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忽略掉不能吃东西对食物只能干看着,无法接触外界事物导致大多数娱乐设施和自己无缘,除了拉普兰德外其他人都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说话这些小事先不谈......
好了还是停一下吧,越想越难过了。
不过往好了想,至少还有拉普兰德能看见自己嘛。
这位来到异世界后桠布第一个见到的人此刻正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休息着,虽然身上的伤疤和摆放在床头随手可及之处的武器仍在无声的提示着他人这位并不是什么善茬,但也许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件事确实属实,和她交流对视时那种让人感觉随时会被她攻击的感觉在睡着闭上眼睛后消失不见,反而由于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蓬松。
“嗯......”
不过这份美好的样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随着痛苦的呻吟声响起,桠布转头看向了,那叫做矿石病的疾病似乎又开始扰乱起了拉普兰德的睡眠。
她的牙齿在不自觉地咬合,眉头也拧成了一团,疼痛让她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种放松的神情。
而面对这副模样的拉普兰德,桠布低头看了眼自己那有些透明且充斥着绿色裂痕的身体后,没有什么犹豫的就走到了拉普兰德的床前。
“会着凉的,博士......”
看着对方踢开的被子,桠布不自觉地念叨着,虽然已经明白自己什么也碰不到的事实了,但手却还是习惯性的往前稍稍伸了一下,随后又缓缓的将手收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博士......是谁?
桠布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在话语中接上这个称呼,但眼下还有人需要自己帮助,片刻沉默的时间发现自己想不出答案后,他便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控制着胸口的心形,将其倒转并变成了绿色。
随后,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开始按照那种感觉试用起了自己的这份能力。
昨晚他闭着眼睛,所以并没有办法看到这份治愈能力的直观表现,直到现在他才能够去亲自了解,自己的这份能力究竟带来了何种效果。
视野随着那绿色的微光,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对方的膝盖上下,大概是对方腿部有着明显的源石结晶,绿色的微光首先集中的笼罩在了那里。
结晶就像是惧怕着高温的冰,与那绿光接触后,黑色的晶块仿佛融化了一样开始消散,渐渐裸露出了对方那看起来白到不健康的皮肤,不过这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下一刻那绿色的光就连那不健康的身体也被一并治疗。
大概是桠布自身受损也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影响,感觉上治疗的效率不如之前迅速了,之前的话是全身同时开始治愈,而现在则是由重到轻的逐步治愈,不过好在并没有影响治疗本身的效果。
腿部结束后,绿光就像是扫描一般移动到了对方的腹部,这里也有源石,不过那些绿色的光却并没有先去处理表层的这些石头,而是渗透了进去,大概是准备先清理对方器官中残留的病症以及对身体有害的毒物。
大概是昨天已经将绝大多数问题都解决了,今天只剩下了一些表层的小问题,桠布并没有感觉像昨天那么疲惫,在观察了一会治疗效果,确认自己不会出什么差错后,桠布便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而是任由那治疗的效果自行运作,他则将视线继续向上挪动,想看看拉普兰德那拧巴在一起的脸有没有稍微缓和一点。
然后,他就看到了,睁着眼睛的拉普兰德,正无言地注视着他。
“......”
“......”
在这震耳欲聋的沉默中,两人四目相对着,而桠布也想起了那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明明昨天拉普兰德才说过,身边有人的话她睡不着,为何今天午睡却没有把自己赶出去呢。
原本桠布还以为,是对方午睡和晚睡的习惯不同,但现在看来......
“怎么,不继续看了吗?趁别人睡觉的时候一直看别人肚子?”拉普兰德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凝视着桠布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但现在看来,有人在钓鱼。
“你好,你现在在做梦,而梦是相反的,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有在看你,而是在看电视。”
“你看我像不像电视机?你觉得我会信吗?”
“也是......”
尽管不是本意,但趁着朋友睡觉去偷看这种行为却是事实。
自己还是以死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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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桠布有认真的把脱口而出的博士这一称呼记住。
*在他看来,这种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产物,一般来讲都是很重要的剧情线索。
*......
*但博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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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信任
昨晚的拉普兰德,从一开始就没有让自己陷入深度睡眠。
毕竟在她看来,对于桠布这么一个可以随意穿过墙壁的灵魂来说,不在一个房间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君子协议,没有任何的实际保障,桠布随时可以穿过墙壁走回来。
所以桠布在第一次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醒了。
疼痛和矿石病的侵扰而不自觉地呻吟,是演技,但并不能说全都是假的,她确实感到疼痛,也确实自从有了矿石病之后,睡眠质量就从来没有好过,这演技中掺杂着真情实感,就像是拍戏的时候真的磕到了脑袋,反而演出了真实的疼痛。
没有回应,只是因为她想看看这位幽灵究竟想要做什么。
毕竟,拉普兰德一直都不信任桠布。
怎么可能相信呢?
没有任何缘由的出现,没有任何缘由的接触到自己,一切问题又都被一句不知真假的失忆所掩埋,而急着的名字却偏偏和这里纪念碑上的那个名字似乎息息相关,而自己又正巧在不久前看到过这个名字。
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他接触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是自己过去的某些东西追了上来?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
真麻烦啊。
当场将对方丢掉,如果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这个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的幽灵就处于了暗处,与之相比还不如将其带在身边,这样说不定有什么问题还能立刻察觉。
但也真是有够麻烦的啊。
要对身边的人一直防备,要一刻也不停的对着自己这么近的东西保持警惕,这种小心翼翼活着的事情,这种憋屈的感觉无异于羞辱,拉普兰德是绝对不愿意做的。
所以干脆直接一步到底,破绽什么的全都大胆的让给对方,看看对方究竟会怎么做。
如果是善意的,那最好不过来,自己收获一个有趣的玩具,如果是恶意的,自己也多了一个明确的敌人。
若是能自己选的话,拉普兰德自然是更想要前者。
所以在桠布进入房间的时候,拉普兰德的内心无疑是感到有些可惜的,但不过只是相处了不到一天而已,她也并没有真的有什么被背叛的情绪,更多的是好奇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微微让眼睛眯起一丝缝隙,尽管是到物理攻击或许无用,但拉普兰德却仍旧将手悄无声息的放在了自己哪怕睡觉也会放在身旁的武器上,方便等下采取必要的行动。
对方从未提过的白色心形让她集中了精神,而那东西开始变化成绿色并逐渐散发出一些柔光准备笼罩自己更是让她瞬间握紧了武器,准备起身行动。
但对方的话语,却让拉普兰德暂时停下了那暴起的准备,因为他说:
“做个好梦,aibo,希望这能帮到你。”
短暂的迟疑使得那微光将拉普兰德笼罩,而见事已至此,她也暂时放下了躲闪的念头,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是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虽然那微光无比柔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谁知道呢,有的源石技艺就是这样,看上去柔和,实则暗藏杀机。
可她想错了,那能力表里如一。
伴随着柔光的笼罩,身体能明显的感觉到惬意,就像是有人帮你把身上多年沉重的负担给拿了下来,并把你送进了一个温度合适的房间里休息,每一口呼吸都有种前所未有的甜美。
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收了回去,而桠布也随之转身缓慢的从房间离开。
直到他完全从拉普兰德的视线里消失,躺在床上的拉普兰德才缓缓坐起身来,活动着自己那宛若新生,仿佛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
长年的疼痛和暗伤被修复,矿石病的折磨让拉普兰德早已已经习惯了与苦痛为伴,她都忘记了甚至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原来可以变得这么轻松。
而更让拉普兰德难以置信的是,腿上的那些石头变小了。
那些源石变小了,不是错觉,绝对变小了。
她有时候感到无聊,会拿手指去丈量身上的这些石头,就像是在丈量自己和死亡的距离。
所以她清楚自己身上这些源石的大小,那东西明显缩水了一大圈,而那些原本变成了源石的血肉,此刻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皮肤。
这意味着什么,拉普兰德怎么会不清楚,那怕矿石病无法治愈的事情已经近乎尝试刻入人心,但眼前的事实她又怎么可能睁眼否定,这是能治愈矿石病的能力。
惊讶的情绪中她不断思考,最后这些思考却汇总着变得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
她看得到,对方离开的时候那副表情,那副变得充满裂痕的身体,那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表现。
而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好,她更是能听得到,对方在走廊里忍受痛苦的声音。
显而易见,这能力是有代价的,而支付代价的人,是施展治疗的人。
这样的能力......这样的能力......
就如同昨天她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情打开了房门时,注视着已经痛苦到失去意识的桠布所低声诉说的话,此刻的拉普兰德看着眼前和自己对视在一起,再次为自己治疗的桠布,说出来了那个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们之间根本就不熟,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要用在我身上?”
拉普兰德依然想不明白桠布的种种行为,但此刻的想法,却早已与之前完全相反。
最一开始,她不明白桠布是否会害自己,而现在,她不明白桠布为何要用这种能力帮自己。
“你听到我在和你说话了吗?已经可以了,不用继续治疗了,不然等一下你又晕过去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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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能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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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一天,明天早更
最近实在是熬夜的点多,搞得作息时间出了点问题,连着好几天四五点才睡觉,现在算是被反噬到了。
明天会早点更新的,兄弟我先睡为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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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请远离我,请靠近我
面对拉普兰德的质问,桠布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治疗着对方的身体,并对着想要起身的拉普兰德手掌下,压示意她先不要乱动。
“没事,我心里有数,不会像昨天那样了。而且都治到这了,干脆直接根治,不然治一半不治了,前面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桠布安抚着拉普兰德不要乱动,并就对方的身体说起了一些看法,“你身体问题真的很严重你知道吗,注意点健康啊。”
使用了能力却没有一次直接治好,除了因为桠布自身受损导致能力速率减弱外,也和拉普兰德那糟糕的身体情况有着不小的关系。
“那种事情......”
早就无所谓了。
对于矿石病患者来说,本身就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了,几乎每天都要活在和死亡相伴的恐惧之中。
而拉普兰德虽说不怕死,但她却也不知为何而活。
只是,对着一个正在医治自己身体的人,说出自己压根不在自己身体这样的话,那就像是在否认并排斥对方的帮助一样,这样的话,就算是拉普兰德也开不了口。
“那种事情......”拉普兰德与桠布对视了片刻,随后如认输了般先一步扭头看向一旁,声音小到像是在呼吸一样的说道:“我会注意的。”
“嗯。”
见自己都这么小声对方还是听到了,拉普兰德总感觉自己这种退让的行为让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赶忙将话题转移到了之前的质问,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看着桠布说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对我用这种能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要自己欠他个人情吗?是希望博得好感吗?还是说希望自己帮他做些什么吗?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那可是......那可是能够治愈矿石病的能力啊。
“我都叫你aibo了,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去帮你,这不是应该的吗?”桠布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般笑着答道。
“不要再开玩笑了!我想听的是真话。”拉普兰德让自己的声音严肃了一些,先让桠布回答问题认真一点。
“可......这就是真话啊?”被突然凶了一下的桠布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有些小心的表示自己并没有胡扯。
“这根本不合理,这根本就......我们才认识了不到两天,你......”
你就愿意为此承受这种痛苦?
那蜷缩着抱着自己的样子和声音,仍在她记忆中回荡,让她越发焦躁。
“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这根本不合理,谁会这么做啊!你是傻子吗!”拉普兰德心中那无法抹去的排外让她无法相信这种没来由的善意,可事实却又确实是如此。
这种矛盾却又无法得到解答的心情使得她的情绪变得有些失控且暴躁,甚至一时之间忘记了礼节。
可在骂出的一瞬间,拉普兰德就有些后悔的紧紧闭上了嘴,仿佛想要将刚才说出口的话咬回来一样。
也许这时候只要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可那简单的字拉普兰德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直到酝酿了半天,她说出口的仍是一句质问。
“你为什么......信任我?”
正是因为拉普兰德无法轻易相信桠布,因此她明白相信别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尤其还是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所以她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桠布能这么轻易地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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