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12章

清玄道君：?

清玄道君：我们俩啥时候谈过合同…

——————

苍崎橙子虽说答应了搬过来，但不可能很快就来，除了搬家收拾东西，她还有一批当地的订单没处理完。

而秦玄这边则是才人工坊的新人濑尾静音做了初次实验，可结果证明并不是人人都有浅上藤乃那种超能力天赋，濑尾静音的表现依旧是时灵时不灵的“未来预测”。

秦玄于是决定先暂缓超能力方向的研究，茨比亚提供的技术目前表现出来的价值要更高，他有预感灵子技术的发展潜力将超乎预期也说不定。

这很容易证明，秦玄目前能通过它最快变现的应用就是材料方面。

拟似灵子本质上是仿造的灵魂基本单位，它是意识→现实这一传导方向的输出口，这意味着它的可延展性、可塑性等性能、乃至用途的多样性等方面会较为凸出，这具体表现在它能够作为良好的术式传导介质，它也能够借由主观意志不断改变宏观结构，形成通俗意义上的“概念”装备，譬如阿特拉斯院打造的超精密设备“三尖赫尔墨斯”，迦勒底以“无数未来可能性”为概念摘取对象的“拟似灵子结晶”（圣晶石）。

不过，秦玄初步的打算并不是打造那些胡里花哨的东西，他打算先升级一波武器装备，拟似灵子的性质完全可以用在武器功能的开发上，比如可以让它根据使用者的意志改变形态，由此针对不同的战斗场景。

此外，秦玄还打算测试下拟似灵子的“力量”承载特性，也就是看它能否在不同能量加持下完成“突破”，成为所谓的“可成长型”装备。漫威世界的“仙宫特产”乌鲁神金就存在类似的这种性质，它能良好地承载各种力量，因而可以据此展现超出材料原有属性的性能。

不过就在他愉快地开发新装备的时候，普罗米修斯传来的一个坏消息打断了他的开发进程：时钟塔的人，到冬木市了。

————————

“这么说，魔术协会的诸位，来此的意思是‘护送’我和我的研究成果去往秘仪裁示局咯？”

“确实如此，”眼前这个自称“卡利昂”的魔术师说道，此人是时钟塔此番来人的领队人物，秦玄知道封印指定局的老总叫米尤那卡利昂，但应该不是这个，估计是作为“领导亲信”被塞进来的。

这个卡利昂面上笑得很是温和，礼仪上也没有一丝一毫逾矩之处，但隐隐透露一种古老魔术家族特有的高傲，以及对“封印指定”这项决策不容置疑的态度。

“秦当主，我等封印指定局并非是无由夺取魔术成果的暴力组织——这些都是流浪魔术师的无端污蔑——事实上，我等只是专心追逐魔道、管理珍贵技术与传承的执行者而已，”卡利昂仿佛是运筹帷幄，或者说秦玄14岁的年幼身体给了他莫大的自信，“太过危险的术式掌握在单独的个体手里是有极大‘丢失’风险的，唯有协会才能将更好地将这类成果保存，为魔道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显然，在卡利昂看来，愿意花时间谈判对于时钟塔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其实原本对于受到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封印指定局通常是调查完情报之后直接开片押送泡福尔马林一条龙，但看完情报后领导觉得此人年纪太小、掌握的技术又太危险，所以还是先劝说为妙，希望对方不要不识好歹。

“了解，”秦玄听着对方说了一堆场面话，“本人倒是乐于将技术及实用成果一并奉上——”

卡利昂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是——”秦玄又抬抬手，示意他别急，“由于技术不成熟、保险措施尚未完工等问题，这项成果的安全性还有待考量。”

卡利昂似乎没能领会秦玄的意思，“这点无妨，协会的人才与技术储备多如繁星，完全能确保安全不出问题——”

“唉……”秦玄只好明着说了，“这位卡利昂领队，你也不想前脚刚送我到总部，后脚时钟塔就被炸上天吧？”

“你……！”卡利昂勃然变色，他没想到秦玄不仅丝毫不惧时钟塔，还反过来威胁他。但这种威胁又是真实有效的，而且比秦玄的说法高出许多！

时钟塔的地下可是灵骸阿尔比恩，这种灵地的“神秘”质量可不是观布子市那种寻常灵脉所能对比的，阿尔比恩之龙作为地球诞生时就已经存在的超级原始种，其尸体足以维系庞大规模的神秘，而关押受封印指定的魔术师的地方就在龙之眼睛的位置。

要是让秦玄“就近”来一发聚变，那就不是时钟塔上天的问题了，而是不列颠版图还会剩多少的问题了。

第21章 厌世少女、变态人偶与笨蛋执行者

在经过时间短暂却又给人以漫长错觉的相互客套（阴阳怪气）、和平交流（激烈对话）、交换意见（各说各的）之后，卡利昂不出意外地拂袖而去。

看上去封印指定局拿自己毫无办法了，但秦玄知道，这事情必然没完。

冬木市这边是秦家及其世代盟友家族的地盘，秦宅更是他本人的魔术工房，卡利昂只是判断在这里动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或者他好好调查过了秦玄正面对上死徒之祖的战绩，所以卡利昂才选择了避免正面冲突。

————————

其后某日，观布子市，医院门口。

“说吧，特意联系我到这，不是单纯地告诉我新的人偶做好了吧？”秦玄接到苍崎橙子联络的时候还以为她准备好搬家了，结果说的却是新人偶的激活认证的事情，但这道程序完全可以让17号远程操作，用不着他亲自来，所以必然是另有其事。

“是关于一个委托的事情，”苍崎橙子耸耸肩，带他进入医院，“啊，其实这是个长期委托，已经进行有一段时间了，后来嘛……你也知道，地脉出了问题，工房不好用了马上要搬走，但这个委托目标还在住院观察阶段……”

“你认真的吗？我平时住的冬木诶，不可能长居这里。”

“别急，我记得她今天应该要出院了来着。到时候一块儿去冬木市不就解决了。”

“那还甩给我干嘛？你想再白嫖一人份的房租？”

“哈哈…”橙子一阵尬笑，这时她停下脚步，指指一间病房，“就是这间了。”

看到橙子熟门熟路地走进去，秦玄跟上去，又看了眼房门上写着的字：“两仪”。

病床上是一位黑发黑瞳的少女，她的秀丽长发披散过肩，病服下的身形似乎因为长期缺乏活动而显得娇弱，橙子坐在一旁温和地聊天，看起来两人确实已经相当熟络。

“介绍一下，”橙子把秦玄拉过来，“这是秦玄，呃…是我的同行，之后由他接手我的委托单。”

两仪式看了14岁的秦玄一眼，刚进门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橙子带进来的什么晚辈，“橙子，你可一点都不像个言语治疗师。”

“呵呵，其实我的本职是个魔法师来着。”

“……”秦玄无语，莫不是在内涵你妹？

三人寒暄完毕，苍崎橙子拿出一沓资料，开始给秦玄介绍两仪式的详细情况。

秦玄：“车祸……两年昏迷……内心空洞……直死魔眼！？”

你这份诊断书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什么不得了的玩意？

“没错哦，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魔眼，”苍崎橙子好像很是新奇秦玄难得一见的“意料之外”的表情，偷笑着，“放心，这份资料只有我们几个看过。”

秦玄揉揉太阳穴，理清思绪，“首先，我对心理学不是很专精，你要是从旁辅助话疗的话那还好，而且我最近身边不是很太平，那双眼睛…会惹来大麻烦的。”

苍崎橙子翻了个白眼，“自打认识以来，你身边什么时候太平过？……这事情你就放一百个心，她心理问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内心空虚的话可以给她找点活儿干嘛，不太平也挺好，有生活压力，才有内心动力啊！”

是啊，我刚和两个死徒之祖正面干架，转头又对上时钟塔的封印指定局，原本就不安生着呢，你现在又送来一个有神话级别魔眼却长期住院的病人。

搁这儿叠buff啊。

“不行，得加钱！”

“啊这…行吧，除去说好了的报酬，再算你一次人偶的免费订单。”

秦玄忽然感觉一股窥视感，“嗯？”

他神识向窗外上方扫去，一个凭空飘着的少女？似乎之前也在某个大厦上面出现过。

女孩完全不知道有神识在盯着她，秦玄看着她飘入一间病房，只见那床上还躺着一名长相完全一致、却病入膏肓的少女，秦玄扫了眼旁边的名字：“巫条雾绘……”

结束扫描，秦玄重新回过神。

“怎么了？”橙子有些奇怪他眼神刚刚有种莫名的变化。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你那个免费人偶订单怎么用了。”

两仪式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静静看着两人的互动、如何安排自己，没有说话。

——————

不出意外地，两仪式已经可以出院，顺利办理完出院手续，看时间还早，三人决定先回橙子的工房一趟，带走秦玄订的“月”之人偶，这样一来橙子就清完了本地在做的所有订单，可以顺利搬走了。

顺便一提，“月”之人偶——夜夜的初登场发言，相比伊吕里明显劲爆了许多：

“初次见面，我是夜夜，此身永远为创造者（父亲）服务。顺带一提，在床上也是哦，目标——诞下属于父亲和夜夜的孩子！”

眼前这位黑发和服、脚穿木屐的漂亮人偶少女如是说。

怪，太怪了。

这一通惊世言论，成功让两仪式维持不住厌世脸，显露出了“原来你们玩这么花”的惊讶神情。两仪式可是在旁全程围观人偶启动的认证程序的，因此，她知道这个看上去好似元气少女的家伙其实是个人偶。

苍崎橙子捂着嘴，大概是在辛苦憋笑，“你这智能人偶的独特个性真是史无前例。”

不，夜夜说的确实有可能实现。秦玄知道「夏娃之心」的技术来自《仙书》的傀偶术，《仙书》有过一种名为“通灵傀偶”种族的记载，这种通灵傀偶由寻常傀偶经历漫长岁月进化而成，完全拥有普通生灵一样的灵魂、可以和修士一样修炼，自然也能孕育子嗣后代。

可是，现在夜夜又不至于直接进化，设计的时候也没有加装什么生殖模块，你这要怎么生呢，「夏娃之心」的逻辑系统没出毛病吧？

——————

事态的顺利大抵仅仅持续了半天而已，就在三人动身即将离开观布子市的时候——

“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封印指定执行者，原来在这等着呢。”

此时，伽蓝之堂所在的废弃大楼附近，几个人的对面，走来了一个穿西服、玫红色发色与瞳孔的女人，神情严肃，身背用途未知的长筒状金属礼装。

“封印指定？你不是说前几天把他们赶跑了吗？”橙子惊讶道。

“哪有，那只是他们自己离开的，估计是改主意了想动手吧。”

“哦~，我猜呀，未必是一伙人，”橙子一副很懂的样子，“时钟塔的权力斗争可是很激烈的，比如为了得到珍贵的技术，分裂成主战派与和谈派之类的。”

“你倒是门儿清，所以那些所谓的主战派有好好调查过我的战绩了吗？”

“你要是也去待个一两年，你也能体会到，”橙子摇摇头，“巴泽特是时钟塔的一线战斗专家，她所在的家族有着‘传承保菌者’之名，据说战力堪比古代英雄，可能有什么让他们觉得很了不得的王牌吧。”

巴泽特听着对面旁若无人地谈论自己，也不知道是不喜交谈还是脑袋缺根筋，她居然完全不予理会，有条不紊地把身上背的几个装有宝具「逆光剑」的金属筒放到一边，然后给自己的四肢拳脚上好了强化用途的卢恩符文。

“封印指定对象，秦玄，回收开始。”

第22章 日日夜夜

“封印指定对象，秦玄，回收开始。”

巴泽特上完了buff，两只拳头碰了碰，说完第一句话，同时直接冲了过来。

“夜夜！击晕她。”秦玄说道。顺便看看夜夜的性能。

“嗨~！”

除了一天到晚喜欢开黄腔，夜夜本身作为人偶还是很靠谱的，第一时间挡住了巴泽特的前进方向。

“区区人偶——”巴泽特直接和夜夜正面对了一拳，都不带犹豫的，“什么……挡下了！？”

事实上，与擅长大功率魔力输出、广域术式的伊吕里不同，夜夜装载的是特性为坚硬与超大出力的「金刚力」魔术回路，而且还专门输入了八极拳发力技巧，单论近战实力的话其实就比较接近秦玄了。

她不仅能轻松挡住巴泽特，还迅速反击一拳，巴泽特一时来不及回避，只能双臂交叉在前，匆匆招架，紧接着又一股巨力传来，脚下地面瞬间开裂，崩开成一个宽约十米的大坑，她差点站立不稳。

巴泽特旋即改变风格不再硬上，采取躲闪为主的策略，但代价是完全被夜夜压制。

“夜夜，快点结束吧。”秦玄看看差不多了，不打算在这个执行者身上费很多时间。

应了一声，夜夜全身回路开始高速运转，速度、力量直线上升。

“这种出力，居然还不是王牌……！”巴泽特内心一沉，她的“逆光剑”需要对手发动绝招才能发挥完整威力，原以为这具人偶仅仅是专注力量的类型，但没想到现在的程度居然还不是极限。

不过即使她想要强行发动也来不及了，夜夜在全功率运转的“金刚力”加持下，打出了惊人的一击——

本来旁边观望着的两仪式瞳孔一缩，感受到不妙的她下意识地要规避，然而太久没有活动身子，导致她的动作迟缓，紧接着秦玄及时把她拦腰抱起，飞上半空。

下一刻，“轰——！”仿佛被失控疾驰的高速列车疯狂碾过一般，半条街道的地皮直接崩裂翻开，街边的墙壁受余波影响，通通或裂开或倒塌。

“咳咳…能不能控制下出力，”橙子从烟尘中走出来，散开了防护术式，“我买下的这栋楼都要被弄塌了喂！”

没完工的烂尾楼，居然买来了做魔术工房，到底怎么想的？

一向直接挖地下基地，从不考虑买地皮的秦玄如是想到。

“我建议你早日脱手，这种半完工的楼房，都搬家了还留着做什么，完全没有升值空间。”秦玄抱着两仪式，缓缓从空中降下。

“嗨呀，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橙子回答，“话说那个执行者呢，该不会直接被你的人偶打死了吧？”

“没有呢，夜夜知道我的意思，特意控制了分寸的，”秦玄用神识观察了一下，“刚才那一下特意打偏了，所以那个女人只是被震晕了过去……嗯？”

怀里的两仪式挣扎了一下，然而以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秦玄的手臂，“……放开我。”

两仪式的声音有点低，大概被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抱起来还是比较羞耻的。

“哦，抱歉。”秦玄放下她。

“盯——”已经把巴泽特扛回来的夜夜见此一幕，目光渗人。

短暂的混乱过后，最终归于平淡。该收拾的收拾，该出发的出发。

“话说这人怎么处理？”秦玄指指巴泽特。此时，他已经把这人背过的装有“逆光剑”的容器收了起来。拿到手的就是我的了，带回去研究研究再说。

“先留着呗，”橙子无所谓道，“这种任务失败的情况，她一般会被当做弃子。”

“老实说，我不是很想再白养一个人了。”

“那就让这家伙自己打工挣生活费。”

“我看你是盯上她的卢恩符文传承了？”

“哈哈……看破不说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