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可现在对方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保证,就信任的解除所有防御......
“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应当辜负这份信任,哪怕可能只是因为对方信任未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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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六次。
*盒子已经在上一次中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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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吃啊,为什么不吃
这么讲有点伤感情,不过说实在的,解除防御其实倒不是桠布信任塞雷娅,而是信任标记的反馈。
虽然对方是帮自己解决了钱财和身份的人,但毕竟两人见面的次数一个手就能数的清,信任如博士都能在休息的时候给桠布整出下药的活,更何况是没见过几面的塞雷娅,而且这还是在过去。
就像塞雷娅此刻还并不完全信任桠布一样,桠布同样也没有对她报以完全的信任,但至少从标记的反馈来看,对方也不会再伤害他,这就够了。
至于刚才口头上所谓的押送审问之类的话,只是塞雷娅在听到桠布所说的考虑到她的身份问题后,明白了桠布的意思,配合着演出来给周围人和监控看的,只是为了能让桠布的处理被安排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尽管相互之间还未完全信任,但安全方面,桠布可以放心的顺从塞雷娅的安排。
不过此刻的桠布倒还没被塞雷娅给带走,他依旧缩在跟伊芙利特床对面的墙角里。
按照塞雷娅的日程,她来这里是有几个关于调查的问题要询问伊芙利特,虽然突然出现的桠布,让塞雷娅今天的日程被打乱了一些,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伊芙利特......你好。”塞雷娅在从赫默手中接过装着一片药片的塑料杯后,动作有些僵硬的迈步朝着伊芙利特走去。
因为塞雷娅等一下要询问伊芙利特一些问题,恰巧现在又是伊芙利特该吃药的时间,所以在赫默的提议让塞雷娅给伊芙利特喂药,借此试试伊芙利特是否会排斥塞雷娅。
而桠布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的最佳观众席上,一脸乐呵的观察着塞雷娅和伊芙利特。
大概是因为有了塞雷娅的保证,窗外的几位医护人员并没有对他再时刻报以警惕,甚至能进入伊芙利特房间而不被报以敌意的赫默,在进来送药后还好心的给他拖了个凳子过来,让他能够坐下。
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坐在那,观察着塞雷娅和伊芙利特互动的,好奇这个给人极具威严的塞雷娅要如何让伊芙利特这个孩子把药吃下去。
塞雷娅、哄小孩,两个感觉平行线一样完全不相干的东西混合在了一起场景,想象力要炸掉了。
......哎等等,她不会是直接武力威慑吧。
看着已经端着杯子走到伊芙利特身旁的塞雷娅,尽管还没有知晓结果,但桠布却已经开始产生了种这事或许要拉跨的预感。
而下一刻,塞雷娅的行为也果然没够辜负桠布的预感,只见她生硬的把杯子举到了坐在床上的伊芙利特面前,俯视着这孩子宛如队长对队员下达命令般的说道:“伊芙利特,吃药吧。”
“啊这......”坐在角落的桠布微微抬起了手,想要说些什么。
但看到伊芙利特在塞雷娅的话语中抬起头,他便一脸奇怪的压下了想要说的话,继续做在哪里安静的看来起来。
‘话说塞雷娅和伊芙利特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种族来着......难道说这就是这个种族之间的交流方式?’
面对塞雷娅这简短干脆的话,抬起头的伊芙利特先是看着对方愣了一会。
随后低头看了看对方手里装着药片的玻璃杯。
接着又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眼塞雷娅。
“......哼!”伊芙利特把嘴巴紧闭,生气的鼓着脸把头扭向了一边。
“......”
何着你真的压根就没想到要哄是吗......
坐在角落的桠布啪的一下把手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无语的靠在身后的墙上,反思着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是正常的。
“......那个,塞雷娅?”
“嗯?”
不能对这种行为坐视不管的责任心驱使着桠布坐直身子,决定为尴尬的杵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对方解一下围。
“我觉得,你知道吧,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
桠布想要不直接说出对孩子不能这样,但又不想直接说出来让塞雷娅感到丢脸,于是在想了半天措辞后,干脆直接站起身来,对塞雷娅请示了一下后,靠近她身旁小声说道。
“就,孩子不想吃药,是要先哄哄的。”
“......哄?”塞雷娅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仿佛面临着什么无比艰巨的难题,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
“塞雷娅主任。”一旁的赫默也凑到塞雷娅旁边,偏过头提示道,“伊芙利特现在的心理年龄就相当于八九岁的孩子,你要哄哄她的。”
“哄哄......”
“对。”桠布看着塞雷娅点了下头。
哄孩子嘛,塞雷娅她应该只是没反应过来,只要提醒一下,她大概是知道的。
“......我试试。”
见塞雷娅这么说了,桠布也重新退回了一旁,给塞雷娅留下了发挥的空间。
而收到了桠布和赫默场外援助的塞雷娅,把视线重新转向了伊芙利特身上,眼睛完全不带眨的像是凝固在了那里,努力的思考起了哄孩子要说些什么。
“......”
但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塞雷娅却还是举着杯子要跟伊芙利特干杯似的一句话没说。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一旁的桠布感觉自己的心里又开始没底了起来。
她应该,知道吧?
“啊......”
嘶,她知道吗?
“......伊芙利特。”塞雷娅实在不知道哄孩子的那些话究竟要怎么说出口,但她也感觉到自己干瞪眼太久了不说话会有些奇怪。
面对这种情况,塞雷娅的做法是如同一些人面对不会的数学题总之先写下一个解字,她先是叫了一声伊芙利特来打破这份无声的尴尬。
但叫了对方的名字后,就意味着马上必须要再说点什么了,如果这时候再继续安静下去,会显得比之前更尴尬。
塞雷娅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布满了汗珠,但面对眼前这已经没有退路的情况,她只好对着面前的伊芙利特有些结巴的说道:“吃、吃药,这药吃了,就、就不疼了。”
“......”
怎么回事,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吗,为什么好好的话到了塞雷娅口中就变得有种在劝人安乐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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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娅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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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烧伤,冻伤
在幼崽面前,我们并非无计可施!
塞雷娅除外。
她确实无计可施了。
虽然说用主观的印象去揣测别人的行为不太好,但让塞雷娅去哄小孩,桠布确实会产生一种擎天柱拿绣花针搁哪刺绣的感觉。
“那个......”眼瞅着身体已经僵硬在哪里的塞雷娅,实在看不下去的桠布想要说点什么帮对方一把,缓解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
但出乎意料的是,面对塞雷娅的这种“哄”,盘腿坐在床上的伊芙利特竟然赶忙向前爬去,接过了塞雷娅手中的药。
“?”
我超,擎天柱刺绣成功了。
不过想比于眼前的无法理解,接下来的一幕反而更让桠布感到有些迷惑。
伊芙利特在拿到塞雷娅手中的药后,并没有吃下去,而是爬在床边示意着让桠布过来后,伸直手臂将那个装着药的塑料杯对着桠布做出了递给的动作。
“?”
脸上就差画个问号的桠布像是get到了什么,伸出手指试探的对着自己的嘴巴指了指,而伊芙利特见状也赶忙点了下脑袋,似乎是想让桠布快点吃掉。
不是,老大,这是什么意思,让人试毒吗。
怎么着这是被当成尝膳的公公了吗,哎不会这就是伊芙利特画图案时候的所想的目标吧。
......那要不小的现在去找您根银针。
但这种问题和疑惑问出来也是很听到对方解释,这个时候的伊芙利特也不知是语言能力缺失,还是不愿意说话,到目前为止她一句话都没说过。
哪怕是现在面对着两人的不解,她也没有开口做出什么解释,只是有些急躁的对着桠布更大力的挥动手中的药,示意桠布赶紧吃下去。
“嗯......”桠布虽然没理解为什么,可看对方这副样子,他还是用左手接过了伊芙利特递来的塑料杯,但没有把药吃下去,而是坐在床边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吃呢?”
“......”
面对桠布的问题,伊芙利特没有说话,反而带着歉意的盯着桠布,伸出了手轻轻的抓住了桠布右手的手腕。
伊芙利特白皙且纤细的手臂上,有着一些黑色的晶体,就像是扎根同化的长在了她的血肉上。
那是已经生长到体表的源石,阐述着对方矿石病患者的身份。
看着伊芙利特的举动,赫默本能的想要上前去制止,因为伊芙利特伸手去抓桠布的手时,那长在她体表的源石几乎快要紧贴在桠布的皮肤上。
尽管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这样的接触并不会让人感染上矿石病,但人们对矿石病的恐惧和偏见还是可能会让他们做出些什么举动。
赫默害怕桠布会因此而做出过激的抵抗而伤到惊吓到伊芙利特,如果伊芙利特在这个过程中被吓到,手臂上的源石有可能会剐蹭到桠布划出伤口,这是会造成感染的。
但刚向前迈步,她就发现自己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桠布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他甚至没有露出什么排斥和厌恶的表情,任由伊芙利特牵扯住他的手腕,似乎伊芙利特身上那些被人们深恶痛疾的源石,并没有让他认为眼前的孩子是个异类。
那眼神干净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就好像在他眼中,眼前患有矿石病的孩子就是个孩子,和其他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只是身上多了一些石头。
“啊!你的手......稍等。”赫默突然惊叫了一生,并立刻小跑着走出了伊芙利特的房间,似乎是要去拿些什么。
因为担心发生意外而凑近的赫默倒也并非一无所获,距离拉近让赫默看到了,桠布被伊芙利特扯着的右手的手心以及手指上,有几处情况明显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发红,有明显的渗出,甚至能隐约看到一点水肿。
“烧伤?”塞雷娅也因为赫默的声音而凑了过来,看向了桠布的手上的伤。
大家都在莱茵生命就职,这种情况几乎不需要花时间去思考就能分辨出到这是什么造成的。
这伤口看起来是不久前才形成的,也就是说......
伊芙利特?
按照白面鸮的说法,他是突然出现的,大概是因为突然出现导致伊芙利特受惊而被火焰攻击到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从刚开始他要拿东西时,他就是先是用右手,但随后因为什么原因,又改成左手伸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当时塞雷娅还以为对方是要搞什么小动作,但现在看了,可能单纯的是不想伤口被触碰到。
“被伊芙利特的火给烫到了?”塞雷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但看着床上伊芙利特那满脸歉意的把头扭向别处的样子,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说的有点太直了。
“嗯......不是她的问题,是因为我突然出现没有什么征兆。”桠布也看出了伊芙利特的情绪,赶忙把塞雷娅的话给接了过来并打了个圆场,伸出左手抚摸了一下伊芙利特的脑袋,“这种东西谁也没办法预料,有点意外很正常,而且,小伤而已,我对疼痛也不是很敏感,不用在意的。”
“就算对疼痛不敏感,但伤口的问题可不止有疼痛,它是会感染的。”
手中拿着药膏和绷带回来的赫默听到了桠布的话,叮嘱着的同时走到桠布身边,示意桠布把手伸出来后,并着手涂抹包扎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啊,没什么。”赫默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随即自己想到了答案,便打着哈哈把这个话给掩盖了下去。
为什么不说一下呢?
赫默本来是想这么问的,但仔细想想,对方一上来就被塞雷娅给了一下,好像也确实没功夫说这件事。
塞雷娅似乎也想到了这件事,把头看向了别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药物的涂抹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刚上来赫默还担心对方疼痛动手比较轻缓,但看到对方哪怕被直接擦拭伤口也没有一丝反应后,她干脆就直接放开了去弄了。
......看来是真的对疼痛不敏感。
等等......疼痛。
“啊!我知道了,伊芙利特想让你吃药,可能是因为她觉得你被烧伤了会很疼。”赫默睁大眼睛并把自己的双手抱在了一起,她突然理解了伊芙利特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着伊芙利特问道:“塞雷娅说这个药吃了就不会疼了,所以你想让......”
“桠布。”自始至终还未提过自己名字的桠布,在一旁提了一嘴自己的名字。
“嗯,桠布。”赫默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伊芙利特问道,“伊芙利特是觉得桠布吃了这个药就不会疼了是吗?”
被人理解的伊芙利特赶忙用力的点起了头,并继续指了几下桠布手里的药,示意他赶紧吃下去。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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