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的听风石
038.崩坏意志：啊对对对，是我做的！
“哦？终于来了吗？天命的女武神。”
最底层。
不期而遇。
略显低沉的男音，似乎在迎接雪狼小队的出现。
当雪狼小队，立刻戒备起来，向前看去，便看到了，逆熵的众人。
逆熵的人数不多。
甚至还不如雪狼小队。
但雪狼小队的成员，乃至是监控这边的后勤保障，全都不敢有任何轻视。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出现在这里的……还有那个标志！没有错的，正是逆熵啊！
天命敌对的势力。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时雨绮罗沉声问道。
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面。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内里衬衣，围着围巾。带着黑框眼镜，有种儒雅的感觉。
他的身边，则是一红一蓝两个少女。
明明是年轻貌美的样子。却有种，历经沧桑，老气横秋的气质，似乎、也不容小觑。
“你觉得呢？”
瓦尔特没有正面回答。
但这样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她们貌似也是后面才来的。
很可能比起雪狼小队，都没有早多少时间。
大家都还处于探索搜查的阶段。
最多……
也就是逆熵这边，先掌握了一部分情报。仅此而已。
这一次她们过来，并不是跟天命拌嘴的。
比起其他的事情。
明显，弄清楚真相，才更加重要。
瓦尔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对于付出青春，乃至付出生命，去对抗崩坏的女武神！他自然心存敬意！
能不打，最好不打。
她们逆熵讨厌的，也不过是，那个所谓的主教，那个混蛋！
然而就算如此。
早先一步来到这里，得到的信息。
却透露出了更加惊人的事情。
瓦尔特必须要考虑，跟天命交换情报了。
哪怕只是自己这边，单方面的付出情报。只要能够共享，让彼此，都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对于逆熵而言、也是值得接受的。
“可以谈谈么？奥托。”
瓦尔特渊渟岳峙。
“我知道，你在看着这里。”
“你说你叫瓦尔特？”奥托的声音，从时雨绮罗她们身上传来，很快，一个影像投放在这里。
“奥托！”特斯拉博士，是最激动的。
好想冲上去打他一拳啊。
结果被爱因斯坦摁住。
“冷静，他不过是投影。”她淡淡的说道。
但显然的。
她那闪烁的眼神，也足以证明，她也并不是那么冷静。心情，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我就是瓦尔特。”瓦尔特言之确凿的说道。
“……”奥托反而沉默了。
看了看爱因斯坦，又看了看特斯拉。
原来如此……
既然连她们两个，都在你的身边。
换而言之！是继承者么？
而原本自己熟悉的那个家伙，已经消失了么？
真是可惜了啊……
“那么，来说说吧。”
奥托好整以暇。
“你们，发现了什么？”
“第二律者，出现了。”瓦尔特开口说道。
“嗯。跟我想的一样。”奥托早有预料。
不过他轻笑着，“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所以根据我们的现场还原情况来看！第二律者觉醒以后，吸收了你们整个崩坏能反应堆的能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成为完全体了。”
瓦尔特认真说道。
周围的人，互相戒备着彼此，对峙起来。只因为现在，是双方首领，在对话，因此听着就好了，不能插嘴。
奥托的影像，呈现出环抱双臂的样子。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手臂，略有所思，让人有些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然后呢？”奥托问道。
“然后……”
瓦尔特皱了皱眉。
“貌似有谁，发动了斩击。不仅让斩击，掠过了第二律者的位置，更是形成了裂谷，就是我们看到的样子！说实话，这很令人很难相信，但我们已经确认过无数次了，唯有这个可能，是最接近结论的。”
他说。
“当一切的假设，都被排除以后，不可能，也只能是可能了。”
“毫无疑问，这就是斩击！据我所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呢？你那边，是怎么看的？”
“……”
在来的时候。
无数次强调！无数次，告诉自己！
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人力能够做到的！
这种事情，没有谁，能办到！而且，轻而易举！
然而百闻不如一见。
当一切的证据，都摆在了眼前。
所有的妄想，都只能碎裂掉了，屈服于现实，不得不去承认！
明眼的人，都能看到的！
那里，应该是第二律者的位置。
有她的气息残留。
然后这里，应该是发动攻击的人，所在的地点！没有痕迹，却比任何痕迹，都要更加的清楚！
强烈的存在感。
如同猛兽俯瞰而下。
作为人类……不管是什么身份，仿佛只要直视，就看到了深渊！
发自内心的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那是比起意识层面，都要更深邃的印章。
“我知道你的意思。”
奥托幽幽的说道。
“天命并未从事过任何有关的实验。”
“这个实验室，也不过是针对人工圣痕进行研究，加以改进罢了！”
“……”
“无需置疑！”
“第二律者的出现，在我的预料之中。”
“可唯独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存在，我这边、也毫无头绪。”
“……”
他说。
“也许是她，压制了第二律者。也许……是人类的同伴。”
“但你应该知道。若是你我，乃至全世界，过去，都没能找到、任何一点痕迹，她却突然降临了！那么，很有可能，是祂的手笔。”
“崩坏么？”瓦尔特点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别看两个人，在这里唠嗑，好像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都是废话，都是知道的！
可是……
正因为无法相信，如天方夜谭一样。
才无论如何，都要找更多的人，确认这一点，找更多的理由，让自己信服。
两者都是阵营的领袖。
尤其在瓦尔特看来，像奥托那么精明的人，若是都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样的情况。
事情十有九九，就是真的了。
奥托明显自己也未曾意料到，会有这样的存在。
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仅仅从奥托，愿意听瓦尔特说话，与他一起分析，一起讨论，就足以说明一切。
抛出自己的观点。
到最后，得到的……便是全部！
机械降神，除了上个纪元的先行者以外，唯有崩坏意志才能做到。
你看哪一次的律者降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