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但是带着小爱莉在星铁当男妈妈 第74章

作者:呆萌蠢蠢笨笨雪

符玄还抿起嘴巴来在那里不断思量着这份信息究竟能否为仙舟联盟带来些许好处呢,却看到自家的将军大人伸出手指来就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轻声说道:“诶,符卿。这话可不兴乱说的喔。”

符玄:“......”

将军他老人家,胳膊肘子怎么这就开始往外拐了?

“好啦好啦,可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符卿。”

在稍微逗了逗自家的下属之后,景元便轻轻拍了拍手掌转移话题道:“虽然是好不容易解决了最为棘手的敌人,可仙舟上却依旧还有不少麻烦事在等着我们呢。不论是药王秘传残留的孽徒、各个洞天的善后工作,以及向联盟上报罗浮的具体损失...这其中哪件可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过可能是因为最近劳累有些过度。偏偏是这种时候,我感觉身体颇有些不适...唉,要是能有位能力与才智兼备的下属来为我稍微分担一下压力就好喽。”

低下脑袋来单手捂住额头的景元一边维持着颇有些虚弱的气息,一边又偷偷用另一只眼睛观察了一下符玄的神情。在确认计划无误之后,他便忽然伸出手掌来按在了符玄的肩膀上。

“不若这样...就由符卿你代领将军一职来处理这些事物,也权当是为以后你正式继任将军一职稍微积累些阅历与基础,你当如何呀?”

闻言,符玄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了明显的喜色。可她却硬是低下脑袋来调整了一下姿态,装出了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这...咳咳,那好吧。毕竟将军大人您操劳已久,由本座这位太卜来暂代一下职务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诶?”

是不是...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第二百章 怎么,你也觉得那个罗刹不太对劲?

该说不愧是仙舟联盟当中以智力所闻名的将军吗?短短三言两语就能成功把自己的下属给哄得团团转,甚至还能够让对方乐着为自己打工,简直就是路灯低下的模仿代表。

但是话又说回来......仙舟上真的也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文化传统吗,他这套职场PUA的本领到底是跟谁学的?

不远处,深谐此道的瓦尔特先生默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却并没有选择站出来讲话——毕竟很明显,PUA人的景元很开心,被PUA了的符玄也很开心,他已经没什么能说的了。

只是希望,这次并没有站出来为他人发生的瓦尔特不会在下次也成为可悲的受害者就好了。

“那么符卿...哦不对,是罗浮仙舟现任的将军大人,这里的事情就暂且交给你来处理了。星伔穹列车上的朋友们也会帮你一同封印掉星核。这样一来,『建木』的威胁便能够暂时解除了。”

即便符玄已然答应了他的话,可景元却也依旧没有忘记继续进行一个度的PUA,一副不把自家下属骗到心甘情愿为自己工作便丝毫不罢休的模样。

可在将事情托付给了符玄之后,他却又忽然扭转过话锋望向了另一旁的凯文:“不过虽然很想现在就卸下担子来去好好的去休息一番,但也还有些事情必须要我亲自来处理才行...抱歉了,凯文,可以麻烦你再陪我走上最后一趟吗?”

“我没什么问题。”闭上眼睛应承下来之后,凯文却又紧接着吐槽道:“但如果你能够不要把事情描述地像是要离世一般,那就更好了。”

但老实来讲,凯文其实也并不是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哈哈,我这不是为了稍微活跃一下气氛吗?符卿他们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星核...那我们就先往这边去吧?”

很明显,最起码接下来的对话景元并不是很想让太多的人听到。凯文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在警告性地望了一眼目前还趴在地上还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小爱莉之后,便转身跟随着景元的脚步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足足十几秒种过后,瓦尔特才将两只手掌同时按在了三月七与星的脑袋上,强行把自家两娃的脑袋给扭了回来。

“可以了,到现在连人影都望不到了,你们还在看什么呢?”

瓦尔特当然知道,此刻凯文的实力甚至比他当初遇到对方时强上了不止一筹......可那家伙不就是样貌年轻了一点,长得帅了一点,实力高了一点,打起架来狠了一点吗?

他瓦尔特又有哪点比不上了?

当然了,这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嫉妒之类的万分肤浅的情绪。只是瓦尔特难免会有一种——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结果胳膊肘却莫名在往外拐的错觉?

察觉到此时的两人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瓦尔特才不得已头痛地伸出手来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指向一旁地上的小爱莉讲道:“人还在这里呢,你们难不成还怕他会不回来吗?大不了,我到时候再去请求一下他......”

好吧,瓦尔特也自觉自己在战斗方面的教导大概率也是比不上凯文的。若是能够让对方稍微提升一下自家孩子的水平,那当然也是极好的事情。

只可惜,两小只倒是完全不懂自家大人的辛酸,反而还显得异常开心?

三月七×星:“耶!”

“.......”

小爱莉默默攥紧了手中的草根。

总感觉,更加屈辱了呢。

———— ————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景元与凯文两人不时便踏上了这位仙舟将军不知从何处搞来的星槎离开了鳞渊境。

不算太大的星槎上一共也就只有景元与凯文两人。也就是在此时,景元才忽然开口讲道:“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助。要不然...我还真没有把握罗浮究竟能否平安地渡过这次难关。”

就算再怎么聪明,人算也终究不如天算——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便会是一直胜利,一直幸运的那一个。

例如强如仙舟联盟也曾遭受过数次难以抵挡的灾厄;例如谁也不曾想到,曾经的云上五骁也会遭受到那般的灾劫?

“但我事实上并非是什么心怀天地的伟人。会来到仙舟上对付那位敌人,更多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出于机缘巧合而已。”

若凯文仅仅只是在贝洛伯格上听闻了仙舟联盟遭受灾劫的讯息,那他可能连理都不会理会一下。

可凯文不会去讲述与思考的另一件事请却是——若是当罗浮迎来即将毁灭的灾劫时,他恰巧便在此处。那么大概,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在自己眼前所发生。

凯文确实并非是什么空想着救人救世的大圣人,可却有一点母庸质疑——那便是他绝不会动摇自己为人处世的准则与最为根本的信念。

这绝非是什么空想的理念,而是能让他一直维持至今的本我所在。

“但你帮助仙舟击退了军团的绝灭大君,这便是不争的事实。正如我之前所述的,从今往后,联盟便会以最高规格来招待你这位客人。而在将来对抗军团时,联盟也绝对会是你最为坚实的盟友。”

景元先是毫不犹豫地表达了一番自己的立场,随后才在叹了口气之后补充道:“只是很抱歉,现在却还要麻烦你来帮忙...只是我觉得,你也许同样会对这件事情颇有兴趣?”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位自称是从外界来到仙舟,自称是罗刹的行商...你在丹鼎司的时候应该有见到过那个家伙才对。你还记得他吗?”

“嗯”闻言,凯文的表情当即便显得有些凝重起来,随后轻轻点了点脑袋。

难道说,除了镜流所讲述的事情之外,那家伙还有隐瞒着什么东西吗?

“怎么,你也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

第二百零一章 好了,躲猫猫的时间也该结束了

在看到凯文的表情也颇有深意之后,景元当即便来了兴趣,凑到凯文身旁开始逐字分析了起来。

“一个自称是行商的家伙,来到仙舟之后却什么货物也没带,只背着一口自称为棺椁的大木箱子。并且出入行程甚是古怪,几乎尽是各种地处偏僻行人几无的场所,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景元一边讲述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仿佛是在述说着这究竟有多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般。

可等到他再扭头望去,却发现凯文正一种古怪的眼神紧盯着他自己,仿佛是在说——我裤子都脱了,结果你就给我看这个?

“咳咳...当然了,这些事情只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也是我们最开始之所以会去怀疑他的理由。”

景元赶忙轻咳了两声,紧接着眼神才逐渐凝练了起来,朝向凯文轻声解释道:“回想一下此番罗浮所遭遇的灾劫,药王秘传、绝灭大君、建木灾祸...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踵而至,以至于我们差点忘记了问题最初的根本所在——”

“那颗星核...究竟是如何被带入罗浮的?”

不用凯文再动口,景元便主动为他详解道:“在这其中,药王秘传虽说潜伏已久,但却绝不会有寻得星核甚至能够将其带入仙舟甚至送入鳞渊境的能力;而那位绝灭大君...你也知道了,她在仙舟之上成功拥有肉身的时间,其实也就那么一小会。”

讲到此处,景元自己甚至都有了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据说,那位擅长于玩弄人心的幻胧原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肉身。而究竟又是否真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压根就不在乎那具建木化生的肉体......又有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呢?

“所以,最后的那个就更不可能了,总不能是建木自己跑出去把星核给卷进了罗浮上吧?”

景元微微摊开手掌之后,才终于为凯文下得了定论:“所以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排查之后,那位罗刹便是我们最终确定的目标。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此刻就在企图潜入幽囚狱的路上。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刚巧便能够将其擒下。”

要知道,罗浮上伧的仙舟科技何其发达?为了补充传统落后而又尽是些死角的监控方式,仙舟上的技巧装置几乎全都会配备上监控系统——只不过这部分资源,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多少人有资格去调用。

这其中最为常见也是最为便捷的,大概就是那些每日飞舞在半空当中,负责运送货物与信件的技巧鸟了吧?

当这些仙舟上埋藏已久的手段尽皆被动用起来,景元这位罗浮将军大概便完全可以对那位犯罪嫌疑人罗刹来上一句『任何邪恶必将绳之以法!』了。

“所以现在,你很确定那位罗刹便是将星核带入仙舟的罪魁祸首吗?”在得到了足够的讯息之后,凯文便直视向了景元,如此问道。

而作为回应,景元自然也是毫不避讳地望着凯文的眼睛回复到:“八九不离十。”

“嗯......”

闻言,凯文当即便陷入了沉默。

哪怕这次,仙舟上的星核之乱很快便得到了抑制。可即便如此,受灾的整体面积也几乎囊括了整个罗浮仙舟,而在灾难当中伤生的云骑军与普通民众更是数不胜数。

凯文当然迫切的希望,这片宇宙当中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能够有所不同,而不会再像地球上的他一样,会那般不顾一切地去填补自己内心当中的空缺。

可最终的事实似乎却证明了——不论是哪个世界的奥托·阿波卡利斯,他们的本性都从未被改变过。

“你口中的幽囚狱...在什么地方?”凯文忽然问道。

事实上,凯文并不是想直接去评判如此的行为。而是他更想知道......此刻的罗刹,他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是迫切地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

“一般来说,类似幽囚狱这般用来看押重要嫌犯的洞天总会被安排在临近云骑驻地的深层次方位,既能防止嫌犯出逃的同时还能够在发现意外的瞬间便及时驰援...你也没必要心急,我们这便到了。”

言语间,两人脚下原本飞速行驶的星槎便忽然停止了移动。等待凯文仰起脑袋来,当即边能够看得到眼前那高达数十米,通体漆黑显得威严异常的庞大门扉。

甚至凯文一眼就能望地出来,这看似庞大的建筑群除了身前的这道门扉之外,便几乎再没有其它的正常出入口了,就连窗户之类的事物都完全看不到半个。

这样的监管程度,身处其中的嫌犯已然完全可以用不见天日来形容了。

“走吧?”

在景元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那处庞大的门扉前。而那门扉也是十分适时地裂开已到缝隙,显露出了其中比单纯的大门颜色还要深邃数分,好似深渊般的黑暗。

眼前景元直接便走了进去,凯文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可也就是在两人完全进入其中的那一刻——

——砰!

身后的门扉毫无征兆地便在忽然间闭合了。

四周的环境瞬间便陷入了某种难以视物的黑暗当中。只不过景元却依旧闲庭信步地走在前方,而这样的黑暗对于凯文来讲,其实也与外部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讲,光是长久待在这般黑暗且寂静的环境当中,都已经足够他们逐渐变得精神失常了。

“事实上,对于仙舟上的长生种们来说,动辄数百年的长久监禁其实也是颇为常见的事情。只不过嘛...真能够撑的下来的可就没几个了。”

走在前方的景元一边轻声为凯文介绍着些许基础的讯息,一边却也从未停下自己的脚步。

一直到走了不知多久之后,景元才停下脚步,同时也背过手来紧紧凝望向了前方忽然出现的身影。

“好了,躲猫猫的时间也该结束了。”

第二百零二章 快若月华的剑刃

噔——!

伴随着一道十分清脆的声响,原本几乎完全被漆黑所笼罩的幽囚狱上空忽然射来了一道白炽的光芒。它照亮了景元的身形,也照亮了前方那人的背影,却独留下后方的凯文还隐约站在了黑暗当中。

“咳...就我所知,踏入此间的,不是狱卒,便是囚徒...不知,阁下是哪一种?”

伴随着景元的问询,前方的金发男子才仿若注意到了身后的异样。他缓缓转过身来将手掌撘在胸前,向着这位仙舟的将军微微行了一礼:“两者皆非,在下只是个迷途的旅人。”

这般面对强权依旧不卑不亢的姿态,若是换上一个场景,景元说不准还会高看上对方一眼。

可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前提下,却只能说明——这家伙绝对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危险一些。

在完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景元自然也不会贸然行事,而是迈开脚步一边走向了对方,一边感慨道:“好大的阵仗啊!星核、建木、药王秘传、绝灭大君......”

“一系列威胁接踵而来,差一点就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忘了那个看来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

“把星核带进仙舟的那个人,究竟有何企图?”

言语间,已然走到罗刹身后的景元却忽然唤出了自己的武器,甩手便将其横立在了对方的脑后。在刺眼的光芒下几乎清晰可见地,一根金色的毛发就这么缓缓飘落向了地面。

在面对底细未知的敌人时,给予对方适当的空间的确很有必要。可更为重要的一点还是,必须地表现出己方足够的强势。

就像是十分经典的一句话——你可以不用武器,但却不能没有武器。

“束手就缚,我或许会赏你个痛快...药师的孽物。”

早伨在与素裳一同行进的过程中,罗刹的力量便已然展露无疑——也许仙舟联盟会对归属其它命途的行者在情报上有所缺失,但唯独『药师』的信徒,他们绝不会认错。

当然了,这情报绝对不是素裳上报的,那傻孩子是确实分不清楚。她都连大字也不识几个了,你还想要求她什么呢?

“我想,将军大人对此可能是稍微有些误解——”

谁知在这般情形下,罗刹非但不显得慌张,反而是背对着景元摊开了自己的双手,向着对方用着逐渐低沉的声音解释道:“我的力量是来自丰饶不假,但我和你一样...都是『药师』的敌人。”

也就是在罗刹话音刚落的瞬间,整个幽囚狱中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了阵阵寒流,同时还伴随着片片雪花在半空中莫名飘落,有一片甚至还精准地落在了景元的刀背之上。

而也就是在看到那片雪花的瞬间,景元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才默默闭上双眼,又在片刻之后望向了后方的来者——

“是的,景元。别阻碍我们。”

在不远处原本一片漆黑的地界,不知何时便诞生了那么一道月光——它照映着片片雪花飘落,不消片刻便不满了幽囚狱的四周。

而在那月光之下,则是以黑绸遮蔽了双眸的镜流,正一步步向着两人走来:“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择的时刻。”

“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奕。你不站在胜的那边,就是输家。”

“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

她用着那般颇为平淡与冰冷的语气,却是说出了大多数人连想都不敢多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