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无多的训练员只想活下去 第31章

而自己……只能爆逃，只能在1800米到2200米的赛事内徘徊不止……而这几个月的时间内，同样也是接受着北野的训练的铃鹿，所做的唯二的两件事，便是带小特并跑，以及，巩固自己的爆逃战术。

而当时的北野，似乎也是看出了铃鹿的不安和焦虑，时不时的也是在晚上安慰有小情绪的铃鹿，温和的说道：

“不用为小特的事情感到不安，铃鹿，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觉得小特的到来会代替你，在我这里，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

“你永远都是我最关心的第一担当，如果没有你，我绝对不会等到这一天。所以，千万不要被小特影响到你的状态。”

“我还期待着，未来的某一天，你和小特可以在同一场比赛上一起驰骋呢，铃鹿。”

……骗子。

无声铃鹿在听着北野的安慰，和往常的一样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北野的后背上时，心生醋意的铃鹿，也是因为北野的这一句话再次得到了动力，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未来如果不希望特别周取代了她的位置的唯一方法，那就是和特别周进行一场正大光明的对决。

铃鹿很清楚，自己如今只有一场GI皋月赏的胜利，而未来可以挑战的GI赛事比自己更多的特别周，很大可能在经典年时期就打平，甚至超越她如今的成绩，那么只有在自己适应的距离内的一场GI比赛，自己和小特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才可以证明她的实力。

证明只有她可以成为自己训练员的双腿，证明只有自己，才能带着训练员桑去看那最先头的风景！

这个位置，她绝对不会让给其他任何人！

而到了资深年，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的无声铃鹿，知道自己距离适应性内的GI赛事，实际只剩下了两个——GI宝冢纪念，以及GI秋季天皇赏。

而这两场比赛，将会作为未来自己和小特一决高下的最佳战场！可以将自己全部的实力发挥出来，让小特输的心服口服的赛场！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今年赢下这两场GI比赛，只有这样，在未来面对更强，更有天赋的小特的时候，自己才绝对不会恐惧。

……

“训练员桑，我一定要参加秋季天皇赏！拜托您了！”

十月，无声铃鹿在赢下了GII的每日王冠之后，终于向自己的训练员提出了自己最后的目标——GI秋季天皇赏，这是如今的铃鹿最后的目标，却也是她的训练员不知为何，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刻意回避的赛事。

一切都如同铃鹿所预想的一样，在回归了赛场后，“爆逃”战术彻底巩固了的铃鹿，在自己的适应距离内可以说无人可敌！不仅仅赢下了数场GII赛事，更是在其中一场拉出了11个马身的大差！彻底沸腾了整个日本赛马娘界。

而铃鹿在这段时间最为津津乐道的战绩，便是在六月的GI宝冢纪念上，铃鹿正面击溃了自己一直憧憬的前辈，“女帝”气槽！而她也拿下了继皋月赏之后的第二场GI胜利。

而这一次的每日王冠，虽然并非GI，但铃鹿也是战胜了最近两位非常耀眼的后辈，草上飞和神鹰，这再次让铃鹿的实力进一步得到了认可，对于许多不明真相的粉丝，甚至一些没看出铃鹿的短板的特雷森学院的赛马娘来说，铃鹿就是这个时代，英里和中距离比赛的最强赛马娘。

而在现在，当如日中天的铃鹿在赢下每日王冠后，兴高采烈的向自己的训练员提出了自己最后的目标是秋季天皇赏的时候。这位一直都支持着她，无论何时都尊重她的选择的训练员的脸上，却是第一次出现了犹豫和迟疑的神情。

“……铃鹿，你真的决定了，一定要去参加这场秋季天皇赏吗？”

“你刚刚赢下了每日王冠，休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去挑战秋季天皇赏，这对你的身体的负荷很大，你……可以不去吗？”

“我可以好好休养，我觉得我做得到。”而面对北野第一次的阻拦，铃鹿表现的也有些意外，但她依然还是很坚持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说道：“我想要赢下比赛，只要训练员桑你可以开心，可以注视着我继续跑下去。”

最近的连胜对于铃鹿来说无疑是喜悦的，不仅仅是赢比赛后的喜悦，而是铃鹿发现，从前一直病恹恹的北野，最近在自己的连胜下，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而也不知是心情影响病情还是其他的原因，她发现自己训练员的不治之症似乎也都得到了好转！甚至前几个月，都可以站立起来了！

上一次去医院检查，医生都极其惊讶的表示，训练员桑的身体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骨癌对他的影响确实在减小，甚至在慢慢的缓解——这让铃鹿看到了希望。

那原本因为北野的病情而放下的少女之心，如今伴随着北野的逐渐康复，让铃鹿再一次忍不住的心思荡漾了起来。

虽然这个猜测很古怪，但铃鹿隐约的觉得，或许，自己只要不断的赢比赛，自己的训练员的病就会越来越好——或许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的训练员的病真的会彻底好转，只要自己赢的比赛够多！

所以，铃鹿想要赢下这场秋季天皇赏，这是她在一年的最后几个月里，最后可以参加并有把握赢的一场GI比赛，她不想放弃！

“但我不想你赢——铃鹿，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而那一天，铃鹿第一次被情绪有些激动的北野抓住了双臂，她有些惊慌的注视着面前那表现的如此不安的北野，直视着他那颤抖的眼瞳，听着自己认为无所不能的训练员，第一次表露了自己的恐惧：

“铃鹿……我知道我的理由你或许很难理解，但……我梦见过，梦见过你倒在秋季天皇赏的赛场上，我……很害怕。”

“铃鹿，你知道的，我的担心没有一次是多余的，我比你更希望你可以赢更多的比赛——但这一次，铃鹿，你可以不去吗？只当是为了我，就这一次，不要去比赛，可以吗？”

“训练员桑……”

铃鹿有些吃惊的注视着面前紧张的北野，在微微愣神后，她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温柔而又温暖的笑意。这是铃鹿在确定了自己对北野的感情以来，第一次得到北野的回应，而这回应的声音，让铃鹿发自内心的感觉到窃喜……却无意之间更让她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赢。

和气槽说的一样。自己的训练员桑……其实也这样的喜欢她，他只是碍于自己的病，不敢回应她的这份感情而已。

而现在，或许自己就是解救他的唯一人，倘若自己不能回应他的感情，自己不能拯救他……那她的奔跑，还有什么意义？

“我……一定要去，训练员桑。”

“我保证，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你只需要在观众席上等待我胜利的凯旋就好，训练员桑。”

“……我知道了。”

然而，面对自己担当如此的话语，在铃鹿的注视下，北野久久的沉默了一阵，最终，也不知是感慨着命运，还是让自己可以安心，一声长长的叹息后，北野第一次主动的抱过了面前的担当，将自己压抑的全部的感情，在这个拥抱之下，都传达给了铃鹿。

“一定要回来啊，铃鹿，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请你，一定要回来。”

“……那么，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而在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温暖的铃鹿，却是深深的注视着面前自己最喜欢，最感谢的训练员许久许久。

而最后，在北野的面前，只看见脸颊微红的铃鹿，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强忍羞涩的少女，微微的踮起脚尖，在自己面前这位不可分割的人的脸上，浅浅的一啄。

那一刻，倘若时间可以暂停，铃鹿希望可以永远的停在那一秒。这是她与她爱的人的心灵，第一次真正毫无嫌隙的触碰……

……但她不知道，这居然也是最后一次。

铃鹿想不到，她与他的分离，居然会来的那么快，就仿佛……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而当命运要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时，哪怕让她断骨抽筋一般的疼痛，命运之神，也是不会在乎的……

第五十七章：无声铃鹿的记忆：北野的死，特别周的到来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无声铃鹿一定会选择回到北野规劝自己，不要参加秋季天皇赏的那一天。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自己的训练员的一切担心都不是多余，倘若连他这样无论何时都支持自己的人，都表露出了退缩和不看好的意思，那一定是风险极大的时候。

但正如那一句话，再掏心掏肺的规劝也不会让一个固执的人听从，只有吃亏了，心里面疼了，付出代价了，才会让人真正的吸取教训。

……但这一次，铃鹿为自己这唯一一次没有听从北野的规劝而付出的代价，却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秋季天皇赏的赛场上，无声铃鹿和从前自己赢过的所有比赛一样，以“爆逃”的姿态一马当先。刚刚得到了来自于自己训练员感情的回应，这一次的铃鹿要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比赛的发挥都要更加出色！

爆逃的铃鹿仅仅只用了57.4秒便是穿越了前1000米的路程，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一马当先，万马无光”，当她一个人驰骋在赛场的最前端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相信铃鹿一定可以像从前一样赢下这场比赛。

而只要赢下了这场秋季天皇赏，铃鹿将会完成一个更加荣誉的成就——一年2GI获胜，并全年无败！

而且这个全年无败可不是完全靠避战来获得的，连续击败了“女帝”气槽，以及草上飞、神鹰两位新秀，铃鹿的这个全年无败的含金量或许比不上三冠赛马娘，但绝对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按照北野的猜测，铃鹿如果这一次没有意外，她或许还能够跻身进入“黄金世代”的一员也说不定。

……但这一切都只是理想的情况，接下去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一场噩梦，对于北野来说，倒更像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在渡过1000米，进入了第三弯道的时候，一马当先的无声铃鹿突然之间浑身一怔，铃鹿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疼痛，而是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衡。

就好像，原本一直支撑着自己的支柱忽然断裂了一样，铃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的下沉，她的视线一片模糊，直到最后……自己整个人都是倒在了地上。

一个正在以1000米57.4秒的速度行径的赛马娘，突然之间失去了平衡。她的身体必然不可能仿佛从高处坠落一样的直勾勾的停下，更不可能和北野记忆之中的赛马一样，断了一条腿还可以用三条腿勉强支撑着平衡，将自己的骑手托着送出赛场。突然骨折，还是如此快的速度，导致着悲剧必然会发生。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下，无声铃鹿那刚刚骨折，又略显消瘦的身躯，在倒地的那一刻，甚至被极硬的草地给硬生生的再次弹起，足足在草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滑出了大概十米的距离，强大的惯性才算彻底消除，而铃鹿的身躯，也才终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而铃鹿本人，也在遭受这比骨折还要重的二次伤害之下，彻底失去了意识，在赛道的中心处昏迷不醒……

而在倒下的铃鹿的身后，是她好不容易拉下了十几个马身的，但如今在她停止了一切动作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靠近过来的赛马娘大队！而铃鹿所处的赛道中心，和后续浩浩荡荡的赛马娘队伍，一场足以预料的踩踏事件，似乎即将爆发了！

“铃鹿！！”

几乎是第一时间，倒在了赛道昏迷不醒的铃鹿，在引起了全场的一片哗然的时候，看台上的北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之下，身体却是比大脑首先做出了他认为最对的，但在旁人眼中最丧心病狂的反应。

只见，这位前两个月才堪堪可以恢复到直立行走，病入膏肓的训练员，从高达七八米的看台上一跃而下！

无声铃鹿只隐约的猜到了，自己赢下比赛或许可以为自己的训练员赢来更多的时间，而铃鹿……不，或者是，北野从前和之后的所有的担当们都不知道的事，北野的寿命不仅可以“增长”，也可以“透支”。

北野的寿命从穿越的那一天开始，便是成为了一种“数据化”的存在，北野可以看得见自己的死期将至的倒计时，他不能控制时间的流逝，但他却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加速这个时间流逝的过程。

每当，他要做什么超出自己的身体承受范围之外的事情时，这个时间流逝的速度就会加速到一个恐怖的境地——但这所换来的，就是北野往往可以靠自己的寿命为燃料，爆发出超出自己的身体极限的行为。

他在从看台的高处一跃而下的那一刻，甚至都没有顾得上自己的腿脚出了什么问题，以最快的速度，用极其丑陋甚至到了狼狈的方式，以连赛马娘都会觉得惊骇的速度，第一时间奔跑到了那昏迷不醒的铃鹿的身旁。

然而，北野自己也是在这一刻，感觉自己脚下一软……他知道，铃鹿为自己积蓄的那几年的时间，在这十几秒内……就已经被自己挥霍一空了。

但，还不够，至少……让这孩子活下去啊……

铆足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在自己同样就要跌倒的前一秒，北野耗尽了自己最后力气，将铃鹿昏迷不醒的身躯，从草地上一把推了出去……

很幸运，北野所燃尽的最后的力气，将这个倒在了赛道上，昏迷不醒的赛马娘推出了这条死亡赛道……而做完这一切的北野，却也是宛如燃尽了所有，在一阵惯力的翻滚之下，倒在了自己担当的身旁。

“呜……”

然而，也不知是又一次的伤害，强迫铃鹿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满身伤痕的铃鹿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左腿的骨折更是让她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但这一切的痛苦，最终，在一片朦胧的铃鹿的手指，触及到了一股微微有着余温的触感后，她却是才猛地从痛苦之中挣脱，挣扎着抬起头来，而在她的面前倒下的那个人，却成为了她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景象。

“训练员……桑……？”

几乎是在认清了倒在面前的人是北野时，铃鹿那伤痕累累的脸颊上，却是在这一刻仿佛连痛苦都忘却了，只剩下了大脑一片空白后的呆滞、茫然，以及……不愿接受事实。

“训练员桑……训练员……”

铃鹿一边不断轻唤着北野，仿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又或者只是一场噩梦……而她也一边强忍痛苦的想要站起来——她想到北野的身边去。

然而，就在铃鹿吃力的想要起身的那一刹那，突然之间，那完全了无生机的北野的手掌，却是极快的一把抓住了铃鹿的手腕。虚弱无比的铃鹿在吃痛之下，几乎第一时间又倒了下去。

而这一次的跌倒，换来的却是更强烈的挣扎，灰头土脸的铃鹿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起身，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她的嘴中不断的喃喃自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带上了痛苦的哭腔……

“起来……站起来啊……无声铃鹿……”

“一定要救训练员桑……训练员桑……求求你……”

“不要这样对待我……不要这样……”

然而，无论铃鹿怎么挣扎，北野那死死的抓着铃鹿的手腕的手掌，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就仿佛一双手铐一样，将铃鹿死死的拷在了原地，不让她再前往任何地方……

或许，是因为了解过铃鹿的史实，让北野觉得，骨折后的铃鹿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的再次踏上赛场，他在自己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只为了让自己的担当不要再受到更多的伤害，他选择了在最后一刻，以自己的身体拷住了她。

一场意外，一场噩梦……从此之后，在这个世界，永远的少了一位叫做“北野龙一”的中央训练员。

这位选择了当初无人看好的无声铃鹿，却与他的担当一起创造了一个堪称传奇的经历，但他的人生，就仿佛他的担当的职业生涯一般，宛若一束流星从天空划过，璀璨、短暂、燃尽了一切，只为了发出那一瞬间的光芒……

……

一年之后，特雷森学院的又一年的开学季，就在这所学院的人们，开始从北野的死亡之中缓过神来，就快要慢慢遗忘这位璀璨夺目的训练员的时候，他们不会想到，一位转校生的到来，将会又一次以“北野龙一的担当”的名义，让他们回忆起这位训练员的影响力。

“欢迎入学特雷森学院，这位……”

“——特别周。”

踏入学院的黑鹿毛的赛马娘，一字一句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而，让负责新生接待的骏川手纲小姐印象极其深刻的是，这位名为“特别周”的赛马娘，她的身上凝聚的气息。

那种仿佛食肉动物一般的高冷、暴力、危险……种种的气息在这位从北海道的乡下来到东京的赛马娘身上不断的传递而来，仿佛在不停的向周围散发着自己是“头马”的讯号，她的眼瞳之中看不出一丝一缕的温柔，与之相对的，是完完全全的冰冷和漠视。

“我，是北野龙一训练员的担当赛马娘。”

“现在，我要找一个人——请问，无声铃鹿，是否还在特雷森学院里？”

“我想和她讨论一下，关于我的训练员桑的死。”

第五十八章：无声铃鹿的记忆：失魂落魄的堕落

没有人知道，当以已经死去一年的北野龙一的担当赛马娘名义，加入特雷森学院的特别周，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想要见无声铃鹿。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特别周的这个请求不可以被许可，因为特别周如此的来势汹汹，又自称是和铃鹿一样的北野的担当，那么她必然已经知道了，关于北野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这个时候，让特别周去见铃鹿，对铃鹿来说绝对是一种伤害。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造成更大的冲突和暴力事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以及……另外的一个原因，自从北野死后，无声铃鹿陷入了看上去没有尽头的消沉之中，如今的她……并不是那么适合见人。

但最终，特别周的这个提议依然被同意了，同意的人不是别人，便是从前在宝冢纪念曾输给过铃鹿，对铃鹿来说既是前辈，又是开导者的“女帝”气槽。

“或许，让现在的铃鹿见一见她也好，她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我很担心铃鹿如今的状态，如果继续困在北野的死中，她可能会做什么傻事。”

“让她们见一见吧，我会在外面监督，防止发生什么过激的事情发生的。”

最终，在气槽的担保之下，学生会的各位和理事长在沟通之后，才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特别周，前去见这位曾经特雷森学院的最具有话题的赛马娘……这位在一场意外，失去了自己最亲密的人之后，从此一蹶不起的无声铃鹿。

气槽带着特别周专程来到了无声铃鹿如今的宿舍——自从北野死后，铃鹿就再也没有和任何赛马娘当过室友，而学院也考虑到当时铃鹿不稳定的情绪，因此默许了这个请求，而如今，特别周和气槽成为了这一年里，鲜少来主动拜访铃鹿的存在。

“哒哒哒。”

“铃鹿同学？你在里面吗？这里有一位你或许认识的人，她自称叫特别周，是曾经在北……在你的训练员的担当赛马娘之一。”

“……”

然而，气槽的敲门却是并没有得到回应，气槽再次尝试了一下后，也是终于试图开始直接打开大门，然而，从内部反锁的大门，让此刻的气槽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铃鹿！你在做什么傻事？！快出来！”

“——让我来。”

然而，焦虑的气槽正打算闯入的时候，特别周却是已经替气槽做了决定。在气槽下意识的让出一个位置的时候，只感觉伴随一道劲风，特别周一脚便是将铃鹿的宿舍大门给踹倒在地。

而下一秒，无论是气槽，还是气势汹汹的特别周，却都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见证到眼前的这一幕……

一片昏暗的宿舍之中，无声铃鹿一个人坐在两排床榻的中间过道内，她那原本一头总是打理的极其端庄的偏红栗毛头发，此时此刻却是略显杂乱的随意散落着，她的刘海遮掩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让如今所有人都看不见她的表情如何，只能感觉到她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