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52章

【填充标准灵子体，注入精神数据】

【……完成】

片刻后，17号回应：“人偶质量核验通过。”

“好了，切断休眠术式，让她们醒来吧。”

旁边的樱目瞪口呆地看着数个人偶在短短几分钟制备好，比起刚刚橙子的高端操作，显露了更为直观的震撼。

秦玄则对着舱体频道发消息：“各位博士，新世界已经到来，恭喜你们，现在是个好时代。”

第102章 这是常识啊，我的博士

——“诸位，未来（新世界）再会。”

那个自称崩坏消失、世界终结的声音是这么说的。

特斯拉原本是不相信的，或者说对于正常人都难以置信，但这种荒谬的发展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崩坏能不存在了，世界陷入停滞。

接着，她的意识陷入纯粹的黑暗，失去了一切对外的感知，直到现在，再次苏醒后，眼前是一幅陌生的场景。

周围环境反射着冰冷的白色灯光，她躺在一个半封闭式的舱体内，手脚像是从来没有活动过一样，麻木僵硬到惊人，皮肤也没有温度，如同是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植物人一般。

特斯拉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接着一句话从脑海中响起，不，是从什么相连的设备中发出来的。这就是新世界？这就到了吗？

世界与世界究竟有什么不同，或许另一边原世界蛇所属的研究者会有些浅显的了解，但不论是量子之海的世界泡，或者是虚数彼端的其他世界，都无非是同一世界群（世界观）体系下的不同衍生罢了。

跨越世界观意味着决然不同的可能性，变生为觉者的苏就是一例，秦玄自己这个穿越者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这个层次目前而言还是过于高端，无法作为课题进行考察。如果没有对本世界进行足量的探究，对外的扩张更是无从谈起。

此时特斯拉从舱体内爬出——明明四肢僵硬着，没有活着的实感，却感觉被人用提线操控着一般获得了灵活的动作。

“这究竟是……？”特斯拉回想起“将你们作为数据保存”之类的话，这是将意识上传后做的躯体？至于被操控的感觉，自不必说，这是控制手段，不然怎么会好心送她们到新世界？

“——这是人偶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特斯拉看到了一个14岁左右的少年，也是回答了她疑问的人。少年旁边还站着一位紫色头发的女孩。

特斯拉还想要问些什么，结果异样的被操控的感觉传来——她的嘴巴不能动了。

在特斯拉前面，是她的老相识鸡窝头博士，后面是一个她不认识的戴着埃及胡狼面具的女性，前后都有人，她们排成一个长蛇型的队伍，从房间里一一走出，顺着走廊不断前进。

“到了。”

那个少年——秦玄说道，接着长队如同军队一般立刻停止。

“樱，你先去游戏室吧，如果一个人无聊的话可以找爱尔奎特。”

“好~”

名叫樱的女孩很快就走了。

随后秦玄打开了旁边一个房间的大门，“各位，请进去入座。”

虽然是“请”，但她们的身体仍然是自己动了起来。

进入她们眼帘的是整齐的桌椅，讲台，宛如学生时代的课堂教室。

秦玄目视爱茵斯坦、特斯拉、胡狼、长光等崩坏组织各研究机构领导人一一入座，关上房门，介绍了下自己的身份，才说：“如你们所想，这是一点小小的控制手段，这在发展初期必不可少，你们来自各不相同、理念冲突的组织，但只有团结在同一阵营，才能保证人类的延续。”

“至于为什么没有崩坏，人类依然要面对延续的问题，这与这个世界本身有关。”

“在正式开始阐述我们如何在这个世界行动之前，你们需要一场授课，有关这个世界的‘常识’（设定）的授课。”

很正常吧？世界和世界之间多少会有所不同。

“首先，你们需要知道，行星（世界）有着自己的法则，人类生活的世界只是星球的表侧，人类探究得来的物理法则也只适用于这个地表到天盖（深空之下）的领域。”

“这个星球还存在着背侧，那个世界与表侧有着一样的坐标但两者并不相干，那个世界是神、幻想种、精灵等非人之物种生存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灵长类）之所以能占据地表，不过是那些‘非人’把地表让给了人类而已。”

第一句话，就让特斯拉感觉到了某种东西的碎裂，仿佛在听取一场童话故事会。

“不可思议，那个背侧世界的生态环境是怎样的？也存在稳定的法则吗？”旁边的爱茵斯坦提问道，她仿佛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这与本次授课无关。”

特斯拉发现又可以发言了，连忙问：“物理法则的适用范围不是开玩笑吧？如果是这样，我们如何在这个世界发展？”光是一个星球就有不同的法则，要是宇宙和其他星球都是完全不同的世界，这等同于锁死了上升空间。

“特斯拉前辈，或许背侧的世界是突破口呢？我倒是对幻想中的生物挺有兴趣。”长光插话道。

“啊？你又是谁？”我们认识吗？

“嗨，在下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原天命圣1504·长光十七世研究所负责人。”

“原……”特斯拉听得出这话语的意思，你这表忠心的是不是太快了？

她想着说些什么，一道信息打断了她——这仿佛是凭空出现在眼前的文件，信息屏幕浮空在面前，点开之后正是刚刚的讲义。

“好了，”秦玄看着她们随意讨论，反正有保险措施在，以后慢慢了解的机会多的是，能爬到这个位置，说明大家都是聪明人，胡编乱造没有意义，“具体的资料已经发给你们了，大家都不笨，所以我不会讲得很细。”

“关于星球（世界）其他的常识，自己去看，接下来是根源之涡……然后是量子记录固定带……魔术与魔法……魔术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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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时钟塔，这一天，君主们如约去会见魔道元帅巴瑟梅罗。

一道来自圣堂教会的通缉令下发给了他们，画面上是一个穿着苏格兰军装、头戴巫师帽的中年人。

“没有身份信息？”

“没有，”罗蕾莱说明起了圣堂教会的情况，“是魔眼拥有者探查到的信息，可信度有保证，但对方在提供外貌信息之后就昏迷了，看情况是魔眼出了问题。”

第103章 “黄金黎明是个不入流组织”

lord·巴鲁叶雷塔问道：“没有信息……但也可以通过‘书库’查找对应长相的魔术师吧？”

时钟塔各个学部都存在资料、典籍整合而成的书库，比如韦伯调查圣杯战争时参考的重要资料就来自降灵科尤利菲斯家的书库，那里甚至还保存了早期玛奇里·佐尔根对境界记录带召唤研究的论文。

法政科作为“管理魔术师”的部门，必然存储着相当规模的魔术师个人档案资料。

“正是，山缪·李德·麦奎恩·马瑟斯，这个名字，各位有印象吗？”

“唔……那是19世纪，创立那帮灵修会的，”君主·尤利菲斯想了起来，然而，接下来的话语表达他的态度并不友好，“……乱来的魔术思想，还企图自立门户、降低学术门槛，制造更多的new age。”

尤利菲斯无疑是正统的贵族主义魔术师，他的态度基本代表了贵族派系对家族分家、无贵族血统的平民者的态度：贵族，才算是人，抵达根源的也只需要由他们来完成，其他的魔术师不过是一群企图与贵族争夺神秘的蛆虫、牛马，是可以随时舍弃掉的存在。

在这个时钟塔、阿特拉斯院、彷徨海、螺旋馆、山岭法廷等大型魔术组织掌握资源的世界，黄金黎明赫尔墨斯修会这类小结社并无太多发展空间。

这个世界的黄金黎明确实散播了大量神秘学著作，获得了巨大的影响力，但他们的灵修法却没有改变平民魔术师的格局，更别说魔术世界的格局。

因为相比起魔禁重视知识，型月的魔道修行更注重资源。神秘是衰退的，传播越广越是弱化，这使得魔术师们更愿意让自家接受传承，而不是说组成结社共探魔道奥秘。

甚至于规模庞大、在世界各地设置了分部的时钟塔组织，本质上也是十二君主家族的联合体机构罢了，君主家族就是靠着时钟塔的招牌，吸底层的血，千百年而屹立不倒。

就连阿特拉斯院也有“六源”家族，而彷徨海也分为“五门”。

从思想，到制度，这些都是为了维持旧事物的存在，而非革新的、进步的事物，因此魔术师群体中的保守势力才是主流。

于是，关于马瑟斯以及他的小组织，各位君主并无更多的关心，再说外貌这种东西魔术师是想改就能改的，未必是本人，也可能是同时代的其他人。

至于年龄的问题，19世纪的魔术师活到现在绝对不是问题，且不说魔术师自行操作外表年龄，实际寿命也可以由延寿用的魔术药解决，考虑进药物依赖性的话差不多可以延长100年。

各位君主索性跳了过去，直击下一个关键：“情报上显示轻松击败两队代行者，是通过提前准备的大魔术仪式埋伏的？”

“并不能肯定。”

圣堂教会给不到，也可能不打算提供详细的情报，只能推测至此，魔术师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即便马瑟斯是没有准备、直接突袭的，也未必是超越了现代魔术，毕竟橙子这位冠位人偶师也能达到和从者、神代魔术师对战的水平，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位现任魔道元帅。

“好了，”罗蕾莱敲敲桌面，“这些都不是有价值的要点，我昨日得到了阿特拉斯院的传信：在某个山村，一件最终兵器被不明魔术师夺走了，他们的外派人员正在追踪，事发地点就在‘马瑟斯’袭击圣堂教会的几公里之外。”

“……！”

涉及到最终兵器，各位的态度总算严肃起来，毕竟是有毁灭世界的能力的兵器，被马瑟斯或者其他独行魔术师夺走的话，完全有可能引发巨大的灾难。

“以上就是全部通告，近日我将派人前往当地调查此事，各位君主也请务必出一份力，追查犯人踪迹，有何进展立刻通知。”

至于犯人是否会胆大到把目标放在时钟塔的地界，君主们并未想过。

————————

伦敦远郊。

从这里用经过强化的视野望去，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穿过大片的城区，无数行人走过大大小小的河桥，这些水文、人流形成广阔而复杂的因果线条，延续着自公元1200年以来不曾更迭的世界魔术中心之繁华盛景。

这其中，最属标志性的应当是伦敦郊外风格形似国会议事堂（大本钟）的建筑物，那就是第一学科·全体基础科（密斯提尔）。

而在伦敦城的各个街区，还存在着除此之外的十一个学科所对应的学科都市，所有学城周围铺设着驱散闲人的结界，其原理从国道盘查或地图上物理抹除一类，到视觉妨碍不等。具体要看对应的学科，比如现代魔术科“斯拉镇”会采用现代心理学结界等。

“嗨，这里是夜夜，全员已经抵达战场！”

雪、月、花此时已经到了不列颠，准备开展前期工作，夜夜则在行动前汇报了进度。

“——不要用战场这种误解性词汇，我们不是来和时钟塔开战的。”通讯频道对面传来了秦玄的声音，“在行动之前，来复述一遍前期行动目标。”

“嗨嗨，首先是探清地形，潜入工房，再秘密布置陷阱，等待父亲（创造者）大人到来的时候趁其不备活捉，绑入爱巢，褪去衣物，勾引父亲大人向夜夜插入【消音】反复【消音】喂饱【消音】直到把【消音】灌满，然后娶夜夜做新娘把狐狸精通通踢走，咕嘿嘿嘿嘿嘿……”

夜夜，似乎混淆了现实行动和内心意淫的区别。

通话频道另一边片刻的沉默，“……伊吕里，换你来。”

“是，”伊吕里优雅地把夜夜推开，然后把淫乱人偶的整个脑袋冻成冰块，“本次作战目的其一是探清时钟塔十二学部各学术都市的地下结构，其二是潜入秘骸解剖局，调取该机构、灵墓阿尔比恩相关资料。”

“——还有不要忘了给我们的（君主）客人们寄送我们的新产品。以上。”

通讯关闭。

第104章 虚 空 终 端

副标题 世界线收束行为

威尔士的荒郊野岭。

伊尔米娅独自一人在四处不见人迹的荒野中行进着。

“哈，哈……哈……”

伊尔米娅的修女服破碎，她身上是大片的乌黑，不知是沾染了泥洼还是血迹混合脏污凝固而成，可她并没有花功夫去清理，她头也不回，仅仅是以这样的形象行进。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紧紧追猎着她。

伊尔米娅原本是带上剩余的同伴一起撤退的。然而在不久前，人数开始莫名减少。

既不是速度跟不上掉队了，也不是重伤不治被抛弃了，而是被某种黑亮的影子怪物吞噬了。

代行者即便重伤在身，经过极限训练下获得的超快反应力还是有的，但问题是……完全无法对抗。

身体条件不支持无限制地回避，敌人可以完全掩藏，可以说是融入于万物之中，除非永远脚不沾地，否则无处可逃。但最让人绝望的是，那个“影子”像是存在着对生命的无条件抹杀/吞噬能力，活物一旦被沾到就会被吃掉相应的部分。

随着吃掉的越来越多，那“影子”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伊尔米娅只好祈祷天黑不要到来，否则她会在一无所觉中被怪物吞噬掉。

而在她慌不择路逃亡的时候，她脚底刚刚踏过的土壤下，浮现出噩梦般的无定型黑亮流体，那层层叠叠的闪烁光芒如同疯狂的眼珠。

始终跟随在伊尔米娅身后。

显然，不是伊尔米娅跑路功夫一流而活下来，她仅仅是出于不被怪物第一时间猎杀而侥幸活下来而已。

[人类……有趣……代替……]

那影子观察了许久，仿佛终于得出了结论，接着大量的黑色流质从土地下涌出，从伊尔米娅裸露的伤口、肌肤、衣缝中渗入，接着开始啃咬吞噬皮质、肌肉、血管、器官、神经……并同时形成无数拟态身体构造，直至完全代替她本身。

在此过程中，伊尔米娅仅仅是痛晕了过去。直至改造完成，她才爬起来，若无所觉地继续前进。

或许，“她”还没有察觉，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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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石科教室，韦伯一脸过劳死像地向办公室的肯主任交付了有关圣杯战争境界记录带召唤的可能性分析总结，然后不出所料地得到了“还算能入眼”的评价。

据韦伯这些年来的对接经验可知，这个评价算是高的了，大概是说你的工作成果不错，属于“良好”级别。

肯尼斯老傲娇了。

但如果只有这些的话，韦伯也不至于脸色差劲，让他心情大坏的是他在交付完工作的那一刻起，肯主任又给他安排了新活儿。

你说休假时间？不存在的，身为贵族的牛马若不能保质完成领导的活儿，分分钟把你踢去采掘都市挖矿去。

但怎么说呢，他不会知道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成了埃尔梅罗二世，不仅仅因为巨额债务而加倍加班，而且身边随时有小恶魔莱妮丝施加精神压力，以至于落下胃痛顽疾，惨不忍睹。

此时的韦伯无缘察觉这一切，他仅仅是仿佛失了魂一般捧着一堆材料在走廊中行进着，等待新一轮的加班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