人。
沈沐柯示意沙卒众人坐下,自己来到柜台前的卡座,将手杖放在桌上。
“您好,请问要来点什么?”酒保擦洗着杯子,礼貌地问道。
“一杯叙拉古教父,加冰球。”沈沐柯咧开嘴回答道。
酒保似乎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嘴,道:“这里是萨尔贡,您知道的,雕冰球是需要另算钱的。”
以萨尔贡的气候条件和科技水平,冰块另算钱完全可以接受。
沈沐柯点点头,示意酒保调制。
酒保打开冰柜,拿出一块老冰,开始雕刻:“以前从没见过您呢…是外乡人?”
“和朋友们旅行到此,有些口渴,于是就进来喝两杯。”
酒保抬起头,扫了一眼沈沐柯身后的沙卒众人和背着长弓的希娜。
“真是好久没见到这么多客人了…您的朋友需要点什么?”
“和我一样。”沈沐柯眨了眨眼,道:“也加冰球。”
酒保抬起头,这一次,他的眼光逐渐复杂:“十几个冰球吗?那需要很长时间啊…”
“无所谓~我们等得起。”沈沐柯笑着靠在吧台上,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佩尔珀酒保。
酒保吸了吸鼻子,任劳任怨地拿出一整块冰,卖力地开始雕刻。
“您和您的朋友们,看起来不像是一起来的啊?为什么要同行呢?”
“何以见得?”沈沐柯笑着打趣道。
“气质,您的气质与您的朋友们,还有哪位美丽的阿达克利斯小姐,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沈沐柯接着道。
“那位阿达克利斯小姐,她是咱们萨尔贡本地人,应该是从阿卡胡拉来的?那些白衣服的朋友,看着应该都是读书的文化人吧?”酒保顿了顿,继续道:“而您,恕我眼拙,我实在看不出您的来历。”
“也就没法判断我的实力了,对吧?”沈沐柯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的目光逐渐冰冷。
“这…是什么话?”酒保停下来手里的冰刀…
沈沐柯双手扶住桌子,他将面凑到酒保耳边:
“我说,因为我的横叉一脚,你们不好动手了,对吧?”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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