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童今天吃什么
阿比盖尔立刻走到被窝前，像只小猫一样凑着脑袋嗅了嗅。
然后，外神巫女锐利的目光逐渐开始呆滞，深渊中的呓语一般的怨念缠绕在她的身上。
“你...你竟然...”阿比盖尔有些麻木地说道，“竟然夜袭...阿离哥哥。”
“我...我...”女孩的通红的眼眸中氤氲着委屈的雾气，可怜巴巴地悲鸣道，“我都没和阿离哥哥这么亲密过！”
在意的是这点，而不是我的生命安全吗？
而且，你是十二岁的孩子，她是不知道多少岁的宁芙啊喂！
墨离在心中吐槽着。
“唉嘿嘿...自作主张了，真是对不起呢...”梵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以、以后我会好好和前辈申请的...”
什么申请不申请的，这不该找我吗？
我啥时候成阿比盖尔的所有物了？
墨离有点跟不上两位Foreigner的思路。
“我，我才不会同意这种事的！”阿比盖尔大叫道，“阿离哥哥是我的，不、不知廉耻的坏女孩快走开啦！”
“不知廉耻...”听着阿比盖尔的评价，梵高就像是被踩到痛脚了一般尖叫了起来，然后面露潮红地笑道，“嘿、嘿嘿，真是符合阴沉又卑微的梵高的评价呢...嘿嘿，御、御主大人喜、喜欢像抹布那样卑微的女人...吗？”
“梵高可、可以做这种人呢...嘿嘿...”
“咿——是、是真正的坏女人呀！”
听着梵高的话，阿比盖尔的警铃大作，她赶忙离开了被窝，小跑到墨离的身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回过头害怕的尖叫道：“不准靠近阿离哥哥！”
哈人，太哈人了！
墨离也被梵高的问题发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他不是不知道阿比盖尔对于自己的感情，更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拥有的魅力。
可是，现在的他的身体年龄才十五岁这件事暂时不说，阿比盖尔可是十二岁的女孩。
墨离是喜欢阿比盖尔，甚至穿越前还可以口嗨阿比我老婆。
但那只是口嗨，也仅限于穿越前。
这都穿越后，真的见面了，和未成年女孩谈恋爱那是人能做的事吗？
墨离还没逆天到这种程度。
就算阿比盖尔的感情并非女孩对于年长者的憧憬，墨离觉得自己该做的也不是接受这份感情，而应该是慢慢引导，等到对方长大成人，变得成熟，且依然保持着这份感情之后，再做出回答。
为了给阿比盖尔准备时间，墨离都愿意为阿比盖尔等六年，给她足够的准备时间。
至于伊什塔咿尔、埃列什基伽勒这两位半路杀出，一路都在直球攻击的女神，墨离觉得自己就算屈服了，至少也能给阿比盖尔输入“成年人才能谈恋爱”的正确观念。
但是。
像梵高这种比阿比更小的模样，还主动出击的从者，对于阿比盖尔的影响实在是太坏太坏啦！
不行，要是让梵高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带坏阿比的！
必须要做出点挽回办法！
墨离思来想去，决定对梵高的行为作出最有效果的和谐打击：“暖被窝这种事请不要在做了，我只有十五岁，谢谢。”
“诶...十五岁...不可以结婚吗？”梵高还没来得及反应，反倒是阿比盖尔有些意外地说道，“按、按照圣杯跟我说的...马萨诸塞州没、没有法定结婚年龄限制，只要双方的年龄差不大于四岁就可以...”
？？？
面对阿比盖尔的话，墨离彻底懵了。
他之所以懵圈，那是因为他没记错的话，塞勒姆正好隶属于??的马萨诸塞州。
这...这...马萨诸塞州这么恐怖的吗？
这就是自由灯塔的阿美莉卡吗？
怪不得??那么反对恋姛，原来你们是真干这事啊！
而按照阿比盖尔的这个说法...她、她的思维观念，从一开始就和我完全不在一条赛道上？
码的，??也太哈人了！
“我是??人，??人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为了防止阿比盖尔多想，墨离赶紧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教道，“而且就算??的马萨诸塞州是那样，也需要监护人允许才行！”
“唔...”阿比盖尔眼见墨离有些生气的样子，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不由得捂着头说道，“我知道了...”
“诶？十五岁...”梵高听着墨离的话，当即掰着指头算到，“圣杯跟我说过...德国的婚姻年龄...男方要十八岁...那就是三年喽...”
“诶...结婚年龄十八...可是圣杯说...??的同意年龄是...十四...”梵高有些迷糊地说道，“那那那，那就是说...”
我焯，这是不能碰的滑梯！
“结婚年龄是一码事，成年年龄是一码事！”墨离赶紧打断道，“重点是夜袭这件事...明白吗？”
“诶...嗯。”梵高虽然没搞懂墨离的想法，但是见到自己认定的御主大人不想提，也就听话地点了点头，说道，“梵高...明白了。”
“就算法律是什么规定的，但也需要当事人同意。”墨离顺着这个话题给出了自己的裁决，“关于这件事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我还是未成年，我不同意，下次不准再犯了！”
“嗯...嗯...”梵高老实地回答道，“梵高不会再这么做了。”
眼见梵高竟然如此简单地答应了自己的命令，墨离不禁觉得对方的心中可能另藏玄只因，便问道：“真话呢？”
“夜、夜袭不可以...那在御主大人睡前，帮忙暖暖不就可以了吗...”梵高露出糟糕的笑容，回答道，“梵高会...好好做暖炉的...”
噫！
你是一个一个一个卑女（指卑鄙的内卷偷跑女）啊啊啊！
别给我把孩子带坏了啊！
墨离听着梵高的回答，只觉得脑袋更痛了。
我是想主动追人的一方啊，怎么老是碰到倒追的啊？
可恶啊，能不能来点黑贞那样需要追的傲娇系女友啊！
为了避免话题话题继续往教坏阿比盖尔，甚至是帝王花的方向带，墨离不得不强行转换话题道：“梵高，你之前说过，在弗朗西斯卡放你离开前，有要求让你做一幅画，对吧？”
“没记错的话，你说那副画画的是堕落的信徒。能告诉我那位信徒的名字吗？”
“名字...？”梵高思索了片刻，摇头道，“前、前雇主没有跟我说过...”
“那身体特征呢？”墨离问道，“特征足够的话，我也能知道大概方向。”
“身体特征...”梵高想了想，说道，“唔...身材很棒...不是...是很下流，穿着像是那方面工作者的煽情黑袍......有着微卷的白色短发...看起来很怠惰灰色眼睛...戴着眼镜...”
“然后，她...她好像挺讨厌御主大人的...说什么找机会一定要咒杀...要不然就让御主大人也尝尝堕落的滋味...”梵高回忆道，“真、真不知道御主大人怎么和她结了仇呢...”
“这个描述...难不成...”阿比盖尔听着梵高的描述，忍不住看向了墨离。
在阿比的印象里，自家御主当初伪装，后面又改变了灵基的那位骑士团长，好像...就是这个模样？
“啊这...”
听着梵高的描述，墨离的额头上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这倒不是因为梵高说的人有多强大，或者说怎么害怕她...
就单纯是，很羞愧...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地方的那种羞愧。
因为，画家少女的描述，指向的答案毫无疑问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墨离不断使用『无貌之月』借力量，还因为自己的操作，导致其被外神污染，堕落为Foreigner的雅克·德·莫莱！
墨离哪怕是面对旧日支配者、古神甚至是外神，都不想面对莫莱呀！
和被自己不小心娘化的黑化受害者战斗什么的，这哪是有良心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啊？
而且，要是真被莫莱这位记仇的从者逮到的话...恐怕真的会落得jpg、png甚至是mp4格式才能看见的下场吧？
恐怖，太恐怖了！
这特异点太危险了，我能润吗？！
墨离，头一次对这个特异点打起了退堂鼓。
“哈、哈哈——”墨离十分尴尬地干笑道，“原、原来是莫莱团长啊！”
“哦，原来那位辣妹以前是位团长吗？”梵高有些好奇地说道，“看她的样子...真的不太像呢...”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是能抵抗住邪神侵蚀的不屈战士吧...真、真好啊...”说到这，梵高不禁感慨道，“梵高要是有那么坚强的话...就好了...”
“嗯...嗯...”听着梵高天真的发言，墨离不禁捂住了肚子，有些尴尬地说道，“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是这样的人吧。”
可恶，胃好痛！
......
塞文河谷，某处。
“咿嘻嘻嘻——终于完成了，理想的药品。”
特异点的始作俑者，弗朗西斯卡拿出装有黑泥的玻璃瓶，看着房间内的喷泉，露出了笑容。
“只要将这个倒入其中，流进河内，整个特异点也会变得更加稳定吧？”
“想死的话，你只要去找那位外神巫女，渴求那足够撑碎灵魂的知识，不就够了吗？”
白发灰瞳，身着黑袍的眼镜少女从黑暗中走出，冷声说道：“怎么祸害人的事我不想管，但想拉着别人一起自灭这种行为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活够呢。”
“哪怕是用这副邪神祭司的模样？”弗朗西斯卡笑着说道，“骑士团长，你其实并没有彻底堕落，不是吗？”
“说到底，你召唤我，无非就是希望利用我的力量，扩大更多的势力而已。”莫莱说道，“我莫莱想怎么样...与你无关。”
“唉呀唉呀，这话说得多难听啊。”
弗朗西斯卡摇了摇玻璃瓶，里面的黑泥就像是岩浆一般，不断翻腾着气泡。
“莫莱祭司不也需要复仇的对象吗？只要把这瓶‘此时一切之恶’的碎片洒到爱因兹贝伦家的人肉身上，他的堕落就无法阻止了。”
“怎么样，莫莱祭司...”弗朗西斯卡笑着说道，“不想要来一瓶吗？”
莫莱闻言摇了摇头，问道：“你从被污染的圣杯中提取这些污泥，就是为了干这种事？”
“那当然不是啦。”弗朗西斯卡说道，“虽然折磨引导者大人确实很有趣，但我一开始想做的，也只不过是想看看人类怎么一步步走向自灭而已。”
“这也就是你和人类现今最强的国家??做交易，帮他们举行圣杯战争的原因？”莫莱一如既往地吐槽道，“将第三法拆分为魔术，教给人们使用，然后让傲慢自大的他们被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毁灭，这倒是挺符合流行反派的行为。”
“是吧？”弗朗西斯卡笑着说道，“可惜的是我这个计划已经失败了，毕竟出现了引导者大人嘛。”
“如果没有引导者大人的话，就算那次圣杯战争没有成功，后面也能有机会继续实施计划吧？”
“不，那是不可能的。”莫莱推了推眼镜，反驳道，“即使没有他在，为了人理而战的人们也会对圣杯战争进行干涉，最后拆解掉这危险的圣杯，这不是因为出现一两个英雄就能改变的事实。”
弗朗西斯卡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笑嘻嘻地说道：“嗯...看来，祭司大人在引导者大人身上的时候，学了很多东西嘛...”
“明明祭司大人会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引导者大人的行动，祭司大人却还对引导者大人念念不忘...真是有意思呢。”弗朗西斯卡说道，“简直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
“墨离确实是让我堕落的元凶之一，但那也只是之一。”莫莱说道，“让他的力量暴走，污染我灵基的敌人，不也有御主你吗？”
“啊哈哈，这倒也是呢。”弗朗西斯卡闻言露出了笑容，说道，“要不，我把这副身体赔给祭司大人，送给你做苗床，如何？”
“算了吧，对于你这种家伙而言，哪怕是痛苦的折磨，也能当做快乐去接受吧。”莫莱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说道，“你的身体根本就是缝合出来的产物，根本不足以作为献给圣母的祭品。”
“拿你做圣母子嗣的苗床，根本不合格。”
“这可真是...严厉的批评呢。”弗朗西斯卡有些伤心地说道，“明明我还挺想知道，作为外神子嗣的苗床是什么样的呢。”
“你要真有这个想法，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成为苗床。”莫莱冷淡地说道，“比起这种小事...等你死了，后事怎么办？”
“想怎么办都行呗~毕竟死了就是死了嘛~”
“因为有趣。”弗朗西斯卡说道，“你不觉得，现世的人们，缺少了很多乐趣吗？”
“说得好像你在乎人类似的。”莫莱吐槽道，“你只在乎特定的人群吧。”
“对啊，特定的人群也是从人类集体里诞生的嘛。”
说到这，弗朗西斯卡收回了玻璃瓶，走入黑暗之中。
“剩下的两位神灵大人就要降世了，这里的防卫，就麻烦祭司大人来做吧？”
“你不怕我像那位画家一样，直接反水吗？”莫莱问道。
“难道不怕，就不会改变祭司大人想要反水的心情吗？”弗朗西斯卡笑着说道，“祭司大人不也知道，在我召唤其他两位神灵大人前，杀死我只会迎来更坏的结果，才没有选择杀死我...不是吗？”
面对弗朗西斯卡的反问，莫莱冷静地回答道：“是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在召唤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被我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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