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罗蕾莱麾下足以讨伐“祖”的专业战斗魔术师大队。
“哼！这次看看是谁才要挣扎吧！”
援军终于赶到，借助虚空终端，罗蕾莱与Clone大队整列集结，统一发动布置好的术式。
“呼————”
无数的龙卷，铺天盖地般的降临，宛若天空与暴风之神的怒容，脆弱的地表为之震颤。
这就是所谓的战争术式，并不是单纯让一群人结为一体，然后冲上去拼人数，而是将所有人的神秘（魔术回路）汇聚集中到一人作为主体，确切来说，也就是将全体完全转换为那个主体的作战模式。
这个主体可以是启动战争术式中的任意一个人，当然，也可以是由数据（理法反应）或者术式本身虚构的一个主体。但如今战争术式还在起步阶段，数据缺乏，后者暂时无法做到。
不过即使如此，也能使得团体的力量大大提高，而且每个人的长处都能够得以发挥。以“马瑟斯”为例，其四元素术式就是以“全世界使用黄金系礼装的魔术师”视为群体，集中到马瑟斯一人身上，发挥出来的术式。
其上限完全看黄金系礼装的传播广度所形成的“黄金黎明”基盘规模。
但这实质上是利用权限，或者说魔术搭建时定义的“位置”，单向构建的群体，群体没有反过来索要力量的能力。
Clone大队属于是完整的群体，且久经训练，自然选择以罗蕾莱为主体，以便最大程度发挥她的特质。
而这个黄金黎明第二团，当其选择迪翁·福春作为施术主体的时候，自然就是全体力量转换为迪翁·福春的力量——
也就是自我情报无限循环体，借助连接理法反应分体的再演，将已有的术式，通过添加随机演算，分解再造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术式，循此往复。
如果没有算力的限制，这个循环规模（变量）将无限扩大。
因此，面对规模、数量为数倍的飓风，迪翁·福春发动数重循环——
她一瞬间呼唤出了比Clone大队规模更甚的暴风、雷电、寒冰、火焰，轮番蹂躏大地，巨响交织不休，硬生生打散了大队的阵型。
她看向刚刚还口出狂言的罗蕾莱。
“时钟塔，现任魔道元帅，现代魔术师最高峰，就这？”
第117章 阻止马瑟斯，否则不列颠毁灭
何为真正的人类巅峰魔术师？
黄金黎明的团员们诠释了这一切。
相比之下，才刚刚借助虚空终端与之抗衡的巴瑟梅罗及其附属大队显得尤为稚嫩。
罗蕾莱原本是个高傲的魔术师，她作为当代巴瑟梅罗追讨猎杀“祖”除了家族方面的固有原因，也多少是因为人类（魔术师）这个群体没有多少能够如她这般优异。
但是黄金黎明颠覆了这个印象，他们的成员似乎每一个都存在着不俗的力量，迪翁·福春这种程度的人物连结社创始人都不是，却能够轻易击败“祖”级战斗力的罗蕾莱加Clone大队。
“明明同样是神秘衰退的时代，魔术师本身再如何精进，都需要受限于小源（Od）的出力才对……难道近代的魔术师群体拥有了保有人之身、却超越人之力的技艺？”
罗蕾莱不是容易受挫的性格，但某些问题仍然深深地困扰着她。
当然，表象上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本质上还是算力、量级上拼不过。
量级自不必说，黄金黎明成员们本质上是在调动仅次于马瑟斯权限的黄金系神秘，算力就是涉及到群体术式这一模式的个体转化率、效率、力量配额等问题的处理。
而且算力的提供……罗蕾莱的虚空终端是由理法反应·分体提供的，而这边黄金黎明更是。
这就好像拿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对拼，哪边会胜出不是事实上的力量说了算，而是头脑想要哪边赢，这才是决定性因素。
“右翼三队，辅助完成咏唱，左翼辅佐敌人术式的防御，副官，下一指令，全体组织进攻术式。”
经由虚空系统的全队通话频道，罗蕾莱再次组织起一波攻势，她的指挥与大队的配合度确实可谓如机器一般精准而有成效，几乎把群体术式在现有的条件下把潜力发挥到最大，可以说是为秦玄的数据收集工作提供最优秀层次的模板。
呼啸的风暴锲而不舍地吹起，席卷大地，再次从一个难以躲避的角度向着迪翁·福春袭来。
“唉呀呀，为什么总是不懂得吸取教训呢……？”
百褶裙少女的裙摆在风中摇曳，洁白无瑕的裙边扬起，大秀光洁纤细的双腿，却让人恰好难以窥视那神秘的绝对领域。
她秀手一扬，黑匣子冒出一团雷光，接着不断分裂蔓延，涨大规模，如同凭空伸出的巨人之臂，直接击破、穿透了风暴，不受阻碍地射向Clone大队的位置，接着炸出大片的焦黑地段，隆隆的雷声回荡于天地之间。
“呀嘞，这次居然是这个……？”
在迪翁福春喃喃的时候，罗蕾莱也在紧皱眉头，“威力大且不说，敌人的术式毫无规律，波长杂乱，上一次和下一次的术式构造基本上完全不同……”
如果威力不大还好说，但加上变化多端的术式，这让罗蕾莱这等素质的魔术师都无从计算术式的弱点，“以弱胜强”这一策略的基础从一开始就被瓦解了。
何况计算，也是算不过的，迪翁福春可没有在算，计算的主体是理法反应·分体。
于是局势依旧没有改变，始终是迪翁福春在碾压另一边。
一轮橘红色的火浪过后，还不等罗蕾莱指挥Clone大队组织恢复与反击术式，沛然莫御的寒冰又降临了。
寒气飞速扩散，冻结了数条街道，同时也将罗蕾莱的大部分队员们打入了寒冰构成的牢笼。
“可恶！”
罗蕾莱扬起长鞭，打算呼唤锐利的强风，切开冰块，但是，一把透明的雨伞，突然横到了她的面前。
迪翁福春忽然出现在了旁边，她甚至没有提前发觉迪翁福春是如何移动过来的。
“你……！”
“喂喂喂，别露出一副难堪的样子啊，明明实力不行却硬要冲上来，”迪翁福春对于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式的角色毫无自觉，“再说了，见到伟大的迪翁·福春，你理应感到高兴才是呀，后辈！”
“哼，没脸没皮！”
“算了，庸人啊，总是难以体会何为伟大，”见到罗蕾莱似乎看清实力差距不再贸然反抗的样子，迪翁福春似乎顿时又觉得无趣了。
“算了，好心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想服从马瑟斯那家伙过来的。”
迪翁福春忽然莫名其妙地说着某种反映结社内部并不团结的信息。
“……嗯？”
这样的发展也确实让罗蕾莱感到吃惊。
“唉，你正面面对过他没有？……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呢，总之就是超级难说话的自大狂，我当初可不是因为他才加入的……啊啊，净是说些烂掉了的陈年往事呢。”
迪翁福春漫无边际地说着，好似没有任何重点，“算了，时钟塔的后辈们，给你们一句忠告——”
“？”
“尽快阻止马瑟斯，不然就来不及嘞——来不及的话，你们就等着伦敦，不，不列颠魔术的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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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学生，领取礼装！”
“不许喧哗、捣乱！现在没时间去关禁闭，敌人已经快要打上门，不想死的就动作麻利点！”
“……”
在伦敦的各个大小教室，君主们领着麾下的诸位讲师，组织学生们佩戴礼装，集合队列，根据虚空终端的功能创立团队，分配、建立指挥体系。
对此，学生们自然是怨声载道，但面对火力超乎想象的黄金黎明结社，集体行动才能够集中力量，除非君主们想放弃世代经营的时钟塔，不战而逃，否则这就是在当前局势下最优的选择之一了。
不过相比于君主们的有条不紊，韦伯在现代魔术科教室的组织工作异常困难，毕竟他自身就是“差生”一个，最后还是依靠老好人讲师夏尔丹的协助，才终于紧张兮兮地搞定了这趟任务。
“应该都发完了吧，剩下的……”韦伯看到地上遗落一片绿叶。
“给，别掉了。”
“诶，谢谢……”，韦伯拿起后下意识说道，但下一刻又变得迷茫起来，“刚刚，有人帮我捡了东西吗？”
一个银色长发男子，从旁边明晃晃地经过，无人察觉。
第118章 传承科× （）收容基地√
这场“伦敦大轰炸”进行到此时此刻，各方的行动实质上皆有一部分步入了下一阶段。
表面上是时钟塔的君主们组织学生和人员抵抗黄金黎明第一团，魔道元帅罗蕾莱对抗黄金黎明第二团的局面。
但实际上自始至终是秦玄一方试验战争术式的局面，其中，普罗米修斯通过理法反应-分体的链接，操作黄金黎明成员们的行动，实施一轮又一轮轰炸，快速吸引了诸位时钟塔君主们组织的大队的注意力。
看上去是无差别恐怖袭击？
实质上并没有，普罗米修斯设定的黄金黎明的行动模式一直率先铺设驱散闲人术式，随后锁定、集中打击时钟塔附属机构或者各个学部的学术都市范围。
看上去声势浩大，但是实际上普通大众的损失为0。
当然，由于轰炸已经破坏了隐蔽结界，引起表面世界的上下关注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秦玄又不打算彻底毁灭时钟塔，只是打击了下他们的财产而已，到时候法政科依靠他们在表面社会的影响力，消除舆论轻轻松松，而且还绝对不用像冬木市那样给一个假得要死的“煤气爆炸”的理由。
此外雪月花人偶负责构筑下一场试验的基础。
既然决定以四大元素构筑镜面界，就趁着这里得天独厚的超级灵脉（灵墓）做一个更大量级的实验吧。由散布在伦敦四个地点的四个灵墓地表裂缝，作为元素输出的基准点，来看看镜面界的性能究竟如何。
而秦玄也没有闲着。
本体秦玄（马瑟斯外表）如今已经通过裂缝潜入了灵墓阿尔比恩，利用洞天的超大空间，大批量“打包”灵墓里面的咒体素材。
而秦玄的另一具身体（亚雷斯塔外表），刚刚将一幅地图交给了韦伯，就看他能不能发现吧，如果顺利，这将是衔接第二幕（战争实验）到第三幕（镜面界实验）的间幕。
如果实在不行，还是可以联系远坂凛顶上。
银色长发的秦玄目送韦伯稀里糊涂地走了，周围的人群越来越稀疏，但无人可以察觉他。
自从打通崩坏副本之后，秦玄的精神修为再次得到加强，不，步入了新的阶层。这意味着不仅仅神识洞察能力、范围的提升，还获得了新的能力：他外放的精神可以对周围进行干涉。
比如说现在，在没有到“亚雷斯塔”这个角色出场的时候，秦玄可以对周围进行意识干涉，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如有必要，让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人陷入幻境都是可以的。不过维持幻境的话消耗更大。
人形羽渡尘了属于是。
秦玄逆着这些魔术师的走动方向，反而向着大教室的深处前进。
他一路来到地下，这里是众多的魔术师工房，以及各个学部的书库所在。
秦玄无视了那些杂乱无比的工房，径直进入书库，那里是满满当当的魔道典籍，以及各种数据记录。大抵平时这里有许多学生和人员走动吧。
但是由于被调去作为战斗员的缘故，这里显得冷冷清清。
随着一步步深入，一层层书架整齐排列，比起一般的仓库，给人更像是某种庞大博览馆的错觉。
对于秦玄而言，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感触，眼前这个现代魔术科的书库算是简陋的了，而且不成体系，降灵科那边那个才叫一个无边无际。
不过就算再多，工作还是要完成的。
接着，他一挥手翻开了一整排书架的典籍，书页翻动，纸张哗啦啦地响动着。
“普罗米修斯，开始记录。”
【分体-数据库已接入】
【录入目标分区：学术资料库-第十二学部，现代魔术科（Nowich）】
【录入文本对象，请设定权限等级】
“三级权限，”秦玄说道。这是相当低的评价，这低的程度仅次于第一学部全体基础科（Mystile）的权限等级。
权限不仅仅是基于对知识价值的判断，也会用于未来吸引人才、给予知识资源的体系搭建。
根据秦玄这段时间的了解，时钟塔在西洋魔术上的巨大影响力，不仅仅是源于资源方面（灵墓阿尔比恩）的优势，更是教育、学术方面的优势。
十二君主家族握持庞大教育资源，以“开放”的教学态度，网罗各地人才，收纳中意的逸才，比如收橙子、荒耶为徒的巴鲁叶雷塔，收沃戴姆为徒的马里斯比利，收肯尼斯为徒、甚至让女儿嫁给他的尤利菲斯等等。
当然，魔术师家系的师徒关系和世俗界的常规师徒有所区别，魔术师是追求根源的一类人，师徒传承也往往意味着继承相应的“道路”，因此弟子对于老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弟子是老师人生中不可舍弃、最重要的“工具”。
但反过来就不一定了，弟子与老师反目，甚至弑师的情况都是存在的。
秦玄在未来的魔术组织构想中，并不打算大搞这种传统的师徒体系，学生的擢升，并不需要老师的特别中意，而应该有一套标准的数值体系来做评判。
秦玄还顺便翻了翻现在数据库中目前已经录入的知识，第二学部个体基础科、第三学部降灵科、第四学部矿石科……第六学部传承科……。
【分区：学术资料库-第六学部，传承科（Burician）】
【知识分野：领域外生命】
【记录对象：ORT、“天使的遗物”、“银之匙”……】
【权限等级：绝密，不向非指定对象开放】
“……这个学科的人都学了些什么啊。”
老实说，秦玄去传承科书库翻资料的时候，差点以为看到了某集体故事创作社区设定。
南美的那个奥尔特他是知道的，圣堂教会公布的二十七祖名单还在那儿，但是其他几个，恕他直言，这资料还是先封存起来为好，现阶段研究等于说是作死。
“而且这个银之匙，是我之前（穿越前）就知道的那个银之匙吗？”
这个世界的要素怎么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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