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60章

“那……不就是个小孩子吗？”濑尾静音指的是那个绿色长发的小女孩体型研究所所长——梅比乌斯。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搞错了吧。”濑尾静音悄声说道。秦玄也是差不多那个年纪，可以用“家里不差钱的里世界天才人士”来解释，但梅比乌斯的年龄体型明显更小。

这样的人是扎堆出现的吗？还是说这个世界其实流行幼态审美？

“——”梅比乌斯刚刚在给另一个能力者做检查，紧接着她忽然瞪过来。

“……噫！”濑尾静音瞬间闭嘴，躲到了藤乃的身后。

梅比乌斯指了指路，“新来的，去旁边的房间。”

说话的腔调，完全不是小孩子，而是给人一种阴冷的、如同蛇一般的感觉，就像晚辈面对祖辈，不是，仿若生命图谱中的幼生体面对完全体的恐怖感觉。

濑尾静音这次默默地跟随藤乃去往旁边的房间。她心里想到，以后要把外表等于年龄的观念抛掉。

说不定有什么黑科技，到时候不用变那么小，能维持现在的样子永葆青春也不错啊。

濑尾静音的心情又变得乐观起来。

而等到她们两人进入另一个房间，等待她们的反而是一位成熟的修女。

“诶？研究所为什么有修女？”

第121章 个人现实与AIM扩散力场

副标题 篡夺者说：真理并无尽头

“你们好，请坐。”

阿波尼亚对着两位礼园女学院的女生说。

崩坏世界所采用的神音技术与秦玄研发的原理相似，因而同样作为了现阶段超能力者基础素养判定的不可缺少的一环。

而阿波尼亚是神音技术的直接来源之一，自然少不了她的参与。所以在接受完身体治疗以后，阿波尼亚也被调来了这里，配合一项重要的实验。

在面对两位高中生的时候，她神态温和，而且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但浅上藤乃和濑尾静音不知不觉就产生了服从的感觉。

“不好意思，接下来该怎么做？”

浅上藤乃礼貌地发问。

“什么都不做，”阿波尼亚说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话，“「请」，放松身体，放空大脑……”

“啊……”

同一时间，浅上藤乃和濑尾静音忽然一阵阵强烈的睡意，接着，她们就昏昏沉沉的，躺倒在了长椅上。

但是她们并不是完全睡着了，她们还能够听见阿波尼亚的「声音」。

阿波尼亚的话语不断在耳边，不，仿佛是在脑海中迷迷糊糊地响起。

“现在，「请」你们想象现实是一团迷雾，一团具有无限的可能性的集合，既存在突然爆发战争的世界，也存在神明降临、然后消隐的世界，还存在着突然发生变革的世界，如此等等。”

“但是现在，你们的独特资质，使得你们做出了观测，无数重叠的可能性世界坍缩到了唯一的一种可能上，那就是实在化的、只属于你们个人的「现实」。”

跟随着阿波尼亚的引导，浅上藤乃和濑尾静音原本迷糊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她们在某种真实不虚的幻想中看到宏观的、如波函数一般起伏跌宕不定的世界，简直如泡沫一般光怪陆离的世界。

随后，她们企图触碰那些泡沫（可能性），接着，原本宏大的泡沫群体与她们触碰的那个，分离，然后消失，不对，或许仍然在其他的可能性世界存在，或者从来没有存在过。

总之在最后，她们探索到了属于她们自己的现实。

与此同时，扭曲，发生了。

在两人周围的微观领域，原本如“薛定谔的猫”一般被“不确定性”的盒子里的世界，被扭曲成了各自的独有形态。

浅上藤乃的周围隐约有某种程度上的视觉扭曲，而濑尾静音的周围则暂时看不出什么，不过未必什么都没有，只是需要更精密的仪器去测量出来。

“「请」，从梦中清醒过来吧。”

阿波尼亚呼唤道，她来这里的作用只是作为「能力引导」的一环，不参与具体研究过程。接下来要看梅比乌斯的了。

“请到隔壁去吧。”

两人如梦初醒，好像刚刚忘了什么似的离开，去面对刚刚那个看起来“如蛇蝎一般”的小女孩了。

此时梅比乌斯刚刚送走了一个「个人现实」格外复杂，简直像数千个人集合体一样的能力者——巫条雾绘。

所谓“个人现实”，是一种与量子论有关，将认识中的如波函数一般不确定性的“世界”，通过“强人择原理”，观测世界、使其坍缩成为唯一可能性的“扭曲现实”。也就是能力者的形成过程。

在微观层面，能力者会在周围散发微小的力场，具体形式根据不同能力而有所区别，力场大小也取决于能力强弱。

巫条雾绘已经是能力者，所以再度觉醒的实验并不是为了她们，而是为测定精神数据、人为批量制造能力者而准备的。

经过仪器测量，巫条雾绘在微观尺度上存在至少数千种不定性力场，还不保证未来是否会继续增长。

“……真是大开眼界，千人律者也不敢这么玩。”

梅比乌斯必须承认这个没有崩坏的世界确实神奇多了。

特斯拉等人首先注意到的是法则的不通用性，但她不这么认为。这里不仅有魔术，有幻想物种，还有能力者，以及领域外的生命与法则。

在了解到世界的形态之后，梅比乌斯认为多样化的世界法则才能给生命带来更多的、抵达无限的进化，这种可能性的丰富度是文明进步的基石。

而且虽然同样是发展科技（魔术师们使用的是系统化的神秘侧技艺，因而被梅比乌斯视为不同分野的技术），但这里的世界将对生命进化之旅格外危险的同时，也格外有益。

她推测，个体的强度、适应性、成长性……等等指标，即所谓的“万能性”，将在不同法则兼容下实现飞跃式增长。

至于“世界观资料”中提到的魔术师们历代追求根源，梅比乌斯感到匪夷所思，接着感到不屑一顾，她认为真理并无尽头。

能够一步抵达的“真理”，只是证实了它自身已是尽头，只是证实了它的有限。而梅比乌斯在这一方面有着疯狂般的执念，她即便进化到了本宇宙的巅峰，她也要在宇宙之外攫取新的进化之路。

此时，濑尾静音随着藤乃刚刚准备进入房间。

“咳咳，嗨~所长小姐？”

或许是出于刚刚见面的时候自己的表现有点失礼，害怕这位负责人克扣奖金，想要弥补的缘故，濑尾静音这次在敲了敲门后，主动说道。

“进来吧，门没锁。”

“哦哦……”

梅比乌斯接下来重复了刚刚对巫条雾绘的检测，片刻之后完事，就通知她们可以走了。

“诶，这就可以了吗？”

纯真姑娘濑尾静音似乎觉得流程太短了。

“还能怎么样，复杂低效的流程是技术不达标的体现，”梅比乌斯一眼就能看出这小丫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次的额外奖金已经批下去了，下班时间前财务部会把钱汇到你们的个人账户上，可以了吧？”

“啊哈哈哈，我们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被毫不留情戳破了心思，濑尾静音显得十分尴尬。

在她进一步被梅比乌斯明嘲暗讽之前，好友藤乃小姐及时把她拉走了。

第122章 人家有个敢对奥尔特动手的祖先

梅比乌斯没有去关注两个小女生离开，她手里头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忙。不单单制作生命蓝图的事情，有了这群天生能力者的精神波长数据，结合现有的神音技术积累，能够适用于普通人的新版神音技术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哼，别误会，她可不是为了秦玄交代的任务才这么积极的，梅比乌斯自己也对能力者的发展路线感到颇有兴趣——这其中涉及了复杂的脑域开发探索技术，或许也会是一条潜力不错的进化分支路线。

“不过，现在要实现真正的‘批量觉醒’，可不能像当初华那样碰运气似的觉醒了，”梅比乌斯又通读了一遍她自己整理下来的研究报告，“首先，不同于天生的原石能力者，为了实现‘可控性’，需要让普通人‘变异’出稳定的精神波长，需要坚定他们的‘信念’。”

所谓坚定信念，也就是通过持续的超能力开发课程、坚实的“科学观”教育，不断强化“人择原理”产生的效应，对整个世界产生属于自我角度的理解（观测）、建立属于个人的现实。

如此一来，才能以微小、微观的个体现象，影响到宏观宇宙这一现实。

“但是，这样就能行了吗……”梅比乌斯皱皱眉，她寻找着其中的疏漏之处，“天生能力者的大脑结构存在着未知的物理性变异，这是能够自如发挥异能的基石。但这不可能应用于其他的普通人。”

人脑的复杂程度比之量子计算机也不遑多让，量产化的能力觉醒需要更通用的手段，“也就是说，最保险的还是用通用的‘科学’塑造他们能力的基石，公式化吗……”

【博士，您点的咖啡。】

“哦。”习惯性的思考一段时间后，梅比乌斯等来了普罗米修斯给她的咖啡。

【提醒一下，博士，您的连续工作时间已经超过了72小时。】

“呵，那又怎样，”梅比乌斯无论是生前作为融合战士，在乐土作为数据体，都不是有常规意义上“工作疲劳值”设定的人，如今的躯体经过生命源质改造，似乎也是只要还有生命源质存在，就永远不会感到劳累的样子。

【创造者说过，生命源质改造存在不稳定性，建议您在长时间劳动后稍微休息一会儿。】

“……那他还真是多管闲事，”不过，梅比乌斯还是走下实验台，准备回到卧室去了，“反正目前的研究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稍微停一停也无妨。”

老实说，这个和她记忆里相似的人工智能，以及秦玄理性主义的行事风格，总是让梅比乌斯想到过去领导逐火之蛾的那个人，MEI。

原本以为他是纯粹的研究者，但事实上，他也是能够领导一片团队的人，如果他真的成功把人类带向星空了，那岂不是……

唉，最近总是很容易回想到许多过去的记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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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饱受疮痍的时钟塔学术都市。

此时，由君主们领导的时钟塔大队正在和黄金黎明正面对决（对轰）。

老实说，他们现在用群体战争术式对付黄金黎明并不是很聪明的做法，一是群体术式的背后运营者是操控理发反应的普罗米修斯，可以进行隐秘地拉偏架。二是他们本来也不是正经的战斗专家。

一堆学术型的教授，能指望他们很懂打打杀杀？论战斗，还是时钟塔底下的封印指定执行局派遣执行者来得更专业。

但可惜的是，位于地下，也就是灵墓阿尔比恩的执行局没法派上来人，时钟塔也无法下去求援，只因时钟塔到底下灵墓的专属通路也正好是秦玄所掌握的四大裂缝之一。

锁都锁住了，压根上不来。

“该死！”此时的君主尤里菲斯充当了主要防御手，他擅长的灵体操纵对于看似活人实则是人偶的黄金黎明成员们没有丝毫作用，所以此时正凭借着一身华丽的超浓缩魔力宝石，为其他君主提供庇护。

“——天体即为虚空，虚空即为神之所在！”

马里斯比利再次发动了一次天体大魔术，宏亮的流星划破天际，从天与地的连接中，将星光化为实体，成为射向敌人的炮火，然而却难以建功，依旧被敌人挡下来了。

“奇怪，天体魔术的效果越来越弱了……”马里斯比利观察着这些穿着打扮不一的怪人，他的魔术威力没有减弱，但是敌人仿佛对于他的术式构成逐渐清晰起来，似乎能轻而易举判定波长与弱点。

术式的被破解意味着神秘的流失，因此马里斯比利的对抗策略逐渐趋向保守起来。

而有意思的是，另外一位默默无闻，或者说在时钟塔始终低调的君主此时居然大放光彩。

“咦？那位是……？”

有的学生还不认识是哪位君主。

“啊啊，是考古科的那位啦，君主·梅亚斯提亚！”

有些旁听考古科课程的学生认了出来。

君主·梅亚斯提亚此时手持自制礼装·双银瞬弧（Shoot the Moon），不断发射着魔力箭矢。

那是基于君主·梅亚斯提亚自身特性“变化”而形成的箭矢，在群体术式的支援加成下，连续、单发的箭矢，化为了向敌人散射而去的、从天而降的光之雨。

而且是五颜六色的、属性不同的光之雨。

或是雷电，或是冰霜，或是腐蚀之光，丰富异常，而且精准无比地射向黄金黎明的每一个成员，没有半点落空。

嗯，属性复杂，这点确实是麻烦。

于是在普罗米修斯的判断下，黄金黎明没有继续站桩不动，而是后退了。

但即便如此，在时钟塔众人看来，也是巨大的成功，连诸位学生们也是发出一阵放松似的低呼，毕竟连君主们联手也对付不了的怪物，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梅亚斯提亚有这等实力？”有的君主疑惑。

人家祖上敢对ORT动手，有点实力很正常吧？

第123章 万物皆可圣杯！（指地形

“梅亚斯提亚阁下竟然有这等实力？”

其实发起疑惑的是肯尼斯，老实说肯尼斯这种学术型人才，莫名地对自己的战斗水平有着自信。然而他装备很好、素质很高，但是奈何本人的战斗意识是差到了某种境界了，救不回来的那种。

“埃尔梅罗卿，有时间感叹这个，不如帮把手！”

君主·特兰贝利奥对这个年纪轻轻当上君主的小伙子究竟有何战斗能力表示怀疑，当然，主要是肯尼斯是君主尤里菲斯一力扶持、并且极为看好的，所以这点反而让身为民主主义党魁的他格外不信任。

“特兰贝利奥卿，你在旁边好好用你的魔力（Od）生成量供给消耗就行了！”

尤里菲斯反驳道。

趁着君主梅菲斯提亚争取得来的短暂休憩时间，时钟塔君主们又开始了党同伐异这一传统艺能。

战斗时间也不忘初心，真有你的，时钟塔。

“说起来，怎么只有十一个大队？”