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5章

“我会把我们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包括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秦玄的回答让凛松了一口气。

“事情要从八年前说起……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我都清楚。”

“……嗯。”那是远坂凛不愿想起来的一年，那是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父亲逝去的一年，那也是秦玄失去他仅剩的亲人的一年。

“你我的家人，都死于那场战争、那个彼此厮杀争夺圣杯的魔术仪式中，”秦玄揭开了真相，“像你我、还有爱因兹贝伦家族都知道，所谓圣杯的许愿机功能，不过是吸引外来魔术师前来凑齐人数的。”

“我们御三家代代追求圣杯，其实是怀着各自的目的去追求根源，比如爱因兹贝伦家的夙愿就是借此再现他们失传的第三法。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八年前的仪式成功了，决出了胜者，却没有一个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诶，怎么会…”

“我从当年的地脉探测报告里看出来的。仪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但没有人许愿，也没有人通过「外侧」的孔，倒是发生了一场规模极大的火灾，当然，灾区现在已经重建了……我只在圆藏山地下大空洞，那个大圣杯」系统所在地才查到了端倪，结论就是：圣杯被污染了。”

“啊？！那必须赶快——”

“别慌，那地方我已经封印了，”秦玄按住要窜起来的凛，“我们要着急的不是这个，真正的问题在于，由于上次仪式积蓄的魔力只被消耗了一部分，新的圣杯战争势必提早开启，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我们预计还有四年不到的时间。”

远坂凛不是那种遇到大事就慌张的女生，她很快就想到了，“我们要在开战前搞定污染问题，否则就只能圣杯战争期间解决。”

毕竟不能指望圣杯战争时的敌人，会这样和和气气听人讲话。

“确切来说，要做好最坏打算，在圣杯战争前期拥有快速结束战争和解决污染的方法。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冬木市布置‘场地’，你母亲也在忙向外地资产转移的事情。”

听出了事情原委，远坂凛不觉有些气恼和委屈。

这时，秦玄感觉远坂凛朝他靠过来，往他怀里一挤，胸口处已经能隐约感觉到凛呼出的热气。她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明明我也可以帮忙的。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很了不起嘛，你打算一直一个人扛？”

凛轻柔柔地捶了他几下。

“别骂了别骂了，”秦玄抱住在怀里小动作不断的凛，“明天我去一趟观布子市调查一些东西，走之前我会把17号的权限开放给你，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冬木市就交给你‘管家’了哈。”

“谁谁谁管家！？弟子给师父帮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你先从我怀里出来再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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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远坂凛从只剩她一个人的被窝中醒来，婉转的鸟鸣、明媚的阳光自半开着的窗户倾泻，驱散惺忪的睡眼。她才逐渐回想起了昨晚她自己做了什么。

她和秦玄睡在一起了啊啊啊——

“我昨天一时脑袋发热说了羞耻的话还朝他撒娇这是什么言情故事互诉衷肠情节啊啊完了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呀要不假装没发生吧这样又感觉我输了可恶%@*＃……”

“上午好，凛小姐，葵夫人预计将在15分钟后抵达，”17号的声音打断了远坂凛的妄念，“早餐已经备好，建议您尽快起床完成洗漱，否则葵夫人的心情指数将至少下降30%。”

仿佛一头冷水浇下来，远坂凛顿时人间清醒。

对哦，先应付应付老妈吧。

凛像是身在温泉关即将面对一大波波斯大军似的，只不过她不是三百斯巴达战士，而是一时热血上头报名参战后隔天又心中戚戚然妄想退缩的志愿军愣头青。

她很快等来了远坂葵，然后发现自己好像应付不来，因为远坂葵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几个箱子，打开一看，全是凛自己的衣服鞋帽魔术用具个人用品。

聪慧过人的远坂凛没等她母亲说明就自动理解到了意思，不由垮了脸。

么西么西，110吗，我好像被我妈卖了……

第7章 准备当老六

观布子市。

秦玄从车站中出来，一路上被周围的人用余光瞥视着，大概是因为14岁清秀少年背后背着一个比他身高高很多的大提琴盒子，多多少少让人看着有些别扭和担心。

中间陆陆续续有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向他搭话，然后被秦玄以简短的话语拒绝。

秦玄对观布子市了解不多，他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份标有全市地形、河流、建筑物分布的地图。

随口拒绝了旁边出租车司机师傅的邀请，秦玄神识探出，好像来回扫描着什么，很快锁定了某个方向，扬长而去。

他的身影很快变得不再引人注目，变得模糊不清，接着从地面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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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破旧不堪的仓库。

墙壁处处残留着不知是红色油漆还是人血的斑驳印迹，空气有几股难以分辨清楚的药品以及消毒水的气味，一个男人蹲着身子，日照灯投下的光线并不温暖，他似乎正在记录他眼前这批绿叶作物的长势。

待忙完了，他打算起身的时候，却愣住了，一个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这是谁？为什么能不声不响地进来这里？他想要看清男孩的样子，但未能如愿就失去了意识。

秦玄捡起已经晕倒的此人手中的记录表，“线麻？这是个毒贩子？”

“17号，这批作物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创造者，仅从外观形态而言，都是普通的毒株。”

秦玄开始在仓库里的角落翻箱倒柜，“学生证，白纯里绪……杀人考察？‘■月■日，第一个目标，双臂、双腿；■月■日，第二个目标……’”

“17号，查一下观布子市广播台历史命案报道。”

“已搜索完毕，共有5条记录基本吻合。”

“到时候把这个白纯里绪丢给警察。”秦玄对普通人没兴趣，这个人似乎生命力相比一般人更加旺盛，但也没什么特殊之处，而且秦玄是个同理心很少的人，对乱七八糟的杀人方式毫不关注，干脆以世俗的方式结案好了，接下来这地方暂时归他了。

秦玄先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毒株清理掉，散发怪味的墙壁也清洗一通，然后准备构筑地脉节点。

白纯里绪这档子事纯属巧合，秦玄真正的目的在于选择建立几个临时地脉节点。

这一手段是为了获得稳定的能量源，解决客场作战的劣势。其实秦玄从之前的袭击事件以及远坂凛的遭遇就可以得知，来袭的敌人分为至少两股势力。虽然塔塔利的消息挺难查的，但礼园女学院那个女生太明显，不论女生本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意愿，其背后的人无非是想钓他过来。但要让秦玄客场作战是不可能的，他必须保证自己的优势。

简而言之，想阴我，那就看看到底谁阴谁吧?

因此秦玄到这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这些精心测定过的节点。一旦建立完成，地下奔流不息的灵脉能量将会分出支流并进入“上浮”阶段，使得这片区域变成“伪灵地”。

像一般的家族通常就建立在优质的灵地上，这类灵地相当于天然的“灵脉上浮节点”。这些灵地大多数被各大魔术家族占据或者间接掌控。

这样显而易见有一个好处就是良好的施术环境，此外高级一点的灵地还会附有“丰收”或者“财运亨通”之类的特性。

不过秦玄构筑的地脉节点作用就是单纯的能量源，他需要保证他在解决这次事件之前都能在观布子市的大地上维持稳定的魔力来源。这里可不是冬木市，冬木地脉由于打造圣杯仪式历经秦氏几代人改造，这才让秦玄有了长期“无限魔力”供应的前提条件。

秦玄从大提琴盒子里拿出一把长度超过他身高的魔杖，插入地里。法杖名为「德秋的支柱」，造型为安卡十字架+瓦斯权杖+脊柱符号，杖身添加的要素为“秩序”与“稳定”。

这种要素的作用不仅仅是针对灵脉支流通道的维稳，还有另一个就是针对来自地上的窥测以及异常现象的遮蔽作用。

秦玄可不想大规模“制作灵地”，因此必须规避地上地下的相互干涉影响。

忙活完了，他把法杖放回盒子里，在周围布设驱散闲人的结界，把还晕着的某人扔进警察署。然后继续换地方布置节点。

这一下就忙到天黑，秦玄抬眼看了下天色，“今天就到这里吧，话说苍崎橙子的魔术工坊也在这里吧，来都来了，理应去拜访一番。”

顺便催一下人偶的制作进度。

嗯，作为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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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跑了这么远过来，就是想催我的进度？”苍崎橙子扶额，“我还有别的订单要忙，工期很紧，你那合同定的时间远着呢，所以……你懂的，得排队。”

“可以加钱。”

“我现在就开始做你的订单！”苍崎橙子立马改口，“所以你新开的价码是什么？”

“我先前交付的「夏娃之心」，是人偶核心硬件，还有一套与之匹配的‘中枢系统’，这大体分为让操纵者如臂驱使的「通感」、自主模仿学习的「认知」、主动突破自身机能的「超频」几个模块……”

秦玄大概讲解了技术要点，然后让普罗米修斯远程打包了资料发给了苍崎橙子的互信设备上。

“总感觉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啊……”苍崎橙子用仿佛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所以呢，你该不会真的只是来找我催进度的吧？”

“确实出了点事情。”秦玄没有否认，只是简略描述了下自己遭遇袭击，需要在观布子市调查一些有嫌疑的目标。

“需要帮忙吗？”苍崎橙子没有太过紧张，眼前这个少年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白，既然他说的口气轻松，那说明形势还是不坏的。

“不用，你尽快搞定人偶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秦玄心想，所谓的“帮忙”有可能是不想自己这个优质合作伙伴流失，但也可能是她单纯想捞一笔“外快”。

“对了，你有认识的礼园女学院的后辈吗？”

“…？”苍崎橙子似乎有些惊讶，“你对女校的学生感兴趣？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难道群聊里面那些女人还不够满足你？”

“你要不再看看你刚刚说了什么，”秦玄否认道，“我想问的是像你这种类型的‘优秀’后辈。”

苍崎橙子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已经不知从多少年前就毕业了，怎么可能突然去关注那些在校生？

不过近段时间她接的单有点多，感觉也是时候添一个助手了，如果是有天赋的后辈，说不定也可以考虑培养一下？也不对，培养新手还要占用她不少的时间呢，而且考虑到没有余钱发薪资，果然还是等空下来的时候再说吧……

“话说你那天带的那只使魔，金狼贝奥呢？”

环顾了一圈，秦玄发现这个简陋的魔术工坊并没有其他生命气息的样子。

“不知道跑哪去撒欢了吧，别看了，我可使唤不动它，”苍崎橙子回道，她跟贝奥的契约关系早就结束了，要让它跟着自己的唯一前提是它乐意，“我看它对你蛮感兴趣的，要不我联系下它，你带走它得了。”

“幻想种，养不起，告辞。”

看来是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秦玄从苍崎橙子的穷酸据点里走出来，看看天色，往自家那边发了条讯息，然后才踏上了回去的路。

第8章 浅上藤乃选择加入

“我回来了。”

深夜，秦玄左脚刚踏进家门，静候在里面的远坂凛就向前一步，用一种她从来没有用过的娇软腔调说：“欢迎回家！”

她今天套着一条主妇式围裙，里面穿的衣服宽松而布料少，不仅仅露着腋，而且她微微向前俯首弯腰的时候胸口的部分几乎敞开，形成几乎没有起伏的形状。

秦玄一时看愣了。

不过谢谢你的即兴表演，有被肉麻到。

他换好鞋子，绕过还弯着腰的远坂凛，自顾自地往里走。

“不要无视我啊啊啊啊啊啊——”远坂凛的那副模样绷不住了，果不其然的抓狂声在身后响起。

饭桌前。

秦玄看着眼前的大盘、中盘、小菜、炖品，还有鱼翅清汤以及年糕小豆汤等等一桌和食，有种熟悉的感觉，有些菜品是去远坂家吃饭经常有出现的。

他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远坂凛，“你坐呀。”

她明显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让你坐你就坐，”秦玄直接把她拉过来坐下，“这桌子菜，是跟葵姨学的？”当他看到这桌菜就有所猜测了，应该是葵姨今天过来跟她说了什么。

秦玄的三餐一向是普罗米修斯根据健康标准定制的，晚餐除非招待客人否则量不会太多，口味由于他的喜好也会偏向清淡，眼前的这些和食显然不是机器调制，很有烟火气。

“唔……嗯嗯。”远坂凛瓮声瓮气地回应着，她看上去兴致不高。

日料的学习其实已经有段时间了，包括一整套家政都是远坂葵在教，大概因为夫人属于传统主妇观念，执意认为女方必须“主内”的能力点满，才能获得男方更多的认可。

但其实仅生活助理这一项而言17号完全可以胜任，远坂凛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

远坂葵还教育说不好好学习这些抓住秦玄的心，以后这种优秀的人会被第三者抢走之类的话。

远坂凛对此的内心想法是：哦，是吗，我感觉秦玄根本不在意这个诶，要是魔术研究进展能抓住他的心倒还算合情合理。

总之，远坂凛对于这方面没什么动力，或者说，她觉得自己优势很大。那些野女人也就是在网上随便口嗨一下罢了，哪比得上自己每天都陪在身边？而且，她愿意和衣睡秦玄旁边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利了（自认为）！现在要她在这上面多花功夫？不如学习魔术！

有一说一，远坂凛事实上就是魔术上的天才，但远坂葵毕竟不是正统魔术师，眼界更不如时钟塔名师，无法看清凛天才到何种程度，只是知道秦玄展露了优秀的才能大概便认为凛“不用那么努力了”，一家人不必有两个都精研魔道之人。

但秦玄上辈子是老科研人了，关于人才，他对此只想说，多多益善。

“这样吧，改天得了空，我跟你母亲商量一下好了，有些东西，对我来说不在意，对你来说也没必要。”

“嗯嗯。”好耶，远坂凛下意识地答应了。旋即她感到不对劲了，为什么秦玄的话对妈妈来说比我的话还管用？到底谁才是妈妈的孩子？气、抖……

“创造者，”这时17号的出现打断了远坂凛进一步的妄想，“禁闭室里面，那位礼园女学院的学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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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天花板照射下亮度引人不适的白色灯光，正中间是一张桌子，两旁各放着的一把椅子，女生坐在其中一边，另一边的椅子是空的。

浅上藤乃习惯性地捏捏脸颊，没有任何感觉。

她现在又变得没有痛觉了，没有痛觉，就没有能力。更重要的是……没有真正活着的实感。浅上藤乃静静地随想，她自幼失去痛觉，对外界的一切缺少反馈，直到那天晚上，她用魔眼能力撕碎了那几个即将欺侮她的小混混，四分五裂的肢体自黑暗中坠落，她才终于有了活着的实感。

但在之后又没有了。

啊……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她此时可不是人身自由的状态。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后跟着进来的是一个浮空前进的机械少女。少年似乎在说着什么：“……昏迷之前也很久没进食，确定现在有力气说话了？”

“创造者，已根据目标的生理状况，提前注入能量剂以及施行简单疗养方案，目标目前思维清晰、言语流畅、无敌意。”

浅上藤乃见到来者这幅年幼的外表，不禁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