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到时候让多萝西把录音取出来后,给赫默送去一份,让她稍微注意点这几个人别被坑了就是了,再不济就给塞雷娅,塞雷娅好像就是管这方面事的。
大伙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一定口头上争个胜负,也该用点脏脏的盘外招结束争斗了,给你们见识一下肮脏成年人所得心应手的告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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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录音功能本身是常驻的。
*不过被多萝西“一不小心”改造成了可以按照桠布的要求开启或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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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天假,明天把今天的补上
如题,容兄弟我小摸个一天,明天定给哥哥们把今天的量连着一并奉上。
顺便评论区有说打不打算写桠布的干员简历的,这个我还真没写过。
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是懒狗。
以后可能会写吧,但要是有愿意的兄弟,可以在评论区踊跃发言嗷,我肯定都会去看的。
指懒狗看完觉得牛逼就悄悄的存一份以后拿来用。
第一百三十一章 火车王开怪是吧你小子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感染者。”一直话很少扎马尾的女性慢慢走到了在一旁的饮水机旁,拿着一次性水杯接了几杯水。
“办公室本来有两个感染者就够晦气了,现在不但捡回来一个小的,小的身边还突然多了个不知道是哪来的人,被押走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完全不受限制的,有事没事往这边跑,跟那小感染者接触,接触完还能到处跑。”
行吧,该来的还是来了,挨个点名雨露均沾的攻击,现在可算是点到自己了。
不过这就没必要继续让心爱的小牢房录下去了,背后说赫默她们的话录下来能让赫默防备一下这些人,背后说自己的就没什么必要录下来了,想说就让他们说吧。
觉得已经可以开润了的桠布,重新拿着遥控坐直了身子,准备趁这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开着车从这个路口装做纯路人离开,用他们说话的声音来掩盖自己车轮的滚动声。
“感染者和感染者扎堆,惺惺相惜嘛。”大背头的男性总结般的说道。
“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爆掉,三个大的一个小的在一起,那爆炸威力想想就害怕!”耳朵毛茸茸女士说话的同时,还装模做样的抖了几下。
“确实,听着蛮吓人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感染者的?”竖着马尾的女士把刚接好的水逐一递给了另外两人。
“敢跟感染者接触那么近,和那小孩都贴着抱上去了,他不是感染者是什么,我跟你讲,他被装到那跟展览柜一样的玻璃罩里,肯定是因为......”
耳朵毛茸茸女士信誓旦旦的说着,仿佛亲眼见到了桠布是感染者,并且似乎是要继续说一些自己知道的情况。
而桠布也瞅准了这个时机,按下了遥控让牢房开始向前走,准备趁着对方长篇大论的时候,靠着说话声音的掩盖开车从这个路口直接过去。
正常来讲,是可以做到的......
嗡——
但问题是,耳朵毛茸茸女士在接过了递来的水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很生硬的中断了要说的话,拿着水喝了几口。
“......”
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内是如此的引人,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路口处想要过去的桠布,而在被看到后,桠布也有些无所适从的慢慢停了下来,跟他们三人对视着。
几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谁也没有说什么,不愿第一个去承受这尴尬的气氛。
不过桠布倒是没多尴尬,尴尬的是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看见的那三位。
在这不算漫长的安静持续了片刻,眼前的三人脸色仿佛轮转了一个周期又变回原本的样子后,那位话特别多的被桠布用耳朵毛茸茸来记忆的女性,率先用有些强硬但底气不是很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氛围。
“你什么事?”
“啊,我啊......你看看这巧了吗不是,大感染者想去看看小感染者了。”桠布一副纯路人的表情,用手指点了点前方。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里提到的词,让他们觉得刚才背后说的话被听到了而感到难堪,那耳朵毛茸茸女士依旧一马当先的率先开口道:“怎么,你还觉得我们说错说委屈你了是吧。”
“我什么都没说吧......不过可能有那么一点?”
不是,就有没有一种可能啊,你背后说我坏话,我本来就该委屈的。
既然都被人给盯上暂时走不了了,桠布也干脆暂时放弃了往前走,而是操控着牢房拐了个弯凑到这三人面前,坐直身子准备跟他们好好絮叨絮叨,然后再借机开润。
“......干嘛。”耳朵毛茸茸女士看着凑了过来的桠布,心里多少有点后悔。
本来不去理的话,桠布估计就装作啥都不知道的走了,她非得张嘴说点啥。
这一张嘴就把怪给开了,多少是有一手的。
“不谈我自己的感觉,你们这是不对的。”桠布看着他们说道,“当然,我不是说你们背后说别人坏话这个行为。”
当然这个行为本身也不咋好就是了。
“我是说,你们说的内容是不对的。”说着的同时,桠布率先指了一下那个总是关键性带头的耳朵毛茸茸女士说道,“就比如,你说赫默把伊芙利特救活了,所以春风得意。”
尬黑,人又没摆着个二五八万的臭脸,把人救活了开心点怎么了。
“有没有可能,那不叫春风得意,她对伊芙利特的关心也没有任何的功利心,只是单纯的为拯救了一个孩子的生命感到开心?这不是一个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应该有的吗?”
趁着耳朵毛茸茸的女士想要张嘴说些什么,桠布又指了下另一个人,也就是那个梳着大背头的男性。
“还有就是,你们两个说的乔伊丝,你们说她说话像个终端,说她看起来不知道是死是活。”
更是尬黑,经典游戏对线失败了比不过有没话说,就开始上升到人身攻击。
“我有去和她接触过,她人其实很好,你说她像是终端一样,为什么不看看优点呢?人家效率也和终端一样高。而且其实只要去聊天的话就会发现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她只是不得已才用那种表情和表达方式的,她也不想这样,可你们去了解过她的情况吗?还是说不愿意去了解?”
说罢,桠布又把手指慢慢挪到了最后一个竖着马尾的人身上,而那人也像是一个老师点到名的学生,慢慢的把脸扭向别处,不想跟桠布对视。
“然后,也就是你说的话。”
如果说他们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的特点的话,那似乎就是在这最后一个人说的话中能最好的体会到。
那就是对感染者无比的厌恶,仿佛厌恶才是常识。
“为什么要对矿石病患者保有这么大的恶意呢?因为矿石病的感染性?可矿石病的感染方式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活性矿石粉尘吸入,活性源石血液接触,母婴感染......没有任何一个说只要和感染者呆在同一空间什么也不做就会感染的,正常情况下甚至不需要任何防护措施。
这些都是博士告诉桠布的,是连桠布也能听懂的事情,而了解的渠道仅仅是从路边的图书馆里就能看到。
那这些受到高等教育的科研人员都应该了解才对。
“而且就算真的是因为矿石病的话,你们不应该对矿石病抱有恶意吗?为什么要对矿石病的患者,这些本就因为意外而要面对一份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的人,再多报以一份恶意?”
这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啊。
这个异世界多少有点问题,这是桠布在来到这里呆了快半年的时间所感觉到的,似乎设定上大多数人就对感染者报以恶意。
但问题是,感染者大多数不都是受到像天灾或者人祸这些意外而遭受苦难的受害者吗。
“患者们只是受害者,她们只是不幸得上了矿石病而已,可你们好像总是觉得是受害者有什么错,这难道不是受害者有罪论吗?”
桠布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多一丝厚重感,他那慢条斯理地声音,让人感觉不到他在与人争论,反而是在放低姿态去询问。
“这份职业是你们主动选择的吗?如果是的话,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们就像是,一位医生,一位学者,在对自己进行的事情报以厌恶,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进行下去呢?不管你们的初衷是利益还是理想,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是自己选择了这个目标,现在却又对与这个目标相关的但从未伤害过你们的事物报以敌意,这难道不会让你们感到自相矛盾吗?”
“......”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以言表,明明对方没有说什么特别冲的话,所有的话几乎都是由疑问句构成的,仿佛只是一个在问路的人。
但那每句话中都直刺内心的问题,还是让他们三人感到有些不适,可不适的同时,却又找不到什么反驳发泄的地方,反而因为对方全部都是在询问,而开始不自觉的顺着对方的话去思考。
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如果非要嘴硬说点什么,自己似乎就输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他们三人仿佛是在咀嚼刚才的话,就这么一言不发盯着桠布,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就连那总是最先开口的女士都此刻都没有说话。
而面对三人的凝视,桠布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哪里看着他们,透露着一股连那有些不正经的牢房都无法限制的庄重。
但其实......
‘哎不是,都愣着干嘛,快反驳我一下啊?’
但其实桠布的内心并没有像外表那么平静。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应该是自己随便说两句有的没的,然后对面这种看着脾气就不咋好的人,会狠狠的反驳几句骂他几句后,最后来一句什么竖子不足与谋之类的话,给他甩个脸走人,他正好也能从这群人的纠缠中脱离。
但现在,剧情好像有点不对。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被说破防了,还是说真的思考起来了,就在那干瞪眼的看着桠布,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搞得桠布都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了。
......这么一直看着,自己怎么走啊,现在这对完线就直接走人,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啊。
“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好在这种状态也并没有保持太久,因为一个特别让桠布有安全感的熟悉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塞......塞雷娅主任?!”
三人要比桠布更快一步叫出来者的名字,而且他们明显对于塞雷娅行事风格有所耳闻,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意。
但被三人率先叫了名字,塞雷娅却并没有第一个去看他们,而是走到桠布的身旁,透过玻璃注视着其中的桠布,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但随即就被严厉的表情所取代。
“你先离开这里,这是莱茵生命自己的事。”塞雷娅抬手给桠布指了一下伊芙利特房间的方向,她似乎是猜到了桠布这么晚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莱茵生命的问题我回去解决。”
“......好。”
......其实我现在四舍五入也算是你们莱茵生命的员工来着。
不过有人给桠布个能走的理由,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在点了下头后,便几乎是原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弯,开着牢房就溜了。
那娴熟的转弯技巧让站着的三个人把视线都稍微分散到了桠布的车轮上一些,直到塞雷娅注视着他们的目光让他们感到后被有些发凉后,才重新集中精神,像是被班主任给查到错误的学生一样低着头站在那里。
“该问的,桠布基本都已经问过了。”
倒不如说,问的稍微有点太温和了。
估计着桠布大概离开的差不多了,塞雷娅才缓缓开口:“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
塞雷娅向前走了一步,和三人靠得更近了一些,让自己的声音能更好的被他们听到:“赫默研究员和乔伊丝研究员,在嵌合治疗项目中展现出了非常优秀的专业素养,对于他们的项目成绩,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
三人都没有回答,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们心里其实都门清,但在这种情况下,没人知道该怎么对塞雷娅回答。
“你们!”塞雷娅先是看向了竖着马尾的哪位女性,“一个被饱受矿石病之苦的家乡寄予厚望,却在工作中以他人的感染者身份攻击同事和病人!”
“一个出身书香门第,却心胸狭隘,嫉贤妒能!”塞雷娅没有任何的停顿,紧接接着就把视角转向了那位大背头的男性,“甚至,以嘲笑他人的不幸为乐!”
“一个是曾经的名校新星,现在却堕落的阳奉阴违。在上司面前恭敬,背后搬弄是非、恶语中伤!”
塞雷娅无愧于她主任的身份,她尽职尽责到了一种偏执,几乎是把每一个在莱茵生命工作的人的背景都记得很清楚。
如果在平时的话,知道自己能被主任这么清楚的记着,在他们看来无疑是一种值得高兴的事。
但此刻能感到的却只有连话都说不出口的恐惧,以及仿佛整个人都被看的透彻,从头到尾被解构暴露出所有弱点的紧张。
“可如今呢?”
他们每个人的过去,都分别有着被寄予厚望的期盼,常人难以企及的起点,以及世间罕有的才智。
可如今呢?
“作为莱茵生命的一员,我为你们的言行感到愤怒和羞耻!”
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却在这条路上忘了自己当初为何而出发。
他们迷失了自己的目标,甚至,有可能已经成了自己过去最厌恶的人。
他们自己不知道吗?
“对......对不起!”
“是我们失言了!我们错了!”
仿佛士兵在给长官报道,三人的情绪也被塞雷娅严肃的呵斥所影响,连回答的声音也变成的大声的报告。
“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我要看到你们的反思报告!若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必将严惩不贷!”
“是!!!”
也许之前确实没有察觉,又或者只是麻木了,没有人去叫醒他们。
但至少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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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人自觉地写了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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