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芜湖仙人
“那是…什么情况?”
“是我们的同志。”一旁的安多恩站起身,道:“纯血的温迪戈博卓卡斯替,那辆高级轿车里的应当是叙拉古的柯里昂兄弟。”
“这是要闹哪样?速度与激情么?哥伦比亚的电影终于要照进现实了?”
“估计是没买到票吧…行了行了,我们该去了。”
……
敞篷的越野陆行器上,叶莲娜坐在后座上,她伸出手指向火车的某处,道:“那就是七号车厢,爹,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乖女儿。”温迪戈看着远处的火车,逐渐起身,将白兔子搂在怀里。
“大尉,您可悠着点…”驾驶座上的米哈伊尔回过头道:“所以我就说,为什么大尉和大姐不能和雷德老大一样买张票直接上车呢?”
“这叫什么话。”叶莲娜伸出手点了一下米哈伊尔的脑门,道:“你也不想想,老顽固这样,怎么买票?”
确实,温迪戈坐火车,怎么想都会很引人注目吧?
“抱紧我…霜星!”
嗤——
吼!!!
温迪戈仰天长啸,高大的爱国者屈下膝盖,伴随着隆隆的巨响,自陆行器上一跃而起!
嗤——
作为踏板的陆行器剧烈地颠簸,荒野那本就不平的路面更是让陆行器在一瞬间失控,开始左右漂移。
嗤——
砰!!
银灰色的影子自一旁冲出,开足马力蹭了一下米哈伊尔的车门,帮助手忙脚乱的米哈伊尔稳住了阵脚。
“嘿,你就是游击队的小哥嘛?”安德鲁摇下车窗,笑着喊道:“你的同伴很是乱来啊”
“啊,感谢。”米哈伊尔答谢道:“大尉和大姐,总是这么乱来。”
“不得了不得了。”
安东尼坐在副驾驶上,道:“哥哥,我说什么来着,没买到票的绝对不止我们一家。”
“闭嘴,要不是你忘了订票,我们也不至于开着车追火车了!钩索带了吗?”
“带了带了。”安东尼取出一条绳子,道:“把车靠过去吧。”
……
七号车厢门前,身着长风衣戴兜帽的雷德立在那里,这个面对着矿场监工和乌萨斯军队尚且面不改色的战士在此刻却感受到了紧张。
“阿加里图,就在这扇门后。”
和初出茅庐的新手不同,如今的雷德已经在游击队里经历了很多,那种昂扬的精神和那真切的理想信念改变了他,如今的他,不再仅仅只是一个怀抱着仇恨的复仇者,而更是一个坚定的战士。
“书写下那光辉未来的人,会是什么样呢?”
雷德伸出手,打开大门——
“啊,是雷德…大尉和霜星他们没和你一起吗?”
雷德立在门口,他看着眼前这宽敞明亮的会议室,看着那已经入座的众人,在塔露拉的身边,他看到了阿加里图。
眼前这位先生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当雷德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无比确定——
那就是阿加里图。
“你好,雷德。”
沈沐柯站起身,走到雷德面前,笑着道:“欢迎你的到来。”
“阿加里图先生…您认识我?”
“红刀的名号,如雷贯耳。”沈沐柯笑着伸出手,和雷德握了握。
“不敢当,阿加里图先生。”
雷德有些拘谨,道:“您才是真正的如雷贯耳。”
“我说,你们两个要在那客套到什么时候?”
年趴在桌子上,道:“小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调调了?”
“年说的很对。”沈沐柯点点头,平静道:“雷德,可不要被身份和经历束缚住了…今天在这里的,都是同志,我们没有上下高低之分,都只是为了理想而奋斗的人。”
“您说得对。”雷德点了点头。
“先生!好久不见!”
门被用力推开,阿克托斯大大咧咧地冲着沈沐柯招手,道:“我可想死您了!”
“看看,雷德,你就保持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挺好。”
“哈哈哈哈!!”
嗤——
汽笛又一次拉响,趁着这火车拐弯的空档,博卓卡斯替尽可能轻地推开大门,弯下腰挤进车厢。
“阿加里图,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大尉。”
沈沐柯点了点头,道:“您还是如当年一般【坚硬】。”
“我也只有这么个优点了,阿加里图。”
温迪戈将怀里的霜星放下,介绍道:“叶莲娜,是我的女儿…女儿,这就是阿加里图。”
霜星…
沈沐柯看着眼前的白兔子,他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个在原剧情里在生命的最后选择加入罗德岛的白兔子,是大多数博士们难以忘怀的痛。
在方舟主线里,很少有哪个人可以如霜星这般令人印象深刻,北原冻土的白兔子,是多少人心中的痛。
“很高兴认识你,叶莲娜。”沈沐柯笑着道
“……您比我想象中,年轻了好多。”
在霜星的想象中,能写出那么多伟大的语句的人怎么也应该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吧?结果却是个年轻人么?
“感觉很奇妙吧?但其实我也不年轻了。”沈沐柯耸耸肩道。
吱呀——
安德鲁和安
东尼灰头土脸地走进车厢,他们借助着钩索上了火车,为此还牺牲了那辆银灰色的轿车。
至此,整合运动的第一场会议的所有参会者都已到齐。
“那么,在会议开始前,容许我来为大家介绍彼此。”沈沐柯站起身,自他的左手边,依次介绍道:
“来自乌萨斯的代表——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小姐和阿丽娜小姐。”
“来自乌萨斯北方游击队的代表——博卓卡斯替大尉,【霜星】叶莲娜小姐,以及【红刀】雷德。”
“来自乌萨斯军方的代表——阿克托斯·佩尔罗契,拉塔托丝·布朗陶。”
“来自哥伦比亚的代表——玛恩纳·临光。”
“来自卡西米尔的代表——艾伦·科特先生,【黑骑士】锏。”
“来自拉特兰的代表——安多恩。”
“来自萨米游击队和谢拉格的代表——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和诺希斯·爱德怀斯。”
“来自莱塔尼亚的代表——白垩,黑键。”
“来自叙拉古的代表——安德鲁·柯里昂和安东尼·柯里昂。”
“来自炎国的代表——年。”
最后,沈沐柯指向自己,道:“最后,是我,阿加里图,大家应当都认识吧~”
“如此,全员到齐了。”
沈沐柯张开双手,面向所有人,如同宣告一个伟大时代的开端:
“会议开始!”
第十四章 整合运动万岁!
“各位,时至今日,我们已经可以知晓,这片大地上的无产者与感染者的处境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不可想象的困境。”
面向着所有人,沈沐柯语气平静地陈述着:
“一直以来,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有着诸多的不公平的地方,人们生而不平等,死而不平等,从来如此,亘古未变。”
“然而从来如此,就对么?”
“当我们翻开已知的历史,我们会发现,这片大地似乎从来没有迎来黎明。”
“万年前,卡兹戴尔掌控着这片大地,那个时候,诸族被提卡兹所掌控,人们生活在极端的不合理之中,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
“后来,随着提卡兹的内乱,昔日的种族四分五裂,那庞大的帝国也随之烟消云散。”
沈沐柯说到这里,坐在左侧的安多恩点了点头。
昔年的萨科塔人就是在这时与萨卡兹人分道扬镳的,和墨守成规的萨卡兹不同,萨科塔人接受了【律法】指引的新的道路。
“卡兹戴尔消散,而属于各族的时代来临,人们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国度,探索全新的道路,并一直发展至今。”
沈沐柯说到此处,突然话锋一转:
“然而,我们现在,却是要在这里批判那些上位者引以为傲的荣光!”
“不知各位是否察觉,在如今的大陆之上,质疑与批判逐渐成为主流,我们说,这是旧时代的逐渐没落,一点也不为过!”
“让我们来盘点一下如今的诸国吧——”
“占据大陆中心要地的维多利亚,号称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是各位可知,即使是在伟大的伦蒂尼姆,也有冻饿而死的贫民。”
“我们脚下的乌萨斯,号称北方的伟大帝国,然而在座的各位在来到这里的旅途中,应当有所发现,这座帝国的上位者们已经把剥削与杀戮作为维持秩序的主要手段!其罪孽深重,罄竹难书!”
“乌萨斯与维多利亚尚且如此,那其他的国家呢?”
“艾伦先生,我想请问您,如今的骑士之国卡西米尔,还有多少真正值得尊重的骑士?”
“柯里昂兄弟,如今的叙拉古,还有多少公理与正义?”
“昔年的莱塔尼亚在巫王的统治之下,又何谈希望与勇气?”
“恩希欧迪斯,如果如今的谢拉格依然处于蔓珠院的统治之下,我想恐怕连火车都不会出现在雪境之内吧?”
“还有炎国…”沈沐柯看向身边的年,叹了口气道:“我也算是个大炎人,本不愿意如此批判…但以皇室为中心的政体,又何谈公平?要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沈沐柯顿了顿,总结道:“如今的诸国,是软弱的、混乱的。过往开拓者的后人们被手中紧握着的财富与权力蒙蔽了双眼,让他们就没法像当年的祖先那样看清形势,只能这样一步又一步地让这片大地走向深渊。”
“时至今日,人们已经习惯了用国家、种族来划分立场,评定正邪…这无疑是不理智、不客观的!”
“我以为,这世界上,有阶级,而无种族!”
“我曾经亲自审判了维多利亚驻雷姆必拓总督查尔斯·威灵顿,我可以告诉大家,他是一个菲林。”
“同样是菲林的,我还认识另一位,那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她叫安妮。”
沈沐柯眯起眼睛,道:“安妮小姑娘是个感染者,从小就失去
了父母,又因为是感染者,所以不得不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甚至差点被突然爆发的源石病夺走年轻的生命…”
“然而同样是菲林,查尔斯·威灵顿却可以从出生起便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因为他是维多利亚威灵顿公爵的亲弟弟!”
砰!!
沈沐柯用力拍了下桌子,道:“这就是那些上位者们所谓的立场!同样是维多利亚人,同样是菲林,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花天酒地,有的人就要饿死街头?”
“查尔斯·威灵顿,他亲手夺走过多少生命?从雷姆必拓掠夺了多少财富?然而他的报应来的太晚了!如果没有那场远征,他现在恐怕还在那金碧辉煌的宅邸里享受生活呢!”
沈沐柯摇了摇头,道:“用种族与血脉来确定立场是盲目的,因为无论哪个民族都有剥削者与被剥削者。”
“我见过为他人解放而战的萨卡兹人,也见过为了财富而无端侵入雷姆必拓的菲林!”
“同志们,你们明白吗?我们被蒙蔽了,被蒙蔽得太深太深。”
“相近的血脉不会让那些虫豸在吸我们血的时候酌情,而相同的阶级却可以让我们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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