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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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远坂凛维持着变身姿态下了机场，就直奔巴瑟梅罗家的庄园，在秦玄的性格思维影响下，她变得更为理性主义。

她快速回想起雪月花人偶提前抵达后所报告的一系列行动，她需要根据这些情报来采取应对君主们的措施，除此之外，她也第一时间观察起到场是否有意料之外的人员。

第107章 马瑟斯突袭巴瑟梅罗之宴

巴瑟梅罗的庄园大厅，显得富丽堂皇而却不张扬跋扈的气息，无愧于自公元1000年以来就展现精英天才之姿的古老家系。

宴会厅内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繁闹景象，客厅虽大，君主与随从却仅有几个，庄园虽广，却并不需要过多负责打理的仆人，一切都可交给与现代科技不沾边的繁杂魔术术式完成，端盘整理、室温调节、马车接送等等，都可以用堪称铺张浪费的魔力量解决。

贵族主义的好面子从生活细节处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远坂凛将一切收入眼中，在理性的性格影响下她没有显现出过多的反应，而是继续观察已经到场的几位中比较值得注意的。

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

这是远坂凛所见到的第一个不在埃尔梅罗邀请信函中提及的君主，当然，也可能同为贵族派的君主·埃尔梅罗与之交往甚少，并不清楚阿尼姆斯菲亚的到来。

此外还有一个，露维娅格丽塔·爱德菲尔特。这也是她认识的、交谈过好几次的“商业合作伙伴”。

她出现的情况很合理，这场宴会是时钟塔君主家族为了争取新发售“大阿尔卡那”礼装代理经营权而举办的，当然，表面上还是个和平的展会。

爱德菲尔特家为了保住利益必须要出场，她可能视情况要与他们爱德菲尔特家族归属的民主主义派系共享利益，而贵族主义立场的埃尔梅罗当然不会太看得起这种依附于敌对派系的外地家族。

而且由于这个世界肯主任没有去参与圣杯战争，他与君主·尤利菲斯的女儿索拉完成了政治联姻，于是贵族派势力相比其他世界线要强势许多，而民主主义仅有的两家，特兰贝利奥、巴鲁叶雷塔则不得不向外争取其他力量。

就连反过来支持爱德菲尔特家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无论是谁获利，都不能给秦玄带来直接的收益，所以远坂凛这次行动的重心是放在新产品的推行上。

其三，韦伯·维尔维特，作为埃尔梅罗家随从而到来的角色，本身并不是贵族所以没有话语权，但却是坚定推翻贵族血统论的魔术师。

肯尼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看来韦伯还是坦白了自己意外绑定了本应予以君主的“礼物”，肯尼斯大概猜到其他君主也获得了同样的礼物，为了避免某些可能发生的尴尬时刻，所以不得不带他入场。

这个是秦玄故意额外送出的，以韦伯的思想早晚会和肯尼斯冲突，但他势单力薄无力反抗，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他要是能抓住机会，让时钟塔的现代魔术发展起来，自然最好，如果没有，这个组织保留下来的价值就会越来越低。

最后一个人，或者说，应该说是本应该到场却没有到的，是巴瑟梅罗·罗蕾莱，这次场地的提供方、东道主。

看来她对这种宴会没有兴趣，应该会由巴瑟梅罗家族的其他人做现场主持吧。

远坂凛将这些信息映入脑海，接着换上一副没有破绽的面孔，走向这几位君主。

君主·巴鲁叶雷塔是宛如豪杰气质、随身带一个沙袋的老妪，她不出意外地率先发话：“秦家的小子，这次你可把我们这些老一辈儿的镇住了——别的不说，这件装置（她掌心浮现一片绿叶）发行出去，这一代的年轻人都能享福咯。”

老太太说的确实不错，虚空系统的辅助功能如一个强大的超级助手，录入术式，自动释放，省却繁多劳动，而且效果接近理想，如果进一步开发应用，甚至可以通过虚拟测验场检验、拆解分析术式的每一步。

学生的学习效率、功课水平大大提升。

但好处不至于年轻人，对于君主而言仍然好处不少，虚空系统支持群体型项目，以后君主的事务、研究同样可以通过这个平台下发给部下完成，并有系统精准验收评估。

但对于民主主义来说，这更大的意义在于能够拉拢、培养更多的优秀分子，难怪巴鲁叶雷塔如此热忱。

也正因为如此，民主主义的另一角——身形健硕、仿佛经过圣堂教会代行者修行一般的君主·特兰贝里奥也大为开怀：“秦家的确实好点子频出，哪次不是引起一波风潮？如我这样的，要是再慢一拍的话，岂不是要像某些人一样烂进棺材里？”

特兰贝里奥讽刺的就是在场的最老的君主·尤利菲斯。

“哼……”尤利菲斯穿着华贵，其身上镶嵌着繁多的宝石，其中每一颗都蕴含着巨量的魔力，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强大的礼装，意思不言自明，“凭空让新世代得到好处……？没有那个必要……装置，归于贵族即可……”

尤利菲斯并不赞成虚空系统的推广，既然这么方便，那么自己来用就可以了，神秘是有限的，绝不可让“下等人”抢了他们的资源。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尤利菲斯也暗中承认了虚空系统的价值，其便利之处无可挑剔。

当然，最终的推行方式肯定不会就这样定下来，这涉及了时钟塔本身的运营方式，不多来三两次扯皮是出不了结果的。

但是没有关系。

秦玄已经帮忙安排了剧本，说好了要推广产品，硬推也要推行下去，你想磨磨蹭蹭可不行。

就在君主想要进入下一个关于大阿尔卡纳礼装发售话题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轰！！”

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充斥脑海，将未做准备的众人震得头晕脑胀，除了已经提前收到信号的远坂凛。

只见巴瑟梅罗家的大会客厅不知什么时候被掀掉了整块屋顶，未知的暴力魔术将瓦砾墙壁击打得粉碎，众人通过「强化」迅速恢复了状态，这才看到大门口——不，完全被炸开的豁口处多了一人。

马瑟斯顶着巫师帽、身着军装的怪异形象矗立此处，他掌心浮现“玫瑰十字”徽章之纹，向君主们宣告：

“温与干，火啊，将性质显现于吾之前。”

第108章 五行真灵咒法vs四元素·玫瑰十字

副标题 中 西 斗 法

“火啊，将性质显现于吾之前！”

明明是仅仅一小节（one count）的咏唱，马瑟斯却瞬间发动了堪比大魔术的攻击术式——

海量的火焰呈环浪状喷涌向四周，从韦伯的视角看去，这简直如一场横压而来的山洪或者海墙。

高温火海将巴瑟梅罗家宴会厅剩余的残垣断壁彻底摧垮，将地面和石砾通通烧灼，远坂凛早有准备，她把眼神带有惊慌的露维娅护到身后，而另一边的韦伯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肯尼斯拉了一把。

但是肯尼斯并没有发动月灵髓液，他的礼装并不擅长对付高温，硬抗魔力火焰很是吃亏，但这不意味着其他君主们就无计可施了。

第一时间承担防御位置的是君主·巴鲁叶雷塔和尤利菲斯两位老人，他们各自走出众人的圈子外，“指令（order）——”

哗啦啦——

巴鲁叶雷塔的沙袋中喷吐出了巨量的沙子，在众人面前构筑出了宽厚的沙墙，与此同时，尤利菲斯身上佩戴的宝石闪烁，涌现惊人的魔力，为沙墙持续加持耐性。

二者的礼装在巨量的火焰烧灼之下被快速地消耗，最终，火焰消散，沙墙也失去魔力供给被烧灼成了零落的液态。

“此人，是个极端危险的角色……”尤利菲斯皱眉，他的一颗宝石的魔力居然消耗一空，要知道，他的每一颗宝石都收取了至少一条街区土地的魔力，全身宝石的魔力加起来足以比拟一座城塞。

但这个马瑟斯并没有针对他们，而是向整个场地发起了“清屏”攻击，他花掉了一颗宝石和巴鲁叶雷塔两人合力，才堪堪对抗了一个方向的火浪余波而已。

“不在吗？那个叛徒。”马瑟斯自言自语着，好像对于他所造成的眼前场景毫不在意，他只是傲慢地俯视这片大厅，来回扫视确认着什么。

“看来还是要彻底清理一遍。”

“马瑟斯——”巴鲁叶雷塔也看着这位危险分子，她精于政斗，擅长洞察人心，因此能看出马瑟斯此人绝不接受，或者说听取任何交涉沟通，她用念话魔术问：

‘能通知巴瑟梅罗（罗蕾莱）吗？’

不论是出于她能成为实力强劲的支援，还是这座庄园本就归属于巴瑟梅罗家族方面的考虑，把现任魔道元帅通知过来都是必要的选择。

‘恐怕不行，庄园内外被结界隔绝了。’

君主·特兰贝利奥回应，他刚刚悄悄派出去的使魔在碰到结界的那一刻直接烧毁了，传来的最后一段画面是结界影影绰绰的人群，‘居然有数量庞大的同伙，该死，就算依靠元帅阁下主动发觉也未必来得及。’

那是必然的，根据马瑟斯（秦玄）的安排，罗蕾莱可不能在这一场就出现，不然就会把主要角色的位置抢掉了。

‘先主动迎敌吧。’马里斯比利发话，发动起了阿尼姆斯菲亚家特有的天体术式。

‘来了！’

“温与湿。”

马瑟斯发动风元素的术式，紧接着空气压缩形成巨大的透明叶片，肯尼斯袭来的月灵髓液还没接敌，就被高压风刃连同地面、地基切成两半。

但是下一刻，巴鲁叶雷塔的沙暴和特兰贝利奥的爆炎席卷而来。

“无聊。”

‘全员都佩戴了黄金系阿尔卡那礼装’，瞥了一眼发动攻击术式的那几人，马瑟斯不做任何动作，直接穿过了二人的魔术洪流，毫发无损。

他的黄金黎明基盘虽然还未完成，但“玫瑰十字”对其黄金系术式的操纵是绝对的，既然能调取力量，那同样能够隔离力量，也就是说，只要是依托于黄金系礼装发动的术式，就对他无效。

除非是术式本身属于玫瑰十字未完成的那个部分，或者在所有黄金系礼装支持发动的术式范畴之外。

“轰！”

此时马里斯比利的天体术式形成一道流星般的闪烁长枪射出，与马瑟斯的烈风相对，在半空中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在君主们与马瑟斯交战的空隙，远坂凛诵念大五行真灵诀咒法，“五行相生，五帝司迎，五炁交腾，五灵正法！”

法力升腾，远坂凛的身后浮现五色法力之身，五重交叠，但似乎只是虚影，她的“大五行真光”法力随着术式完成，涌出、化作五色洪流，映照、影响四周环境，仿佛地上的一切都被染成了交汇的五色。

‘这是……东方大陆的魔术吗？’

‘内核相通，但应该不同。’

‘没有接续思想键纹的样子，但看出力确实有门道。’

几位君主相互交流、赞叹这个术式，君主最高也就色位而已，论实战还不如冠位的橙子，而远坂凛的表现或许可以说在君主之上。

‘看起来，已经小成了啊。’马瑟斯（秦玄）看着远坂凛的法术规模，心中判断。

所谓心为火脏，肝为木脏，脾为土脏，肺为金脏，肾为水脏，欲成五行真灵内景，那么就需要先成五行脏象，行运凝聚精气神，化为法力神祇，撑开内景小天地。

小成的话，仅仅是一道虚影而已，不能为术式带来广域（小天地）的加持，也可以为单一的术式叠加威力。

但是……五行，也是和四元素加以太相通的。并不会因为对世界解读的观念、角度差异而出现本质的不同，就像布拉克莫亚的除灵术式一样能用于退治东方的魑魅一样。

——温与干，温与湿，寒与湿，寒与干。

随着马瑟斯调动玫瑰十字之力，分布于不列颠，不，整个欧洲的黄金系礼装的力量都被抽取过来，每一个魔术师的动作（工程）都是他的动作，每一次的连接（黄金）基盘都是向之返还神秘（力量）。无数次的微小重复，调取、接续、形成巨大的规模。

最终交汇于马瑟斯的玫瑰十字印记。

一瞬间，马瑟斯整个人仿佛形成深黑般的人体魔窟，一片将森罗万象隔绝的天渊壁障。

与此同时，将万物浸染成五行五色的法力洪流，倾泻而至。

“——————”

第109章 星之形；宙之形；神之形；吾之形

浸染万物，五行五色的法力洪流，与马瑟斯的四元素以太壁垒相撞。

“——————”

五行粒子相生，经过层层叠加，在五灵虚象的加持下，以特殊的排列顺序与四元素以太壁垒发生了奇异的反应，一股浩瀚的波动淹没了彼此。

从君主们的视角看来，这股空前碰撞一时瞬间爆发出猛烈的白光，一下子盖过了之前的五色光芒，与此同时摄人心魄的压迫感传来，仿佛有不可见的震波撕裂着世间万物（物质秩序）。

所过之处的地面、焦土、碎片被这种无形的波动波及到，接着开始展现恐怖的景象——种种物质在被缓慢地、逐步地粉碎、分解、消失。

他们急忙聚集起来，由于外部结界的遮蔽，无法外逃的君主们，只能再次构筑起防御术式。

韦伯作为在这个团体中间唯一的拖后腿角色，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他的魔力（Od）生成量没有诸位大佬的高，术式也没有在场的各位的强度。

在一开始惊慌失措被肯尼斯瞪了两眼以后，他总算冷静下来，想想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回想起敌人的信息和过往资料中的记载，如今的韦伯不曾经历四战而得到蜕变，他的鉴识眼才能远不如其他世界线的优秀，“马瑟斯……黄金黎明的灵修法，塔罗牌与卡巴拉术式的结合……该怎么办？”

这时，韦伯发现「虚空终端」有了反应——

【检测到黄金黎明系术式有效信息】

【目前完整度：12.83%】

【建议获取更多有效信息】

【完成后将解锁黄金黎明资料拼图】

“等一下，这是……？”

而在另一边，就在马瑟斯（秦玄）刚刚面对五色法力碰撞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以太屏障外的波动不对劲。

“不对，这个能量反应远远高出预估，而且反应强度还在不断提高，这是……五行粒子相克的链式反应……！？”

他的心底一沉，一时间联想到最初在观布子市郊外的引发的超级五行聚变，虽然暂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他也还是即刻抬起手，他需要主动切断这种反应——

“指令（Order）……”

通过一小节的动作，马瑟斯再次调集起全世界的黄金系神秘，无数魔术师的咏唱工程不断积累、层层叠加，开始以暴力元素输出的形式强行干涉、打断未知粒子的链式反应进程。

仅仅一瞬间，仿佛某种平衡被破坏力，粒子反应强度似乎就从顶峰处衰落下来，但这反而让马瑟斯显得更为困惑。

“反应下降得太快了，和此前五行粒子聚变反应完全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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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君主们也在疑问于这次短暂碰撞的异常能量反应，但这毕竟不是他们最主要关心的，所以没有去太过追究。

君主们更关心的是：“情况怎么样了，对方（马瑟斯）的受损情况是……？”

“不，”远坂凛很快就给出了一个不乐观的答案，“对方……依旧是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