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吸取压力怪
柳承的话被再次打断，只是这一次扎拉用的并不是话语，她凑近了柳承的脸，喷吐着甜腻香气的水润双唇毫不犹豫地印了上去，扎拉看着柳承，心脏咚咚狂跳着。
湿滑、香软、笨拙、热情，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脑后的短发被佳人的纤手揉乱，柳承的脑袋嗡嗡的，却不由自主地探出去探索着蜜腔的美好，扎拉的腰肢如同弹簧一样柔软，还在逐渐变得更软，最终瘫成了一池春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只有对方的心跳与呼吸，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只有一瞬间，在彻底沉沦之前，扎拉主动松开了柳承的唇，娇喘微微地看着眼前眼神迷离的男人：“我知道，半年后你还是会去铁血。”
“我……”
“我知道你会的，如果不是这样的你，我也不会喜欢你了。”扎拉目光灼灼，双手捧着柳承
的脸，“你会去铁血，会去见提尔比茨，就像你告诉我你和提尔比茨的事情一样，你也会告诉她我和你的事情，我要让她知道，就算是她先认识的你，可你的初吻不是她而是我，就像你会去铁血，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一样。”
“我坚信着这一点。”
看着扎拉深情的视线，柳承这一刻才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美人恩重，已经不需要言语，因为心意无需多言。
“我相信，我也相信。”
这次是柳承主动吻上了扎拉的唇，他心中忍不住想着，提尔比茨，怎么办，我现在好像更喜欢扎拉一点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柳承排除了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与扎拉的缠绵中，至少现在要一心一意才行。
这里的室内静悄悄的，只有低沉急促的呼吸与黏腻摩擦的水声隐隐约约地传到了室外。
波拉背靠着门，死死地咬着嘴唇，最后也只是留下了一声叹息。
她感觉，姐姐似乎真的要远离她了。
可她却做不到恨任何人。
第四十三章 既不纯粹也不统一更不是军事同盟
铁血的宴会只是接风洗尘，当然不是这次演习的正菜，只是鸢尾的舰队还没有到来，也没有办法开展预定的项目，在这段时间里面，撒丁与铁血倒是开了好几场交流会。
柳承作为撒丁的一员，当然也是获得了旁听资格，而且不仅仅是因为提尔比茨，更是因为昨晚与扎拉的互诉衷肠，柳承明白自己已经开始深度介入到了舰娘们的世界当中，无论是为了谁，他都对这次的事情更加上心。
这些两方之间的交流会的目的几乎只有一个——确定以后地中海以及延伸出去的直布罗陀海峡西侧大西洋海域、红海、阿拉伯海以及印度洋一部分，这些本来由皇家、鸢尾与撒丁负责的传统海域内的统一指挥权。
铁血作为这项议题的推进方，自然是极力要求由她们进行统一指挥，理由无非是进一步加强月费群六玖四⑨三⑥壹三⑤各大势力之间的联系、弥补之前皇家舰队部署在直布罗陀海峡的不作为、加强这部分海域的安全力度为以后的反攻塞壬打下物质基础，等等诸如此类的，总之都是一些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挑不出毛病。
撒丁对此自然是极力反对的，理由也是针锋相对，碧蓝航线内部各大势力之间本来就是平等协作的、之前皇家舰队负责直布罗陀海峡的时候也是各大势力各自负责，有事情再组成联合舰队，不论效率如何反正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故、地中海黄金水道的运输量本来就在蒸蒸日上，与联合指挥权并没有联系……
实在抵不过铁血方面的道德绑架，利托里奥就娴熟地借口鸢尾舰队还没有到来，这种事情不让此次鸢尾地中海舰队的旗舰让巴尔参与进来，是对鸢尾的极大不尊重，反正就是一个拖字诀，撒丁的战列舰马可波罗前一段时间刚刚去了鸢尾访问，利托里奥相信她们不难与鸢尾达成共识，到时候撒丁与鸢尾一起反对，铁血再怎么坚持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一直表现得相当强硬的铁血，在这一点上却并没有之前的锋芒毕露，虽然不停地强调联合指挥权的重要性，却也同意这样重要的决定确实需要鸢尾到来之后才能真正达成共识。
由此，柳承也开始意识到，碧蓝航线以前在他的认识中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这个凌驾于任何国家与组织之上的舰娘军事同盟，似乎如同这个有些分裂的人类世界一样，并不如他想象得那般众志成城。
不过有一点倒是符合柳承的想象，那就是舰娘之间的会议也如同人类议院里面的纵横捭阖一样，着实是又臭又长，区别在于议院里是物理上岔开话题恍如黑帮火拼，舰娘之间则是唇枪舌剑、含沙射影，我笑你卡波雷托战役被隆美尔两百俘虏一万，尽显罗马风范，我说你孚日山战役被加里波第以少胜多，俾斯麦震怒……
由此可见，舰娘们确实拥有很强的国家与文化认同感，这大概也是支持着她们英勇作战、守护人类文明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当中唯一的局外人就是柳承了，就算他在撒丁服役，归根结底无论前世今生都是东煌人，与她们讲述的这些历史没有任何共鸣，于是柳承与扎拉说了一句，出去甲板上透透气。
见到柳承出去了，波拉才走到姐姐扎拉身边，为刚才发言的她加油打气。
扎拉握住妹妹的手，问道：“怎么柳承走了你才过来？”
波拉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不关他的事情。”
“那我们出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波拉一脸嫌弃地说道，“我和姐姐说话呢，我在的时候就不要谈论他了，对他没兴趣。”
“好好好，我们姐妹俩在一起。”
“嗯，在一起。”
扎拉怜爱地握着妹妹的手，心想自己昨晚回去的时候发现你的房间里没人，去甲板上之后看到你在发呆，那个时候姐姐就知道你嘴上说不去，其实还是去了柳承的房间那边，我
们的话肯定都被你听到了，所以你现在才刻意与柳承保持距离吧，傻妹妹，我们是同级舰，当然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另一边柳承依靠着栏杆，看着一阵阵波涛拍打在银白色的舰身上，海鸥张开着洁白的双翼，飞速地略过海面，又悠扬地一飞冲天，在蓝天与白云之间翻飞着。
不只是透气，柳承也在为自身目前的处境纠结着，扎拉绝对不能辜负，提尔比茨也是一样，自己给了罗恩期待是不是也不该半途而废……只能说自身太过有魅力也挺让人烦恼的。
柳承看着那自由飞翔的海鸥，长长地出了口气，嘴角又勾起了笑容，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承诺要遵守，爱人也不能辜负，如果她们不愿意，自己就努力让她们愿意，就算最后依然天不遂人愿，也是问心无愧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柳承又心朗气清起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海？”
利托里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走到柳承身边，一样微微趴在栏杆上俯视着大海。
“嗯，稍微出来透透气。”
利托里奥微笑着说道：“透透气，还是说看到那样的场景对舰娘失望了？”
“倒也没有，人类的争端比这还要嘈杂幼稚得多，哪有资格对舰娘失望。”柳承说道，“我只是突然发现，身为一名普通人类，似乎对舰娘与碧蓝航线的认知太少了。”
“没有交流自然就没有认知，我想你肯定有很多疑问，你想知道些什么？”
柳承看了眼利托里奥英气勃发的侧脸，想了想问道：“碧蓝航线既然是军事同盟，难道就没有什么轮值主席、常任理事会之类的组织来统一指挥么？”
利托里奥的绿发在风中飘荡着，她说道：“很遗憾，曾经我们是想要成立类似的组织，也执行了一段时间，只是最后计划全都搁浅了。”
“为什么？碧蓝航线不是一个独立于任何国家之外，纯粹由舰娘组成的统一军事同盟么？”
面对柳承的疑问，利托里奥还没有给出答案，另一个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做出了解答。
“当然是因为碧蓝航线，既不纯粹，也不统一，更不是军事同盟。”
第四十四章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欧根亲王落落大方地走到柳承另一边，她侧过脸，视线正好能越过转头看向她的柳承，看到一些利托里奥的小表情，这位铁血之花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不欢迎我么？还是说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两个问题，前者是对利托里奥说的，后者是对柳承说的。
利托里奥自然心知肚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单独探索一番她心中闪耀的宝藏，怎么可能欢迎一位不速之客，不过利托里奥只是笑了笑，倒不是因为她的胸怀如何宽广，只是她拥有绝对的自信，她的闪耀不会被任何人比下去。
“没有。”柳承还以为两个问题都是在问他，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觉得铁血的舰娘应该不会再没事找事了，于是随口说道，“不过你们两位主持会议的人都出来了，是会议结束了么？”
欧根亲王反问道：“你觉得这种会议需要我们主持么？”
柳承想了想，再看看欧根亲王与利托里奥豁达的样子，弄清楚了此中关节，忍不住说道：“看来舰娘也同样避免不了人类的窠臼啊。”
“当然，就算力量超越人类，我们舰娘也不过是人类的一部分，源于人类，也超越不了人类。”欧根亲王远眺着大海，眉若远山，妍丽的面庞此时显得甜美安详，她感慨道，“所以我们当然会为了心中的坚持与认同，浪费时间做这种我们都知道没有意义的争论。”
利托里奥有一些异议，她说道：“我倒不觉得完全没有意义，将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虽然提出了意见，不过利托里奥的口吻本身就已经是对欧根亲王话语的认同。
柳承倒是可以理解，他这几天见到的舰娘基本都是很有个性的人，拥有强大的力量与自身的骄傲，更何况人类自己都是一团浆糊，就算是面临塞壬大敌也没完全做到天下大同，怎么好要求舰娘就相亲相爱一家人，更何况柳承现在对欧根亲王之前说的话更感兴趣。
“意见相左确实是挺正常的事情，只能做到求同存异了。”柳承含糊了一句，然后问道，“请问下，欧根小……咳，欧根你刚才说的碧蓝航线既不纯粹，也不统一，更不是军事同盟，是什么意思？难道碧蓝航线不是超然于任何国家与组织的存在吗？”
听到这样的称呼，欧根亲王满意地收回刚才瞪向柳承的目光，她说道：“你说的一切都是理论上存在的，不过这个世界可不会完全按照理论来运转，我们舰娘当然不会介入到国家之间的争端，却也没办法摆脱国家的窠臼。”
“什么意思，你们还需要听从各自国家政府的命令吗？”
“当然不用，但我们也有情感。”说话的是利托里奥，她目视着大海说道，“以我们撒丁为例，供养我们的
是撒丁人民，我们沐浴着的是撒丁的威光，就连我们的名字都与撒丁的历史深深绑定在一起，就算我们可以无视祖国，也无法无视祖国的人民。”
欧根亲王慵懒地舒展了一下窈窕的身材，言语有些无奈地说道：“就是这样，我们当然不用听从各自国家政府的命令，却也没办法做到置身事外，就像现在这样，铁血成为了西班牙王国的保护国，我们也就得配合进驻到直布罗陀海峡，本来人手就不够，现在又要负责这种脏活累活，不然我们也不会要什么联合指挥权了。”
利托里奥斜视着瞥了欧根亲王一眼，不客气地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们负不了这个责任，可以将皇家的人请回来。”
欧根亲王反唇相讥：“能力越小，责任越小，怪不得你们撒丁的责任越来越小。”
“责任无论大小，反正总是我们自己一肩担之，不需要推卸。”
“确实，地中海大澡盆，够你们撒丁称王了。”
利托里奥与欧根亲王不愧都是杰出的领袖，互相损人却不带脏字，脸上的笑容也没有褪色，她们就算不是舰娘，也一样能成为出色的政治家。
“我觉得责任确实不分大小，你们每一位都是守护文明的英雄，都一样值得人钦佩。”
虽然从她们的争执中已经大概能猜到答案了，柳承还是和了下稀泥，然后忍不住问道：“既然需要联合作战，难道之前就没有形成过一个联合指挥机制么？碧蓝航线这个联盟存在的意义应该便是如此吧。”
“有过。”欧根亲王与利托里奥相视笑了笑，给出了与她一样的回答，“只是在最初的时候联合指挥部确实发挥了一部分作用，但很快就分崩离析了。”
“因为什么？”
“很简单的原因，我想你也能猜到。”欧根亲王双臂撑着栏杆，衣袖顺着肌肤滑落露出一小截洁白的藕臂，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开始讲述了起来，“三年前，盘踞在太平洋的塞壬发起大反攻，将重樱军师天城率领的舰队围困在马绍尔群岛海域，此时重樱舰队的主力由赤城与三笠领导在远征返回的路上，位于重樱本土的少量舰娘也来不及赶去支援，而约定共同作战的白鹰舰队却迟迟不见踪影，赤城半日之内向白鹰旗舰企业连发一百五十二道求援消息，措辞由命令到恳求，几乎放下了尊严。但企业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因为她也一样面临着难题，塞壬此次反扑的规模远超想象，不只是将天城围困，还探测到一支更加庞大的舰队接近白鹰本土。如果救天城，白鹰的西海岸将化为人间炼狱，如果去救人，天城的舰队可能会撑不住全军覆没，柳承，假如你是企业，你会如何选择？”
柳承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做不出选择。”
仅仅是听到那一个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黑云压城般的沉重便压在了柳承心中，这是一个无解的选择，他不能也不配去做选择，因为人命与舰娘的命不是压在了他身上，而是企业的肩膀上，这位传奇舰娘最后的选择其实柳承也猜到了，因为她是企业，令人钦佩的传奇航空母舰企业。
“我知道你猜到了，没错，企业最后的选择是先去救人，再去救天城，连续作战、千里支援很艰难，但她几乎做到了，天城也用计谋与死战拖延了足够的时间，但战争终究要付出代价。”欧根亲王望着远处的海浪，悠悠地说道，“天城重伤，约克城重伤，轻伤者不计其数，此后三年重樱与白鹰再也没有进行过任何军事合作。”
“原因就在这里了。”
第四十五章 理论上舰娘们也需要一位巫妖王
“我们舰娘不是圣人，守护人类文明也是守护我们的存在本身，这点我们知道，但既然做不成圣人有些事情就只能明算账。联合作战的话，补给分配是不是公平，作战信息是不是透明，危险的作战任务由谁去执行，撤退的任务由谁来掩护？更重要的是，如果涉及到牺牲某个沿岸国家的利益，被人民供养的我们怎么可能同意？”
利托里奥用悲悯的口吻仿佛吟诵着英雄史诗，只是接下来她话锋一转，遗憾地说道：“真是可惜，世界上有那么多需要我的地方，却只有一个利托里奥。”
柳承本来心情还很沉重，听到利托里奥的话之后一下子反而轻松了一些，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一点也不幽默，利托里奥才是真的幽默。
欧根亲王侧过脸，隔着柳承对利托里奥说道：“既然你也明白，为什么还要反对联合指挥？”
“因为我信不过铁血，信不过俾斯麦与腓特烈大帝。”利托里奥直言不讳地说道，“就算要联合指挥，负责的指挥官也只能是我或者维内托。”
“呵。”
欧根亲王笑了笑，却也没有争论什么，毕竟争论有用的话她们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达成共识了。
伸出葱白的食指，欧根亲王在沉默的柳承面前晃了晃，说道：“怎么不说话了，觉得我们不可理喻，所以什
么都不说？”
“欧根小姐，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柳承一反常态，态度认真地说道，“我现在的心情有些沉重，毕竟战争与生命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沉重的，无法弥合的分歧是文明的不幸。”
欧根亲王眨了眨眼睛：“既然这样，你也应该同意我们铁血提出的联合指挥才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之前的悲剧再度发生。”
柳承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发表意见。”
“不，你当然有。”利托里奥对此也很感兴趣，她说道，“你是东煌人，在我们撒丁服役，又与铁血有所渊源，并且是这个世界仅有的可以与我们舰娘平等交流的人类，既不会偏颇也能设身处地，目前看来没有人比你更有这个资格了。”
欧根亲王美眸炯炯：“我也想听一听旁观者的高见。”
被这两位舰队的首脑一左一右地注视着，柳承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能有什么高见，理论上联合指挥当然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事实上就算是面临着毁灭文明的大敌，人类都没能做到完全众志成城，想要团结一心，要不然是有着共同的利益，要不然是有着崇高的目标，亦或者是用强权强行撮合在一起，但是利益会随着时间改变，目标会因为困难而褪色，强权也不是永不落幕的，反而会在内部加剧裂痕，除非能有一位舰娘或者势力得到所有舰娘无条件的支持，不然怎么想都挺无解的。”
柳承顿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作为局外人发表这番高谈阔论很不合适，于是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其实我还是持乐观态度的，只要有足够的交流，无论什么样的误会与分歧最后都能得到解决，就像人类文明就是这样螺旋式发展的，总归是能越变越好。”
这话并不是柳承的套话，事实也是如此，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战塞壬已经被驱赶到深海，在这之上是舰娘们付出的战斗与无数劳动人民辛苦工作的供养，不说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起码不是以前文明都在苟延残喘的境地。
利托里奥赞同柳承的说法，她自信地说道：“有我在，世界当然会越变越好。”
“那可难说。”欧根亲王伸出手，似乎在空气中抓住了什么，合拢了五指，“说不定也会越来越差呢……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要随便相信哦。”
柳承看着欧根亲王美丽的面庞，这位变幻莫测的铁血之花一样是领袖是战士，她的一些话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么？
就算知道接下来的问题有些不合时宜，柳承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说可能会越变越差，之前举的例子还是太平洋战场的，我们大西洋战场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么？”
“当然有了。”利托里奥瞥了一眼欧根亲王，说道，“我想你们与皇家之前的传闻并不是捕风捉影。”
“谁知道呢，谣言由仇恨者捏造，被傻瓜传播，被笨蛋接受……”
欧根亲王模棱两可地否定着，然后神秘兮兮地拉着柳承的衣袖，说道：“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告诉别人，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人。”
“你不要当面用这种离间计，告诉你，我身为撒丁海军士兵，在长官面前是没有秘密的。”
说是这样说，也知道自己大概会被欧根亲王耍，柳承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因为他真的很想了解更多。
欧根亲王凑到柳承耳边，水润的唇吐出丝丝热气，吹动着他耳畔的茸毛：“嘴巴这么硬身体却很诚实呢，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要轻易牵扯进来~不然的话……会——死——的——”
“呵呵呵……”
欧根亲王眯着美眸，看着柳承揉耳朵的样子，发出开心的笑声。
利托里奥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你还是这么天真，这种话你也信。”
“不。”柳承面向欧根亲王，认真地说道，“虽然与我想知道的事情不一样，不过我能感觉到，欧根你刚才的话是真心话，看来我可能会牵扯到更大的事情当中，感谢你的忠告。”
欧根亲王止住笑声，依然是一副真假难辨的微笑表情，只是她的芳心倏忽一乱，在这个男人面前，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的她总是会碰到意外，这些意外也总是会让她心烦又心动，真是个可恶的人。
柳承遗憾地说道：“又变成这种假笑了，明明刚才真心的笑容更漂亮。”
“你很得寸进尺啊。”欧根亲王眯着眸子，不客气地说道，“罗恩说你懂她，所以你也觉得你能懂我？”
柳承一脸羞涩的样子，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多，也就一点点。”
“哦，那你说来看看。”
“我想想……”柳承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然后一拍手肯定地说道，“你肯定很讨厌太阳。”
欧根亲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又听到柳承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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