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感觉不到疼痛,但这份缺氧的痛苦要远超疼痛所能带来的影响,意识开始模糊,视线有些发黑,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大脑坏掉,在这份濒死的感觉下,努力的挤兑出一点思考的空间去发动了自己的源石技艺。
——【耐心】
青色的光晕覆盖至桠布全身,他想要通过这份能力让自己进入无法被触碰的状态,只要自己变得无法被触碰,脖子上的不断勒紧的绳索,也许就会从身上的掉落下来。
哒......
“?!”
但青魂所著就的自保的能力,仅仅是刚刚显露,就瞬间消失不见。
垂死挣扎却换来了失败的结果,让他强撑的精神在恍惚的余波中彻底垮台,伴随着窒息的痛苦,意识彻底与身体断开了联系。
哒......
不知是不是濒死产生的幻觉,在思维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桠布下垂的视线看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他在动。
他的腿,在自己向前迈步移动。
“桠布,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对我说谎,我知道你不曾抛弃我,我知道你对我是好的。”
看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但却仍旧在机械的向着自己靠拢的桠布,艾伦娜对着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的桠布,轻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话。
在这血肉横飞的房间内,弥漫的血腥味让人心里发怵,但艾伦娜身上自己划处的道道血丝却让她仿佛融入进了这样的环境之中,在这娇小的身体上,散发出了一种完全不应该在这个年龄的孩子身上出现的,血腥暴力衬托出的捕食者的美感。
“所以,才要把好的东西,拿在自己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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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自己都没玩明白呢,你怎么就针对起来了
鼻子已经被给捏住,嘴巴也被强硬的使用着,艾伦娜压着的这副身体唯一能获得氧气的方法,就是顺从她的这份侵犯,从她这里乞讨氧气。
身体自身渴望活下去的底层需求,让已经失去意识的桠布本能接受着艾伦娜的这所谓的“帮助”,没有办法产生一丝抵抗,甚至会不自觉的索取,去配合着艾伦娜的玩弄,只为祈求她能施舍的更多一点。
“唔......”
这本质上如同人工呼吸有些相似的操作让桠布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并逐渐被口中的异物感所唤醒,浑浊昏暗的眼神中渐渐多了一些微弱的光泽。
红色的......血池?
视野于思考能力之前先一步完全恢复,尝试着获取外界的信息,但桠布的视野内却只有一片如血浆般的阴沉的红色湖泊。
而在那湖泊的正中央,他模糊的能看到,似乎有一个东西正逐渐下沉,被周围的血液淹没。
那是......什么?
似乎是一个人......
他好像快要被淹死了,我得去救他......
救他...救...
救谁?
思考的能力随着氧气的供给也紧跟着恢复了过来,桠布立刻明白了那倒影究竟是什么。
那是自己,正映于艾伦娜血红色眼睛中的自己。
红色的血池是骑在自己身上的艾伦娜血红的瞳孔,而被逐渐淹没的东西则是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倒影。
“......呜?!”
想要伸手做出些什么动作把艾伦娜推开,但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被动的感受着********************,感受着完全贴在她身上的温软。
想要发声音让艾伦娜从自己身上离开,但换来的却是艾伦娜眯起了眼睛的无视,以及挑逗的***************。
为什么?
——【耐心】
身体无法动弹,但并不妨碍源石技艺的发动,随着青色的微光自桠布全身浮现,艾伦娜感觉突然坐到了空气上一般从桠布身上穿了过去,就像是桠布的身体被她直接贯穿了一样,艾伦娜透过桠布那幽灵般的身体碰到了下方的床铺。
“......又是这样,桠布,我不喜欢你的这个源石技艺。”艾伦娜对此似乎没有太过惊讶,她平静的叹了口气后,缓缓的站起身来跪坐在一旁,回味刚刚那份触感的同时,俯视着躺在那里的桠布,伸手在半空中虚握了一下,“尤其,不喜欢这个。”
青色的微光就像是被艾伦娜给捏碎抹除了一样,随着她手掌的虚握全数消失不见,桠布的喉咙中也随之被挤压出了痛苦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不再像之前那样猝不及防的桠布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源石技艺并没有被艾伦娜给破坏掉,这份源石技艺,是他自己的身体“自愿”解除的。
那些被填充进了桠布身体里,穿刺在桠布骨骼和脊髓中的丝线,就像是寄生在了桠布的身体里一样,被青魂判定为了桠布身体的一部分,在发动能力后,也无法摆脱这份寄生,仍旧会被艾伦娜通过丝线控制自己的活动。
只有静止不动才能触发青魂的机制,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是否要静止不动,在丝线夺走他身体控制权的那一刻起,这份自保的港湾就已经从内部开始沦陷。
“我不喜欢这个能力。”这种近在眼前却又无法触碰的阻隔和疏远,会让艾伦娜产生一种会失去桠布的感觉。
此刻能力已被破解,但仍有一点无法让艾伦娜感到满意的就是,虽然她可以通过控制桠布的身体来达到破解这这份能力的目的,但她仅仅只是有办法破解,而非将这份能力抹除。
一旦桠布再次静止下来,桠布仍旧无法被她触碰。
这不好,这样是错误的。
她希望桠布能够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就像是玩偶一样能被她触碰和拥抱,可如果桠布一直开着这青色的灵魂,那就必须要时刻去分心操控桠布让他不能处于静止状态。
“解除掉这个能力好吗?桠布。”艾伦娜声音带着一丝商量的语气,但源石技艺的发动却变本加厉,脖颈处拴着桠布的丝线再次收紧了几分。
她想要通过窒息的濒死来将这份命令刻进桠布的身体里,让桠布记住这么做只会徒增痛苦。
“这是......不对的......孩子...呼哈.....呜......”
“桠布,你没有反对的权力,明白吗?”艾伦娜俯视着桠布的眼神变得有些悲伤,但看着这副难受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却仍不选择顺从的样子,她便挥手让丝线又再度收紧了一些。
“10秒,桠布,10秒内解除掉这份能力,我会让你从窒息解脱,我和你商量只是希望你能够听话一些,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办法,让你窒息到失去意识来解除这份能力,和你现在自己解除,结果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艾...呜...艾伦娜...和我讲...好吗...”桠布还在努力劝说艾伦娜能回头,“为什么...?”
“桠布,我想要什么,我自己清楚,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心也里很难受,但我必须这么做,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明明主导权始终在艾伦娜手上,她却始终是一种低声下气的态度,表情也充斥着诚恳,可手上那仿佛要把桠布杀死的源石技艺却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求你了。”
加害者在不断祈求受害者放弃抵抗,这反常的错位感让艾伦娜的祈求显得诡异且疯狂,她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正慢慢地变成那副她所谓的,难听的声音。
“还剩三秒。”
“不行......”
“二,桠布,听话,好吗?”
“停xi...吧...这s...错的。”
思考的能力...意识要......
“一。”
随着倒数的最后一个数字被艾伦娜吐露出来,她便不再言语,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桠布因为窒息而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来临。
就让桠布他,再睡一会吧。
哗......
结束了。
“艾伦娜......”
“!”
但随着桠布的呼喊,以及丝线传来的异样反馈,艾伦娜惊讶不解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是青色,视野内全部都是青色的微光。
——【耐心】
青色骨头密密麻麻交错排列而成的的牢笼,呈锥形将她扣在了哪里,而她最在意的人,此刻正捂着嗓子,颤颤巍巍的依靠着桌子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见了......”
又一次,又一次...
感觉不到桠布身体里的丝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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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效了?那何不换个角度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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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窒息的感觉,痛苦吗?
丝线从桠布身体里消失了?
不,丝线没有在桠布身体里消失,它们只是化作了无法被触碰的物体从桠布身体出来后,被桠布完全切除掉了。
逃脱的方式很简单,只是将青魂的能力换了一个角度而已。
【耐心】所产生的能力,有两个施展方向,其一,是对自我施展,在自身静止的时候,会变得无法被触碰到。
而让桠布得以逃脱的,便是其二,对物品施展。
让物品附上耐心的特质,面对移动的物体时会表现为有实体,而面对静止的物体则会以无法被触碰的状态穿过去。
只要将那些被灌进身体里的丝线,或者说只需要要将手部的丝线,全部用第二种施展方式为其附上耐心的特质,随后保持身体不动,就可以让它们从身体中掉出来,通过重获自由的双手来切割掉其他残余的丝线。
“......总是要逃走,一次又一次,总是这样,桠布你就不能,老实的待在我身边吗。”艾伦娜脸被骨笼的阴影所遮挡着有些看不真切,“解除掉这份能力,桠布。”
“为什么,这么做,艾伦娜......”桠布的喉咙有些受损,导致他每说一小段话,都要努力的缓一口气,无法吐露出一副完整的话语。
虽然仍在回复,瞳孔总是溃散着无法集中,但那透过缝隙注视向艾伦娜的眼神深处,却仍旧在透露着一股他不愿在这个事情上妥协的态度。
绝对不能......绝对不可以让艾伦娜因为情绪而毁了她自己。
对于艾伦娜,尽管从类没有切实的养过孩子,但桠布一直以来都是尝试着按照自己所想的那种养女儿的方式去照顾她。
关注她的身体健康,从博士哪里努力的学习了一下相关的知识后,在特定的日期会给她煮点红糖水之类的东西。
会试着给她买一些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可爱物件,虽说有时候会买到一些很幼稚的玩具,但从艾伦娜的反馈来看她似乎都很喜欢。
有试着陪艾伦娜玩游戏或者看电视,尽管艾伦娜似乎对玩并没有什么兴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哪里看着桠布玩。
桠布也是第一次带孩子,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尝试着把他认为好的小心放到艾伦娜面前,看看对方需不需要。
虽然不知道艾伦娜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但从第一次见到艾伦娜时对方的那副样子,以及流亡者的经历,艾伦娜的过去大概是很难和幸福挂上边的。
所以除了物质上的给予以外,在精神层面上他也没有落下,空闲的时间除了分给博士以外,其余的就基本上陪在艾伦娜身边。
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去帮助这个看起来很内向,甚至可以说有些自闭的孩子,去给她树立一个正确的引导,他知道尽管可能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毫无价值,完全无法弥补修复掉过去的不幸,但桠布仍旧不断尽自己所能的想要给艾伦娜创造一个好一些的童年。
看着每日都在逐渐变好的艾伦娜,看着这个从一开始总是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话,慢慢变得可以正常交流的小家伙,桠布在为自家的崽越来越优秀感到有些自豪的同时,也对自己没有因为做错而松了一口气。
自己没有耽误孩子的未来,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话,应该......能让孩子感到幸福吧?
然后...然后...
然后,几乎被桠布当成女儿一样养的孩子,突然有一天用丝线勒紧了他的脖子,让他几度因为缺氧而感到濒死甚至失去意识,并把他压到了床上,骑在他的身上亲吻着发泄那埋藏在心低的扭曲变质的情感。
过去的那些庆幸和自豪全部被破坏殆尽,所留有的只因自己的亲人突然变得陌生的而感到茫然,以及内心对自己的教育是否失败而产生的自我怀疑、否定和自责。
可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或者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
是冷落了哪方面的情绪?是在什么地方疏于关心?
是因为忽略了某一次的肯定伤到她的心了吗?是因为陪着她的时候没有更加体谅她的想法吗?是自己在不经意间说了些什么词语或句子让她感到难过了吗?
不知道啊......想不明白......
结果的出错让桠布试着去反过来思考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但这又不是什么数学题,根本就没有明确的过程,就像是黑色的染料落进了水缸中,过往的一切都因为这一错误的结果从美好的回忆变成了自我怀疑的帮凶。
这种情感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滋生出苗头的,又是因为什么而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桠布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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