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主持人69
不过下水道和下城区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这两块区域完全相交的地方，突出一个混乱无序，有些结构都是历史文物套着历史文物，比如地板是新装的，天花板是一百年前的，支撑柱是一千年前的，墙壁是五百年前的，某些新老零部件集中在某个区域内分散布局，你都不知道这是抽象艺术还是后现代艺术。
由于道路情况比没有保底的抽卡还玄学，赤巾军这边根本不敢用重型装备，在那种密闭空间中，一发40mm榴弹都可能引发连锁坍塌，这要是130坦克炮的咆哮，怕不是直接一条街降维打击，至于地图，呵呵呵，这种老古董地形别说地图了，当地人都容易不小心走丢在交缠密布的地下深处。
据说枫丹廷的地下连通无限水世界，不知道真假，但就算它连接的是美丽水世界，伊尔斯也不会去研究这里到底怎么回事的，因为成本太高了，高到无法接受，而枫丹廷也没有必须绝对占领的价值，一想到七天神像都在这里，搞不好枫丹高层在天理的眼睛里，每天被看光成百上千次，伊尔斯就更觉得枫丹廷要换个地方。
换吧换吧，反正联盟内部的国家有一半都换首都了，现在增加一个枫丹也没啥。
与其他国家相比，枫丹换首都有个优势，因为南边就是须弥啊，直接靠近联盟最大的工业区联合体，所以新首都的位置肯定向南移动，苍晶区就挺不错的，地形易守难攻，并且与须弥有浅滩相连，就算不走那边，直接修个跨海大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别忘了，现在的枫丹是被淹了一部分的枫丹，内陆之海的深度没有那么夸张。
最重要的是，苍晶区已经是枫丹人口最多的区域了。
一方面是因为这段时间逃难的人比较多，跟重要的是，苍晶区距离须弥太近了，须弥随便露出一点产业残渣，就足够当地人吃的盆满钵满，就算吃不到溢出的福利，申请去联盟打工也是一件美事，怎么着也比在港口当力工赚得多，而到了联盟的枫丹人，基本上有三分之二就直接选择不会来了，努力让自己能永久定居。
我是地道的联盟人，枫丹?不熟不熟，那是哪儿?
“那维莱特先生，很高兴你平安无事。”
伊尔斯带着水神回到了枫丹廷，并找到了率领剩下的忠诚派坚持到现在的那维莱特。
这位大审判官的实力相当了得，在局势完全劣势的情况下，硬是靠着自己的力量，以及残余的数千名禁军，挡住了深渊教会向枫丹廷南部进攻的脚步，让枫丹廷南部城区的居民能够快速撤离，并正好无缝衔接了进军中的赤巾军，避免了枫丹廷内至少一半的人落入深渊手中，可谓英雄。
但这位大审判官完全笑不出来，只是颓然地说道：“我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我让整个枫丹失望了。”
的确，看看已经残破的首都，作为摄政王的那维莱特难辞其咎。
“那维莱特，这不是你的错，我才是枫丹的水神，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芙宁娜大人……您.·
那维莱特瞪大了眼睛，以一种非常失利的样子打量着眼前的水二代。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是谁?我们家的水神去哪儿了?这话绝对不是芙宁娜大人能说出来的!我已经看透了你的伪装，快交代!
“看来我平日里疯的太过了。”
芙宁娜摇了摇头，她知道，轻松的日子结束了，接下来的枫丹将迎来重生。
至少这件事很值得大家庆祝，而在那之前要先清理废墟。
“枫丹廷有什么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吗?”
伊尔斯问出这话的时候，基本上就等同于他要用物理手段彻底清理掉枫丹廷的问题。
敌人潜入地下没关系，只要艺术管够，当量能把他们解决掉，就是原本的城市别想要了。
比起打巷战，伊尔斯更喜欢直接将城市变成平原，只要没有斯大林格勒，我就不需要打一场斯大林格勒战役。
完美的解决方法。
主要是枫丹廷那又臭又长的地下结构，以及糜烂的下城区，让他完全不想在原基础上打补丁，这跟在屎山代码外面套一层屎山有啥区别，底层逻辑没变化，出问题是早晚的事情。
他又不是星际时代还能玩出巢都这种货色的金色大只佬，能处理干净的垃圾就不要留到第二天，尤其是容易发霉发臭的厨余垃圾。
“谕示裁定枢机和图书馆要搬走，剩下的就是其他政府部门和经济部门了，如果还能留下些什么的话。”
现在枫丹廷相对完好的区域只剩下南区，而谕示裁定枢机和银行金库之类的地方，都放在这里，人口已经开始转移，能带走的东西也都会带走，剩下的那就无所谓了。
“既然如此就赶快吧，接下来，我们还有硬仗。”
伊尔斯刚刚得到的消息，北上的部队已经在深渊教会的占领区站稳了脚跟，但是深渊神像的影响让当地环境正在逐渐深渊化，这种变异的结果是难以预料的，不过也有可以参考的案例，那就是之前在枫丹境内十分流行的“死域”
那是因为世界树系统被禁忌知识侵蚀的原因，而禁忌知识与深渊力量是同源的，或者说就是一样东西的不同名字而已，所以解决深渊环境的方法也呼之欲出，一个字烧掉!
让火焰净化一切。
前进中的赤巾军已经在这么做了，火焰不止能烧掉深渊变异，还能烧掉细菌病毒，当年蒙古西征的时候，对于疫病的处理方法就是先杀后烧，一部分则当成生化武器使用(尸体投石机了解一下，亡灵天灾的设定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就是暗指上帝之鞭的)，除了焚烧过程比较呛人，给人一种“燃烧远征”的错觉，其他一切都好。
不得不承认，火确实是改变了人类历史的化学力量，在远古时代，会玩火的人那都是巫师法师级别的存在，在部落里享有崇高的地位。
那维莱特看向了身后的枫丹廷主水网枢纽，他知道，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它了。
伊尔斯走过来拍了拍大审判官的肩膀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方面你们要学学巴巴托斯，没有砸烂坛坛罐罐的觉悟，怎么迎接一个清澈美丽的新世界。”
“我没办法那么豁达，这里是我与水神契约的开始。”
伊尔斯和芙宁娜都知道那维莱特口中的水神是初代目，也是大灾变后，水神临走前用自己的力量打造的庇护所，但是今天，枫丹廷的历史要结束了，这对于他这位老人来说，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揭过。
这是性格决定的，或者说，巴巴托斯那种放荡不羁，勇往直前的性格，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人总是会被自己的记忆绊住脚，区别仅仅是绊几次，绊多久。
伊尔斯对芙宁娜摇了摇头，后者理解地跟着伊尔斯离开了。
让这位水龙王独处一会儿吧，他需要时间与这座城市做最后的道别。
第308节：璀璨的放射，两个太阳
“成功了，我们终于成功了!”
实验室内，一群联盟科研人员正在欢呼，他们的关注重点是一根成年人大小的金属柱。她有一个无比尊贵的身份——邱小姐。
是的，联盟第一枚，也是提瓦特历史上第一枚氢弹，诞生了。等会等会儿，怎么一上来就直接氢弹了，而且这个体积是不是也太……无路赛!超凡世界的事情你少管。
好吧，这件按照地球的科技树，在冷战初期的技术水平下根本不可能诞生的小型化氢弹，在元素力、炼金术、仙法、魔法、妖术的助力下，最终实现了跨越时代的诞生。你这混合的东西有点多啊，怎么从科技跳到玄幻加奇幻去了?其实提瓦特大陆的超凡之力虽然使用名称不同，但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关技术，都是在元素力的基础上诞生的，换句话说，甭管这事儿看上去多么离谱，本质上这都是个“消耗能量来得到使用者想要的结果”的过程，区别仅仅是用的哪种能量。
目前提瓦特大陆上的能量级别主要就两个级别，一个是深渊和天理为代表的，被称为“接近世界本源”的能量，另一种则是元素力。如果要细分化，伊尔斯自己还能额外添加一个，就目前的情况进行判断，伊尔斯所拥有的能量，在等级和强度上都超过了提瓦特大陆的能量体系，大慈树王就以此为依据，认为伊尔斯能够反复穿越世界的力量，其实就是从这里来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能量。
由于伊尔斯现阶段还没办法单独让这种能量展现出来，所以大家只能先带着“能用就行”的心态去接受，在提瓦特原本的力量体系上，结合伊尔斯提供的地球科技来点亮科技树。结果点的似乎有点太跳跃了，不过这是好事。
邱小姐诞生了，名字都是伊尔斯起的，虽然联盟的科研人员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枚超级武器要叫邱小姐，但赤王陛下这么叫，一定有他的深意，尊重就好。“璀璨的放射，我们总算是将太阳攥在手里了。”
伊尔斯的手中拿着一份可控核聚变的设计图纸。
与常规的托卡马克装置不同，这款可控核聚变的结构相当科幻，或者说看起来很科幻。束缚核聚变的物理载体并没有将人造太阳包裹在里面，而是在两端，束缚并让人造太阳存在的结构来自元素力形成的高压能量网，从外面看，就像是直接凭空制造了一个小号太阳。很神奇，看上去就更神奇了，能做到这一步并非地球人类做不到类似的，而是地球没有提瓦特这样的能量环境，在这里的能量体系，允许核聚变以这种方式变得可控。对比地球上的五十年黑色幽默，提瓦特这里点燃可控核聚变的难度相当低。是提瓦特仅有的，还是地球上还没发现的能量体系?
不知道，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但伊尔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剩下的未知就交给时间和后人的努力吧，自己要做的是吧能解决的问题，彻底消灭在自己这代。开国之君肩上的担子，可是很重的，尤其是当你对自己的人民和国家有更高期待的时候。这东西能弑神?”
看到了邱小姐的芙宁娜表示怀疑。
伊尔斯坦言道：“能不能我暂时不清楚，但是她马上就能证明自己。”芙宁娜摇了摇头说道：“我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么个小东西就能摧毁一座城市。”“那我们就眼见为实吧。”纳西妲对伊尔斯是绝对信任的。实验地点已经选好了，根据设计指标，氢弹级别的邱小姐拥有五百万吨级的威力，用来清理掉枫丹廷剩下的问题，真是在合适不过了。没错，伊尔斯决定直接一劳永逸的解决枫丹廷问题，别忘了这里的复杂地下结构，已经让藏污纳垢成为了可能，为了避免被敌人从地下钻出来爆菊，直接扬了后重建更安全。不过枫丹的新首都肯定要放在苍晶区了，这里最多根据地理位置保留原本的水道枢纽设计，只不过未来就是高架铁路的时代，枫丹古典的高空水路交通，就放在一些风景不错的景区里被缅怀吧，新时代的人们还是更追求效率。但也有比较奇葩的人，比如之前联盟境内开始淘汰蒸汽火车，换用高铁和重载柴油机车的时候，就有人站出来说这是“破坏了须弥传承下来的历史文化”。伊尔斯差点没笑死，还历史文化，老子来之前你们有这玩意儿吗?满打满算也才不到二十年的历史，现在还TM整出历史传承了，这跟贵州羊肉粉有啥区别，老百姓能随便吃到羊肉粉，并作为正餐餐食的日子，那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事情了，现在出了点改变就嚷嚷着历史传承，吃饱了之后可以去看看书吗，别在这里秀智商下限。有些人真的是为了个人爱好和一些私心，啥都不管不顾了。如果是进入了二代之后的国家执政状态，那么这种政治内部的博弈问题，肯定要里里外外吵几个回合，最后达成大部分人满意的结果后，事情得到妥善处理。可伊尔斯这是一代目执政，在马上皇帝面前扯这玩意儿，跟在朱元璋面前炫耀自己九族人丁兴旺有啥区别，伊尔斯倒不至于别人说两句闲话就发动九族剥离之术，但指望这种事情影响他的正确决策，那真是想太多了，要是屁股干净还好说，最多属于“童言无忌”，但要是屁股不是很干净，还有其他什么额外想法，被踢到偏远地区坐冷板凳是必然结果。在邱小姐入住之前，赤巾军还要稍微清理一下枫丹廷内部，主要是掩护搬迁，转移当地人口，这是个非常庞大的工程，枫丹廷好歹有百万级别的人口，就算是分散安置，按照战时标准高效率进行，也不是伊尔斯签个政令就能解决的，况且在这个过程中，残留在枫丹地下的深渊敌人还会不时冒出来制造麻烦。或者说这些准备潜伏下来的深渊使徒，察觉到了危险降临，想要突击出去。本来他们的任务是伺机而动，枫丹廷是枫丹的首都，枫丹人不会轻易放弃这里。但直接给枫丹安排了新首都的伊尔斯可不会在乎枫丹廷怎么样，里面的人和重要资源转移后，它就是个历史悠久的靶场而已跟赤巾军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深渊对这位对手也算是有了很深刻的了解，现在他们的直觉就在警告他们，此时不跑，很快就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可是其他通道已经被堵死了，他们只能从枫丹廷内部走城门，可这上面都是严阵以待的赤巾军士兵，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人警戒，制高点上都是架着机炮的士兵，预警雷达只要发现有深渊反应，马上就是机炮加榴弹的组合问候，运气好的话还能收到重炮大礼包，好不容易冲出来，还得面对封了其他主干道的机枪阵地。冲了几次之后，深渊使徒们就意识到，此时冲击已经完备的赤巾军阵地等于自杀。他们只能安慰自己，在地下很安全，敌人不可能一直这么看着我，等到枫丹人重新回到枫丹廷，潜伏在这里的我们就能重见天日，在阴影中扩散深渊的影响。在深渊教会消停下来的同时，赤巾军开始在枫丹廷中心位置大洞。根据历史地图，枫丹廷地下水道结构和古城区结构，最深位于地下三百米，所以邱小姐的卧室也要放在三百米才可以，剩下的就交给当量来解决。区区三百米的水泥竖井而已，完全没有难度，很快就准备好了。新历0022年1月1日元旦，上午6时13分，邱小姐的专机从须弥城(原喀万驿)军用机场起飞，在三个战斗机编队的护送下运往枫丹廷。下午16点11分，邱小姐进入化妆室(核爆点)。
第二天凌晨三点，实验地点汇报情况：“邱小姐正在等待黎明。”与此同时，现场部队开始迅速撤离。
净善宫的阳台上，伊尔斯非常少见的没有办公到天亮，而是躺在摇椅上欣赏着城内的万家灯火，因为照明和供电都能全面普及的关系，联盟内的大城市都已经变成了不夜城，同时也给人们的生活增加了一项过去没有过的事情—停电。
很正常，任何国家在工业建设初期，在完成全面工业建设前，间歇性停电都是常态，千禧年之前，国内各家各户的蜡烛是常备物资，虽然听起来很玩笑，但手电筒在当时确实属于家用电器，因为用电池的缘故，那玩意儿使用成本对非工人家庭来说是难以承受的，要不是烧柴火容易把人呛走，不能在卧室照明，农民伯伯们可是很愿意用这种方式节省开支的。那年月都很苦啊，地里挣扎的农民和下岗失业的工人，不过比起军阀乱战的苦，生活的苦终究是稍微好了那么一些，而这“一些”，就是无数国家的人们所梦寐以求的。“伊尔斯。”
“早啊，纳西妲，不好好休息，早上会没精神哦。”“我可是草神啊，几天不睡觉也没关系的。”
纳西妲走到阳台边，看向了下方的不夜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须弥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真是太好了。”
“新生固然令人欣慰，但贵在坚持。”伊尔斯若有所指地说道。“嗯，我知道的。”小草神转过身，认真地点了点头。伊尔斯笑了笑，看向了远方，沉声道：“今天，将会是改变历史的一天。”纳西妲当然知道这指的是什么，核武器与过去任何武器都不一样，这是能被人类真正掌握的，足以摧城灭国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审判文明的力量，名副其实的大国之剑。弑神之力的大门一旦打开，人类就再也回不去之前的日子了，七神庇护下的乌托邦，将永远成为历史书上的一行文字，之前的人类被诸神保护，之后的人类必须学会与神平等地交流，共同面对激荡变幻的未来。“也许，不是所有人都准备好了。”纳西妲说道。
“没关系，变革从来不会在你准备好的时候降临，挑战才是常态。”伊尔斯想起了老师和同志们一起走过的岁月，那时候的我们准备好了吗?不，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完全就是被动接受世界对我们的一切，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屈辱还是荣耀，只有当你有能力掀桌子的时候，其他人才会尊重你上桌的权力。
没有一声巨响，世界是不会理你的。
而在世界理你之前，你最好足够疯狂。
纳西妲看向了伊尔斯，这位看上去十分放松的赤王陛下，在那记忆的梦境中，曾经不止一次地展现过自己的疯狂，甚至带着整个国家发疯，因为只有疯狂才能延续下去，只有疯狂才能让敌人保持冷静。某个世界的美国中情局对此就非常有感受。
那是1986年的某天，中情局突然开始欢呼。
“好消息，东方的太阳落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总算是不用面对那颗太阳了，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约翰，你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啊。”约翰特工面无表情地说道：“坏消息，接班的是伊尔斯。”现场瞬间像是时间暂停了一样，所有中情局特工都瞪大了眼睛，身体开始忍不住的颤抖。场面一度十分滑稽，片刻之后，中情局局长失态地吼道：“快把我们在东亚，不，东南亚，不，凡是在巨龙身边的特工都给老子撤回来，马上!”是不是觉得有些夸张了?
其实没什么，在老师执政期间，伊尔斯最擅长的就是对外搞事，一个不小心屠了两次中情局，玩没了美国南美派遣军，抢了美军的核弹，搞出了南美苏联，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希望伊尔斯不要接班，对内外的特权者们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偏偏这场噩梦你还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举起拳头，然后打穿你的胸口。很疯狂不是吗，对内对外都是如此，但伊尔斯越是这样，美苏就越是尊重，因为这是强者的威慑，一个强者执掌大国所带来的威慑，并且这个威慑是可以跨越武器和精神的，足以让敌人双腿打颤的恐怖力量。而现在，伊尔斯也要展现出这种疯狂，以及足以让自己肆无忌惮的力量。因为叩开核大门之后，自己十有八九就要面对天理了。没有什么依据，就是单纯的直觉，但这份直觉足矣。“不知道天理，是不是真的讲理呢，否则我就只能不讲天理了。”纳西妲没有说话，但是她站在了伊尔斯的身边，然后握住了他的手。站位就是态度，态度就是支持。
新历0022年1月2日，上午9时14分
枫丹廷外，赤巾军部队列队完成，将士们统一配发了特制的防强光眼镜，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历史，知道倒计时开始前半个小时，他们才被告知，接下来将见证联盟的大国之剑。“那是什么?”
“肯定是赤王陛下搞出了什么厉害的玩意儿。”“是陛下的伟力吗，难怪。”
“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溜号了，都说了是科研院研发的新式武器，威力超级大!”“超级大是多大?”
“不是说了吗，能摧毁一座城市。”
“乖乖，那不是跟神一个级别，这可能吗?”
“纠结这个干什么，马上就能看到了，而且这股力量可是在咱们手里。”赤巾军的指战员们默默地点了点头，还有比这更骄傲的事情吗。就在这时，远处的枫丹廷突然亮了起了，天空中仿佛瞬间多出了一颗太阳。新历0022年1月2日，上午9时15分，邱小姐成功出嫁。人类拔出了弑神之剑。
与此同时，在世界的某处，沉睡许久的天理，缓缓睁开了眼睛。“终于，迈过那条线了吗。”
(进入终章序幕，(~~√)~)
第309节：天理降临
“根据研究，我们的世界并不完整，或者说，我们的世界，只是一个残破的气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溃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危言耸听!”
“无所谓，真相就在那里，不信的自己去观察。”
不久之后……
“好吧，我们的世界正在消融，我们该怎么办?”
“拼死一搏，总比什么都不剩下强多了。”
“世界理事会已经通过了提案，放手去做吧，希望我们还有时间。”
又过了一段时间…......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所有生物都被侵染了!它们正在向外扩散!”
“放下隔离墙!”
“你疯了，我们还在里面!”
“滚开!”
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拍在了紧急按钮上，厚重的隔离门轰然落地。
最终结束这场悲剧的， 是一枚十万吨TNT当量的核弹。
三个月后，这种入侵了世界的力量被正式命名为“深渊”。
时间所剩无几，世界的消融开始加速，很多技术还不成熟，无奈的，人们将深渊的力量引入求生的方舟，这股力量加速了世界的毁灭，但是想要活下去，深渊是必不可少的能源。
如同太极两仪一般，光明与黑暗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交织着，给予这个稚嫩的文明，最后一次挑战命运的机会。
“能放上去的都放上去了，是希望还是绝望，已经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无怨无悔，让她起航吧。”
“嗯，准备放飞所有起源飞船，愿我们的文明，还能航行到希望的彼岸。”
天理，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代号，她已经忘了自己苏醒过多少次，但原024飞船却一直没有抵达目的地。
作为与深渊适配性最强的个体，她与其他兄弟姐们一起踏上了未知的旅途，然后在短短一个月后，所有人都失联了，成功还是失败，没有人知道。
从现在开始，她自己，就是一个文明
不知多久之后，天理再次睁开了眼睛。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探测到核辐射反应，探测到核辐射反应，爆炸当量，五百三十万吨，重复，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探测到…·
“终于，迈过那条线了吗。”
天理缓缓起身，她握了握拳，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深渊，真是恶魔的礼物。
不过正常出门还是可以的。
“等等，这个是!?”
天理发现了一些异常，自己曾经抓捕到的外来者，竟然有一个跑到深渊去了。
“我(抓狂的天理粗口)，搞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土拨鼠尖叫之后，天理叹了口气，打开世界树系统。
“非权限操作，不予执行。”
天理：“???”
等会儿，我家的世界树怎么把我踢出去了?这不科学啊!
天理尝试了很多次，甚至连后门作弊码什么的都用了，但结果都是一个：非权限操作，不予执行。
“该不会是有人夺取了世界树的权限吧，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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