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拯救的女魔头们，找上门来 第65章

　　“夏尔大人，您是不是我的英雄，是对于我而言的。既然你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引导着我获得了新生，你就是英雄。你既然教导了洛芙娜小姐和希尔娜小姐，让她们拥有了截然不同的命运，那你就也注定是她们的英雄。

　　“哪怕您自己觉得自己很普通，自己觉得自己无法回应她们的期许，不是无所不能的。但对于我而言，您就是塑造了我所有幻想和希望的夏尔大人。

　　“哪怕我对您的爱是圣安奶奶刻意安排的，哪怕我是被引导着对您心生向往，我也愿意喜欢您。只有我愿意为某人付出，我的生命才能拥有意义。”

　　说完这些，她慢慢起身，靠近了夏尔，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犹豫一番后，闭上眼睛，亲吻了他一下：“请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帮到您的。”

　　夏尔也搂住了她的纤细腰肢，接受了她的示爱，将她揽在怀中。

　　“我会娶你的。”夏尔也下定了决心，给出了自己的保证。

　　“请接受我吧，夏尔……大人……”

　　虽然卡特琳自认为自己对夏尔的感情，是无需回应的，但当夏尔搂着她，接受了她献上的亲吻时，卡特琳内心还是如同被火焰焚烧一样，感到无比灼热。

　　她不想承认的是，她也会自私。她也想和洛芙娜、希尔娜一样，成为对夏尔而言举足轻重的人。

　　可惜，她的命运已经决定了，她是那个奉献自己，让夏尔获得力量的那个人。卡特琳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但她并不难过，反而会因此而感到喜悦和幸福——因为她的爱意将真正化为夏尔的力量。

　　她修长的双腿情不自禁地盘在了对方的腰上，感受着夏尔双手的爱抚和拥抱，任由他轻轻褪去自己的衣裙，将自己完全占有。

　　即使是在最激烈的时候，她也要全力控制自己的精神，不要沉溺在对方给予自己的刺激之中。她努力凝视着夏尔的黑色双眼。

　　夏尔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因为用力过头，伤到这个瘦削的女孩。

　　当最后，彻底脱力，即将失神的卡特琳对着夏尔，露出一抹有些痴迷的微笑时，夏尔感觉到了——来自幽界冥府的力量，以符文的形式浮现在了他的身躯上。

　　这些都是卡特琳给予他的。

　　当他们结束了缠绵，卡特琳的幻梦也随之崩塌了。

　　二人回到现实后。夏尔发现，自己其实就躺在卡特琳卧室的床铺上，怀里抱着遍布诅咒瘢痕，筋疲力竭的卡特琳。

　　“夏尔大人，成功了……”她气若游丝地说道，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你已经拥有了我的力量了，我们去战胜恶魔吧。”

99.斩杀

　　“就是这样，我靠着卡特琳，掌握了幽冥系魔法。而且，我不会遭受幽界的侵蚀，因为卡特琳已经帮我承担了苦痛的代价。

　　“当我拿起重剑‘以太’时，雪白的剑刃在我握紧剑柄的瞬间，赫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纹理。

　　“接着，低声的耳语在室内回响，我的身旁出现了好几个虚幻的身影：身着厚重甲胄的战士、头上长有犄角和毛发的怪人；背后生出双翼的天使……甚至有火龙和巨人，他们的虚影高大得能够触碰到教堂的穹顶。

　　“这些，就是幽界力量的投影，是卡特琳的幻梦创造的生灵。他们是来自我构思的那些童话。幽冥的力量，将根据我所创作的故事，化为我的伙伴，随我一同战斗。

　　“教皇恭贺着我，看我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价格不菲的工具，她说这只是开始，我已经拥有了战胜恶魔的力量，我将会成为最伟大的战士什么什么的……不过我不在乎，因为就剩一个半月了，我得赶紧干掉恶魔，带着她的尸体回来。

　　“教皇认为，门罗大概是被恶魔俘获了，应该和‘颠覆者’在一起，所以干脆又使用了传送魔法——就像之前那次一样，直接将我传送到了北方山脉里。

　　“‘颠覆者’一直在等我。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转移地点，还在那处地宫深处的密室里，我轻而易举地找到她时，她还笑着对我打了声招呼，抱怨我来晚了，就像在刻意等死一样——我直接将重剑对准了她。她也召唤出了她的结界。就这么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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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再次将夏尔困入了她的结界。

　　她召唤出那片昏黄的荒野，那些由世间执念和怒火塑形而成的敌人，也再次从荒野上冒了出来，组成了漫山遍野无穷无尽的军队，朝着夏尔发动了悍不畏死的进攻。

　　但这次情况不同了。

　　他不用一个人苦战至力尽落败了。

　　当战斗开始，幽冥的力量就自夏尔周身扩散开来，浮现在他周围的身影逐渐拥有了实体。

　　这些的盟友们将加入这场战局，为他取得胜利。

　　首先，一位身着滑稽盔甲，手持重枪的骑士从夏尔身旁策马冲出，高呼着无人能懂的口号，在前方的人群里冲开了一条通路——他是童话《对展风车的疯癫骑士》一书的主角。

　　随后，是童话《背负责任的骑士》里，那位为了战胜敌人，成为狂龙的勇者。他化身成的巨大战兽体型如同山岳，张开能吞下房屋的巨口，伸展着布满倒刺的长舌，喷涂着青白色的炽焰，将所有的敌人焚烧成为了焦炭。

　　接着，是一位不死不休的永生者，他手持钝器冲入人群，无视了敌人造成的所有伤势，他在人潮中来回穿梭，肆意挥舞着武器，仿佛在纸张上随意涂抹的橡皮擦一样，将躁动的人群涂抹成死寂的尸骸。

　　…………

　　他曾经创作过的角色们，在那个女孩的幻想之中，获得了生命，也通过幽界的力量侵入了现实，随他一同战斗。

　　神鹰和天使在空中助阵，巨人和狂龙在地上狂啸，史诗传奇里的勇者和童话中的战士分列左右，为他的前行开路。

　　空想出的生灵们遵从着他的指挥，在恶魔的结界里进行着屠杀。

　　他们甚至没有在战场上留下任何尸体，只有灰烬和焦炭。

　　这股幽界力量简直强悍得不讲道理。

　　“多谢了，卡特琳。”夏尔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轻说道。

　　这一边倒的杀戮持续了不知多久，终于，结界中阴云密布的天空出现了镜面碎裂般的裂痕，龟裂的土地仿佛融蜡一样化开。

　　那些不断从天边冒出来的敌人，也全都倒下了。

　　支撑着结界的力量终于耗尽，恶魔败了，结界本身也随之崩塌。

　　重回现实后，夏尔将重剑架在了已经遭重创的恶魔脖颈上。

　　这次，有了幽界力量的加持，贴着她脖子的剑刃，确确实实地割破了她的皮肤，一丝暗红色的血液沿着剑刃划过，滴落在了地上。

　　“夏尔，看来你从门罗的女儿身上获得了力量啊……”恶魔完全清楚他的底细，她疲惫地笑了笑，像是认命一样说道：“恭喜，你赢了。”

　　“门罗在哪儿？”他不想和恶魔多废话。

　　“别担心，他还活着。和你一样，他只是暂时被我困住了。等会儿他就自由了。他马上就会来找你。”

　　恶魔说得很坦然。

　　夏尔看着她淡漠的眼神，困惑和疑虑始终不得消解。

　　这个家伙和系统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有她说的那些不知所谓的话，始终让他难以释怀。

　　“你之前说，我来到雅兰世界，是被什么天使引诱的……是真的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就当我在用假话诓骗你好了，反正我这个恶魔已经败了，就算我说了什么，你也不会当真的。”

　　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让夏尔非常恼火。

　　“……我不理解，你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你好像知道我会回来杀你。但还是故意待在这里，等着我上门？而且，你刚才根本没用全力，你这次制造的结界非常脆弱，召唤的傀儡都脆的像纸……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恶魔笑而不语。

　　“算了。”夏尔的烦躁已经达到了顶点：“我会直接砍死你，然后带着你的尸骸去教廷交差。”

　　“随你吧。反正，这只是一副残躯，组成我的执念和欲望是不会消逝的，我不会彻底死亡。甚至不用等到下一个时代，我就会再度重生。”恶魔抬起头，挑衅着说道：“不过，在你杀死我之前，能让我说一句吗？”

　　“你又要说什么？”

　　“暴乱是变革必要的过程。”恶魔满脸严肃：“是那些人渴望变革，渴望暴动，我才会从幽界诞生。而不是我的出现带来了混乱和暴动。夏尔，你没必要装的，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反感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和领主，你根本不想、也没必要为教廷效力……”

　　“……受死吧。”

　　本打算带着恶魔回荣光城受审的，但看着这个到现在还打算蛊惑他的恶魔，他改变主意了——这个家伙太危险，还是死掉的恶魔安全些。

　　于是，他挥舞起重剑，对她处刑了。

　　裹挟着幽界力量的剑刃，当场将恶魔斩首。

　　随后，在她的尸体尚未倒下时，夏尔丢下了几枚驱魔符文，简单念诵了一段祷文。

　　从恶魔断颈处，冒出一阵浓郁的黑烟，烟尘在密室中扩散，仿佛无数嘶吼着的幽灵。当黑烟散去，倒在地上的恶魔尸骸已经迅速腐烂，变成了一具沾满黑色焦油的苍白枯骨。

　　这骸骨的表面上遍布邪恶的咒文，哪怕是无知孩童看到了这玩意，也会本能地离得远远的。

　　虽然只要大陆的乱局一日不得平静，这头恶魔迟早会重新塑形，降临人间，但拿着这副充满邪恶气息的骸骨回去，应该也能交差。

　　恶魔临死前那怪异的微笑，让他很是不适，但他没有多想。

　　现在，要紧的问题，是找到失踪的门罗。

　　但正在他思考怎么找人时，一声呼喊在他身后响起。

　　“夏尔。”

　　夏尔慢慢转身后，看到了那位呼喊他的剑圣。

　　此时的门罗看上去有些狼狈，盔甲上遍布划痕，胸甲上还破开了一个大口，浑身沾满血污，手里还提着半截长剑，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他好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

　　-------------门罗的解释--------------

　　“门罗告诉我：他和我一样，被恶魔关进了结界里，被迫和数不清的敌人搏杀。他所经历的战斗比我还凶险，连剑刃都折断了，只能用仅剩的断剑御敌。

　　“我由于希尔娜的帮助才从恶魔的结界中脱困，但门罗就没我这么好运了。直到我杀死‘颠覆者’，结界破碎，他才终于逃了出来，回到现实。

　　“他得知外界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我也已经从她女儿那里获得了力量，恶魔被我彻底处决时，没有表现的太过讶异，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但我非常怀疑……那不是我第一次救他了。上次，我就被教皇传送来北方山脉，救助音讯全无的门罗，结果，还没见到门罗本人，他就自己找上了我。

　　“这次也一样，本该是我来救他的，可是，他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我身后——恶魔刚消失，他就冒出来了。尤其是面对门罗时，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让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被恶魔附体了。

　　“但他非常坦然，表现得很镇定。他那番说辞没法证实，更没法证伪。他能坦然地触碰圣徽，说出我在神学院和他学习剑术时的细节，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我只能和他一同返回荣光城。

　　“一路上，他都表现得很正常。带着恶魔的骸骨回到荣光城后，我抽空，再次向教皇表达了我对门罗的担忧，但是，教皇依然让我宽心，说我是想多了。

　　“我也只能放下怀疑，专注于帮洛芙娜脱罪的事。

　　“我当时不知道的是，‘颠覆者’为我创造的那群孩子中，有七个，已经被门罗带去了教廷，交予了圣安四世。”

100.希尔娜的蜕变

　　回到荣光城后的夏尔，交上了那具恶魔的尸骸。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副充满煞气的骸骨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但是，这依然不足以帮助洛芙娜脱罪。

　　因为最重要的是：暴乱，还是没有消停。

　　各地依然匪帮横行，暴动不断。

　　果然，就像恶魔所说的那样，杀死一头恶魔，不可能终结如今的乱局。

　　毕竟每隔几十年，大陆都会乱一次。

　　要么是王位战争，要么是异端讨伐战，要么是城市底层劳工、农奴暴动起义……

　　反正，每次闹个几年，死一堆人，然后，暴乱才会慢慢平息，平民们过几十年吃糠咽菜的和平日子，然后再有一群对现状不满的人跳出来，继续闹腾。

　　周而复始。

　　每次一旦闹起来，恶魔就跟着出来作乱。洛芙娜就是撞在了这个枪口上，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愚蠢，被蛊惑，成为了这个引爆祸乱的人。她也注定承受人们的怒火。

　　所以，陪审们质疑着夏尔带回来的尸骸，质疑那是否是那头恶魔的尸体。

　　哪怕有门罗作保，哪怕夏尔在圣徽下发誓，哪怕尸骨上的咒文明确表示了这就是大魔才的尸骸……还是没用。

　　以慈悲主教为首的一群人，还是想将这办成铁案。

　　毕竟，只要各地还有暴乱，这事情就不可能轻轻揭过。

　　教廷必须处决“红发魔女”相关人士，不论是恶魔本身，还是被蛊惑的凡人。这样才能平息众怒，才能表明教廷和恶魔绝不妥协的态度，表明教廷是秩序的绝对守护者、绝对的虔诚公正。

　　教廷收到的请愿书都在教皇的案桌上堆积成山了。

　　面对这些刻意要洛芙娜死的人，夏尔实在无话可说。

　　希尔娜，她很为自己的老师担忧：“老师，你不会想着劫狱救出洛芙娜吧？千万别做蠢事！”

　　如今，她是最坚定不移地相信夏尔杀死了恶魔的人。虽然她不知道老师怎么办到的，但她就是相信，因为她的老师是最强的。

　　所以，她也是对那些质疑她老师的人（比如慈悲主教）最愤恨的人。

　　“除了劫狱，还能有什么办法吗？”他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

　　他重申了一遍：“希尔娜，我不会放弃你姐姐的，就像我不会放弃你一样。”

　　“我知道了，老师。”

　　沮丧的希尔娜只能听老师的。

　　她明白夏尔有时候会有多顽固，但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老师呢。就算他明天真的打算把监牢轰开，要带着洛芙娜跑路，自己也会帮着老师的。

　　就在这时，教皇忽然找到了希尔娜。

　　“孩子，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一举多得。”这位慈祥的老奶奶温和地说道：“可以救出你的姐姐，可以解决掉那些碍事的家伙，也能方便你以后恢复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